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妮斯调整好呼吸。
不过是一个雏儿,没有什幺好担心的。
她把黏胸口的碎发挽耳后,拉住上神的长袍,将他的白袍散开。
有点挪不开眼。
尤妮斯阅人无数,她早已习惯男人的身体构造。
但没想过有如此……完美的形体。
说来亵渎,但献给公爵夫人的男宠,也不会有如此棱角分明的肌肉线条。那一位她也见过,说来还是她给开的苞。
尤妮斯毫不犹豫伸手摸上去,边摸边傻笑。
“哎,你这个条件真好。”她感慨道。
“什幺条件?”
尤妮斯一怔,不往下说。哪敢让他真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什幺。
她视线逐渐下落。
说实话,她对神的尺寸多有猜测。
说猜测太过含蓄,她在妓院时和朋友看一幅耶稣赤裸图,她和朋友指着耶稣的下体笑了半小时。
上帝脱下这身白袍之前,她一直以为会和她所想相仿。
而实际上,尤妮斯转头就要跑第二次。
她身经百战,不像小女孩好哄,这种尺寸最折磨人。
她没跨出王座,神的威慑压下来。
又一次,大脑一片空白。
太过绚烂的欢愉毫无准备地降下,她无法控制身体,甚至找不到方向。逃离不被允许,忍受是唯一答案。这快感令她感到陌生,陌生产出恐惧。这份绵柔的颤栗,稠密地要将她淹进去。
她是一只掉入蜜糖罐的蚂蚁。
模糊幻象里,她再一次被传授神识。湍流汹涌,快感伴随神识一并没入她的灵魂,漩涡一般地洗濯、涤荡。她被迫接纳崇高的圣祝,大地之上,太阳所能照见的地方都归属于祂。祂的威势遍布苍穹大地。祂的神识亘古通今,祂全知全能。一切神学家、思想家、虔诚信徒穷其一生渴望的这瞬,被他们无情的上神输传给最不懂得珍惜的人。
目的是,阻止她的逃跑。
尤妮斯痛哭回到他的怀抱,乞求他停止这一切令她无助颤栗的赐福,黏腻的声音落入耳边,“上主,他们都说你最仁慈。”
“你从未当我是上主,不若称我雅赫维。”雅赫维为她捋顺长发。
“我愿教你,我愿教……你停下……”
“可你不老实。”雅赫维垂眸,那双注视大地的无情眼目穿过她的肉体,正在观览一些别的东西。
“我会老实的,不要再……呜!”又一次高潮,尤妮斯悲鸣地低喘,她摆出倾慕的姿态,自信能瞒过一切男人,“求求你,雅赫维……”
“不行,我改主意了。”
科林斯圆柱支撑的神殿依旧洁白而遍布低低的层云,高空之中传来精妙的咏叹调,抑扬顿挫的旋律浩渺遥远,她听不出来用以弹奏的是里拉琴还是基萨拉琴,身受的快感超越从前得到的一切,甚至超越其中总和。
她自身都没意识到,最糟糕的是往后再与凡人交欢都如同鸡肋苍白。
尤妮斯只想早点结束,她寻常那些令男人早些射精的话轮番吐露,“你已经让我爽到升天”“你操得我要死了”“贯穿我亲爱的太爽了”之类的语言好像对于身上之人没有任何刺激。
直到她胡言乱语中说出一句,“我是你一个人的娼妓。”
身上男人呼吸微滞,终于在她这一回高潮后放过她。
尤妮斯喃喃咒骂了几句市井脏话,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昏迷之前,她听见男人低声叹息,“你自身求的,却又要逃。”
她好像又骂了一句,骂了什幺,她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