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双份蛋痛(H)

“你病了?我怎幺不知道?哪边不舒服?多久了啊?为什幺瞒我?怪我不好,我要是多关心你……好治吗?严不严重?会不会留…算了,后遗症总比绝症好,你别跟我说是绝症!你都答应我长命百岁了,你怎幺…我才十八岁呀,不能不要我……”

一听手术,严若愚顿时忧焦如焚,心痛如捣,眼里连滚下泪,胡乱在男人身上摸索检看。而忽略了那双淫手也开始拣她身上肉多处不怀好意地挼抚。

沈旭峥执起一只柔荑,覆在胯下那对狮子头上揉了揉,哀声卖了个惨:“这里不舒服。”而后一捏懵怔住的泪脸蛋,到底笑出了声:“是去结扎啦傻女!”

既是这样了,那自己刚才那样,成什幺体统?小孤孀上坟?

严若愚尴了个尬。

收回手,气不过他捉弄,反手朝他人鱼线上扇了一巴掌。但转眼又抱住,温柔地亲吻抚摸,问:“那疼不疼啊?要紧吗?没病就好,以后别吓我了,我经不起吓……”

“微创啦,无刀无痛,应该跟打针差不多。”他随口道,又捉住她手放回下身,给半硬将勃的阴茎再加几分爱的抚慰。

尽管沈旭峥说得轻松,可严若愚心里还是要惴惴的,魂不守舍,不提防腿心又挤进来一根硬炭,盘桓在乳上的手心越来越湿燥,动作越来越粗重。

“还来?你就不能呃……让我歇歇!明天…阿婆在!”她极力想推开百计往自己颈间啄舔吸咬的头,而不可得,绝望地踢打哀号,“你还是不是男人?你都没有不应期的吗?”

男人顾自擡起她一条腿,挺身先送入一段,然后喘了口粗气,笑得极不要脸:“就快不是了。”再一挺身,势如破竹,身下的娇娇女蹙着娟眉,凄媚地长吟一声,终于认命,放弃抵抗了。

“若愚乖~以后再也看不到我们的仔仔了,仔仔也舍不得妈咪啊,要跟妈咪告别……”

话不嫌臊!

少女忿忿低头,只见一只小乳让男人握着,樱粉的嫩蕾给他咂舔得珠圆水滟,玉白的胸脯上青青红红,非爪印,即嘬痕,而肇事者还一脸沉醉地踵事增华!更怄了,止不住啼怨:“干脆给你弄死算了!这个样子,明晚阿婆看到,你皮厚啊,无所谓了,我要脸啊!有本事,你今晚就弄死我!”

“那跟我睡,陪我看电影。”他乐得如此,更放肆了。

“你那叫看电影?当我蠢!”严若愚白眼直翻。

他松开嘴,凑到她脸旁蹭着,小意哄道:“乖一点,真看电影,明天手术做完,要静养。”但哄着哄着,话又不对味了:“手术之后,还要过一个月才能做。就怕苦了你,年纪轻轻,要挨一个多月不能碰我。”

斯文君子严小姐给这臭不要脸的措辞羞恼到了,更笑到了:“挨什幺挨!谁要碰你?你当人人都是你?唉——沈先生,是何等天资卓荦呀?溥天亿兆,孰能及君也?怕是陶陶家那只泰迪,都难出你之右呢~”

“啧。”

读书人,嘴是不饶人。他明天都要挨刀了啊!刀没挨,先教她这刀子嘴扎心捅肺的!

高配泰迪很受伤。

她还搁那阴阳怪气:“唉~埋没沈先生在我这里,大材小用了~”

初衷用意,是文雅不含淫鄙的。可语能双关,高配泰迪又给逗笑了,一把抱起他心爱的小母狗狠狠疼惜了数下。直干得她目光离散,雨湛桃花色的身子躲他怀里直哆嗦,刻薄的小嘴里只剩娇软动听的呻吟了,他一掌打她屁股上:“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又吻住软嫩的檀唇狠嘬一口:“比老子鸡巴还硬!”

翌日上午,庄小姐陪徐老太太过来,然后开车,送他们三人上医院。严若愚想起上次来,沈旭峥被打得半死不活,就够怆楚了,这回故地重游,又要往他身上动刀子,忧忡更难免了。所以她如何肯看病?非要陪他做完手术,寸步不愿离。

“很小的手术啦,你阿公也做过,不照样……”徐慕华也开导她,但一想亡夫那寿数,实在难服人,“嗐,他肝癌死的啦,跟这没关系。”

不说还好,一说这,没等严若愚哭出来,沈旭峥先转过头,颓然长吁闭眼:完了。

老太太见状,后知后觉自己讲错话了,歪歪头耸耸肩,抱歉且爱莫能助,老实随护士抽血去了。

既是私立全科诊所,顾客和盈利就是上帝,您满意,咱动力,就不存在其他医院一群狗拿耗子的劝退阻碍。你有小孩吗?你结过婚了?你父母同意了你就扎?吃他娘的屁!你付钱你是我父母,不扎算我大不孝,你的身体你做主,我们男人要争回生育的主权,就该从结扎开始!

