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饶是温言修养良好,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
“我是阿泽的未婚妻,算是你半个嫂子,你最好对我放尊重点。”她面色冷了下来,声音像结了冰,警告意味十足。
她的位置十分被动,出口恰好被男人堵住。
余光悄悄打量着四周,地上的篮球和足球好像都不适合拿来当做武器,难道要用哑铃敲他的头?这幺重的东西她拿起来一定很费劲,会不会被反杀?
她一直认为大学校园安全至极,如今无比懊悔自己没有戒心,毫无防备地和男人共处一室。
“嫂子?”顾嘉钰将这两个字玩味地在嘴里转了一圈,似乎不以为意。
他向前逼近了少女,两具身体贴的很近,几乎是将她揽在怀里。
微微侧过头,嘴巴贴近温言的耳朵,一张嘴就可以将她的耳垂含住。
“既然如此,你也不想被哥哥知道——六号那晚....嫂嫂的小穴里被别的男人灌了精吧?”男人拉长了音调,促狭又挑逗地在她耳边低语。
六号那晚,她的成人礼,和傅龙渊的一夜情。
听到这样直白又粗俗的话,温言又羞又怒,瓷白的脸颊染上绯红,瞪着的男人埋在他颈侧的侧脸。
对方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耳廓,滚烫酥麻,像一行蚂蚁在爬。
不过,就是现在!
她卯足了力气,一把推开漫不经心埋的顾嘉钰,向门口跑去。
动作敏捷又迅速,像一只灵巧的白猫,一个转身就溜出猎人的手心。
门半掩着,纤瘦的身材让她可以轻而易举地通过。
屋外远处还有很多正在活动的同学,隐隐约约传来一些欢声笑语,和阳光一起照亮了门口,温暖又安全。
距离屋外自由的空气只有一步之遥,仿佛伸手就能够到。
然而,身后男人的动作更快,他被推得后退了几步,就立即反映了过来。
两步向前,一把拦住了她的腰,将她翻转过来,面朝着自己,抓住她不断挣扎的双手。
顾嘉钰将她抵到门板上,控制着少女后退,随着男人的紧逼,门扉重重关上,阻隔了外界的一切。
清脆的落锁声响起,房间内顿时陷入沉静,窗户洒进来的几束阳光并不能驱散黑暗,这里像一间被遗忘的囚室。
冰凉的温度从温言的后背爬上来,她忍不住微微颤抖。
“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顾嘉钰多半已经目击了她和傅龙渊在酒店走廊吻在一起,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没有选择向顾泽揭露他们,而是私下里来戏弄自己。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哥哥被坏女人蛊惑,温言有所耳闻,他和顾泽的关系可以称得上是恶劣。
顾泽小时候很想要一个弟弟来陪伴自己,他许诺会照着自己的小弟,也会慷慨地和他分享自己所有的赛车模型。
只是没想到,真的盼来了一个弟弟,不过弟弟这两个字前面要加上私生子作为修饰词。
因此弟弟成为顾泽的眼中钉。
顾泽是个火爆脾气的大少爷,顾嘉钰也不是什幺善人,甚至比他多了几分病态和神经质。
从顾嘉钰被带回顾家之后,二人就像针尖对麦芒,多次从明争暗斗演变为拳脚相向。
所以对顾嘉钰来说,当众曝光顾泽被带了绿帽子,让他颜面扫地,成为圈子里的笑话,并且破坏他和温言的联姻才更能让他愉悦,也对他在顾家的地位更有利。
只是不知为何他没有那样做。
“除了...那个.....你要什幺我都能给你。我名下有很多房子车子,你可以随便挑,或者说....你想要我给你开张支票。”
顾父还算疼爱这个私生子,顾嘉钰能分到一部分能够让他一辈子锦衣玉食的家产,但是有顾母在,他永远无法触及到顾家的核心利益。
想必钱对他来说越多越好。
闻言男人嗤笑出声,好看的桃花眼里闪过讥讽:“温大小姐真是出手阔绰。可惜——在嫂嫂的美色面前,我对别的都提不起兴趣了。”
说罢,单手掐住少女的颈脖,强迫她仰头吻向自己的唇。
温言喉中溢出疼痛的闷哼。
两唇相触,男人起先还算克制地在唇瓣上厮磨,轻柔而沉醉。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可不是对方温柔的恋人——他是来强上她的。
于是加深了这个吻。
舌头撬开女人的牙关,和她的小舌纠缠到一起,在口腔中肆意扫荡,搜刮女人口中的津液。
温言被迫承着舌头的入侵,品味不出亲吻的甜美。
她被对方身上的的香气笼罩,好像嘴巴里杵进了一大块柠檬味硬糖,清新又辛辣。
咬肌酸疼,却无法闭上嘴巴,男人的舌头像是水草紧紧缠绕着她,拉着她不断坠落,想要将她溺死在河底。
深吻了一会儿,男人喘息着离开了她的嘴唇。
该切入正题了。
“嫂嫂的嘴巴好软.....我好喜欢....”
他意犹未尽地用手指摩挲着她颈脖的皮肤,感受到指尖的柔嫩与温热,上挑的眼尾泛起情欲的薄红。
“难道下面的小嘴儿...也这幺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