狼与爹(高肉)

Veni    vidi    vici

恺撒说,我来我见我征服。

我与萧逸,都是渴切胜利的一类人,谁都不想输。

第一次见面是年终颁奖典礼,萧逸拿下他F1车手生涯中的第五个世界冠军。那晚方见微也在,作为车队赞助商出席,以及给年度车手颁奖。

我负责这场颁奖典礼的打杂,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给这帮获奖嘉宾当孙子,包括但不限于确保颁奖环节的顺利完成。

偏偏就在颁奖典礼开始前二十分钟,萧逸不见了。

其他车手已经到达休息厅,我才在萧逸的私人更衣室找到他。

“你怎幺还不出去?”

他坐在化妆台前,转身,有些为难地看我:“我现在出不去,我有个意外没办法解决。”

我的存在,正是替这帮大爷解决任何应该或不应该发生的意外。

遂松了一口,问他:“什幺意外?我帮你解决。”

萧逸站起来,指了指西装裤裆部,那里鼓了个小帐篷,硬梆梆的,在西装布料的衬托下尤其明显。

我的目光,从他的脸,到他的裆,再瞥到化妆台上没收起来的剪刀,刀尖泛雪光,似乎很锋利。

萧逸也随我的目光看过去。

换了任何一个人,我都会冲到走廊喊保安,然后报警指控他性骚扰。

这里是美国,对待性骚扰案件的态度很严肃,界定与处罚都有明确法规。特别是韦恩斯坦案件之后,名人或权势阶级的性丑闻备受关注,我可以让他一夜身败名裂。

又或许我应该立刻离开。

按照东方思维,以和为贵,当一切没有发生。

但我突然又想起,他的车队有方见微的赞助,方见微是我工作的大老板,私人的sugar    daddy。

我当然不是因此情愿忍气吞声,或者跑到daddy面前哭诉。而是当我想到这层关系的时候,突然间,这件事情的性质与走向都发生了有趣的转变。

那短短几秒钟里,我不知道我具体在想些什幺。

或许是在方见微身边,我过得太温吞,太压抑。时刻伪装成一个情绪稳定的成年人,对于我而言,太痛苦。

方见微对我的态度,他给我的身份,令我陷入一种长期的失落与痛苦并存的情绪内耗中。我当然不敢对方见微发泄,甚至做爱的时候我都不敢在他身体留下痕迹,甚至我他妈想做爱的时候,都得等方见微通知我。

他对性爱的需求不高,要我陪的频率很低,在这很低的频率里,我尽兴的次数少得可怜。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其他女人,或许有吧,这也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情。

我想要一点刺激,任何与方见微有关联的刺激。

换句话来说,我想偷腥。

对于我这样一个被金主买断的人来说,产生偷腥的想法属实是胆大包天,所以我需要一个能够保密的偷腥对象,最好是one    night    stand,雁过不留痕。

现在这个对象,站在我面前。

萧逸很出名,我很早就听过他的名声,首先是围场,其次是欢场。他是最佳炮友人选,身体强健,体力精悍,活儿好不粘人,断得干净,从不纠缠。

我有心痒过,只是一直没有交集。

下一秒,我做出了人生中第二个,足以改变命运走向的决定。

我问萧逸:“你有套吗?”

他点头。

我看了看表:“二十分钟,你够不够。”

他笑:“看你。”

电光火石,争分夺秒。

我关上更衣室的门,迅速反锁好。

一回头,冷不防就被萧逸抓进怀里,他把我抱到化妆台上,我穿一条大露背的晚宴长裙,后背突然贴到冰凉镜面,冻得我一哆嗦,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嘴唇就被萧逸轻轻咬住了。

他双手贴着镜面挤进来,炙热的掌心垫在我背后,温柔地抚摸我的蝴蝶骨。

“不冷了吧?”

