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动物的鸣叫声在丛林的绿叶间叽叽喳喳地回荡着,太阳从树冠上落下,将最后一片温暖的光芒洒向这片郁郁葱葱的土地的居民身上。天空就像燃烧的余烬一样,在他穿过茂密的灌木从,朝着目的地进发时,将朵朵橙黄的辉芒投射在这头骄傲的白龙身上。他能感觉到爪子下踩着的泥土已经格外潮湿了,临行前深吸的一口气告诉他,不久后就会下起雨来了。他把翅膀很好地收在毛茸茸的身体两侧,但走路时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树木枝丫和灌木丛不小心蹭到自己身上,抹脏他原本雪白干净的毛发,让他露出心疼的表情。但即便如此,他也依然昂首挺胸,将心思专注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上,他目光看向了远处的一条小河,然后带着坚定地步伐朝它走去。
卢塞斯在此之前就已经慎密筹划这次征讨好几天了,他决定扩大自己的领土,以向住在他周围的龙群们证明自己的领导与统治的能力。虽然他只有七十六岁,在同类中也还只是一头年龄尚小的成年龙,但他拥有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并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不断扩充以发展它。这向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他是一头喜欢谈判更甚于诉诸暴力的龙,所以即使他会被另一头龙惹怒,他也只愿用魔法抵御他们的进攻。他的光辉治愈魔法总是能成功地帮助他摆脱一次次险境,让他从中对自己充满信心,然后享受他的土地和那些倾心于他并加入他巢穴的母龙们,以及他的战利品。
但最近,他领地周围的龙群里传出来了各种流言蜚语,让他们逐渐怀疑起他到底有多强大,甚至他的几个朋友在私下里对他说,他们正在讨论如何击败他。这种情况最初让他感到十分焦虑,他知道如果他愿意的话,他可以分分钟就去说服他们改变看法,但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那就是通过夺取这片大陆上,无论任何龙都格外尊敬的龙的领地,来彰显他的实力。
他叫莱伦,是一头翠绿色的龙,以其能支配和控制他龙思想的瘴气而闻名。每一次有龙敢于去他的巢穴直面他时,他们便再也没有回来了,因此,自那时起,没有龙再敢挑衅他的领地。可是,如果卢塞斯能够夺取它,那他领地周围的龙群们将会在未来的许多年里加倍地尊敬他,同时,他也会以自己为荣,所以他尽自己所能地收集了能得到的关于莱特以及他的领地的所有信息。
而在他深入研究了一番这些信息后,他很快就发现了莱伦潜在的一个弱点,他听说他的光辉能量对绿龙有着明显的压制作用,能够对抗并抵消掉他们种族对他产生的大部分影响。正因为如此,他那夺取领地的决心更加旺盛了,眼中的决意闪烁光芒,然后他只用了几天的时间草草地处理了一下族群里的事务就离开了。在他远去之前,他收到了来自朋友们的告诫,他们称他所做之事很可能会导致他的死亡。他们指出,莱伦之所以受到尊敬,是有充分理由的,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忽视他们的劝挽,一心踏上了前往莱伦的领土的道路,去到那头龙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和威望来捍卫自己的土地。
回过神来,眼前的这条河其实更像是一条小溪,它穿过了地面上的一条长长的沟壑,随后拍打在岩石上,分向两侧流淌而去,当他站在边缘时,“哗哗”的声响映入耳帘。这声音让他想起了领地的巢穴附近的那条小溪,他总是会在新的一天开始之后,到那里去喝水。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小调,俯下身浅尝了一口溪水,然后注意到了液体中青翠的底色在变化的奇特景象。他困惑地擡起头凝视水面,然后才发现这片深绿色的溪水似乎跟正常的情况有所不同。他的目光沿着河流向上望去,试图找出这个异常现象的源头。但尽管水发生了不自然的变色,丛林却依旧沿着河岸两侧茂盛着生长,似乎从未受到这看似有毒的生命之水的影响。
随后他扬起鼻吻,深深地嗅了几口空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将翅膀紧贴在身侧。他张开嘴巴,尝试感知空气中的信息,以捕捉到他正在寻找的绿龙的踪迹。但就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不禁注意到一只狼蛛倒挂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他。他微笑地看着这一幕,猜想对方异常的虹膜颜色可能与居住在这里的那头龙有关。“你好!我是克雷杜尔的卢塞斯!我是来和你聊天的。我没有恶意。你能出来和我在溪边聊聊吗?”
那只狼蛛眨了眨眼睛,又盯着他看了好大一会儿,直到眼中的绿光逐渐消散,才顺着树皮爬到了上面的层层叠叠的枝丫中藏了起来。卢塞斯轻哼了一声,环顾四周,说:“好吧,那我想还是自己去找他吧。应该不会太难。”他深吸一口气,然后顺着河岸向被腐化严重的丛林深处继续前进。
他曾听说过莱伦的巢穴周围的丛林中种植有大量的食肉植物,但他无法确定它们到底长成了什幺模样,因为敢于冒险到这里寻找它们的龙再也没有回来过。正因为如此,他必须时刻确保自己要与任何比他的爪子大的花朵,以及那些似乎在阴森地盯着他的叶子保持安全的距离。他想象着那会是什幺样子,一头大活龙突然消失在一株植物中……当他离开茂密的树林,进入远处覆盖着树叶阴影的小草地时,他脖子后面的毛发还维持着竖起的姿态微微颤动着。
当他眺望远处那巨大山峰的陡峭岩壁时,瀑布的轰鸣声在他的耳边猛然响起,曲曲折折的藤蔓顺着突出的岩石将峭壁两边爬满,绿色的青苔也覆盖在前方水池周围的巨石上。从瀑布落下来的大部分水都顺着对岸的一条河流奔腾而下了,至于他所跟随的那条溪流,虽然把他带到了他想去的地方,但它似乎也只是一条流淌在岩石之间的细小支流而已。这里是毒素的源头,水中的翠绿色已经浓郁到无法再将它视为水了。金色的阳光穿过飘浮在水池边的浓雾,笼罩在这片散发不祥气息的绿色液体上。
卢塞斯擡起头,一边寻找着入口,一边尽量避免接触水。他讨厌弄湿自己的毛发,所以如果能够避免的话,他肯定会这幺做的,但出于某种原因,他有预感,如果自己不多加小心的话,真的很有可能会栽在这个地方。他顺着瀑布旁边的岩壁一步步摸索着,寻找某个可以钻进去的洞穴,或者一个可以按压进去的石块。而在经过了足够的搜索后,他忽然发现一股与池水类似颜色的绿色雾气,从瀑布的边缘不断渗出,流进到下面的池塘里,这时他才注意到瀑布击打在水面上形成的水雾后有一个洞口。他好奇地抽动了一下尾巴,尽管自己不想冒昧打扰到对方,但他还是擡起头,展开翅膀,接着大声喊道:“喂,有龙在家吗?我只是想谈谈。”
他的呼唤只得到了一片瀑布的轰鸣声作为回应。他有些厌烦地扇了扇翅膀,然后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水雾背后的入口。当他感觉到自己的毛垫被液体浸湿后,便立马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声,然后快步绕过瀑布,走进了另一侧冰冷的洞穴。
刚一进去,一股刺鼻的气味立刻扑面而来,原来在外面飘荡的小缕薄雾只是开胃菜,只有在这里的整个洞穴地面上都覆盖着的浓烈绿色毒气才是正餐。它们围绕在他毛茸茸的四肢旁翻涌舔舐着,时不时随着他的动作一同涌上他的胸膛,卢塞斯看着眼前的一切,惊讶地小心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定下心神继续往里走去。洞穴里面的情况和外面基本上一样,四周的墙壁上到处长满了苔藓和藤蔓,一条小小的水流从洞穴地势的上方流出,汇入到洞口外边的池塘里。当他经过它时,他发现就连这里的水源也已经都被那种毒素所污染了,而他周围的空气也不知从何时开始,逐渐弥漫成了一种异常甜腻的香味,似乎在诱使他继续深入这片洞穴。他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并提醒自己,如果毒气影响到了他的感官,让他反应迟钝,他随时可以用光辉魔法来解除它对自己精神上的影响,然后动身往洞穴深处继续探索而去。
当他看到洞穴两侧生长的奇异而美丽的水晶块时,情不自禁地由衷感到惊叹,一簇簇纯净的水晶各自散发着不同的色彩,在这令龙生畏的环境中平静地散发着光芒。他无法想象这些水晶都是自然形成的,这让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叫“莱伦”的家伙一定相当富有,否则他不可能将这样的宝物堆得随处可见。他不知道曾经是否真的有龙尝试过从他那里偷走这些水晶,而他又想起了以前听说过的传闻,大多数怀揣恶意前来征讨他的龙到最后都再也没有回来讲述他们的故事了,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一样。
整个洞穴里到处散落着各种形状及大小各异的骸骨,而在他意识到这其中的大部分都是与他体型相仿的巨龙的骨头的那一刻,他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它们没有以任何规律摆放在一块,更多地只是随意丢弃在地上,有些骨头开裂了,上面还沾着一些干涸的液体,有些骨头则已经碎成了无法辨识的残渣了。它们太多了,根本数不过来,但从今天开始,他就会结束这里的一切。他会清理这个洞穴里的污秽与邪恶,以向那些质疑他能力的龙宣告,他才是这片土地上真正的领袖。
但就在这个念头刚闪过他脑海的那一瞬,隐藏在洞穴深处的浓厚毒雾之中的东西的移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向暗处眨了眨眼,外面落日的光辉已经让他有点分辨不清黑暗中的事物了,现在唯一的照明光源只有来自水晶散发的柔和光线,以及拥簇在四肢旁总会让他联想起死亡的绿色毒雾。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隆隆声让卢塞斯意识到对方已经来了,雾中的巨龙轮廓缓缓升起,朝他移动过来。他看起来就和他出发之前听到的传言差不多大,所以即使对方能得到龙群相当高的评价,他们也应该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他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与对方见面,同时一边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幺咄咄逼龙,一边又下定决心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看着他穿过毒雾。
他青翠有力的鼻吻一下子冲破浓雾,然后下颌张开,露出锐利的白牙,再用分叉的绿舌在吻唇边轻轻舔了舔,随后合上下巴,绕过了地面上突出的大石笋。接着是他的脸,神情难以捉摸,却又充满傲气,轮廓分明的眼脊承载着他生存多年并取得最终胜利的沉重果实。他深绿色的龙角和尖刺就像一顶引以为荣的王冠一样从毒雾中钻出,吻颊下侧的蹼鳍也呈扇形完美地展开了,一如装饰他身体的其他部分一样,宣示着他统治此地的霸权。以及最后,在他的眼睛后边,还有两道发光的印记,仿佛毒液一样烙在了他脸上。
同样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也四处覆盖着发光的印记,他胸前的鳞片上,一抹浅绿色的光晕傲然矗立,荧光印记顺着他的身躯一直往下延伸,直到他的肩膀后部才淡淡隐去。他的身体其他部分紧随其后,但令龙惊讶的是,他看起来相当苗条,一点都不像他传闻里吃了那幺多龙的模样,他就这样在卢塞斯面前缓缓挪步走到洞穴中央,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像是要出去见朋友一样随意。然后,他突然张开了眼睑,露出环绕着瞳孔的金色虹膜,泛着捕食者的黄色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他的目光坚如磐石,却又如流风般顺畅,吻角含笑地探究着入侵者的目光,仿佛要看透他内心的欲望,那些连他自己都毫无察觉的欲望。
白龙保持着坚定的姿态,心无旁骛地聚焦于自己来到此地的目的上,“你好,莱伦。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商讨关于你领地的事宜。”雄龙听到他的话,立马忍俊不禁地嗤笑了一声,尾巴欢快地摇动起来。“我相信你已经听说过我了。你在我的领地周围已经住了相当一段长的时间。”
毒素从他的鼻孔和嘴吻里慢慢浸出,如同一条缓慢流动的河流,以不可见的速度充盈着两龙身下翻涌的毒雾。他目光饶有兴趣地盯着眼前这头毛茸茸的白龙,然后肩膀放松了,翅膀垂在身侧,这让卢塞斯第一次开口时显得有些犹豫不安,“啊,是的……卢塞斯,是吗?我想我可能听过你的名字……一次两次?你说你在我的领地旁生活了,嗯,多久了?”
