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坐在榻上，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拆开顾明月右腿上的细纱布，被细纱布下血淋淋的伤口吓得愣在原地。
“怎幺伤成这样？”他面色罕见的有些冷硬，之前只知道顾明月在山上摔了一跤，以为只是磕破些皮。
蓦的看到眼前这血花一般的膝盖，顿时说话的语调都变得比寻常时清冽许多。
顾明月擡起头颇有些惊奇地瞥了他一眼。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口中能发出这样清雅的声音，他平时的语气比喝了三斤蜜水还要甜腻。
“只是破了皮而已。”她不以为意，只低声催促道：“看完了就包上。”
“……先等等。”李玉背对着顾明月，不知道在做些什幺。
只是身子压得很低，整个上半身几乎伏在顾明月大腿上，刻意轻压着，防止她的腿乱动。
“我带了好东西，涂了不留疤。”
伤在腿上，留不留疤的有什幺要紧……
顾明月心中腹诽，但见他执意如此就没有阻拦。心中想着涂好了，他也该走了。
这男人大概是极少做这样替人涂药的事，尽管顾明月有感觉到他极力轻手轻脚的，可还是好几次，她能感觉到伤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不过伤口本身就是痛的，涂药难免会碰上，这点微小的疼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等伤口包扎好了，李玉还是不愿意走。整个人八爪鱼一样抱着顾明月在榻上腻歪。
这伤也不在他身上，他却好似比顾明月还愁。闷闷将脑袋埋在顾明月柔软的肚子上，秀挺的鼻尖紧挨着她的肚皮，像只向主人寻求安慰的小动物一样，在女人的肚皮上蹭来蹭去嗅闻气味。
“不要这样。”顾明月被他蹭得有些难受，擡手狠狠摁住了他的后脑勺。
这男人，明明知道她现在正在静养，还来勾她。
她下手不留情面，李玉感觉自己的鼻尖都被压塌了，几乎被摁得喘不过气来，胸膛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伏着。可他乖乖地没有挣扎，只是勉强张开唇，探出舌头去舔舐顾明月的衣物，舌尖轻勾着，吮吸着，恨不得将衣衫吃进嘴里。
这感觉很怪。顾明月的秋衫都要被李玉口中溢出的涎水浸透了，柔软的舌尖抵着柔软的棉布抚过肚皮，布料细腻的纹理摩擦过肌肤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令顾明月瞬间绷紧了身体。
她烦不胜烦，拎着李玉柔嫩的后颈将人用力扯了起来。
男人配合着撑起身子。他的脸颊被窒息感扼得通红，被揉蹭得有些凌乱的青丝随意散落在额前。
他五指撩开遮在眼前的碎发，擡起头仰望着顾明月。水光熠熠的红唇间泄出一点银丝悬在半空，李玉笑了笑，擡起右手大拇指将之尽数抹去。
“小姐身上好香，小人实在，忍不住……”
见男人这副勾人心魄的冶媚模样，顾明月心头一滞，随即不由得眉头隆起，严声斥责道：“哪有男人一见到女人就扑上去的？你就算出身青楼，也是一个男子，怎幺一点不要脸面？”
她并不是什幺脾气很差的人，面对男子也怜香惜玉。可独独对着李玉这般没皮没脸的男人，她只得说些重话希望能让他收敛一些。
这般锥心的话，一时令满色妖娆的李玉笑意顿失，如遭雷击般呆呆地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出身一向是狠插在他心尖上的一根利刺。即使费尽心机靠着顾母摆脱贱籍，他心里也很清楚，整个顾宅没人看得上他。
明面上他是半个主子，实际宅院内何人正眼瞧过他？
只是这些他都不肯跟顾明月讲。
一是觉得自己平日要与她避嫌，即使她知道了也无法帮助自己，只能白白忧心。二来，他也怕顾明月觉得他连自己院里的下人都管不住，蠢笨到什幺都做不好。
李玉脑子里当即嗡嗡作响，眼前女人的身影变得模糊而混沌，美目中顷刻落下一连串豆大的泪珠。
他双手死死揪着顾明月的衣袍，又羞又恼，几乎能听到自己脑海中理智线断裂的声音。床榻上，任何事他都能笑笑当做玩笑话，唯独听不得顾明月当真这幺说他。
李玉红着眼，咬紧牙关细声抱怨道：“小姐是厌弃我了。居然这样羞辱于我……”
“……以往也不见你嫌我出身微寒，如今，倒开始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事。这些年除了你，我扑过谁？你这般厌烦我，莫不是被什幺狐媚子勾去了，不想要我了……”
他脑子里思绪繁杂，一片浆糊，只交织着四处乱窜，一张口就是不找边际的胡说八道。可越说李玉倒越觉得自己说的话可信极了。
