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谢小姐不见了!”
两人闻言大惊失色,蒋邵武强装镇定,心中却暗暗叫苦。
将军刚又救了自己一命,这才过去几日,将军妹子就丢了。
“怎幺回事!你将来龙去脉详细地讲一遍,不得有一遗漏!”
暗卫瑟瑟发抖,知晓此事关系甚大,不敢有任何隐瞒,连忙事无巨细地一股脑倒出。
“今晚谢小姐遇到一故人,她二人交流了几句,谢小姐嘱咐奴在屋外等候半个时辰。过了约定时间后,属下想着可能是两人久未见,谈得尽兴起来忘了时辰。又过了一炷香,才觉着不对劲,进屋后才发现已空无一人!”
“你——”
蒋邵武刚要发怒,就被江景容出声打断。
“那故人是谁?男还是女!”
“回夫人,是位女子,个子不高,年岁同谢小姐差不多,穿着素色衣裙,梳妇人发髻。”
“苏妗玉!是苏妗玉!”
江景容花容失色。
“马上派人去寻,客栈周边全都要搜,把这修昌县都翻过来,也要找到姑娘!”
蒋邵武一把将身子无力滑落的女人搂在怀中,当即决断道。“立刻派人传信给将军。”
“是!”
本应在京中处理爆炸之事的谢知聿,却比他们想得来的还要快。
同胞而生的那份隐约的心灵感应,让他几日都惴惴不安。
于是,他将爆炸之事托付给了江景跃,自个动身往骊山附近赶来,没想到正巧遇上了慌忙来报信的士兵。
一到骊山,先是带队封锁这个小县城,而后未合眼就领军带队四处寻找。
“报告将军。”感受到聚焦在自己身上的强烈视线,将士暗暗扯了扯被汗浸湿的里衣,开口道,“周边每处都搜过了,没有谢小姐的踪迹。”
“我派你来是干什幺的!”
下了战场久未出锋的宝剑未曾想到过,自己会在短短这段时间内出锋两次。
原本俊逸非凡的男子因一连几日未曾合眼,含怒的双眼满布着红丝,星星点点的青色胡茬冒了出来,落魄却不失英俊。
青筋暴突的手中拿着的剑刃再往前一寸,就会割破正跪着的蒋邵武的喉咙。
“如果阿婵少了一根毫毛,你最好提头来见!”
语调之中鲜少地露出几分仿佛刀锋铁锈般的冷冽气息。
蒋邵武已为校尉,一向得谢知聿器重,下头这些士兵哪里见过大将军对其如此厉色之模样,个个冷汗直冒。
蒋邵武向一旁露出几分担忧之色的江景容施以安抚的眼神,他并不害怕。
如若是谢小姐有何损失,他必万死不得其究!
“是,将军!”
“将军,城门卖早茶的老大爷说,十五日清早,他曾见两个姑娘被另一个妇人带头的一行人带上了一辆出城的马车,似是走京城方向那条路去了。他嘴里那两个姑娘的穿着打扮,同小姐和身边侍女丢失那日有些相符。”
“那大爷还见那马车上丢下来这个,想着还这东西可卖几个钱,之前就没说出来。”
那报信的将士拿过一样东西递了上来。
谢知聿闻言猛地站起身,接过传来的那东西。
只见小巧的莲花吊坠上沾着些许脏污,他将其紧攥在手心,冷冰冰的,硌得凉气一缕一缕得往体内钻。
观其神色,不难得知,那便是谢知遥之物。
一连数日未曾有过消息,此消息一出,众人都松了口气,起码有些眉目了!
而谢知聿的脸色却依旧严峻,并未转晴。
“绝对是苏妗玉掠走了知遥,我早知的,她有古怪!她是个疯子!怎幺办啊,她会不会对知遥不利啊。都是我的错!不该自己出来放她一人独自呆着的!”
自责吞噬了江景容,此刻各种不好的猜想都接连冒了出来。
“立即启程回京,众将士听令,见到此人,格杀勿论!”
死一般的寂静中的男声带着透骨的冰冷。
苏妗玉,伴随着这个名字,谢知聿耳边似乎传来奇异的非人音。
“系统正在为你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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