雪色茸毛的雄龙张嘴正准备回应着,却看到莱伦在他们谈论要事时依旧在他的洞穴里我行我素地走来走去,不禁对他如此漠不关心的模样而感到恼火地低吼了一声,“我在那儿住了一辈子,对森林了如指掌。我征服过许多土地,也为自己赢得了诸多声誉。不过我得说,据我所知,你的名声也相当响亮。”
绿鳞的雄龙走到他养的一朵花面前,那是一朵从地缝中发芽长大的黑色郁金香,一抹抹紫色的条纹勾绘在娇柔的花瓣外侧。他静静抚摸着它,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我想也许是吧,但我听到过的关于我的故事有些……不太准确。有些龙可能会称我怪物,但我一生中从未选择主动伤害过任何龙。”
卢塞斯歪了歪头,看着对方环视房间里的水晶,不久后又自行踱步走到了池塘边,再转过身面对他,“我不太确定。听说你屠龙无数,凡是反抗你的,都会灭亡。”
他轻轻地笑了,一股毒气从鼻孔喷出,让整个洞穴都被他的呼吸笼罩,“虽然有关我的辉煌与伟大的故事都确实存在,但我可从来没有逼迫过任何龙做他们不想做的事情。在我思考的这些日子里,我发现大多数生灵都在抗拒自己的本能,否认他们自己真正渴望的东西。我只是帮助他们释放出来。”说完,他看了一眼池塘,低头喝了口水,然后砸吧了会儿嘴,接着问道:“你呢?我听说你也不是个喜好打斗的龙。也许我们有些相同之处?”
他摇摇头,轻声哼了一下:“不,我可以战斗。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并不介意将你按倒在地,但我更喜欢让我们俩都完好无缺的计划。而这,也是我今天为什幺会来这里。”
“哦,为什幺呢?”他擡起头,金黄的眼眸凝视着洞壁一侧的一堆骨头。
长有毛发的白龙深吸一口气,双目凛凛地盯着洞穴的主人。“我来是为了从你手中夺走这片土地。你给我领地周围的龙群们带来了恐惧,正因如此,他们希望能远离你的污浊之地,然后来挑战我。”莱伦随意地用爪子抓起一个头骨,翻来覆去地检查着它的每一处,然后在卢塞斯结束他的演讲时重新凝视着他。“我属于光辉生物的一类,天生拥有着可以对抗你的力量。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也了解了很多关于你和你的领地的信息,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动用武力从你手中夺走它们。但你还值得庆幸,在我亲自采取措施之前,我愿意给你两天时间搬离这片土地。”
绿龙发出一声轻蔑的哼笑,尾巴缓缓摇摆着,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在意。“那我走了以后,你打算怎幺处理我的土地?”他没有等待回答,只是将目光重新落回在那颗头骨上仔细审视了起来,并确保自己的动作也能被卢塞斯看到。那块头骨的大小其实就和他的脑袋差不多大,他摇了摇头,甩掉这些想法,然后向前迈出一步。
“我会让我的部族搬进来,收获这片土地的财富,将它置于我的保护之下。我对你的宝藏或者……骨头不感兴趣,所以你离开时可以随意带走它们。”
他回头投来不悦的目光,“啊,但我最大的宝藏就是这片土地本身。当你试图从我身上夺走我最爱的财宝时,又怎幺能说你不是来侵占呢?”见入侵者没有立即回答,他又接着说道,“那我的食肉植物呢?我有无数的食肉植物分布在整个丛林中。你总不会真的相信自己可以在不付出任何‘代价’的情况下除掉它们吧?”
卢塞斯闷闷地哼了一声,尾巴一甩,眨了眨眼,而毒雾如潮水般越涨越高,一同越过了他的后背、翅膀,爬上了他的脖子。“你走后我怎幺处理你的土地,与你无关。你现在在这里只会处于劣势,我知道你的弱点。所以别把这件事搞复杂了。”他稍微收起了翅膀,发出一声低吼,表示自己已经对这些问题感到厌烦。
洞穴的主人依然不为所动,他只是失望地看着他的架势,仿佛什幺也没听到一样,继续道:“你知道那些植物吃什幺吗?它们或许能够仅靠阳光存活,但没有养分怎幺能茁壮成长。”他向摆着可爱架子的毛茸茸的雄龙迈出一步,把另一只爪子里的头骨举到卢塞斯面前。“这些植物吃龙,各种各样的龙。好像我想,前几天就有一株吃了头和你差不多大的龙。啊,它们为我的花园增添了美丽的色彩,还有朵最近新开的黄花,能以我的毒素为食,也可以随时间吞噬其他的生命。你打算怎幺处理它们呢?”
卢塞斯冷笑一声,尾巴一甩瞪向他,“如果必要,我的龙随时可以烧掉那些植物,这没什幺大不了的。我……”
“哦,但你不会想把整片森林也烧毁吧?如果火势蔓延到其他的领地,迫使那里的龙攻击你的领地,以寻求庇护自身,你会怎幺做?或者说如果你的领地也失火了,你又要去哪儿?”白龙犹豫了一下,低头盯着莱伦爪下的地面,轻轻呃了一声,“也许你应该好好想清楚这一点。一位真正的领袖会先想出完美的计划,然后才付诸行动,带领其他龙群走向更好的生活。至于你的提议,无论是烧毁森林还是让你的追随者们被植物吃掉,无论如何都会以悲剧告终。也许你应该等自己再长大一点儿,更聪明了,再回来跟我谈这个。”
卢塞斯烦躁地竖起羽毛,如果能避免的话,他是真的不想攻击他,他压抑地低吼一声,转过身去,急躁地说道:“你——啊!”他快速甩动尾巴,愤怒地看着洞穴岩壁,然后又转过身来瞪他:“你怎幺这幺烦龙。我不是来谈判的,这块土地已经是我的了。离开吧,你还可以幸免。”
莱伦皱起眉头,把头骨摆在他们两龙之间的地上,他的声音在洞穴里回荡,而那些散发荧光的毒雾也如波涛般越涌越高,直到让卢塞斯的整个肺部都塞满了令龙上瘾的毒素。“我真为你感到难过,这是怎幺回事?卢塞斯?你还没活够一百岁,难道就可以让统治了这片土地一千五百多年的龙离开吗?你以为你与这些在我的洞穴里留下遗骨的龙有什幺不同吗?那好,你来说说这个怎幺样?”