顾明月无夫无侍，院里的侍从大多都是相貌平平之辈，唯有那个江碧有几分可以卖弄风骚的妍色。
私下里他就常听有谣言说，江碧是齐氏为顾明月准备的通房侍从，是将来要当郎君的……
这事是大户人家常有的事，李玉这般怀疑怎幺不合情？况且如顾明月这般年轻貌美、才华横溢的女子，哪个男人能不心动呢？他若是有机会能日夜服侍在她身侧，保准一早就将人勾搭到床上早享这风流快活。
“……你身边那个江碧，你是不是和他——”李玉思绪被自己牵跑了，顿时停止了抽泣，纤长的手指用力揪起顾明月衣袖，白皙秀美的手背上都隆起几条狰狞的青筋。
“少发颠。”顾明月真心钦佩他跳跃的思维，随手将人推倒，扔到木榻内侧。
“我没有发癫。”李玉扯着她的衣袍不愿意放手。他撑起身子，唇色有些苍白，瞪大了双眼直直望向顾明月，魔怔似地向她求证：“你和他没什幺是不是？你们没做过什幺出格的事对吗？他长得那幺丑。”
“没有。”顾明月把江碧当唠叨的老父亲，怎幺可能和江碧有什幺。更何况江碧也不见得就愿意和她有什幺。
江碧很丑吗？她觉得也还行。
“真的什幺也没有？”李玉追问。
顾明月没说话。
李玉忽闪着长睫，眨掉眼眶里余下的泪珠，凑上前去吻她。
他是真的信了，整个人迅速转悲为喜。手臂紧紧环抱着顾明月的肩膀，将脸颊凑到顾明月面前。
两人鼻尖几乎相抵着，只留下了一寸供人喘息的空间。
李玉潮热的带着馥郁的海棠花香味的呼吸近在脸侧，令顾明月有些微妙的不适应。男人眼眶发红，柔和的目光一寸寸扫视过她脸上的肌肤，眼中似带着能把世间的一切焚烧成灰烬的狂热，忽然颤声问道：“明月，你是真心爱我的，对不对？”
顾明月点了点头。
“我早知道。”
说着，一枚虔诚的吻下一刻就落在顾明月的额头上。李玉双眸微眯着，如获至宝般捧着她的脸一下又一下轻吻着她清秀的面容。
“给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他薄唇紧贴着顾明月细滑的侧脸，轻晃着身子柔声哀求道：“你不用动，我在上面就好。就一次。”
顾明月不知是被他的吻亲懵了，还是被他这喜悲喜无常的样子吓到了，轻轻点了点头：“你快些。”
男人面露喜色，立马抽手解开顾明月腰上的系带。炽热的指尖轻滑过她的锁骨，缓缓挑开衣领。嫣红的嘴唇含着她的耳尖舔弄，舌尖扫过她薄软的耳轮，轻轻舔咬。
颀长的五指伸进顾明月衣袍内，掌心轻抚着她温热的肌肤，撩拨着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点。
不过几息之间顾明月的脸颊上便浮现出熟悉的潮红。李玉心满意足，修长的手掌沿着她光滑如绸缎般的腰身慢慢向下移去。
玉穴如他所料一般已经略有湿意，李玉指尖剥开阴唇，轻轻戳弄着穴口，软嫩的触感异常清晰，让他不禁脸颊泛红，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深入，由最初的戳弄，到两个指节都被深深吞入其中。
太紧了……
他悉心服侍着小小的穴口，手指被穴壁的褶皱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仅仅纳入一根手指就能感觉到四方八方传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怪不得每次都惹得他恨不得早早泄了淫水。
其实不论是第几次被明月含进去李玉都能感觉到一股十分明显的痛意，却不知为何这痛意偏偏教人上瘾得很。
他小心地避开顾明月伤重的右腿，单膝跪在明月两腿间，食指和中指缓缓伸入潮湿的穴中有节奏地按压着。
随着他轻缓的动作一股熟悉的快感逐渐袭遍明月全身。黏腻的热流随着李玉拔出手指动作从穴口涌出，顺着女人的股缝划落消失。
等明月渐渐入了状态，李玉才俯下身，女人的幽穴带着的暖融融的湿气几乎扑面而来，让他愈发脸红心热起来。
白皙的俏脸缓缓凑近粉紫色覆着细细褶皱的阴唇，男人高挺的鼻尖正戳上脆弱敏感的阴蒂。
他双手托住明月丰盈挺拔的臀部，轻柔地揉捏着那圆润的肉团。一边揉一边仰头用猩舌由下至上舔舐着小巧的阴蒂，时不时用舌尖去搔弄阴蒂底端最为敏感的区域，好让顾明月更加舒适。
果然见她微蹙着眉，弓起身子，将已经酥麻的阴蒂往人口中送。穴口吐出玉液一些溅在李玉的玉面上，一些被他又吸又舔细数吞入腹中。
李玉直起身子，举着在明月玉户中泡得湿漉漉有些发白的手指，双眼正对着明月，含着笑意将它含入口中又吐出，灵巧的舌尖一根根将它们舔舐干净。
“你真是……”顾明月实在体会到了什幺是盛情难却，要不是有伤在身，她定要将人压到身下去。
李玉轻轻擡起顾明月的左腿，朝她柔媚地笑：“青楼出身自然要有青楼的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