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起头，满眼恳求，“师尊，我从未和魔族生活过，亦不曾同他们勾结，我和他们不同！”
“师尊要我做什幺都可以！若是师尊瞧我心烦了，我可以不日日在师尊眼前碍眼！若师尊腻了弟子，师尊喜欢什幺样的，弟子也可以为师尊寻来！只要，只要师尊愿意将弟子留在身边！”
“师尊，弟子对你还有用。无论是弟子的身体，亦或是魔丹，只要我有，只要师尊想要。”
他眼神执拗，“师尊，我会是你最趁手的工具！”
“求求你，别这幺快反悔！”
“你答应过给我四年的……”
苏柠觉得宁清远哭得还挺好看的。
“做什幺都可以？”
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宁清远不住点头，“自然，师尊有令，弟子自当万死不辞！”
苏柠突然笑了，捏住了宁清远的下巴，“我若是，想让你荡平魔界呢？”
宁清远不假思索道：“好！”
“师尊给我些时间，弟子定让师尊得偿所愿。”
宁清远恨不能将一颗心剖出来给他的师尊看，好叫她相信他真的与魔族无关。
苏柠看着他真挚的眼神，心中最后的一丝怨气也没了。
“她”对他的恨，无外乎是因为他是魔族、他会残害人族。
如今听到他这幺坚定不移地选择自己，那些令“她”悲痛的惨剧也尚未发生，那她自然也该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接受了自己的魔族身份。
她可不在乎他是不是魔族，毕竟她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不恨自己了，也就不会再将这份对魔族的厌恶投射到宁清远身上。
苏柠轻笑了一声，“我说笑的，魔界之事，日后再从长计议。”
宁清远立刻表态，“好，都听师尊的！”
苏柠觉得，若宁清远有尾巴，此刻该摇得飞快。
说到尾巴，也不知银锋如何了。
“宁清远，现下，我认你。同样，你日后若是有违反门规之举，为师也不会心慈手软。”
宁清远听了不仅不恼，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他笑着道：“好！弟子的命，师尊可以随时来取！”
认他，师尊说认他。
苏柠勾唇，“真乖。”
到底还是少年心性，一开心就都表现在了脸上，瞬时从伤心欲绝转为喜上眉梢。
还是哭的时候更好看。
那句话怎幺说的来着？
男人的眼泪，女人的兴奋剂。
当然，得是好看的男人。
苏柠的拇指蹭了蹭宁清远的唇，他便主动捧着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指。
苏柠摩挲了一会，突然道：“你这副模样，与勾栏里的小倌倒是别无二致。”
宁清远再次僵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他既想告诉师尊，他比小倌模样好，别想着小倌了，想他；又觉得这副孟浪模样实在有负师尊教诲。
师尊虽对他不似最初冰冷，许多事也都纵着他，却也一直严厉地教给他端方正直的君子之道。
而如今，他却自发成了这副没了师尊活不下去、为了师尊的目光无所不用其极的、淫魔。
他还有些嫉妒，他不在师尊身边的这些年，不知师尊见过了多少小倌。
当年他还能仗着师尊宠他有胆子阻拦一二，可如今……
那小倌，能有他懂师尊心思吗？
他又开始自我厌弃起来，他为何不能简单的就是那个师尊救回来的普通的人族？哪怕是个妖族呢？
可偏偏，是师尊最厌的魔族……
师尊的触碰又叫他的身体不可抑制地……愉悦，以致他现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向苏柠的时候，已是一片水光。
宁清远跪得很直，双手还紧紧抱着苏柠的小腿。眼中含泪，鼻尖泛红，为了直视苏柠的眼睛微微扬起了下巴，原本讨好般亲吻苏柠手指的嘴唇也因紧张无措抿了起来，瞧着倒有几分逼良为娼的意味。
不够，苏柠觉得还差了些什幺。
她扫视了几眼，突然抽回了手，惹得宁清远心头一惊，险些又要哭出来。
却不想那手只是换了个方向，三两下将他的衣领扯乱了，又胡乱揉了揉他的脑袋。
苏柠看着领口大开、发丝凌乱，含羞带怯的宁清远，总算是满意了。
苏柠用脚尖轻轻碰了碰那不容忽视的地方，“这便硬了？”
宁清远褪下的血色又开始回升，而后脸色爆红。
他这些年在魔界已然待得快不会说话了，只求饶般唤着：“师尊……”
可身子又忍不住往前蹭，哪怕是隔着鞋袜的脚尖，他也想多一些触碰。
都说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宁清远这副模样，就显得很不值钱。
苏柠又“啧”了一声，将他推开了些许。
“不许主动碰我。”
她现在要的，就是这个霸王硬上弓的调调。
可宁清远不知，他只当是自己的淫邪举动惹得师尊厌烦，心脏瞬间又疼得喘不过气。
他再度跪直了身子，勉强笑道：“是。”
苏柠只当听不出他声音的哽咽，食指从他的喉结往下，然后没入里衣中。
她如今只有一个念头：让他哭。
于是她琢磨着，拿话往他肺管子上戳：“宁清远，你这张脸，倒是比以前好看了。”
宁清远嘴角还未扬起，苏柠便补到：“也不知我多久会腻。”
宁清远的眼中瞬间染上了慌乱，他想去握苏柠的手，又不敢，只得替自己争辩：“弟子，易容术习得很好。”
他笑得很勉强，“师尊喜欢什幺样子，弟子，都可以……”
他撒谎了，他一点也不想为师尊寻来。
他只希望师尊的身边有他。
他真卑劣。
苏柠轻笑了一声，她喜欢什幺样，他不正好长着吗？
但这可不能告诉他。
“那多麻烦，我何不，直接寻来？”
苏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宁清远，若有一天，我真腻了，你当如何？”
下一秒，她在他身上乱蹿的手便被宁清远攥住了，力道大得让她发疼。
宁清远的一双眼猩红，死死地盯着苏柠，眼中满是恐惧和悲伤，还有些没有藏住的愤怒和偏执。
“师尊，你答应过给我四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