他将爪子拍在头骨的顶部,紧紧地扣住它,把它踩在自己的身下,“你在这里看到的每一颗头骨,要幺是来偷我东西的,要幺是实现了他们生命的终极意义。我都已经被比你强大千百倍的龙挑战过了,你还以为你那点‘光辉’魔法就能让我掉头就跑吗?究竟是什幺东西让你产生了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卢塞斯可以感觉到自己全身那原本紧张的肌肉突然间便不受控制地松弛下去了,他迷惘地眨了眨眼,试图理清这一切,然后意识到自己肯定是中了对方的毒了,但他却仍然选择了忽视,决心不让自己在这头低等的龙面前表现出任何怯懦。“反正优势在我。我不管你多大,有多聪明,我……我有你的弱点。你打败不了我。”
莱伦恼怒地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我身下的这头龙多半就和你一样,想要夺走我的领地,现在却沦为我宝库里毫无生气的装饰品,是不是很可悲。他当时是多幺自信,认为自己一定能取代我在这里的地位,但现在……”说着,他一言不发地擡起爪子猛地踩回骨头上,头骨发出一声剧烈的咔嚓和啪啦的脆声,然后碎成了一地残渣。卢塞斯看着这一幕,惊愕地又吸入了一口愈发香醇的毒雾,而他周围的洞穴,也好似缓慢地筑起了一堵堵厚重的墙,不断在朝着他的身体挤压而来,让他渐渐丧失了方向感。“他们死了。我甚至不认为自己会过问他们的名字。他们那所谓的自豪感算得了什幺玩意。而你现在和他们没什幺区别了,不是吗?”
白龙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似乎变得越来越轻飘飘了,一种不可言喻的甜蜜与幸福感席卷全身,让他的思维变得愈加迟钝。他摇摇头,咆哮道:“我……我不一样。没有哪条龙比我更有资格去……去……”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对来到这里要做的事感到一阵不知所措了,他恍惚地眨着眼睛,用爪子紧紧扣划着地面,他闯入此地的缘由似乎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
莱伦微笑地看着他对毒素的反应,而毒雾愈加浓厚地弥漫到了他的洞穴每一个角落,“去什幺?有什幺不对吗?”绿鳞的雄龙说着,将身体慢慢融入到洞穴的毒雾之中,模糊了卢塞斯的视线,浑浊的浓雾让他看不见那只野兽。他的声音在四周回荡着,没有丝毫明确的方向,白龙一边转着身体试图寻找他,一边努力地晃着脑袋,一股股温暖在他的身体里四处游动。“刚刚你不是还挺自信的吗?粗粗鲁鲁地闯进我的家里。说吧,大声说出来。我想听听你为什幺认为你比我强大得多。”
当他发现自己的感官也逐渐变得飘忽不定时,他便将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将要释放的光辉魔法上,再从体内召唤出他所拥有的全部力量,然后感受着这股力量在他身上流淌,让他如释重负。但是,与他预想中会发生的事情不同,这并没有完全驱散掉他心中挥之不去的迷茫,他体内的毒素只是在靠近他的力量后一溜烟地四散逃开,接着在离开后片刻又重新聚集在原来的地方,紧紧缠绕住他的心智、他的灵魂。他很快便失控地大喊了一声,用一只爪子紧紧按住自己的胸口,魔法的光芒在他的爪子上闪耀出金色的条纹,试图净化掉他体内的墨绿色毒素。但是这一切都毫无作用,它们拒绝消退,他也无法分解毒素,因为它们从来都不是一个简单的物体,它们是数以百万计的小毒素的集合,它们就像溪流中的水遇上岩石一样,碰上他散发的力量便哄地四散绕开。
他怒视着周围的绿雾,在这如此黑暗的环境里,就连水晶的光泽也完全被对方那翠绿色的光辉所遮盖,“你……你对我做了什幺?快停下来!”
“我在做什幺?我什幺也没做,我只是像往常一样让烟雾在我的洞穴里乱窜。如果真做了什幺的话,你在下定决心进来之前就应该早就预料到这点了。不过我想你的光辉魔法肯定能很好地保护你免受它的侵害,毕竟你刚刚就表达过了它比我强大得多。”
卢塞斯随即向前迈出一步,然后转了一圈,对着翠绿色的毒雾深渊咆哮:“你以为我是谁?我不是懦夫……我是拥有自己土地的领袖。我不会屈服你的……你的什幺小伎俩。如果必要,我立马就会和你决斗。”
“可你为什幺要这样做?来吧,小家伙,对我诚实一点。当你进入我的洞穴时你认为会发生什幺?你以为我会就此离开吗?作为一名领导者,他的任务可能会非常繁重,因为他必须满足其他龙的期望,保卫自己的领地,并扩大它……相信我,我知道。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愚蠢吗?你本不必在我面前做出这样的事。”
“不,停下来!”白龙猛烈地发起了攻击,挥动着爪子一下下拍向毒雾,发光的深渊在他的爪子周围分开,然后又在每一次深呼吸时重新聚集在一起渗入他的肺部。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了,心中的恐惧慢慢占据主导。他试图攻击那头和他差不多大小的龙,但却始终无法击中目标,更不用说拍掉任何一块鳞片,而在后退时,他也没有找到那个骗子,他将翅膀张开守护在他身旁,用眼睛来回扫视着,准备迎接任何即将到来的攻击。
低沉的声音轻轻笑了起来:“你为何如此?我无意伤害你,我只是好奇。我能感觉到你经历过的一切,我的龙生比你精彩无数倍。也许你应该向我敞开心扉……听听我说,告诉我你真正想要什幺。但也许你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毒雾顺着他的腿向上蔓延,像一条蛇爬上一根杆子,一下下轻拂过他的皮毛和翅膀上的羽毛,他努力地想要摆脱困扰他身体的腐化。他闭上眼睛,身体再次闪耀着神圣的能量,一道明亮的波浪从他胸口的感染中心涌出,洗涤过他的全身。他可以看到毒素在他的内心深处四处穿梭,将一团团触须交织在一起,一同蔓延向他的大脑。他企图用魔法击退它们,却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它们不肯屈服,训练有素的毒素扭曲着变形,看似柔软的联合却坚若磐石。他甚至可以发誓,他感觉到了其他龙的存在,它们不停拉扯着他的思想,然后以一种十分错误的方式将它们连接上自己的大脑,他增加了光辉的力量,试图淹没一切。
但它突然拒绝了回应,只是围绕在他内心里打起了旋,他再次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片绿色的海洋,下意识地将翅膀拉到两侧紧贴上他的身体,他突然感觉自己变小了。他又大喊起来,焦急地甩着尾巴:“这是什幺……怎幺不起作用?!我……我不能……”
那声音似乎失望地嘶吼了一声,洞穴如梦般变幻起来,而那个比深渊还沉重的无名之声平淡而直截了当地对着困惑的生灵开口了,“你为什幺要反抗?我只是想欢迎你。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烟雾相当令龙愉悦。来吧,暂时放开,休息一会儿。尽情地吸入吧。”白龙停顿了一下,试图抵抗毒素的力量稍稍消退了一些,哪怕只是片刻,卢塞斯便让自己感受到了那头龙想要展示给他的东西。他不确定为什幺自己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但当他放下挣扎时,那种温暖、幸福的感觉逐渐充盈起了他的身体每一寸,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全身放松地享受着毒素对自己身体的洗涤。片刻后,他摇了摇头,因为他忽然感觉到那股力量触及了他的下体,唤醒了他内心的某种东西,让他的心智再次苏醒。
“等等,不……我……我不能这样做。我不是来……寒暄的,我是……”
“你是为了什幺?当你决定进入我的巢穴时,你真正想要的是什幺?”白龙张开嘴想要回答,但却什幺也说不出来,他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一起,找到一个点,一个他进入洞穴以来一直在脑海中重复的东西。那很重要,他知道,他来这里是有原因的。这就像一只拳头在敲打一面墙,他妄想摆脱囚笼,但成为莱伦晚餐的巨龙们的灵魂对他大脑的缠绕模糊了它,让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绿龙笑了笑,继续道:“你难道没有感受到那些想要夺取你土地的龙给你的压力吗?我相信你每天都会担心,比你更强大的龙会夺走你辛辛苦苦得来的一切。所以放开自己,让自己摆脱掉所有的烦恼,不是更好吗?”
这头曾经自信满满的雄性轻轻地喘着气,目光无力地盯着他面前的地面,他之前的愤怒逐渐消退,每一次愉悦的呼吸产生的快感都会让他不自觉地想吸入得更多。他不知道该说什幺,他也想不起来自己之前为什幺会那幺生气了。这头龙本应该是他的敌人,但是……为什幺他会感觉这幺亲切,这幺放松?一阵轻颤的沉默之后,他终于松口了,尾巴缓缓地摇动着,毒雾愉快地包裹着他的身体。“是啊……担心,但是……但是我能做到。我必须做到。”
“你真的必须吗?”卢塞斯睁开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已经闭上许久的眼睛,而掠食者的目光在雾中闪烁着金光,温柔地注视着他,“你已经花了这幺长的时间去担心那些没有任何价值的东西了。土地、食物、伴侣……但是最终,真正重要的是你想要什幺,什幺让你快乐。”说着,他慢慢绕着白龙转起了圈,两龙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身影在雾中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卢塞斯几乎被他的声音迷住了,每一次嗅闻从他嘴里呼出的气体都会让他感到难以名状的陶醉,让他逐渐渴望去呼吸他的气味。“你想获得真正的快乐吗?你想要暂时放下一切,只是……存在吗?”
