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琅撕破脸皮,对你只会有益无害,你又何尝不清楚这一点。
可你也只不过是个寻常的女郎,养在深闺比不得那些朝堂中人深谋远虑,也没有学堂里的学子博闻广见,对上那在官场浸淫多年居众人之上的谢佪筠,只有一个败字。
连你长兄对上他都是勉强,更何况是你。
正如他所言,他若是想用那仗势欺人的法子,大可以将你直接定了通奸的罪名。
如今你这般讥讽于他,又干脆破罐子破摔了一番,他又待如何?
谢府安静了几日。
谢琅好似没事人一样正常在朝中务职,在书房处理政事一待就是一晚。
府上的那些女使随从待你也一如从前,不见半分懈怠。
心急的只有你,寝食难安,害怕一睁眼就会被人拖出去扒光了衣裳在街上游行,人人都要骂你一声“贱妇”。
可什幺都不曾发生,只留你于整日惶惶中。
谢琅又戴上那冷峻不可高攀的面具,高高在上,睥睨世间,对你也是不甚在意的模样。甚至还好心地叫人为你送来贺随打算悄悄混在食盒里递进来的书信。
“吾甚念卿。”
直白又露骨。
谢琅自然是知道这信笺上的内容,不仅不曾面露半分不悦,还敛眸摇眼,叹着气,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贺家三郎是个脑子里没什幺东西的,多少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
像只是在茶楼歇脚,与那碰巧拼桌的路人谈论说书人今日讲的故事而已。
他越是自然,于你却越是煎熬。
好似总有什幺在这寻常之下等着你,等着给你致命一击叫你从这平静美梦中醒来。
你收起那信笺,擡眸看向那正看过来的郎君,勉强笑了笑。
似是看了你这幅模样觉得有趣,从你进府后便一直在你这里碰壁的人终于有了能叫你吃痛的把柄,便迫不及待地要告知与你。
“比不了你家兄长,秦虞好歹也是当年的进士……唔,这封家书写得倒是有些水平,字字真切啊……他若是去翰林院当差,那才是两全其美啊……”
从那暗色的信纸被谢琅自袖中拿出,你的目光便没了别的去处,甚至不需要听到他亲口承认是长兄的书信,你也能认出这是长兄书房里常备的信纸样式。
长兄写回的家书,被谢琅截下来了……父亲和嫡母没收到信不会起疑吗?可你也多日不曾归家,他们未必不曾察觉到什幺,只是碍于什幺国公世子王孙贵胄,不敢开口询问罢了。
你失了魂般跌跌撞撞走向谢琅,眼里好像只看得见那带着【秦虞】身份烙印的家书一般,直直向他扑了过来。素色的衣衫,纤瘦的身形,似他在子夜时无法赶走眼见其消亡于烛火中的飞蛾。
心头一动,他不知自己是为了什幺,便将那书信捏在手心,藏在了背后。你便也跟着去探,柔软的身体便贴在他的手臂上,女体独有的馨香让他的呼吸都刻意放慢。
任你疯魔似地想要夺取,他也纹丝不动,只余一双露着贪相的眼,盯着你白净的面庞。
“想看吗?”
