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的情欲将躯体烧得滚烫,身无一物的两人在寒风中紧紧相依着,全然忘却了什幺凡尘俗世、伦理纲常。
皎洁的月色透过枫林间的枝叶给男人白玉无暇的身躯印上斑驳的影子。冰冷的空气中充斥着火热暧昧的喘息和呻吟声。
顾宁修长的手指锁着明月清瘦的胯骨,将自己挺翘着的下体一下接着一下狂乱地撞击在女人潮湿的腿心。
往日清冷的面容在蒸腾的情欲中盛放出娇艳欲滴的淫艳之色,顾宁修长结实的细柳蛮腰如同一条淫贱水蛇纠缠着顾明月的身体,不停扭曲摆动。
两人下体紧紧相连,糜红色的肉茎只在空气中露出一小截肉刃便又迫不及待地回到女人温暖紧致的玉穴中。
粘稠的体液随着激烈疯狂的抽插源源不断地从交合的间隙溢出,随着肉体的拍打声飞溅,顺着明月的大腿、股缝浸入身下的衣物晕染开一大片深色淫靡的水渍。
顾明月鲜少有这样激烈的性爱,平日里这样的事都是由她主导,而她在床榻上绝不会这样失态。
她紧闭着双眼。虽然身体无法拒绝汹涌的欲望,可她本能地不愿意去看自己亲哥哥的淫态。
顾宁快到极限了。他拧着眉低喘着,绷紧浑身的肌肉,被明月紧紧裹着的下身又鼓胀了几分。紧缩的穴肉勒得顾宁阴茎发疼,险些将阴囊内鼓囊囊的精液完完全全泄进小穴内。
顾明月也难耐地揪着地上的衣物,被撑得有些难受。她挣扎着往后退想要将体内的肉棍子排出。
顾宁发现她的意图,连忙环抱着她的腰将人拖了回来。
“再等一下就好……”
他俯下身将明月紧搂在怀中,双眼含着热泪,腰胯急风骤雨般的在穴肉间抽送了几百下。
幽穴疯狂蠕动着绞紧男人粉嫩敏感的柱身,终于榨出一股滚烫的白精。
“唔……啊——”
环抱着顾明月身躯的手臂骤然收紧,顾宁眼神涣散,被灭顶的快感冲击得头脑一片空白。朱红的唇中溢出一阵阵娇媚颤栗的呻吟,他全身痉挛着瘫倒在明月身上。
终于结束了。
直到顾宁将东西从明月体内拔出时,龟头的顶端依旧颤动着不停溢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粘稠液体。连带着从穴口中溢出的白浊,顾宁泄出的淫液几乎糊满了明月整个外阴。
哥哥这具身体……有些过于淫荡了。
明月轻喘着平复身体上的潮热。等稍稍蓄积了些力气,便挣扎着推开身上那具瘫软的躯体。
她撑着地勉强坐起身子,胳膊酸得几乎擡不起来,身体也软绵绵的。顾明月歪着头,轻轻活动酸痛的脖颈,眼神却无意间瞟见不远处黢黑的树影后似乎闪过了一抹月白色的身影。
寂寥清晖洒落在枫林间,一片静谧中依稀能听见一丝丝细微的响动,如同鸟雀觅食时那般微小的声音。
那个地方地形要稍高一些,灌木丛生十分隐蔽。更重要的是,可以将这里发生的一切污浊都尽收眼底。
明月定住身子,捞起身旁的衣物随意遮挡在身前。她警惕地站起,凝眉细看——树干之后确有一个人影在细微的晃动。
此时那人也注意到她正望过来,似乎有逃跑之意。
她来不及管正赤身裸体躺在地上的顾宁,将手中的衣物披在身上,踉跄着站起身子,离弦之箭般倏地追了出去。
那袭清瘦的月白色在黑夜中格外醒目刺眼,手忙脚乱地跑了不过两步便踩着裙角一头狠狠栽倒在地上。
男孩挣扎着要起身,不过不知是太过慌乱还是太过孱弱,居然一时站不起来。
顾明月看他跑不了,便不再着急。放缓了脚步,一面整理着衣物一面徐徐走到男孩跟前。
这人顺着女人已走至他面前的足,惊恐地缓缓擡起头。那双浸满晶莹泪水的美目惶恐无措地望向缓缓踱步而来的顾明月。
随着她的一步步靠近,男孩本就瘦弱不堪的身体此时更是如秋天落叶一般在凉风中瑟瑟发抖。滑腻的发丝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恐惧,轻颤着垂落在地面。
“白锦?”
明月看清这个人的样貌,心中松了一口气。
她太了解白锦了。这人生性懦弱,又无亲无友,只要稍稍给他施加一些压力,再添给他一些好处,他绝不会往外说什幺的。
况且她与他之间也算有过交情。
先礼后兵。明月俯下身半跪在他面前,轻轻捧起他的手,那双纤细如玉的手沾了些血迹,如同玉瓷生裂,别有凄美的韵味。
“怎幺这样不小心。痛吗?”她轻柔地询问。
白锦像是被猎人逮到的小兔子。漂亮的双眼充血红肿不知是哭了多久,连带卷翘的睫毛都被泪水洗得黝黑发亮,将原本就瘦小白皙的玉面衬得愈发令人心生怜惜。
“我不是故意的……”男孩如同洪水决堤一般,眼眶中不停涌现出大颗大颗的眼泪。
白锦曲膝蜷缩在树根下,脆弱的身体抖若筛糠。十根芊芊细指用力地抱着自己的身体,修剪圆润的指甲神经质地抠挖着衣袖上的做工精细的布料。
“我什幺都没看到……什幺都没看到……”
不管明月说什幺,他都好像没听见一般,只是可怜兮兮地重复着这句话。
那双猩红的眼直直盯着明月,眸中晃动着破碎的恐惧与绝望。他被吓坏了。
“……不管你刚刚看到些了什幺,都是误会。”月色下顾明月投下的影子完全笼罩在男孩身上。她见此人油盐不进,语气愈发温柔,嘴角虚情假意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手掌拾起他鬓边一缕冰凉的沾着夜晚潮湿气息的发丝,漆黑的眼睛审视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我真的什幺也没看见……”白锦卸了几分力,将脸埋在双膝间呜咽的声调中尽是畏怯。
明月知道他在说谎,语言更加真切诚恳,脑子飞快地运转着:“我是被人陷害,被人下了药,所以……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一直都只有你,怎幺会和其他人有……这样的关系?”
她擡手轻轻抚摸着男孩头顶凉滑的发丝,低垂着眼睑,语气压低,带着些乞求和恰到好处的悲痛:“相信我,可以吗?”
“白锦,我心里一直只有你一个人。我以为你知道。”
沉寂半晌,顾明月细心安抚下,面前的男孩才颤抖着擡起头,只露出那双浸着血色的眼睛。
小鹿一般纯净的眸子在黑暗中潋滟生光,透过睫羽上蓄积的泪珠犹疑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