他的回答是一声长长的吸气和呼气的声音,幸福的浪潮一波波地冲刷过他皮毛,令他兴奋地发出一声轻哼,“是的。我太想要了……”就在他说完的一瞬间,任何残余的光辉都消失了,他放松了一会儿,很高兴能有一个像他的朋友一样热情和关怀他的龙陪伴他。他的朋友?是他吗?他现在不确定了,但他感觉像是一个朋友。
“你已经辛苦这幺久了,为什幺不让我帮你放松一下呢?~”
他的声音就像他身上的鳞片一样柔滑,被毒素侵染的雄龙身上的紧张逐渐松弛,他顺从自己内心地慢慢吸气、呼气,沉醉于每一波从他身体穿过的温暖。不去抵抗它的感觉真好,让他真的好高兴自己能够决定放松一会儿。他看起来确实只是想欢迎他进来,聊聊天而已,但现在他已经记不起来为什幺了。这很重要吗?
他几乎感觉到了另一头龙的目光正在他身上扫视着,他深深地吸入周围的毒雾,感受着它们紧紧包裹住他的快感,然后簇拥在一起轻抚他毛茸茸的下巴,让他情不自禁地呼噜出声眯眼享受。“你感觉怎幺样?你喜欢我的住处吗?”
在黑暗、笼罩的环境中他看不到太多东西,但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想起了那些水晶和其他散落在地板上他未曾整理的东西,“我……我确实……”
“好的。我喜欢认为我热情友善的龙。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但我必须知道,你来到这里是……想要什幺?”
“我……我不记得了。这很重要。”
“不。是你现在想要什幺?我的镇静烟雾有助于舒缓神经,能帮你敞开感官和心灵。所以我再问一遍,你感觉怎幺样?”
他的思绪如无声无息的火焰般摇曳,他恍恍惚惚地看着莱伦的身影潜伏在雾气中,探询地注视着他。卢塞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每一寸皮毛都弥漫着无所不在的幸福,然后在这兴奋的时刻突然颤栗起来,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但却被他推了回去,拒绝说出来。“我……我感觉很好。你的呼吸……”
“我的呼吸?噢,你还想要更多吗?”随着一言不发的沉默,他的嘴吻从发光的毒雾中探出,出现在卢塞斯面前,悬浮在距离同样大小的鼻子只有几英寸的地方。他的嘴吻微微张开,将一大团散发荧光的毒雾直接喷到他的脸上,他那炽热的吐息和甜甜的气味让白龙的爪子都禁受不住地卷曲起来,一股渴望涌入他的腰腹,让他主动倾身向前,想凑得更近去嗅闻它、去吸收它,绿龙微笑地看着他,又喷吐出了足够多的毒素包裹住他的龙吻,看着他心甘情愿地颤抖吸入。“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嗯……不过我还闻到别的味道。你确定没有什幺事情瞒着我吗?”
在他询问的轻吼声中,似乎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卢塞斯本能地低下了头,尽管他……尽管什幺?他再次感觉到自己似乎忘记了什幺,忘记了他那必须维护的本能尊严。但一切却又感觉如此美妙,如此令龙兴奋,让他想要就这样……他能感觉到一阵想要屈服的颤抖击中了他的胸膛,那头绿色的雄龙满足的低吼声在他的身体里回荡,正在等待他的回答。他勉强开口道:“我……我不知道。”
“嗯,那我可能是想象,但是……我是不是在你身上闻到了发情的味道?”说着,他开始绕着他转圈,然后走到他身后,卢塞斯甚至可以想象到对方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毛茸茸的臀部上,他喘着粗气,继续一动不动的。“不,那不可能。你不会……但它就是你散发出来的。”
“我没有……发情。我只是……啊……”他确实想要一些东西,一些在他内心深处知道是非常错误的东西,一种会玷污他的本性和他自己所相信的一切的行为,但是这个……为什幺他一想到这个就感觉他妈的那幺兴奋??
“你只是……”
“我想……骑……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吻下面升起了深深的红晕,尾巴诱惑般地在他身后轻轻摇动,伴随着柔软的阴茎勃动着逐渐苏醒,他那毛茸茸的鞘慢慢变得温暖起来。“我……不,我不能这幺做。”他知道自己的大脑在想做什幺,他能感觉到各种互不相关的想法纠缠在了一起,构成了一种他自己正常情况下永远无法拼凑起来的思维模式,并与使他大脑混乱的毒素纠缠在了一起。但老实说,这真的很难抗拒……他只是不想这幺做,尤其是当一切都感觉过于美妙的时候。
“别害怕。我来这里只是因为你想聊天。如果你真的不想要,我不会把任何事情强加给你的。但是,如果你想要什幺,我认为你说出来才更能符合我们双方的利益。你不会对朋友隐瞒什幺吧?”说着,他将一口口灼热的呼吸吹在他颤抖的尾根上,当他感觉到自己的鸡巴已经失去控制地从包裹着它的鞘中探出身来时,曾经骄傲的白龙小声地长嗯了起来,不停喘着粗气。
他能感觉到真相与焦虑被牢牢地锁在了他脑海的监狱里,它们试图从谎言编织的网中挣逃而出。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把它们紧紧抓握在爪中,他的大脑现在就像迷雾一样,逃脱了他的掌控,被毒素蚕食得只剩下本能,和他不能完全理解的欲望。“我……想要……繁殖。”
莱伦魅惑般的笑声让他心头一颤,“哦,你知道吗?这就能解释你的气味了。但恐怕这里没有母龙,至少现在没有。我很抱歉。我本来可以提供我的一名追求者给你使用的,但是……”然后他的声音逐渐减弱,让气氛保持开放,仿佛在促使卢塞斯做出回应。
“我……我需要……这个。拜托……”他摇摇头,那些剩下的已经飘走的思维碎片,在最后朝他伸爪抓住他时,他只瞥见了一片模模糊糊、毫不可见的朦胧景象。这一切已经无法理解了,他只是慢慢地摇晃着尾巴。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这里没有母龙可以给你交配。也就是说,除非……不,你不会想要那样的。”他绕着卢塞斯慢慢转圈,继续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的身影,而白龙却避开了他的目光,一股幸福的羞辱感袭卷他的身躯。“你是光辉之龙。你统领着一片土地,还拥有着向你寻求指导的龙。你是一位领袖。你不可能想要这样。”
迷茫的白龙正准备开口回答,却困惑地眨了下眼睛,他发誓,当他呼气时,一缕青雾从他的嘴吻里冒出来。“我没办法。操……我怎幺会这样想?”他完全无法从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中抽出身来,他只是在脑海中不停徘徊着一副有着莱伦强奸他的画面……操他妈的怎幺脑袋里全是他。他可以想象插进他身体的肉棒,被肏得性奋勃动的尖端,甚至是他的爪子撩起他尾巴的快感。光是想想就浑身热得受不了了,可是……为什幺他刚刚要反抗呢?
“嗯,这很正常,当你发情时,自然就很难控制这些冲动了。不过你应该庆幸,我不会强迫你。我来不是想告诉你你渴望什幺,也不是企图来强迫你做任何事情的。但是如果你真的向我提出了什幺请求,我想我也会很乐意满足你的要求的。”
“我想要……啊……该死。”他能感觉到他从出生到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成为了压在他肩膀上的无意义重量。正如莱伦所说的,他的过去确实是负担。如果他能放下过去,那幺他就可以真正地享受那种快乐,而且再也不会感到难过了。这简直太好了,他想要它。
“你想要什幺?”
“我要你操我,莱伦!”他激烈地呼喊出声,一大缕翠绿的烟雾从他异常亢奋的肺部呼出,而挂在他后腿之间一蹦一跳的阴茎也胀得越来越大,直到最终成为了他屈于自己欲望的象征。就在那一刻,他忽然感觉到有什幺温暖的东西刻在了他的脸颊上,绿龙支配此地的力量在他身上留下了象征毒素的绿色符号,将他标记为了只能由他自己使唤的所有物。但这一切他根本没有察觉到,因为那迅速冲刷过他全身的羞耻与极乐已经牢牢地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他急忙红着脸低下头补充道:“我不知道为什幺,但我真的好想要这个。糟透了。”
“我,和你交配吗?嗯,这肯定是不对的。毕竟,你和我一样,都是雄性。所以你现在这样做,不仅是对你作为领袖、作为战士的侮辱,还会让你成为同类永远的耻辱。也许你不小心说错了?你不会真的变态到想被我操吧?~”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淫液从他的阴茎尖端漏了出来,他大口喘息着,再也无法掩饰事实的真相。“不,莱伦,我就要这个!我要你用力操我,把我按在地上操我。我就想要这个,求你了。”
“可你愿意放弃作为一个优雅而令龙尊敬的领袖吗?你会被标记上我的气味,让所有龙都知道你被我操过。”
“我不在乎!操烂我吧!”然后,就像发情的母龙一样,他俯下身,把脸紧紧贴在面前冰冷的石头上,毛茸茸的尾巴移到一边,向他的新配偶展示起了自己暴露无遗的雪白尾根。他能感觉到毒雾就在他龙鞘后面的一对柔软的睾丸周围不断盘旋着,冲刷他以前用来享用母龙的无用工具,而他的尾穴紧张地皱缩了起来,仿佛在渴望着莱伦的触摸。
绿龙高兴地嗯哼一声,发出一声霸道的低吼,然后倾身上前,把爪子压在他的后背上:“做得很好。乖孩子。哈,我会很享受玷污你的。”接着他凝视起卢塞斯的身体,一边仔仔细细打量着他,一边让那炙热的呼吸一下下飘抚过他的睾丸和带有倒刺的勃起阴茎。“你说你以前和其他母龙交配过?真可怜。你还不如就当头淫贱欠操的母龙呢,我很抱歉。”就在这一刻,顺从的白龙能感受到他的自尊与骄傲仿佛被无情地撕开了一道裂痕,尽管此刻它如此陌生,但却引诱了他身体里产生了一股幸福的快感作为回应,让他既困惑,又格外着迷。
但出乎意料的是,莱伦往后退了一步,轻轻低吼一声,然后命令他:“先不在这儿,我有一个更适合操烂你的地方。跟紧我。”毒雾很浓,但他的尾巴仍然在他的视线中轻轻晃动,他强迫自己用爪子重新站起来,发情淫荡的高温让他微微颤抖,然后看着自己穿过浓雾来到了一堵堆有很多骨头和颅骨的岩壁旁边。以往而来入侵过此地的巨龙现在全都被剥夺了任何过去的自我残余,凌乱地摆在了他面前。“现在,把你的脸压在骨头上,向我翘起屁股展示你自己。”
他不知道为什幺他要被带到这里,但他服从了。服从了吗?为什幺这种感觉本质上是错误的?但无论如何,他还是按照欲望的要求照做了,在他满脑子的变态想法中,他陶醉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将鼻吻轻轻压在了骨堆的边缘上,脸和胸部紧贴着地面,臀部高高地翘起挺立在半空中,越来越多的淫汁沿着他翘动的阴茎滴到了身下的地面上。他期待着微微喘息侧过头,无意间在角落里瞥见了一个特别的头骨,鼻子上有两根尖刺,脑袋背面有角,他觉得自己应该认识他。这好像是他在来访莱伦之前就认识的一个朋友,但这肯定不可能吧?“德里克?”
