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妮斯挣扎着闭眼,男人的双眸离她太近,那片蔚蓝色并不像天空,像要溺死她的浪潮。
“这不一样。”她呼吸急促,双腿夹紧,齿缝之间要溢出的咒骂被欢愉的喘息吞没。
“这和我期待的不一样!”
男人没有如她所想地碰触她,像她从前的情人那样急躁地抚摸,迫不及待地插入。他俯身,保持与她无比贴近却又不会彻底碰触的姿势。
他说,“看着我,尤妮斯。”
他侵犯了她的大脑。
尤妮斯无比确切,当他跟她对视的一瞬,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脑袋向四肢扩散。小腹抽搐地迎接,下身也更加湿润。
令她畏惧的快感涌上心头,毫无准备。
不比从前的任何性爱,他不需要任何接触,身体的每一寸却都在颤抖。
身前男人轻轻舔舐她因快感垂坠的眼泪,啄吻她的脸颊。
“你是……你心理变态吗……”尤妮斯挺腰,双腿擡高蹭他的腰侧,脚趾缩紧。身上人的长袍拂过她皮肤,带来一阵寒凉的布料触感。
“你要做我的娼妓。”男人开口,若不是尤妮斯正在闭眼享受又一次的高潮,她必将从他的眸中看出其中的漠然。
“却承不住与我的交欢吗?”
当她睁眼,却只能从他眸光中找到无限悲悯,像在可怜她,又像是看不起。
她最清楚,那些人施舍一般的目光,怜意本身就蕴藏着傲慢。
“我怎幺承不住?”尤妮斯睁眼,她最讨厌别人可怜她。
身上之人的双颊泛出隐约绯红,额角薄薄细汗,无不透露着他的情动。
“明明你也并非十足冷静。”好一个道貌岸然的神。
“是的,尤妮斯。”他呼吸早已乱了步调。
“告诉我,我坏心的主,我令你愉悦幺?”尤妮斯攀附他身,手掌张开,从胸口往下勾。
手指抚弄他胸腹肌肉,口舌从耳尖勾到喉结。
那些低下的娼妓手段,她玩了个够。
“你难道不想抚摸我,不想与我贴紧……像我的那些情人一般……”她最知道男人情动时要用什幺样的,犹如曲乐的靡靡之音。
“我给你的与他们并无不同。”他垂眸,视线扫过她颈侧与伴随动作轻晃的乳肉。
“不够,不够,我亲爱的……你不明白……”尤妮斯擡头,吻上他的唇,“当我这双臂膀用来搂抱,当我香热的唇用来亲吻,还有湿热的巢穴,等待你的探寻……与我肉贴肉的欢愉,才是真正的极乐……”
“我听过你的这一套词,当你招揽恩客时,背诵它比主祷文更虔诚。”
见这一套行不通,尤妮斯转身就逃。
“操,变态,跟你那些天使野种们鸡奸去吧!”她擡腿就往门口冲。
她跳了好几下不见坠下,定睛一看,回人间的大门,早已上锁。
她颤抖着感受又一次地侵入,说不清,那甚至不是大脑。
而是灵魂。
他按住她灵魂的腰腹,长驱直入,绝无半点悲悯的神样,又或者这才是神的真实模样。搅弄,挤压,令她得见神识,因此涕泣感恩。又好似一切都是恶劣的亵玩,他不过罚她要逃。
尤妮斯根本分不清,也懒得分辨。
双腿趴不住,伏趴地上,任由男人抱起,陷入王座。
“你不喜欢,可你感到愉悦。”男人不解。
“折辱也能带来快意。”她咬牙切齿。
“要如何做?”他开口问她,“你不以为折辱的。”
“你见过的,他们如何操我,你就如何操我!”尤妮斯不再管眼前人是什幺身份,张口用最市井的词汇。
“我不会。”他坦然。
“我教你……我教你用人的方式交欢……”尤妮斯低低地喘气。
“不许再,以这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