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妃子特供-岭南情热 HHH

仲春时分,大江南北乍暖还寒。岭南西道上,却是艳阳高照、春色撩人。

蜿蜒山路上,一匹高头骏马载着杜家父女,“笃笃笃”跑得轻快又稳当。

距重逢廖家父女已过了半年,杜竹宜正是满十九、进二十的年纪。

她随父亲一路远游至此,天高皇帝远,无人识得他们,更无人知晓他们是一对亲生的父女。似这般共乘一骑,亲亲热热偎坐父亲怀里,亦勿需忧心遭人诟病。

她心底欢欣,喜笑盈腮。

时不时指点些新奇的物事给身后人瞧。

杜如晦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

一身淡粉春衫,双瞳剪水,顾盼神飞,举手投足间三分柔美、四分妩媚、二分慵懒还有一分娇憨。比之一两年前的含苞欲放,绽放得愈发绚丽夺目。

不觉心中一动,四下环顾——

离开官道半个时辰有余,深山野墺,草木葱茏,人迹罕至。

他扬眉一笑,凑在女儿耳边,低语几句。

羞得女儿满面酡红,头摇似拨浪鼓,“不不不,父亲,这样不成的。”

杜如晦握着缰绳的双手,环在女儿腰间收紧,扣着她的腰臀在自己胯间蹭了蹭。女儿“嗯…”的轻声娇哼,两耳鲜红欲滴。

他咬着女儿耳朵,又是一阵喁喁私语。

杜竹宜越听,头垂得越低,最后直抵到了胸口,又羞又窘,活像一只小鹌鹑。

自她那回生病垂危之后,父亲总拿给她治病的事来羞她。

告诉她——他们父女如何当着众人交合,她如何向父亲邀欢,甚至还有母亲如何帮她揉弄两个胸乳的事!

偏她每回都臊得如初次闻知,答应了父亲许多荒唐事,听任他予取予求。

“哪里就那样了,宜儿不记得,宜儿不知道,怕是父亲杜撰的…”

她支支吾吾辩白,尝试着做一番挣扎。

杜如晦其实亦不欲某些事在女儿心中留下印迹。可这一年多来,她母亲时不时来与女儿小聚,美其名曰为他父女俩遮掩。暗地里对他诸多防备,明争暗斗,不足与外人道。

那些话说给女儿,她便避忌起来。白日里的陪伴不论,夜晚她母亲再如何留宿也是不留的。

虽说有利有弊,但总体仍是利大于弊。

杜如晦眼尾一撩,深邃如渊的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他启唇清唱,“银烛暗,翠帘垂,芳心两自知…”

才清刚唱了一句,娇娇女儿扭着腰回身,伸手捂住他的嘴。

“别唱了…”杜竹宜娇躯轻抖,颤声央告。

太多次、太多次,父亲打着帮她恢复当时记忆的幌子,命她唱着这支曲子,以各种姿势肏她的小穴。

这曲子,如今也成了她身体的一个开关。一听到,便要春情荡漾的。

可即便如此,山道上随时有人出没,马儿也很是通人性。无论要被甚幺人或是马儿围观,她光凭想象就羞不自胜。

杜如晦知道女儿已有了几分意动,只是害羞。

拉开她捂在自己嘴上、骨肉匀停的白嫩柔荑,捏着细嫩的掌心揉了揉,仿佛揉得出水。

看着她低眉顺目、轻咬下唇的娇羞侧脸,心中怜爱万分。

“乖乖,别怕。乖乖坐在为父阳具上,马儿走一步,为父的阳具便在乖乖小屄内顶上一回,咱们父女两个都不费力气。在旁人眼里,咱们只是寻常地挨着坐着,看不出来的。再说,心肝儿不是穿了开裆裤,肏起来十分便宜,难道不是想随时随地给为父,操干心肝儿的小屄?”

***

杜竹宜冤枉极了,上身微退,美目圆睁,忙不迭否认。“才,才不是,还不是父亲昨晚说,这一段路不便如厕。宜儿才……”

突然灵机一动,娇嗔道:“哦!父亲,定是您故意的!”

杜如晦晒然一笑,复又揽回女儿。

“那心肝儿将为父的阳具蹭大蹭硬,也是故意的喽?”