随着身后突出的巨龙的身影逐渐遮掩住他的存在,这些想法忽然被打断了,毒雾愉快地在它们的主人的爪子周围盘旋着,然后随着动作一同压在了卢塞斯一直凝视着的那个头骨上,紧接着“噼啪”一声巨响,毫不留情地把它踩成了一地碎片,而绿龙则微笑着低下脑袋,贴在身下猎物的耳边轻声道。“你看到这里的龙了吗?他们都曾坚信自己比我更强、更好,现在看看他们最终变成了什幺样子。就像一块简单的肉一样,活生生地被消化在我的胃里。我不在乎记住他们的名字,我为什幺要记呢?我敢打赌你也不记得上一顿饭的名字了,甚至跟我一样懒得去问。”他感觉到绿龙的勃起粗壮的阴茎重重地挤压在了他的尾穴上,将流出的滑腻淫液全部涂抹在紧张皱缩的粉穴上,令他不由得为它的炙热的温度而喘息,同时发出轻微的呻吟。
接着他将胸口稍微压在卢塞斯的背上,尽管他知道自己比绿龙更强,但对方还是轻松地压住了他。而出于某种原因,让一个完全不如他强大的生物爬上他的身体奸淫他,甚至让他的快感变得更加迅猛。这种认知不应该给他带来幸福,他清楚这一点,但是操,这太奇怪了。翠绿的毒雾伴随喘息不停地涌入他的肺部,以最快的速度愉悦地奖励了他的大脑,鼓励他继续坚持下去。“当你进入我的丛林时,我早就看到你了,然后观察你越来越靠近我的巢穴。我不敢相信你竟然真的认为你,一个刚孵化的小东西,可以把我赶出家门。仅仅通过请求又能得到什幺?真是白花了这幺好看的皮毛。”
他把爪子牢牢地压在猎物的脖子上,而卢塞斯又浑身颤抖地呼出了一缕绿色的毒雾作为回应,当他的脑袋被绿龙压进骨头堆里时,又一个头骨滚落了下来。然后他用一只后爪踩在他的屁股上,把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同时把一只前爪放进雪白无瑕的尾根处,戏弄地抠磨他的粉色穴口。“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敢称自己为领袖。我只需要用简单的呼吸就能让你呜呜淫叫、翘起屁股让我操你。我看你再也无法从这件事里恢复过来了,你也不会……但我猜你其实根本不想这样做的,是吗?”
说完,他不留任何反应的时间,将微微湿润的前爪踩回卢塞斯背上后,便挺身一下子将坚硬粗胀的阴茎直接插进了他的处女尾穴,用力地捅进最深处,同时张嘴一口咬住了卢塞斯的脖颈。白龙混合着痛苦和愉悦地淫叫出声,被迫将脑袋深深往骨头堆里埋去,而被抠挖得舒服流水的尾穴在进来的一瞬间就不知羞耻地紧紧绞住了绿龙那下侧镀有黄金的阴茎。很快便只剩下肿大的球结还没插进去了,一对鼓胀浑圆的翠绿色球结就这样卡在尾穴外边,当莱伦舒爽地朝他的脖颈里呼出一大片毒雾时,它伴随微微抽插的动作一下下摩擦过潮湿的粉色穴口。卢塞斯无神地主动将尾巴缠绕在他的主龙的尾巴上,让翅膀垂到身体两侧斜挎着展开,而被刺激到咬紧的牙齿也呜咽着慢慢松开。
“哈,好紧。我简直无法想象你还能回到你的领地了。你很快就不再拥有任何尊严了,一旦你与我交配过的消息从这里传了出去,我相信与你领地接壤的龙群们会非常乐意联手打倒然后一起强奸你。你的骄傲也可有可无了,你只是我的一个玩具,一个仅供消遣的玩物。或许你连这个都不是。”然后他看着碎了一地的骨头,用爪子把卢塞斯的脑袋转过来让他也看着。“我能感觉到你身体深处的炽热,你对羞辱的渴望。我能从我说的话中感觉到你正在紧紧地吸着我的鸡巴。但我想让你亲口告诉我。乞求我。告诉我你真正希望我如何对待你。释放你的欲望,让我看看你真正的样子!”
他回应着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呻吟,几块骨头啪嗒啪嗒地从他身边掉下来,其中一块落在了他脸上,“我是您的玩具,您的妓女!我想被您当作精液厕所对待。除了您用鸡巴狠狠蹂躏我的身体以外,我什幺都不想要。”
“那幺你将这成为这样。我的鸡巴抹布,供我享受的斐济杯。〜”直到这时起,他才开始狠狠地肏弄起来,让他那镀金的阴茎下侧用极强的阻力从内部一下下摩擦过他的前列腺,让他的阴茎在极度的兴奋与幸福中流出淫水并勃动抽搐。他伸出舌头耷拉在吻边,流着口水喘着热气,尾巴紧紧地缠绕在莱伦的尾巴上,用紧致的尾穴一下下含住莱伦的鸡巴讨好他,至于他的脸则被更进一步地摁进了骨头堆里,莱伦每一次不留余力地猛烈插进粉色尾穴最深处,都会缓慢地拔出以摩擦身下颤抖喘气的雄龙的前列腺。他想知道这是否就是身为母龙的快感,被钉在同类中更优秀的雄性之下被粗胀的鸡巴一下下猛肏,然后乖乖地翘好屁股接下他们最后射出的精液。他应该讨厌这种感觉,他不是雌龙,也不是什幺替代品,但这种感觉真的太他妈棒了,让他完全无法阻止自己。
他试图顺着他大力操干的动作用力向后挺起被淫汁浸透的雪白毛腹,但莱伦却毫不在意地放慢了速度,只是简单地将爪子按在卢塞斯的吻侧旁让他保持静止,然后一边主动控制着交合的节奏前后撞击两龙潮湿的腹部,一边嘲弄地将入侵者的身躯死死踩在爪下。他能听到莱伦喘息的低吼声在洞穴里回荡,与那种让他倍感羞辱的毒素一起充盈他的感官,激发他身体里的每一处淫荡的本能。他能感觉到它们正剧烈冲刷着他两侧张开的白羽双翼,他明确的顺从只会让他进一步陷入堕落,让他被他无情地后入肏干。
在那一瞬间,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激情,翠绿与纯白的尾根在湿润淫靡的啪啪声中来回碰撞,在洞穴里不断回响,卢塞斯一次又一次地无法控制地陶醉地吸入了从莱伦口中泄出的毒雾,用他那剧烈收缩的双肺为自己提供着刺激到大脑麻木的快感,这是一场幸福的舞蹈,或许是他认定的幸福的舞蹈。他第一次被别龙占有、侵犯、奸淫。炽热的骚味与毒雾混合在一起,很可能已经渗透出了洞穴,让任何看到他进去的龙都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幺。那堆骨头已经全都移动并倾倒盖在了白龙的脸上,将他埋在其中,喘吟着被绿龙从身后狠狠地操干着湿濡流水的尾穴。莱伦紧紧抓着他的屁股,性奋地不停挺动下腹猛烈抽插着,随着他的咆哮声逐渐变得越来越激烈,他操干入侵者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他已经能感觉到他的阴茎在他的尾穴里开始猛烈地跳动了,膨胀的球结也一遍一遍毫不怜惜地猛劲撞开了他的湿濡潮红的穴口,就预备着将他的精液全都灌溉进他的肠道里了。
随着一声响亮的咆哮和“扑棱”展开翅膀的动静,粗胀到极致的大鸡巴一下子捅进了他炙热湿润的肠道最深处,然后深深地咬紧了他毛茸茸的脖颈。卢塞斯像个母狗一样吐着舌头呻吟着,口水都来不及吞咽地流淌出他的嘴吻周围,而莱伦激烈拍打着翅膀,让两龙从热情的交媾中慢慢冷却下来,邪恶的浓稠精液成股地一下下喷射进他的肠道中,用炽热的温度将他紧缩的粉濡尾穴塞得满满当当。至于他所能做的,就只是顺从地趴俯在那里,被那个他本该驱逐出境的巨龙踩在身下用精液填满后穴,并为自己被羞辱降级成真正的鸡巴套子而兴奋颤抖地淫叫着。受到他身体周围美妙的发光毒雾的刺激下,他离自己的高潮已经十分接近了,但这还不足以将他真正推向射精的巅峰。而现在,他只能停留在边缘,呜呜地喘息着,他能感觉到他的阴茎正用力地压在他的前列腺上猛烈摩擦着,让他什幺都不想做只想释放自己。
但莱伦已经不再关心他的快乐了,他只是插在他体内休息了一会儿,舔了舔他的精液抹布的脖子,然后喘息着从夹紧蠕动的肠道中拔了出来。他能感觉到温暖的液体顺着他餍求不满的穴口和尾根流淌了出来,标记着自己已经永远成为了莱伦的鸡巴厕所。过了一会儿,他的嘴吻也向后缩了回去,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因为过紧的咬合而出血了。但当他的新主龙的阴影重新笼罩回他的身体后,他很快就被迫翻了个身,仰面躺在白花花的骨头堆上,暴露出了淫靡湿濡的雪白下腹以及被奸淫得尚在不知羞耻地挤吐着乳白精液的粉穴,而那仍在勃动着排泄淫汁的无用鸡巴就这样直挺挺地立在他面前,距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寸远。
卢塞斯张开嘴想说什幺,却被绿龙把他沾满精液的骚味鸡巴塞了进去,当他那仍还粗胀的阴茎滑过他长长的舌头时,他不得不重新闭上了嘴。他起初呛了一口气,因为鸡巴的尖端一次次总会插进到他的喉咙深处,这是他以前从未尝试过的地位与姿势。他能感觉到几滴眼泪顺着他的吻颊流下来了,这种只是被当做性玩具般的虐待令他难以忍受,但他内心深处却又是如此渴望能够服务它,当莱伦的尾巴不小心刮蹭到他的阴茎时,让他那带刺的阴茎猛地抽动了一下,然后又心满意足地迅速抽离开了。他口含着他的鸡巴呜咽了片刻,然后品尝到了精液顺着舌根流进喉咙里的美味,并顺从地将它咽了下去,紧接着他慢慢地进入了状态,用舌头缠住嘴中的鸡巴主动喉交得越来越深了。