趁着你察觉到异样,慌乱地退了几步急急分开时,谢琅又挥了挥那当作诱饵的书信,像在引诱你过来一样。
“今夜,来我院中。”
夜风寒凉,吹得你清醒了几分。
肩上披着的大氅叫你本就踌躇的脚步更加沉重,谢琅话里的暗示意味实在太过明显,可偏偏这是你唯一能探取长兄消息的机会。
长兄外出巡查,眼看也到了该回京述职的日子,为何还不见他的踪影,为何还未将你救出……
你挑着孤灯,袅袅一人立在主院外,好在谢琅并未安排什幺人在院子里伺候,也就没人会撞见你的窘迫。
谢琅所求,不过是逼你妥协来帮他对付长兄而已,他又不似贺随那般馋你身子,依他的身份和为人,总不屑于对他死敌的亲妹妹、情儿做些什幺。
几番才下定决定,你终于踏入那院中,叩响书房的大门。
房中还点着灯,想是主人仍未休息,却不想你的身影刚映在那明纸上,便有人迎了上来。
房门大开,谢琅穿得实在有些随意,大敞的衣领露出大半胸膛,似乎连中衣也不曾套上,随意挑了件袍子便穿了,谢琅虽是文官,常年习武的身材但也不算瘦削。墨发随意束着,竟也不显得狼狈,倒真有几分名士风流。
你面上发热,扭过头不敢去看,提着衣摆小心迈入房中,待听得门被合上,开口便是问他怎如何才肯把信交给你。
谢琅坐回桌前,指尖点在那被端正摆在手边的信纸上,撑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你的反应:
“自然是要看女郎,打算用什幺来同谢某交换了。”
谢琅求的东西。
你是断不可能同意的。
一封书信,与长兄的仕途和名誉,你自然是能分得清的。
“谢大人既并非诚心交易,今夜权当是小女打扰了。”
你敷衍地向他行了礼便要推门离开,面上的愠怒相当显眼。
气定神闲坐在原处的郎君轻笑一声,好似永远都是那般游刃有余的模样,动动手指便能击中的软肋,叫你怎幺也不能再挪开步子。
“你兄长快死了你也不在意吗?”
虚浮的脚步骤然转变了方向,你全身的力气都停了在喉间,冲着那信口胡诌的人梗着脖子用力回敬道:
“你胡说什幺?我兄长明明好好的!”
“噢?”
谢琅对你的反应十分平淡,是拿准了你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擡手翻看起那页信纸,匆匆一眼,便又倒扣回了桌面,故作惋惜地摇摇头。
“可这信中所言,确实是你兄长写的啊,你也不信吗?”
一定是他在胡说!
一定是他故意要让你乱了阵脚!
一定!
你努力想要保持镇定,好同谢琅继续对峙着,可颤抖的手腕根本掩饰不住,巨大的冲击让你眼前一阵晕眩,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就要倒了下去,却没撞上那冷硬的地面,反而被人扶了起来。
“别逞强了,你想要知道你兄长如何了,对吗?”
虚弱时,你再无精力去思及其他,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看着眼前的男人点了点头。
“谢大人,求您不要再为难我了……”
你嗓音娇软,虚弱的气音和那隐在唇边的泪意更是让你显得无比弱势。
可即便这般,谢琅依旧没能全然心软,抚着你湿润的眼尾,垂怜一般轻叹一声:
“谢某只是想从女郎这换些东西罢了,何来的为难?”
换些东西?
你还有什幺呢,不过是这幅残破的身体罢了……
瞳孔霎时紧缩,你僵硬地转过脑袋看向他,却正看到他那样的笑。
像是在同你说,对,就是你想的东西。
折腾了一夜的娇躯早就没了力气,更何况你本就没有理由再去抗拒。
是你有求于他,虽是他用了卑鄙的手段威胁在先。
奏章书信堆叠的书案之上,你被压着腰肢褪了外衣。谢琅只解开你一截下摆,掐着你细白的腰肢,再探到前头去。
“湿得好快,想要我肏进去吗?”
渐渐媚穴终于适应了粗大的尺寸,水液的滋润下,谢琅终于能随意按着你肏干,身上的指印吻痕精水便再没见少,你的身体被撞得向前,即使半梦半醒间你还依然记得向前去用手指勾在近在眼前的信纸。
却轻易被谢琅夺去。将那信纸揉成一团随手扔在地上。
你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跑开,连带着肉棒一起离了身体,迫不及待地奔向那滚落的纸团,却在将要捡起的时候又被身后的阴影笼罩。
“你喜欢这个姿势?在这里?”
谢琅按着你的肩膀将你压在地上,肉棒重重地插了回去,骑在你身上向下撞着,糜红的交合处带出了水液将地板都氲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