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师锁骨处传来刺痛，獠牙尖细戳进皮肤，血珠汩汩涌出，两道血痕便垂淌下来。细密的疼痛感令药剂师从沉睡中挣扎而出。眼皮翕合，漆黑散去。
当她睁眼的那刻，压在胸前的几绺发银发飘摇。
药剂师下意识地吸了口气，发出声滞涩的喘息。她目光下移，撞见了双殷红，阴鸷，冷森的眼睛。无数红线排列围绕瞳仁的黑，铺成死之海。
他覆身压住她，享用流淌下来的血液，留下湿润涎液。当他微凉的舌尖舔舐过她脖颈，那粗糙的舌面令她喉腔中发出道颤音，似海浪般卷起，又猛地落下。
沉默中，药剂师胸脯起伏，而他的手搭在她脖颈，四指扣在颈部动脉，拇指则在下颌线来回摩挲。
他指甲嵌进皮肉，陷下四道凹面，只要稍有用力，指甲就会刮划出道红印。
药剂师偏了偏头，扣在脖颈的力度却加大了一分。她想要张嘴说些什幺，就立马被他用唇瓣相贴。
他撬开齿关，舌面勾缠，尽可能攫取着她每一度的温暖、每一寸气息。透明涎液交融，发出水声阵阵。接吻中，他还不曾忘记，用手中的指腹牢牢感知她跳动的脉搏。
许久，他才舍得松开她，听到她语调轻佻，似调侃的话语。
“好久不见，你又来找我了，我都说了，我不想当你的未婚妻。”
他碰了碰她的唇。
“我只是想你了，姐姐。只不过恰巧，我每天都在想你。”
银发公爵毫不掩饰地展现出跟踪狂的倾向。自从她搬到乡下以来，她便察觉到他一直在跟踪着她。有时，只要她回头一看，就能亲眼目睹他的跟踪行径。尽管药剂师看在他偶尔送礼物并且长得还不错，也没想揭穿她身份的份上，忍受了一段时间。等她实在忍受不了时，就是宠物发挥护主作用的时刻了。
接下来，银发公爵举动又震惊了药剂师：“等等，你干什幺舔我的——”
吸血鬼解开她手掌的绷带，舌头轻触碰她的手掌，舔舐结痂的伤口，以及周围的血迹。渐渐的，他加重了舌尖的力度，更加深入，更加渴望，渴求掌纹上每一丝血液的流动。血液填满了他的味蕾，那种混合着铁锈和生命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晶莹的透明，渗人的红，交织在一起。
他舌尖扫过她的掌纹，给予她轻微的刺痛，像吸血时被咬破的皮肤。
她格外不适，不顾伤口的开裂，给他脸上来一巴掌。
“怎幺会这幺不小心？”银发吸血鬼瞳色冷了下去，没有管脸上的火辣，握住她的手腕。
风吹过窗户，掀起黑幔帐，檀木地板黑得发亮，月色悄悄流入，照亮他阴郁秾丽的眉眼，沁出清辉。
“虽然你的行为我总是不太理解，”药剂师不吝啬对他的赞扬：“但你长得很好看。”
这幺轻飘飘的一句，将他心中沉重的狂恋，轻而易举地勾出。吸血鬼早已冲昏头脑，忘记原本心中一些不清不楚的恨意。
他本该恨她。
但爱他又无法克制。
于是，恨使他杀死了原本的自我，而爱又让他重铸了她。
……
药剂师压力大时会失眠。失眠后，她为了解压就会选择喝酒，然后再度失眠，最终变成恶性循环。虽然她往往会服用含带撷草的镇定剂，但只能解决一时之急。所以她不得不承认，性爱比喝酒而言，是更发泄压力的好途径——毕竟肉体之间碰撞产生的欢愉，情人耳边的呢喃让她短暂地忘记一切。
药剂师吐出如梦呓般的呻吟，摇动身姿，柔嫩的花穴与指间猛地交缠，指腹粗粝把穴壁搅弄得淫液不停往外喷泻，飞溅出晶莹。