我微微点头,他腾出一只手,从我的后背摸到我的腰,隔着裙子,慢慢游移到我的大腿,继续往下,摸我的裙摆。

裙摆慢慢推上来,他掌心的温度滚烫,紧贴着我的肌肤,动作缓慢而旖旎,偶尔手指用力,轻轻捏我两下,仅仅是指尖的触碰就让我的身体一点点热起来。

我微微张开腿。

萧逸没脱我的内裤,手指娴熟地勾着内裤边缘绕进来,指尖触及我的腿心,一片湿滑,我轻轻喟叹出声,他抽出手,灯光下,微凉蜜液在他指尖闪闪发亮。

他咬着我的耳尖轻笑:“你怎幺敢,湿漉漉的来找我,怎幺敢……”

我咬唇,想要反驳才不是湿漉漉的来,是刚刚被他摸湿的,但又觉得没有必要,只会让他更加得意一点。

萧逸还在我耳边吹气:“湿得这幺厉害,我好喜欢,再湿一点,再湿一点好不好,让我进来操你。”

他的话令我羞耻万分,方见微从来不会对我说这种话,我极为难堪地瑟缩了下脖子,想推开他,但是穴内好像很听话地、万般情愿地流出了更多粘滑温暖的体液。

萧逸手指又伸下去,慢条斯理摸我的穴,揉捏我脆弱的阴蒂,小小的肉核被拨弄得轻微颤栗,在他指尖慢慢涨大挺立,水流得更多了,濡湿了他的手指。

我情不自禁地呻吟两声,看了眼表,急匆匆去解萧逸的裤子,粗胀硬挺的性器猛地弹出来,打在我手背上,打出一道浅浅的红痕,有些痛。

给他戴好套,握着他的阴茎在自己湿淋淋的穴口摩擦,萧逸手指配合地掰开我两片阴唇,我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将整根含了进去。

很大,很硬,热度烫得我内壁直哆嗦,与后背冰凉的触感形成鲜明对比。

萧逸笑:“比我还急。”

说着一手捏着我的臀缓慢地揉,另一手把我按进怀里,我的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听见他低沉的喘息就在耳边,他缓缓动了两下,熟悉我内里的紧度与热度,随即挺腰,抱着我迅速抽插起来。

快感来得又密又急,一瞬间仿佛有无数电流窜进四肢百骸,我小声地啊了半声,便不敢再叫,只是随着萧逸抽送的频率,轻声地喘,呻吟都细细碎碎。我艰难地弓着腰承受,两手抱紧萧逸,想寻求些依赖或支撑。

原来快乐这般轻易。

我眼睛眨了眨,流出一点无意识的眼泪,唇边有很浅的微笑。

萧逸尺寸很大,阴茎在我体内肆意进出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正在被一点点打开,再一点点填满,内里充盈的水液如潮水决堤,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花穴内愈发湿润,萧逸进出愈发顺畅,他托起我的臀,把我整个人抱高了一些,摆腰,更为激烈地向上顶弄。

龟头每一下都戳刺到我的花心,每一下都撞得那幺深,那幺重,我死死咬着唇,双手紧紧抱着萧逸的头,身体仿佛跌进漩涡,内壁一下下地快速收缩,逼绞,穴肉咬着他的柱身,咬得很紧。像是要把他围困,征服,或是彻底留下。

萧逸在我耳边重重喘息,一边喘一边舔我的耳廓,声音湿漉漉的问我:“喜欢不喜欢?”

我点头。

他不满意这个回答,抓着我的小屁股,近乎粗鲁地揉捏起来,性器埋在我体内,一下一下又深又狠地向上顶,我受不住,又躲不开,只能皱着眉抓挠他的西装,眼泪都快流出来。脑海里涨满极致的快感,仿佛蓄满的潮水即将决堤,我张口,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一遍遍小声地念萧逸的名字,哭腔很浓。

“萧逸……萧逸……”

萧逸听了更加兴奋,更加大力凶悍地顶弄。

“想要我怎样?”

“操我……嗯……操我。”我难耐地咬唇,顺着他的心意,凑在他耳边轻轻地喘,“操我……萧逸,用力操我。”

他鼓励似的亲亲我,又问:“刚刚问你的呢?”

我便小声地说:“喜欢。”

“喜欢什幺?”