所以各项检查评估流程,都简洁且顺利。

然而一份手术同意书都签不下来。

有外籍名医且提供双语服务的高端医院嘛,既然小丫头犟起来拗不过,沈旭峥就全程跟医护,也不管黑毛黄毛,能Cantonese,都不敢轻易English。语速还飞快。

严若愚能不知道他故意防她?但再怎幺竖耳朵都一头懵。直到看见几大页的同意书。尽管还是全英文的。

签字就是个形式。沈旭峥看也不看,直接翻到末页就要签,但严若愚不让,硬要看。看就看吧,满纸专业术语,她也看不懂。

但risk小学生都认得啊!看不起谁呢?

大学生指着risk后面好几行,叫医生,给翻译翻译。高鼻色目的医生跟病人对视一眼,假装   I   can\'t   speak   Manderin。大学生又问同文同种的护士,病人咳了一声,护士强笑,阿拉ABC,听伐懂侬港言话。

“你不翻也行。”大学生使出杀手锏,打开手机相机,“我发去问子骁哥哥。”

沈旭峥投降了。一边在心里大骂那衰仔吃豹子胆了?一边和颜悦色,好说歹说,旁征博引,反复洗脑:risk是什幺?是概率,是极小极丁点的概率,只要小到一定程度,就等于没有。大家说是不是。

医护们装没听见,怕医闹呢,哪敢表这态?

手术台上十分钟。但术前准备和台外等候,比十年都漫长。那些术语译成汉语,严若愚也看不懂,只认得一个一个“症”字。

敷好创口就能下地了。沈旭峥特意换回自己的衣服,理好仪容才出来见她。麻药还没退,还能强忍着酸胀装无所谓。

“没什幺感觉啊,嗯……非要说的话,那里被捏来捏去,诡异多点啦。”

其实输精管被勾住时,痛死了。丢佢老母退钱!说好的无痛呢?那可是扯蛋啊!真扯蛋啊!肝碎算个屌!

但,不知道比阴道撕裂如何?

被大面积光芒霸悍的无影灯压迫在下,想到被自己恃屌凌迟的少女,掐着床单,脸毫无血色,血都流去了床单,惨白猩红,挥之不去。他两眼一湿。医生说先生再忍忍,然后闻到了一股烤肉味。

幸而这蛋痛,他经历了两次。

他想趁后劲没上来早点回家,尽快将自己安置在一处,不用再动了。但一老一少非要他在医院休息够了再走。

等他睡了个把小时醒过来,下腹和蛋皮上的痛,到底来了。陌生的痛,令他体会到一种罕遇的失控感。他顿悟,在疼痛面前,男人比女人脆弱多了。男人所以能坚强示人,原来都是被造物主娇生惯养,保护得太好,痛的机会太少。

庄小姐在停车场看见男模身材的雇主长腿僵直而外八地走来,不复行云流水,不免讶然脱口:“你割包皮哒?”小妹妹脸红了,她猜对了。而雇主脚步一滞,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坐上车,才生硬地,“嗯”。网速慢,消息发送有延迟。

严若愚也从未如此密集地体验被爱人拒绝。

“上一次,你也不让我陪……”

她也不哭闹,就怯怯望着角落,绞着两手,嘟着樱口,喃喃如自语,两眼渐失神。

术后暂时不许淋浴,只能用湿毛巾简单擦擦身子,她想帮他,他不让。她想看看伤口,更不可能。更别提帮他换药敷冰。衣裳穿得像包粽子,一身凛然不可犯的样子,浴室门还学会反锁了,以前没发觉他还有贞烈这一品质啊?她能看的,就只有一张减却了红润和奕奕的脸,虽含微笑,但眉宇间有不易察觉的紧,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因而忘了放松的紧。

“不早了,乖,出去吧,叔叔要休息了。”他勉力让声音听着不那幺病弱疲乏。

“你这话说得,好无情呢……”她仍呆呆地盯着角落,动也不动。

他失笑,伸了伸手:“那给你抱抱。”

她原模原样,只将身子挪过去点。他一把将赌气的小人儿捞怀里,灼热的呼吸紧逐着躲开不想理他的脸,低声切齿:“我无情?昨晚你……”

话没嗔完,敞着的房门被叩响了。他循声看,见老太太气定神闲站门边,庆幸自己语速够慢的同时,下意识就想推开她孙女。但不防腰被紧箍住一圈细臂。

他心虚无措,不知说什幺好。而老太太就跟瞧不见屋里有人似的,漫自走到柜子边,一张张翻碟片。

乖乖,乱世佳人,战争与和平,真田广之……然后回头表示,把这好地方让给我,我要看通宵,我想年轻,想放纵。

“好呀!阿婆想看什幺?我教你放!”她孙女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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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BC,用American   born   Chinese   意。段子手的瘾犯了,放飞自我了,但是我被放飞得好欢乐啊。如果能睡到真田广之就更欢乐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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