花户中的阴蒂已被他揉捏到红肿，只要稍微蹭蹭，就会给予尖锐的快感。大腿内侧早就被磨得发红，小腿轻颤，不自觉地往里面夹收。当他手指按到了穴肉中的凸起时，快感层层叠叠于她喉中释放，像鲸的长吟。
气氛正旖旎，他抵在她花户处的龟头像是被嫩肉吮吸，花穴溢出水液把龟头淋得湿漉漉，泛着水润的光泽。
银发吸血鬼看见要及时双颊的绯红，眼角的泪，唇瓣间吐露出的曼吟，还有花穴口的翕动，一张一合，吐露出蜜液，无限撩拨他的情欲。
龟头戳进汁水丰沛的穴肉时，难挨的快感令他干脆冲撞开层峦叠嶂的粉，带着迅疾的速度，长驱直入，势如破竹，抵达最深处，最终对柔软的宫口横冲直撞。瞬间，性器抽搐进出中，两边的肉瓣便往性器挤压，殷红的媚肉翻出来又进去，肉浪滚滚，起起伏伏。
“嗯……”药剂师亢奋地战栗，手指蜷曲抓起床单，留下几道深深的褶皱。
“……”银发吸血鬼沉默不言，发出几道短促的喘息。
他炽热的狂恋，浓烈的感情，在每一次肉体的撞击中递进式迸发，喷薄而出，奔腾不息。哪怕他知晓她不过纯粹地享受肉体交互产生的欢愉，对他没有半分男女之间的情爱。
他仍会爱她。
以及原谅她的不忠。
但他心中对她的贪婪，日益增长。不知那份贪婪增长到何时，他就会把她囚禁在无尽的城堡中，作独属于自己的高塔公主。
“Ly…”吸血鬼双手紧箍药剂师腰部。当掌纹复上髂脊，吸血鬼冰凉的体温令药剂师一激灵。
她睁开雾蒙蒙的双眼，眼皮一擡，借月看清他沉醉的神情。
一滴汗水随他的下颌线落到凸起的喉结。
他扣在她腰部的双臂上青筋随着肌肉弧度起伏。月辉照进来，让他皮肤蒙着层青，显得病态的苍白，透明的单薄，手臂上的静脉血管也愈发青蓝，愈发脆弱。
吸血鬼不言不语，低低沉沉地看她，垂下来白眼睫，纤长浓密，像挂了层寒霜。
“…唔……”她沉迷于性中，小腹被他性器搅弄得痉挛，一抽一抽。青筋虬结的茎身刮蹭柔软的内壁，给予她越多销魂蚀骨的快感，让她更好的感知那轮廓形状。
高潮迭起，天旋地转。
药剂师磨得泛红的大腿内侧被吸血鬼紧窄的腰腹贴合后又撞击。苍白的性器撬动花心，翻进翻出，二人紧密接合处，沁出的水愈发多。泛滥的水液拉成丝线挂在结合处，被捣成白沫，飞渐到耻毛处。浓稠绵密的白浆贴附吸血鬼苍白的性器，有种阴森的悚意。
高潮再度席卷药剂师的脑子，腿情不自禁地攀住吸血鬼的腰胯。
而他指尖压在她脖颈动脉，感受隐隐的跳动。
吸血鬼捏住她下颚，低头咬破她脖颈肌肤，给予她刺痛，几道殷红随曲线顺流而下，冰凉黏稠。他腰身紧绷，不忘记向敞开的肉缝中肆虐，顶得她喊出声声欢愉。
她指尖深深嵌进他肩胛骨处，低低抽着气。性爱的高潮、失血之冷共同挤进她脑海里，感官刺激放大无数倍后，她的思维就产生许多吊诡、违背逻辑的观念。
吸血鬼捏住她下颚，顺势低头咬破她脖颈，给肌肤留余轻微的刺痛之后，几道殷红便簌簌顺流而下，冰凉黏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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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ther death or love.
标题仅借书名，无关……可能又有点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