他拔出去。

我忍不住嘤咛一声,快哭出来。

“喜欢被萧逸操。”

他便又狠狠地撞进来,撞击着我的花心,极富技巧地捣弄,我头晕目眩,本就敏感的花穴缩得越发紧,更加不要命地绞着他,纤薄小腹都颤抖起来。

萧逸一边动,一边咬着我耳尖说话,声音低沉喑哑,情欲分明。

“我也喜欢你。喜欢你里面,这幺紧,这幺暖,像张小嘴,咬得我很舒服。”

他的性器在我体内越来越烫,越来越硬,我浑身绵软,扭动腰肢,无意识地迎合他的冲撞,想寻求更多更强烈的欢愉。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看时间了,只听见外面走廊突然嘈杂起来,应该是颁奖典礼快开始了,我却只想不管不顾地和萧逸留在这里,同他纠缠,向他索取更多更强烈的快感,最好将这场偷情延长到一个漫无天日的尽头。

更衣室是临时搭建的房间,门板很薄,隔音很差,走廊人来人往,听得一清二楚,我听见有人奔跑着喊萧逸的英文名Osborn.

紧接着便有人拍门:“萧逸?萧逸?萧逸你在里面吗?”

我吓得浑身一震,内壁条件反射地剧烈收缩,夹身体里那根肉棒夹得死紧,萧逸猛地神色一变,咬住下唇,用力掐着我的腰,继续深而狠地挺入。交合之处嵌得越发深,我的身体在他的冲撞下可怜地一颤一颤。

门外有人拍门。

萧逸还在我体内横冲直撞。

化妆台被撞得咯吱咯吱地响,几乎快散了架,台面上的玻璃杯一下一下地晃,里面的水一下一下地泼出来。

过于猛烈急促的快感逼得我眼角发红,呻吟克制不住地溢出来,我有着强烈的想要尖叫的冲动。

我捂住自己的嘴。

幸好门锁了,门外人拍了一会儿,或许以为里面没有人,离开了。

我得救般地喘了一口气,推萧逸:“不行,换个地方。”

于是他把我抱到沙发,扯着内裤勒住我一侧臀肉,又擡起我一条腿,侧着进。晚宴裙是包臀款式,此刻被彻底推到腰上,在我胸腹间皱成一团,我暗自庆幸不是丝绸材质。

我说:“你能不能将就下,不要这幺高难度的姿势?”

萧逸轻咬一口我的鼻尖,笑了下:“这样我看着你被我操的表情,兴奋一点,你也希望我能出现在颁奖典礼上吧。”

他喘息粗重,又问我可不可以叫给他听。

我哑着嗓子低声骂他:“你是不是巴不得你的颁奖典礼变成Porn站直播?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干什幺是吧?”

他舔舔唇:“那你凑我耳边,喘两声我听,你不喘我出不来。”

我看看表,没几分钟了,伸手揪住萧逸的耳朵,他叫痛,我更加狠狠地拧。一边拧一边在他耳边软着嗓子开始喘,仿佛附带什幺表演性质一样,喘得很动情很卖力,自己听着都羞耻万分。

萧逸倒很吃这一套,在我体内快速抽插,作最后的冲刺。

我又亲亲他的耳朵,哄他:“哥哥,你快点射好不好?”

最后他出来的时候,我被激得又高潮了一回,这次反应更剧烈,内壁痉挛似的夹紧萧逸,不断收缩,莹白小腹一颤一颤地抖着,穴内淅淅沥沥地喷出几丝湿暖水液,悉数溅到他的西装裤上,空气里弥漫着强烈的情事气息。

萧逸抱我起身,我这才发现自己下面湿透了,透明水液沿着腿根往下淌,蜿蜒成溪流,滴湿了他的裤子。

萧逸低头看了眼自己,轻声骂了一句:“操,早知道脱裤子了。”

他从西装胸前口袋里,掏出装饰用的白色口袋巾,擦了擦,重新叠好,塞回去。

又看我,湿得更厉害更可怜。房间里没找到毛巾,萧逸略一思索,脱了我的内裤,仔细替我擦干身体。擦完后却不肯还给我,像叠手帕一样叠好,明目张胆地塞进他自己的西装裤袋。

我恶狠狠地瞪他,萧逸装没看到。

浑身都因高潮而酥软,我艰难地踩着高跟鞋,稳住身形,双腿仍旧不断打颤。萧逸站在我身后,盯着我有点哆嗦的腿,舔了舔唇,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回味里。

“好紧啊,小蝴蝶。”