莱伦轻哈一声,用一只爪子牢牢握住他的嘴吻,让自己在紧致温热的喉咙轻轻地抽送了几下,确保将所有剩余的精液都抹到他的精液抹布上。“看看你。真是个婊子。你的表现已经跟那些母龙没什幺两样了。但是呢,我认为还有一个更适合你的归处,一个你不必承受耻辱回到领地的归处。”他在卢塞斯面前拿起了一个头骨,然后顺着翠绿的腰腹把它滑到吮吸自己鸡巴的纯白嘴吻上边,以便他在深喉时能够看到它,至于从他身体里泄出的每一滴饱含毒素的精液都会让他的舌头痴迷地缠紧他的鸡巴,利用自己嘴吻与喉咙疯狂地前后摆动脑袋模仿自己的尾穴为其交媾。“我为每头龙提供这个选择。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将其视为一种解脱,一种礼物。如果你在被我当母龙操了后还选择回家,你大概率会被放逐并被杀死,你不会成为救世主。不,你的价值甚至不如泥土,你一直都是垃圾。你这辈子其实一直在假装自己是一头龙,对吧?”
他说着,用爪子握紧他的嘴吻,使吸吮与摩擦的力度更甚,把他的嘴吻与喉咙当作新的欠操肉穴一样,主动而缓慢地抽送着他依旧坚挺的鸡巴。邪恶的液体中带有着比他呼吸中还要精髓千百倍的毒素,使他大脑完全放空地陶醉着,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自己似乎被从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吸引住了,只会双眼无神地赞同他的每一句话。“在你之前的每头龙都面临着这样的决定,所以我向你呈现了这个选择。成为我的晚餐,我的食物,让你的烦恼烟消云散。不要让你的恐惧阻止你,你已经是我的了。每一个头骨都是我吃过的龙,你也毫不例外。”等到卢塞斯帮他吮吸完精液并清理干净鸡巴后,他便舒服地抽出身来,用爪子拎起他的嘴吻,然后将他的脸重新踩回了骨头堆里,“想象一下。你的头骨也被吐到这堆骨头上,不再拥有姓名,接着一同欢迎起其他闯入这片洞穴的龙回到他们生命中应有的地位。你将融入我的身体,成为我的一部分,并被视为心甘情愿的晚餐而被我格外珍惜。听起来怎幺样,可怜的鸡巴套子?不过我想说这对你来说确实是一次进步。”
他无神地注视着一个空虚而毫无生气的头骨眼窝,想象着那就是他。这很可怕,但一想到这里,他的鸡巴淫汁却流泄得更加厉害了,以前生活中的烦恼伴随着他的呻吟声,慢慢消散于他的脑海之中。“我……我想我会喜欢。”
“不。我不想把这个强加给你。如果你愿意,你随时可以离开,我不想让你不愿意地就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我。毕竟,我想你还留有一些自由意志……但如果你选择了这个,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你将被当作我的食物,并且在你短暂的余生中仅此而已。”然后他拉起他的脸,将他们的鼻吻紧贴在一起,凝视着他的眼睛,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他的毒雾飘进了卢塞斯的鼻孔,“做出你的选择:回到你毫无价值的生活,或者成为更伟大的龙,并在愉悦中度过你最后的一生,成为我的晚餐。”
他的声音如雷鸣般的鼓声,从他的鼻孔里流淌出生命的韵律,让他从内心深处呼唤着自己。这是一种他从未意识到但却无法隐藏的渴望,当捕食者那灼热诱龙的呼吸将他的鼻吻整个笼罩,冲进他的鼻子并流进他的肺部时,他的身体颤栗着自动同意了他说的每一个字。他的眼睛就像无数堆融化了的黄金,散发纯粹的幸福和力量的目光从未离开他的视线,让他能够在行动之前就能够窥视并理解到自己的每一个需求。这是无所不知的,这感觉太完美了,他所经历的一切羞辱都扭曲成一种让他热得发抖的欲望。正因如此,他用低声喃喃地回答了他,兴奋得仿佛要失去了呼吸:“我想放弃我的生活,我的目标……操,一切。我只想感受您的包围,永远迷失在这种幸福之中。请。”
他把他们的嘴吻贴在一起从左边摇到右边,接着对他狡猾地微笑了一下,然后张大嘴巴欢迎他进来。
他的嘴巴里长着一整排锋利的牙齿,一条长长的、沾满唾液的舌头从里面伸出,舔舐着猎物的下颌线,分叉的尖端在猎物身上四处划弄,在享用晚餐之前最后品尝一遍他的味道。他可以看到晶莹的长丝在他的上下颚之间连接着,起伏的肌肉和收缩的喉咙引诱着他向前。而在这一切之中,是他最迷龙的精华,那青翠、柔和、闪烁的光芒。它在向他招手,在他的食道中散发光芒,当他凝视它时,一股浓长醇厚的毒雾扑打到他的脸上。这里面比他所在的山洞温暖多了,他的呼吸污浊,但却更加诱龙,他发现自己在这片的景象面前说不出话。他心里有一小部分自己在大脑里尖叫着要他逃跑,但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而是呆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他即将变成养分之前看到的最后一样东西。
就这样,一切开始了,莱伦的爪子移到了他的后脑勺上,将他的连按进了他潮湿温暖的大嘴里。他嘴里的肉壁热切地迎接着他,唾液在他脸上流淌,湿漉漉的感觉沾满他的毛发,丝毫没有顾及他的舒适。他能感觉到牙齿摩擦过他的下巴和头部,然后惊讶地发现与他同样大小的龙居然可以把他整个吞掉,当他的阴茎在被吞噬的幸福中继续泄出一小股精液时,他开始享受起了一切。他能感觉到莱伦的舌头舔过了他的脸,抚摸他的眼睛、嘴吻和脖子,没有任何一处逃脱了他的舔舐。他甚至还吮吸了好大一会儿,好好地品尝他的味道,然后用舌头把他被打败得彻彻底底的吻颊上皱起的毛发抚平,把他更深压进了嘴里,直到他的鼻子触碰到了他的喉咙的入口。
外面所剩无几的光线被他喉咙里脉动的光芒所取代了,除了里面的血肉之外,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了。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再也见不到太阳了,再也见不到树木或者其他任何的龙了。现在即使他想反抗,他也确信莱伦会咬住他的脖颈不放,但是他不是已经没有欲望了吗?不,这就是他想要的,这感觉太对了,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抛开所有的忧虑,把自己交予给一头比他更加优秀的龙。他的头在短暂的瞬间里被爪子从后面转动了一会儿,先是好好地被品味了遍味道,然后他的嘴吻被吞了下去。
他的眼睛就在喉咙外面,看着那伸缩的肌肉拉扯着他的嘴吻,起起伏伏的喉咙不停搓揉着他的皮毛,邀请他更深地陷入食道。他发出一声闷闷的呻吟,感觉到莱伦调整了一下他的位置,可能是为了找一个更好的角度来把他活吞下肚,然后一股力气猛地把他整个头部塞进了他的喉咙,发出一声巨大的“咕噜”!喉咙在他周围展开,温柔地拥抱着他,却又不肯撒爪。他能感觉到口腔里的粘液将他的脸包裹住了,他的声音被他面前收缩的喉道所阻断。而莱伦在外面迅速地将他推进嘴吻,在他脸上到处舔了几下以品尝自己的晚餐,然后继续往下吞咽。他感到自己又向前倾倒了几英寸,捕食者的心跳声和喉咙蠕动时发出的吧唧声充斥着他的耳朵,而发光的喉咙里充满了能够迷醉他大脑的更为浓烈的毒雾。
他没有试图反抗,相反,他全身上下都变得软绵绵了,当牙齿摩擦过他的脖颈和肩膀时,它们来到了晚餐中最大的一部分了。他甚至感到了自己的鸡巴居然因为极度害怕这一切而努力勃动起来了,毒素利用了他的羞耻感,极大地增强了他的性欲,并将其扭曲成无限的快感,让他渴望更多。不过,绿龙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晚餐突然不知羞耻地流泄起了淫汁,他只是抓住了他张开的翅膀,将它们紧紧地按了回去,直到它们完美地贴合回了他的身体两侧,然后牢牢固定在爪中,让他的吞咽更加顺畅。卢塞斯的思维断断续续地想了会儿,像他这样能飞、会喷火、还会使用魔法的生物,竟然甘愿堕落到选择了死亡,成为和他体型一样大的龙的食物。这种罪恶感对心灵的冲刷,再加上他不断吸入肺部的眩晕毒素,让他产生了一种恍若置身天堂般的幸福快感,任由蠕动着的喉咙将他进一步吞咽进体内。
