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鹄醒来之后,觉得自己抓着什幺,但松软布帛的触感让他很快反应过来,这并非昨晚荒唐一度的人。
他松开那枕头,于是它扑地倒下去了。宜鹄盯着除却白色而无一物的天花板良久,许久,他闭上眼,挤出一抹自嘲的笑。
是啊,她是妖,只是想要勾着自己破戒罢了,荒唐之后自然是该走了。只是她在这里呆了算不得短的一段时日,是以这原本冷清的居所,没了她的存在,宜鹄竟也觉得空虚得可怕。
可空虚的到底的是这小小的四方砖瓦,还是他的内心?
宜鹄以手虚掩面庞,苦涩涌上心头。不得不承认,她作为妖很成功,破了他的戒还让他心里存了一丝不应存在的情绪。
虽然一夜荒唐,但日子还是要继续过。
宜鹄坐起身,难得放空地思考着什幺。正欲站起,忽地注意到床头安安分分躺着的一枚铃铛。
这铃铛一看便知是那狐妖的物件,繁复的花纹缀于其上,下方还系了一串白色流苏。宜鹄见这小玩意,心中竟不由升起些雀跃来。
——她是否只是出去了,既然东西在这,再回来也不是毫无可能的罢?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宜鹄的手甫一触碰到那铃铛,它就兀自开始叮铃铃地作响,随即便是宜鹄再熟悉不过的娇俏声音——
“臭道士,说着不要,身体上倒是诚实得很,昨晚真是给本姑娘好一番折腾。你应该也爽到了,这恩我也算报了,咱俩就当没见过,拜拜啦~”
一番话听得宜鹄彻底黑了脸。没见过?她真好意思说得出来,她那时在阴雨连绵的云巫山顶若不是得了自己一时善意而起的搭救,又怎会现在这样全须全尾地拍拍屁股就走人?
他攥着那铃铛瞧了好一会,似乎是要把它盯出个洞来,可铃铛没能如他愿,只是垂挂下来的流苏轻轻摆动着,似乎在嘲笑他的妄想。
他冷着脸将那似是烫手的铃铛摔了出去,在落地前铃铛叮铃铃地悲鸣似响着,它跌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出去一段距离,直至发出最后一声短促的声响,室内又重新归于寂静。
这铃铛多像他现在的处境——
一开始的出现,中间的喧嚣,直到现在无话可说。
他开始重新拾念起那些安神平躁的心经,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静下心来,他已是心满杂念,而且脑子里似乎总是不自觉浮现那精怪动情的脸,迷离的眼,以及她那……
他蓦地清醒,大口地喘着气,心中仍是情绪翻涌,可也正是这幺一回忆,他发现自己下身那处又渐渐撑出一团,刺眼得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罢了,他认命般地正要解决那涨的不行欲望,这时,门外却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
“鹄儿,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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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忙找工作和考证之类的事情,这本是我第一本开的书,坑是肯定会填完的,就是见识到了没有存稿和不立大纲的痛苦,之后肯定会慎之又慎了。这本免费就当做试手的了,非常对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