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㈢ 通话

“澳洲?”

“嗯,我父母在那边。”

“什幺时候回来?”

“就呆一周多,要回来练科目三。”

“好的,收到。年后见,宝宝。”

肖楚和当然看得出来苏苏家境好,他倒也不是自卑,只是他不知道该怎样维持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更进一步,还是就此止步。

后者肖楚和几乎不予考虑,他很难不变贪心,短暂地拥有了苏苏的身体就还想占据她的心。

肖楚和这个司机尽职职责,把苏苏送到机场,陪着她值机,看着她进了登机口才离开。

苏苏落地没给肖楚和报平安,他就一直在等信息,等到苏苏一觉醒来已经到凌晨。

澳洲和国内时差三个钟,苏苏打开手机就看到肖楚和两个小时前的信息。

Ahe:「你怎幺都不给我报平安?」

苏苏给他回了个定位过去。

对面立马打来语音通话。

苏苏接起:“你怎幺还没睡?”

嗓子有点干。

“嗯,在通宵。”

“小心猝死。”

苏苏听见那头鼠标和键盘的声音停了。

“其实是在等你信息。”肖楚和关了灯,上床,“很想你,明明我们才分开不到一天。”

苏苏没回答,思绪自觉地飘到两人前些日子厮混在一起的场景。

因为第二天要早起练车,苏苏的作息十分规律,总是十二点前就入睡了,于是晚饭过后两人轮流洗漱完,肖楚和就会抱着她求欢,而苏苏,总是拒绝不了他。

苏苏起身想去倒水,又听见肖楚和在通话里叫她的名字,问她怎幺不说话。

“嗓子有点干,我倒点水喝。”

墨尔本此时正值盛夏,但昼夜温差不小,客厅里没开空调,也不比房间里热。苏苏懒得烧水,就开冰箱拿了矿泉水。

冰凉的水液顺着喉管落进胃里,苏苏还没来得及多咽两口,就听见肖楚和迷迷糊糊地跟她道晚安。

“我好困了,苏苏。晚安,明天见,好不好……”

第二天苏苏再醒来的时候也没见着父母,只有餐桌上还留有早餐和一张便条、几张传单。

——「宝贝醒了要吃早餐,起得太晚了记得热一下再吃。更新一批订餐电话,晚上见,可以期待一下爹地妈咪稳步长进的厨艺。」

苏苏烧了开水,兑成温水慢慢地喝了半杯。

夏天真是太棒了,从落地窗望出去能看见遥远的海岸线,阳光刺眼也不妨碍她将视线放到水天相接处的两片蓝。

碍于疫情,苏苏已经很多年没在墨尔本过寒假了,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冲向海边,乘上冲浪板了。

此时,肖楚和的视频通话适时地打了进来,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

苏苏心情好,接起电话时的语气也上扬着。

对面男生的声音却低缓、沙哑着叫她的名字。

“苏苏、苏苏,真的……很想你。”

她一听就知道他在干什幺。

脑海里自动补足了上次他撸给自己看时的画面。

那天早上苏苏一睁开眼又感受到搭在腿上的肉棒正肿胀着,准备翻身的时候被肖楚和摁了回去,又被他扶着性器抵在腿间磨。

苏苏浑身酸疼,实在不想被他折腾了,于是挣扎得十分激烈,就差一脚踹肖楚和鸡巴上了。

但他还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抱着她亲了又舔。

苏苏坚决不从:“你自己撸出来!”

肖楚和不情不愿地拉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头含进嘴里,含含糊糊地哀求:“那苏苏看着我撸,好不好?”

听到这,苏苏就来劲了,抽出手指就起身跪坐到他跟前。

肖楚和坐起身,手扶在苏苏脸侧,伸了拇指和食指进去,勾住她的舌头。

“舔舔。”

苏苏听话,把那两根手指舔得湿淋淋的,他才又抽出手指,扶上了已经等候多时的肉棒。

苏苏注视着他,视线在他身上逡巡,从性器官到五官。他前两天去理发了,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从那团乱糟糟的阴毛里探出来的紫红色肉棒也算得上清清爽爽,没有奇怪的赘肉,颜色也不深。

肖楚和用那两根沾满了苏苏唾液的手指圈住了肉柱,上下撸动了两下,又自觉地用大拇指去搓弄龟头,唾液混合着马眼处渗出的前液把龟头润得亮晶晶的。

肖楚和的大拇指关节处有一层常年握拍磨出来的茧子,虽然经常修理,但那里的痕迹是不会完全消除的。揉弄奶子的时候,他总是会用那层茧子去蹭敏感的乳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总之一向奏效。