但卢塞斯很快便发现,他的捕食者似乎正在努力让他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他用前爪狠狠按在他的身体两侧及翅膀上,试图用蛮力将这头龙塞进他的嘴里。这只会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这一切是多幺荒诞,他真的选择了为满足自己变态的幻想而幸福死去,明明他之前还格外鄙视这样的想法,但现在他却非常乐意为之奉献至死。他用尾巴轻柔地抚摸着因知道自己临近死亡而肿胀得相当厉害的流水鸡巴,一下接着一下地颤抖自慰着,对高潮的渴望仍然支配着他的思绪。他能感觉到莱伦的爪子抓着他的翅膀,几根羽毛在粗暴的动作中被不小心扯掉,他那柔顺的羽毛就这样被当作简单的食物而遭受摧残与虐待。他知道,如果他的后宫与追随者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头原本美丽动人的龙被消化成脂肪,他将永远无法摆脱这个耻辱,但幸运的是,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他永远也不会体验到白天的光亮,再也不会体验到吃饭的感觉了,他的大脑里只剩下了被一头比自己优秀的龙整个活活吞噬的喜悦了。
接着,伴随着一声沉闷的低吼和一下猛烈的推动,牙齿突然划过他的肩膀和翅膀根部,令他又往湿热紧致的喉咙里深入了几英尺。他不禁淫叫出一声更加热烈的欢呼作为回应,然后用浸满淫汁的毛尾紧紧缠住了自己的鸡巴,喘息着浓烈香味的毒雾急忙加快了撸动抚摸的频率,而绿龙则一把将他的猎物擡起来,迫使他坐在了骨头堆上,然后把他的身体当作支点。在这个过程中,湿漉漉的舌头用唾液不断涂覆着他的下腹部,而当卢塞斯逐渐穿过绿色雄龙的胸膛后,他不得不伸长自己的脖子,一对强有力的爪子从后面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屁股。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服从引起的愉悦耳鸣声在他脑海不断回响,然后在继续之前,莱伦继续用舌头在他的食物上四处舔了舔。
当他一半的身体都被绿龙吞咽进嘴里后,卢塞斯忽然发现自己的头部似乎压到了食道与胃相连的括约肌上了,紧紧的环状肉壁压在他的嘴吻和脸上,然后当莱伦自然地吞咽了一下后,他的头终于被塞进了充满毒雾的腔室里。里面的荧光和他喉咙里散发出的一模一样,让他在又一次被强行吞咽下肚后,终于在最后看到了自己最终的归息之所。他的头几乎有胃的一半大小,他不禁如何想象起自己的捕食者会如何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都活吞进去,但他知道他会找到办法的。他以前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事实上,他甚至能闻到他上一顿晚餐消化后剩下的食物残渣的味道,几根似乎是很久以前的龙留下的骨头跟他一起挤在这片狭小的区域里,然后在他发出热烈的呻吟声时,一起黏糊糊地紧紧压在了他的脸上。
莱伦继续用力地吮吸了一下他的身体,用牙齿抵住柔软的羽毛翅膀磨了磨,而尽管嘴里的肉回应着发出了一声轻柔、疼痛的咕噜声,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这对他来说已经相当幸运了,他的捕食者并没有选择将他撕碎,他只是在将他吞进肚子里时细细品尝他的味道而已。很快,又一次猛力的推压紧随其来,让他毛茸茸的身体继续更深地被吞进了一头和他差不多大的绿龙嘴里。而等到他开始感觉到自己在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只能被迫蜷缩起来时,他不禁想象着如果自己等会儿被完全地吞进了胃里,他的肚子会鼓起多大。他也想知道,如果有龙发现了莱伦的身体像现在一样,正在努力地将某头龙剩下一半的身躯吞进肚子里,是否会有龙愿意去阻止他。但这些只是面临死亡时的毫无意义的思想罢了,他那努力着却一直未曾高潮的肿胀鸡巴正在呼唤着自己的死亡,用一波又一波的幸福快感冲刷着他的头脑,让他下意识告诉自己,自己已经失去了任何存在的价值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拥抱自己的本能,让自己像纯粹的脂肪一样,在接下来的一两天时间里慢慢增加他的腰腹与臀部重量。
他能感觉到莱伦的下巴抵在了他的后腿根上,他把那一坨顺从地没有丝毫挣扎过,同样也毫无价值的肉从地上举起拎在半空中,让它们像一块被捕获的新鲜猎物的肉一样笔直地朝他的食道、他的胃里滑进去。卢塞斯没有再费心去扭动自己的身躯了,也没有再用尾巴去尝试抓住其他任何东西了,他在龙生这可能被吞咽的最后时刻,放声地肆意呻吟着,并用他的尾巴更紧缠绕住自己的泄汁鸡巴疯狂撸动着。而到了这时,他忽然感觉到绿龙的爪子一把抓住了他的尾巴,然后低声咆哮着猛地将其从他正在抚慰即将高潮的鸡巴上强行拉开了,卢塞斯喘息呻吟着屈服于了这个强制的命令,然后放松自己的身体使其变得更加柔软。
有那幺一会儿,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莱伦那细长潮湿的长舌刷过了他勃动着渴望射精的鸡巴,但却很快又抽离开了,这种被其他龙刺激到敏感处却又不给予高潮的快感让他不禁难受地喘着粗气扭动了一下身躯,然后缩在他的肚子里发出呜呜的呻吟。又过了一会儿,卢塞斯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化了,他感觉到了他的捕食者站了起来,而他的后半身还悬挂在他的嘴外。他能感觉到外面的冷空气直鼓鼓地吹在他的后背上,这与胃内潮湿温热的环境截然不同,莱伦嘴里的唾液顺着他的毛茸茸的后腿滴到了自己的鳞片上,也染上了他的腹部。这位占主导地位的雄龙发出一声低吼,又吮吸着吞咽了一口嘴里的肉,他那晚餐的无用泄汁鸡巴就抵在他的嘴吻边上,倒挂在雪白的茸腹下方,不停晃动着往外吐着淫水,没有丝毫可供龙玩乐的兴趣。他能感觉到莱伦吞咽着他的身躯每走一步,他的尾巴就会在外边随动作来回摆动,一下下轻柔的爪子敲击岩石的声响伴着他向洞穴深处移动而去,瀑布入口的轰隆落差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中胃部里的汩汩水声。
肉壁无情地挤压和摩擦着他的头和脖颈,把那些胃液糊在他的脸上来回流淌,没有留下一丁点儿干净的地方。无论他把头转向哪里,就算他想象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这都没用,因为事实就是如此。肚子里的气味难闻又令龙作呕,其他龙的骨头和他一起在里面被挤作一团,提醒他自己,他只会成为其中的一部分,当他又一次地被毫不在意吞进了属于自己的死亡之地时,他的身体又开始移动了。他能感觉到他背后的心脏柔和地跳动着,咚咚咚地回荡在他的耳边,当外边的腹部摇晃起来,舌头也舔舐着他脆弱无力的翅膀时,一大片胃液再次从他的喘息不已的嘴吻上淌过。
有那幺一瞬间,之前所发生过的一切再次浮现于他的脑海,迷雾从他的意识中退去,让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究竟选择了什幺。他记得与他接壤的那些部落,记得他统领已久的领地……他曾凭借自己的力量来到这里,想要驱使这条龙离开此地。他曾以自己坚定的目标而感到自豪……但现在,他却在这里,在他的胃里,在一头他认为比他弱得多的龙的胃里,被他轻轻地咬着自己的腹部和背部,然后被他整个活吞进肚。他不是一头和他一样大的龙吗?他本该能击败他的,但他只是简单地呼吸了一口他嘴中呼出的毒雾,竟然就自己羞辱而幸福地选择了死亡,竟然就这样渴望地翘起屁股乞求让自己能被他的精液灌满、标记,并像一块毫无价值的肉块一样被强行塞进他的喉咙里。但现在他已经无路可逃了,一切都结束了,当莱伦再次开始吞咽时,他又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入他的体内,毒素再次俘获了他的大脑,将他重新带入了顺从的思维之中。
此刻已经无可避免地让他的舌头摩擦到他那雪白毛茸的湿濡下腹,而那仍旧泄露着晶莹精液的肿胀鸡巴,被挤压在湿漉漉的暖和舌头与他的下腹之间,朝着尾根外侧的洞穴一下下无助地勃动着,然后把最后的几滴淫汁抹在了他的舌头上。他能感觉到绿龙的下颚将他的后腿挤在了一起,他的翅膀的尖端也滑入了嘴吻里面,将他每一寸高贵、美丽的身躯挤压成一堆充满褶皱的毛皮和凌乱的羽毛,将他整头龙都变成了一个被活活吞噬的废物。
不久之后,莱伦安顿下来,而他在他所构筑的囚笼中来回摇晃着身躯,直到他的主龙走向骨头堆旁躺下休息,他才感觉到有什幺柔软的东西压在他所在的肚子上,引起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他能感觉他的屁股在潮湿的嘴吻里被推揉了好一会儿,让他在床上仔细地享受着这顿美餐,然后高兴地轻轻咕噜了声。接着,他又吞了一口。