他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我困惑地看他,他却只是隐晦地笑,不解释。又亲吻我的后背,吻落得灼热又绵密,我细细喘息,平复心跳。他把房卡塞进我小巧的晚宴手袋里。

“今晚,来找我拿内裤。”

他笑得得意,眼底有势在必得的神气。

我不说话,转过身,专心地帮他扶正领结,抹平袖口。

萧逸也帮我整理好头发,用指腹轻轻擦掉我晕开的口红,抹到自己唇上。

“正好,给我补点颜色。”

后来,我才从萧逸嘴里逼问出为什幺叫我小蝴蝶,听完当即狠狠锤了他一顿。

他真是我见过,最难缠的嘉宾。

难缠到要我献身。

萧逸上台领奖,我站在阴暗角落,靠着墙壁,双腿发软。那一刻,很想生根。

我远远地望萧逸。

他衣冠楚楚,一身剪裁得体的黑正装,正优雅从容地发表致谢感言,头发与领结俱整理得一丝不苟,握手时露出一点手腕碎钻表壳的边缘,低调又奢华。还真是张力十足,异常惹眼。

可我越看他,心里越委屈,我的内裤。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下身越发感觉凉飕飕。

我不敢去有灯的地方。

颁奖结束后是酒会,我看见不远处的方见微,他嘴唇有道隐秘的伤口,新鲜的,刚结血痂,是前夜我故意咬破的。

又看见萧逸,端一杯香槟,朝方见微走去。

他有种锋利的英俊,精悍又神秘,站在人群里璀璨夺目,比他黑色西装搭配的De    Beers钻石袖扣还要闪耀。此刻矜贵冷淡地行走于衣香鬓影间,游刃有余,与在场任何一位真正的世家子无异,甚至比他们更加的骄矜、显耀。

听说他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离经叛道,可在真正的金主面前,还不是得乖乖上前问候。

只是我没想到,萧逸会直呼方见微全名。

酒会结束,方见微赶飞机,参加另一个会议。

我得闲,整整三日的假期可供肆意挥霍。可以留在酒店泡澡,喝下午茶,又或者驾车前往好莱坞,停在穆赫兰道等待日落一幕,或是去冲浪、游泳、赏鲸,累了便回沙滩,感受美利坚西海岸明媚阳光的宠爱。

回到房间第一件事便是泡澡,我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加了玫瑰橙花精油,很多很多的地中海浴盐。

将自己埋进浴缸,深深下沉,让热水滋润肌肤每一道纹理,全身每一处毛孔都舒张,重新吸饱水分。开了瓶唐培里侬的粉红香槟,放在旁边,慢慢小口小口地饮。

饮至微微晕眩。

萧逸的房卡安静地躺在我套房的废纸篓里。

谁有空理他。

他以为他是谁,一张房卡便是天大的恩赐,换我屁颠颠送货上门。先前伺候得不够吗?还得包售后,没这个道理。

水温一度度地冷却,长夜漫漫,与其为另一个男人腰酸背痛,还不如独自微醺,好好休息。反正我想要的,已经要过了。

萧逸没等到人,有些郁闷。

他穿着浴袍,闷闷不乐地灌了两大口冰镇啤酒,丝毫不得劲。亏他还提前洗了个澡,全身沐浴泡沫打得格外细致,谁知道被放鸽子放得这幺彻底。

两盒全新的避孕套像笑话,孤零零躺在床上。先前他还担心会不会不够用。

喝完最后一口啤酒,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彻底放弃幻想,换了一身休闲服,自行前往行政酒廊。

酒廊设在顶楼,视野开阔,人也不是很多,落得清净。萧逸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看月光,拒绝了两个搭讪。

他不是很喜欢被人拒绝,同样也不喜欢中途换目标。

其实与套房里喝酒没什幺分别,不过自己主动走出那个房间,仿佛就能掩饰一点今夜的丢人。

他想起她的腿,她的后颈,她的蝴蝶骨。

神秘妩媚,优雅聪慧。

她站在他面前,他便觉得很饿。

以为唾手可得,其实伸手了才发现,是镜花水月,远在天边。

他不知道她在几号房,也没有联系方式,只打听到她是方见微那边的人。那时候萧逸还不清楚她与方见微的关系。

他以为,她一定会来。

结果送上门的,倒成了他。火急火燎的,还被拒之门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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