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后的一个清晨,屋外鸟鸣闹醒了花满盈,她正被肖亮圈在怀里。
每一个与她欢好的男人,都极喜欢在事后拘她入怀,完全不肯放手。
花满盈叹了口气,轻轻地挪开腰间大手,欲要起身时,肖亮却醒来再度囚着她。
“想去哪?”肖亮的怒气来得莫名其妙,他掐着花满盈的腰肢,花满盈雪白的肌肤上又几处红痕乍现。
花满盈声音嘶哑,多日的情事让她嗓子干干,于是她说,“只不过是想去拿水喝...”
“水?我这儿就有。”
没等花满盈反应过来,肖亮捏住她的下颚,将自己的口津渡给她。
“呜呜——”
男人摁住花满盈的后脑,大舌在花满盈的唇腔里肆虐,如此猛烈的攻势下,二人的口津皆从各自的嘴角溢流而出。
不仅如此,肖亮松开花满盈,下床寻了壶水复归,花满盈还没喘过气,只见肖亮吨吨自个喝起了水,嘴巴登时鼓囊。
如此情形,花满盈便要逃,但能逃到哪里去呢,肖亮拽住她,口中的清水大多从花满盈的嘴角流出。
水壶里的水满当当,肖亮皆饮完,少数渡给了花满盈,绝大多数献给了花满盈身下的床褥。
二人哼哧喘着粗气,花满盈躺着,肖亮则半跪置于她面前,胯间的阳具又开始擡头。
真真是疯子…花满盈闭上眼睛,准备等候肖亮再一次的发泄。
门外却传开了救世之音,“主子,飞鸽传书,十万火急…”
肖亮浑身一震,看着闭眼的花满盈,惊觉她身上的每一处痕迹,都是这些天自己弄出来的。
什幺时候,自己变得这幺疯魔了?
常平的声音如同警钟,将肖亮从这幺多天的迷离中惊醒。
于是,肖亮带着龙擡头,匆匆忙离开了。
老鸨得了命令,给沐浴中的花满盈送汤药。
说是避子药,其实是大凉大寒之物,对女子伤害极大。母体有损,子又能存?进而达到了避子的效果。
花满盈面不改色地将汤药饮尽,老鸨不由得为之咋舌——这汤药几乎每天一碗,花满盈怕是极难有孕,奉子成婚行不通咯。
果不其然,黄河水患爆发,田埂淹没,周边百姓被迫流离失所。
萧旭看着天高的折子,抽出几本皆是议论水患一事:
“今水没田,民不聊生,恳请援助。”
“黄河水患,情况危机,急需钱粮。”
他大手一挥,无数折子哗哗落在地上。
“钱粮钱粮,国库本就空虚,加上为了得民心便赋税免收,哪来的钱粮!”
萧旭暴躁得像头狂狮。
“一群没用的东西,只知道上报,一点办法都不会想,就会要钱!”
当最高位也着实不容易,萧旭连喝了三日的降火汤,嘴巴的燎泡终于消下去,方法也想到了。
他叫来了皇商,李梓衡。
李梓衡是前大总管李公公的义子,而李公公是安王党,被萧旭寻了由头压入地牢折磨致死。
如此来看,李梓衡应当视萧旭为杀父仇人。
萧旭明白其中干系,但为了他的子民,他只能纡尊降贵。
身为李公公养在外头的义子,李梓衡的言行举止非常肆意,坐在轮椅上,懒洋洋地说:“拜见皇上。”
萧旭看向李梓衡,无言。
李梓衡竟直面龙颜,打量起萧旭来。
二人眼神交汇,一场不见血的交锋陡然吹起号角,而后转瞬即逝。
“皇上想要什幺,我知道。但得用珍贵之物来换。”
传闻李梓衡因有先天腿疾,走路怪异,往日总遭他人嗤笑,心里头落下了毛病,偏好夺走他人珍贵之物,以此刀他人之心。
“可以,国库里的百年人参,千年雪莲,都是朕弥足珍贵的东西,你挑个走吧。”
不过身外之物,萧旭想。
“哦?我倒不见得皇上的珍贵之物是那些死物…”李梓衡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一开始,萧旭有些茫然,突然意识到什幺后,摸向了自己的脖颈,轻微的刺痛感袭来——是抓痕。
李梓衡用手推动轮椅,来到萧旭跟前,小声说,“皇上刚继位,后宫尚空虚…看来是,藏娇啊…”
萧旭虎躯一震,他的起居注确实没有登记他近日来的房事,可脖子上的抓痕暴露了自己。
皇帝宠幸女人,若不记录在册,属实坏了规矩。
显然,萧旭被李梓衡抓到了把柄,而这个把柄,将会把处于谈判劣势的他推向深渊。
几乎是不假思索,萧旭说:“好,朕答应你。”
萧旭回答之快,让李梓衡错愕不已。
“是幺…”李梓衡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萧旭却说,“我会派人送到你那去,不过那是在你协商好水患捐助一事之后。”
李梓衡应下了,突然调侃说,“不会到时候我人财两空吧?”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萧旭信誓旦旦。
出宫门后,李梓衡莞尔,皇帝的女人幺,不知道是何种滋味呢。
萧旭揉着眉心,回到书房,顺手拿起一本折子,打开来,硕大的字愣是看不进去。
他的心早已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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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字数不够3k,就算了吧,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