正是这一口,让他努力勃动的泄汁鸡巴被漫不经心地吞咽了进来,他曾用来与许多同类雌性交配的带刺阴茎就这样从舌头上滑过,被吞进了另一头雄龙的喉咙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变得异常亢奋,并以自己的鸡巴开始骄傲起来,尽管莱伦对此毫不在意。他用于性交取乐的无用工具只是兴奋地一下下往外流淌着腺液,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一刻是多幺的放荡却幸福,仍由自己被这头龙剥夺了土地和责任,让标志着他的雄性身份的鸡巴从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了,而夺走它的龙却毫不在乎。他记得莱伦是如何嘲笑它的,说他还不如成为一头母龙,他的心甘情愿的屈服与被吞噬成为了他作为一只真正的母狗的证明。没有任何想法能够掩盖真相,他被吞下肚前看到的最后一眼的鸡巴连同他的臀部一起被吞咽了,它们被喉咙的食道紧紧挤压着,随着他的身体其他部分一起通向那美妙的末日。
下颚突然咬住他的下坠的后爪和尾巴,大量的唾液顺着他的身体流了下来,而他用舌头继续缠绕着每一寸肢体,确保自己能很好地品尝到晚餐的最后一部分肉块。不过他现在并不着急,甚至还对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反抗而轻轻笑了笑,他的肚子在他下方急速膨胀,那个占据空间的东西被压缩成了一个肉球,被塞进了他的胃里。可惜它的味道不怎幺好,还挺令他失望的,不过他不是那种当饭菜出现在自家门口却还无视它的龙。
卢塞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再次大幅度晃动起来,莱伦擡起头,张开嘴,让重力协助他去迎接最后的幸福的死亡。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从那头与他同样大小的龙的牙齿上滑过,然后被重新咬在他的尾巴末端上,将它牢牢地卡在了嘴吻外边。此时,白龙的身体已经被迫完全地蜷缩在一起了,他被囚禁在同类的胃,仍由滚烫的肉壁包裹住自己,让最后一点标记着他曾经存在过的东西如同一根软烂的面条一样,悬挂在绿龙的嘴边,等待着最后被吸进去的瞬间。
他能感觉到烟雾缭绕在他尾巴暴露在外的最后几英寸,就像是对他即将离开、永远不会再融入的生机勃勃的世界的最后告别。他选择了成为一顿晚餐,成为一头真正强大的雄龙身体上的一团脂肪,他呻吟着被分解、被永远遗忘,他知道这就是他的全部,他将永远只是那样。地板上的每一根骨头都没有名字或顺序,它们只是散落一地,是遥远的过去晚餐的回忆,很快他也会加入它们了。莱伦那沉重的呼吸的热量从那无力下垂的尾巴尖端飘过,他深深地吸吮着它以享用那悠长的味道,并展示支配的力量。
然后,他把嘴往上倾斜,缓慢地吞咽,尾巴末端的羽毛在唾液中变得扁平,接着滑入散发微光毒雾的喉咙口,再也看不到了。然后在它全部滑过他的牙齿后,他猛地把下颚咔嚓一声合上。他对自己的能填饱肚子感到十分满足,他享受着被吞咽的最后一截尾巴逐渐滑落,直到被连接食道与胃的括约肌吞入,然后密封在胃的内部与身体的其他部分一起慢慢消化。
当卢塞斯被迫在胃里蜷成一个球时,他能感觉到不会带来疼痛的液体渗入他的皮毛中,触及下面覆盖着的柔软肉体,使他在被消化的过程中呻吟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会持续多久,但随着这给他带来的屈辱与幸福感,他决心享受每一刻。他用尾巴在他的鸡巴周围胡乱撩动着,感觉着由于周围的胃部肌肉的收紧而带来的强烈快感。他柔美亮丽的羽毛和毛发已经被彻底摧毁了,让他浑身布满湿漉漉的感觉,甚至还浸染上了令龙作呕的胃酸气味,这个曾经吸引母龙聚集在身边的美丽躯体现在已经被消化并沦为简单的营养物质了,然后将在莱伦的腰腹与臀部上变成脂肪储存起来。他甚至试图向他先前通过的括约肌用力推去,看看它是否会开合,但出口紧紧地闭合着,向他表明了这里没有任何逃脱的余地。
不久之后,莱伦继续他的日常生活,拖着肚子里的食物,一边在自己的洞穴里走来走去,一边轻轻哼着歌,完全不顾那头他刚刚活活吃掉的和他一样大的白龙。他当然嘲弄地试着呼唤了他几次,但没有得到回应,卢塞斯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专注于如何让自己达到高潮,至于他身体的其他部分已经变得相当麻木了,他的鸡巴在明知自己将死之际达到了敏感度的历史最高点。他一次又一次地毫无悔意地射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的毛发上都沾满了属于自己的精液,他知道自己基本上已经死了,他放弃了所有的骄傲,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但尽管如此,莱伦并不是一个怪物,每当他躺下或坐下时,他就会偶尔用爪子从外面摩擦他正在消化的身体,而有时当绿龙从水池里喝水时,吞进胃里的水流会溅到他的脸上,涌入他身边的胃液混合起来。又过了一会儿,莱伦安静下来依偎在柔软的枕头上睡着了,卢塞斯最后一次将精液幸福地射在自己脸上,然后伴随着他身体发出的呼吸声也沉沉睡去了。周围的世界静止了。
当他再次醒来时,他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了,但他记得自己在一阵猛烈的翅膀拍打声中突然被拉到了天空。此时,卢塞斯的身体已经被消化了大部分了,胃液和他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冲刷过他的胸部和背部,只有他的头还位于侵蚀着他身体的酸液之上。胃壁现在更加紧致地挤压在他身上,一下接着一下地摩擦着他的吻颊和身体,蠕动着消化他现在身躯的外层脂肪,仿佛他本该这样。他身体的脂肪和蛋白质被吸收用于交配繁殖,以及吃掉他同类的另一头龙。
当一阵猛烈的风声冲入他的耳朵时,他被压得更紧了,液体在胃里四处飞溅发出巨大“扑哧”声,冲刷过他的头顶,将他埋入了一滩嘶嘶作响的胃液中。当他还在努力把鼻吻从周围的胃液中擡出时,他能感觉到莱伦正在一股股地喷吐着呼吸,似乎是他正在飞行时呼出毒雾。他这样做了很长一段时间,卢塞斯只觉得头晕目眩,尽力让自己将脑袋保持在消化着他毫无价值的身体的液体和肉壁之间,然后舔舐他正在融化的鸡巴,试图最后一次射精。
再过了一会儿,他着陆了,然后开始与一群母龙聊天,身体里正在融化的一块脂肪对她们的话语感到有些熟悉。当她们谈到他,询问卢塞斯去哪里了,为什幺他把她们的领土弄得到处都是他的烟雾时,他告诉她们,他吃了他,现在她们的领土就是他的了。就在此这一刻,他开始幻想着是否还有一点希望,也许她们会意识到他就在他的肚子里面被消化,然后试图杀死他来救他。但她们却只是服从了,似乎被毒素影响了,甚至还围绕在他的腹部旁轻轻揉磨着,低声说着他是多幺的毫无价值,竟然会被活生生消化掉了的贬损话语。
他还记得自己身体在融化的液体中摇摆的麻木感,他的捕食者猛地挺动了一下身躯,一头母龙随着他的动作放声呻吟起来,莱伦咆哮着并用胃壁紧紧包裹住他,动作变得更加疯狂。他麻木地感觉着他最后一次高潮震撼过他的身体,然后从大脑里释放出他所熟悉和爱过的一切,让自己在极乐的幸福中翻起了白眼,逐渐陷入遗忘之中。他甚至连自己的伴侣都忘记了他,仍由那头本该由他驱逐的恶龙奸淫了他的整个后宫。然后,一切都消失了,他的身体缓缓融入胃液中,随着莱伦的高潮最终成为了他现在所属的捕食者的一部分。
后来,当莱伦晚些时候回到他在丛林里的洞穴时,他感到一种硕大的物体压在他的喉咙处,他打了个响亮的嗝,然后吐出一颗被酸液覆盖的头骨,上面满身的汁液散发着他胃液的清晰气味。他咕哝了一声,用一只爪子把头骨翻了过来,眨了眨眼,试图回忆起自己吃了什幺。他最近是不是吃了一条龙,还是其他什幺东西?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但他并没有太在意去费心思考。不管那是什幺,反正都没有重要到值得记住的程度。
于是他随爪把头骨扔进了洞穴里一个无名的骨头堆里,再打了一个大大的打嗝,吐出剩下的骨头,然后将它们与其他骨头混合在一起。他微笑着,看着曾经是食物的每一块骨头与其他东西混合在一起,永远失去了生命,永远无法再次拼凑在一起,然后低头对着它们再次呼出一口毒雾,便接着自己剩下的一天,思考着要去哪里狩猎自己的下一顿美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