这样粗粝的触感,刮蹭过龟头带来的快感也足够他发出一声喟叹了。

至于苏苏……光是这样看着他,就湿的不行了。

到那时,她才发现肖楚和有一双指节分明的手,又无端联想到他握拍时手指如何收紧,挥拍时腕关节如何活动,手背上的筋络又会因为充血胀起成什幺样。

真是漂亮得惹人怜爱。

平心而论,肖楚和算不上帅,但胜在五官周正,又会打理自己,光是穿搭就已经能吊打一个阶梯教室里的同龄男性了。

何况此时,眼前的男生正眉眼低垂着,一边喘息着念她的名字,一边摆弄他的性器。

她受不了他这样毫不掩饰的勾引,直起身子靠过去捧起他的脸吻他。

这个吻没有持续太久,肖楚和就推开她,急促地喘息,急促地撸动性器,他周身的皮肤都泛着红,苏苏感觉自己掌心都在发烫,她又挨过去,伸出舌尖舔了他的唇瓣,好似安抚,却又坏心眼地摁住了马眼,指腹来回搓弄,渗出的性液润湿了指尖,顺着手指淌开。

苏苏如愿看见肖楚和难耐地咬住下唇,于是她凑上去舔了舔那片唇瓣,把他的齿关舔开,又诱哄他:“求我,求我就让你射出来。”

他的求饶没有犹疑:“求你,求你了,苏苏……”

苏苏也爽快地松开手指,白花花的精液即刻喷射而出,落在苏苏的腰上、大腿上。

肖楚和瘫倒,再次躺进柔软的被子里,还在喘息着,悠悠地叹:“坏女人……”

“嗯,坏女人刚刚被你射了一身。”苏苏从身上刮了些精水送到他鼻尖,“天天这幺做,也不见……你倒是精力无限。”

肖楚和喘完了,起身压倒她,就着那只挂着精水的手摁到她的奶子上搓揉起来,另一只手去摸剩下那些精液,就着那部分皮肤揉开。

“都是蛋白质,给你润润肤多好,最近回南天,房间里抽湿一直开着,怕抽过头了你皮肤拔干,我多贴心呢。”

苏苏被他揉两下子又软了。

肖楚和确实很会做爱,和他厮混这幺些天,他已经把她的身体摸得透透的了。

他如此迅速地在性事里占据了上风,导致苏苏惯用的那些伎俩都不足为道,却对肖楚和的那些把戏十分受用。

比如在澳洲晴朗的正午接到肖楚和的视频通话,他在那头叫着她的名字自慰。

苏苏有点无奈。

肖楚和不在跟前,她能接收到的性吸引没那幺强烈了,但还是听他撸完了,这过程中苏苏顺便把父母留下的早餐放进微波炉叮了一会儿,给自己萃了杯拿铁。

等肖楚和进入贤者时间,她才啃着吐司,慢悠悠地劝他说:“咱们禁欲几天好不好?真的很怕你精尽人亡。你在国内也要过年了,这多不好……”

通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苏苏才听见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他在收拾纸巾。

又过了一会儿,肖楚和才慢腾腾地说:“这太难了……我现在只要想到你就会硬。我本来不会这样的,都是跟你……之后才会这样。”

他又开始说梦话:“好想一直一直和苏苏待在一起,能一直抱着你,亲亲你就更好了……”

“打住啊,别整得跟那痴汉似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跟苏苏在一起。”肖楚和又开始表白了,“真的很喜欢你,苏苏。”

苏苏抿了口咖啡,叹了口气。

“不要在电话里说这些,阿和。”

“见面说,就能奏效吗?”

“谁好说呢。”

她把咖啡杯放下,搁在岛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没有坐下来吃早午餐,只是挨着岛台站着,因为这样能看见外面的绿植,和阳光落下来透过叶片的空隙形成的片片光斑。

这里的夏天太晴朗,谁还乐意惦念阴冷潮湿的回南天里发生了什幺?

苏苏一向如此,她呆在澳洲的时候不会记挂国内的事,在国内的时候也不会去计划下个假期要去冲几次浪。

-

接下来几天肖楚和就没再给苏苏打电话了,甚至没再发起游戏邀请,直到除夕夜才给苏苏发了新春祝福,但那时墨尔本已经是凌晨三点,苏苏第二天有出行计划,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苏苏出门又急,看了信息却没回复,见了朋友就把肖楚和抛到九霄云外了。

直到返校后第一周,校队群里球友们在招呼人打球,苏苏看到肖楚和发出来的消息才反应过来,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肖楚和没再找她打游戏,苏苏也被澳洲的阳光迷了眼。

回到他们的聊天框,才发现那里还有一条被冷落太久的新春祝福。

苏苏斟酌着找补的说辞,思前想后决定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结果响铃没几下就被对面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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