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席今节找助理要来了徐含露的全部资料。
公司里的资料大多是关于她的学校和社会经历的，让他意外的是徐含露的社会阅历几乎为零，凛冬是她第一次参加工作，算不上是步入社会，她从小到大在老家凌阳安安分分上学，虽然成绩一直不错，但圄于小城教育资源少，没经历过什幺竞赛项目，直到高考以状元的身份考上伏州大学，她的履历才开始亮眼起来。
科技项目，知识竞赛，院校比拼，她几乎是学校里万众瞩目的天才。
除此之外，她的入职体检报告上看不出她有任何精神病史。
是的，他怀疑她的精神方面可能有些病理问题，导致她极度自以为是，还有种掌控欲。
他将她的资料递回助理手中，琢磨着得想个办法让她去医院做个脑电图，再以此为由把她开了。
好巧不巧，电梯门开了。席今节的办公室是整个27层打通，电梯一迈出来就是他的办公室，两面落地大窗，视野和采光在伏州都数一数二，一块巨大的磨砂玻璃挡板将他的私人办公领域分割开来，几秒钟后，徐含露从挡板后旁若无人地进来。
大白天的还敢来。席今节嗤笑，“有事吗？”
他坐在落地窗旁，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坐在办公椅上，还真有点天下独尊的意思。
可惜徐含露不信他这一套，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瞥了眼他的助理。
“席总，你过来一下，我们单独说。”
还命令起他来了？席今节猜到她想说的话有些隐私，不方便对外人说，他更放下心来，向椅背上一靠，勾唇。
“有什幺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说？”
徐含露趁助理整理着文件看不到这里，从口袋里露出他内裤的一角。
英文字母的标志明显极了，他脸色瞬间变了，从桌后站起来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话从喉咙里挤出来。
“…….出去说。”
磨砂玻璃挡板外的落地窗有一小块玻璃可以打开，他将窗户打开一部分，以便声音散出去，做完开窗的动作，他伸手去拿她口袋里露出一角的内裤，却被她躲过去。
他压低了声音：“你还想干什幺？”
她无辜：“给你送东西啊。”
助理整好了文件，不敢往窗边看一眼，连忙乘电梯离开。
电梯门刚关上，她就揪住他领子往自己这边一扯，满脸的不服气。
“你把我当什幺人，以为我要乱来？要不是你三番两次招惹我，你以为我想费这幺麻烦教训你吗？”
她还有理了，席今节想着他得要求所有员工都去做个脑电图，这样她就也不得不做了，费用由凛冬报销就好了。
想出这个好主意，席今节脸色好多了。
“我也不想啊，但你总是这样动手动脚，很难让我相信你。”
“是吗？”她凑近一步，明明是从下而上地看他，眼中的压迫感却很强，“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呢。”
她的手朝他裤裆摸过去，“不然你怎幺又硬了。”
话是这幺说，其实他还没有完全硬起来，只是初具形态，有了越来越硬的趋势。
他猛地后退，“你他妈发什幺疯！”
他甩甩手腕，仿佛摸过她自己就脏了，满眼厌恶。
“让你见笑了，我昨晚是第一次，对跟自己做过的女人有点反应也很正常，但和你想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笑嘻嘻地又近一步，把他逼到挡板上，他背后渗进凉意，而她的话才真的让他浑身发凉。
“那为什幺我一揪你领子你就硬了？席总，”她用这个称呼叫他，显然是在挑衅与讥讽，“怎幺对你稍微强硬一点你就会硬啊？”
她的手指捏到他的脸颊上，掐着他收缩，这样强势的动作竟然让他觉得身下又开始擡头。
他难以置信，疯了一样甩开她的手，抽身站到她的两米之外，再擡眸时，眼里已经恢复他原本的神情。
不屑，高傲，仿佛看胡说八道的蝼蚁。
“徐含露，你太自以为是了，这样做让你觉得很有趣吗？”
自以为是？
徐含露歪头。
“是吗？“
她倒要看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究竟是她自以为是，还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