“胡说…”

杜竹宜娇叱,可声若蚊蚁,倒似心虚一般。

父亲环抱着她,鼻息打在她脸侧,又几次三番拿淫话撩她,一颗春心早被搅得乱纷纷。

更别提父亲那根正抵在她臀间,丝丝热意透过薄薄春衫,烫得她肌肤火热。

这一年半的朝夕相伴,她父女二人,肏得极熟。

父亲的阳具在身后抵着,她的花穴却像已知趣味,一张一缩想要吮上一吮。“唔…”她嘤咛一声,一时忘记为何坚持着没松口。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短箫声。

父女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真的有人。

俄而,一名总角童子,从山坳里赶着十几只水鸭出来,横过山道,往另一侧的河道而去。那短箫声,便是童子口中衔着芦叶吹出。

童子与那群鸭子,一摇一晃、不紧不慢地踱着八字步。对闯入乡野的父女二人视若无睹,一派怡然。

反而杜竹宜,饶有兴味,一直注视着这富于野趣的画面。

杜如晦拉紧缰绳,勒停骏马。直到童子走远,才又策马前行。

未几,他旧事重提。

“心肝儿,现下又没人了。”

杜竹宜回头睨他一眼,却未回绝。

大抵,路人亦不见得对他们父女如何留心。谁更自在,谁便更快乐。

她倾身向前,双臂搂住马颈,战战兢兢趴在马背上,心里直发怵。既害怕从马背上掉下来,也怕这时节突然来人。紧张得直哆嗦,又恐动作太大惊了马。

深吸口气,她怯怯道:“父亲,快快入进来,再用裙子遮遮,快!”她好起身端坐,就可掩人耳目了罢。

女儿转变态度,杜如晦颇感意外。听她催促,知她惶恐,便不逗她。

抓着缰绳的手,牢牢握着女儿纤腰。另一手掏出胯下阳物,压下竖直笔挺的肉棒,凑向女儿腿心。

手指勾开女儿开裆裤裆部重叠的绸布,乌紫龟头如剥了壳的鸡蛋,堵在女儿湿漉漉的穴口。父女二人被这细腻触感刺激,一时发出同样的快慰叹息。

“啊,进…进来…宜儿要吃…”杜竹宜红唇轻启,吐出一串梦呓般的娇吟。

杜如晦揉开女儿阴户,将龟头斜斜戳进去些许,哑声问道:“心肝儿要吃甚幺?”

“要吃…要吃父亲肉棒……”

“好,喂给乖乖。”

话音未落,杜如晦瞄准女儿阴户,缓缓挪动腰臀,徐徐推进阳具。

才入个龟头,便觉女儿花径抖抖擞擞,阻涩难行。知是女儿紧张害怕,强行挺进恐伤女儿娇嫩,便又去揉她花蒂与翘臀,且攻且停。

偏杜竹宜不解他这番体恤——她趴在马背上,骏马的鬃毛挠刺脸颊;骏马的血管与肌肉,隔着一层粗糙的马皮,在她的手掌心紧绷、跳跃——马儿似乎知道她在做甚幺、想甚幺,她莫名害羞,只想父亲快些尽根插入,她好坐将起来。

但她此刻四肢都攀附在马身上,可做的不多。只得轻轻转动臀部,往后耸动着身躯,欲将那半进不进的硬挺肉棒,纳入深宫之中。

对女儿的冒进,杜如晦好气又好笑。若不是不想伤及女儿,他在欲望初发之时,便可扒开女儿腿间布料,直接将女儿提坐在自己肿胀硬挺的阳具上,何曾需要拿言语与女儿耍那几个回合花枪。

他只是,太过爱惜他这个小女儿。

她是他的命,如珠如宝的命;

是他生命的延续,更是他亲自用命续回她的命……

他们第一回在马上,他不愿她心存勉强,更不愿她因此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既然女儿心急吃肉棒,那起码她心理上是全然准备好的。

杜如晦退出阳具,鹅蛋大小的龟头卡在穴口,略微往外提了提,扯得女儿往后退了退。

杜竹宜见父亲不进反退,不由怔怔,喃喃道:“宜儿不疼的,父亲的阳具从未令宜儿吃过苦头。宜儿不耐这般趴着,父亲,父亲快快进来罢!”

杜如晦笑道:“疼在宜儿身,痛在为父心。心肝儿便是想疼,为父也舍不得呀。”

说着,他吸气提腹,扶着女儿纤腰,一鼓作气,披荆斩棘,撞到了极深处。

杜竹宜呼呼地喘着气,父亲阳具捅进来,似是排挤出她体内的所有空气,她一时透不过气来。

哪知,未待她缓过气来,父亲又将她一把提溜起来,她如愿坐在马鞍上,粗长的肉棒却像在她花穴内拐了个弯,从膣腔刺入宫颈之内,顶在她小腹上。她不禁猜测,若是这会儿掀起衣裙,定能看见小肚子上被戳出个小山包。

“啊——太深了,父亲…父亲要肏死宜儿了……”

杜竹宜直着腰,挺着胸,头向后靠在父亲肩头,咻咻喘着气。花穴里、小腹里皆涨得满满当当,被拐到、顶到的地方火辣辣的,可又十分的舒畅与受用。

杜如晦侧着头,爱怜地在女儿额角亲了亲,宠溺地说道:

“这才到哪儿,宝贝儿,为父把你肏上天。”

话是这幺说,他并未如何动作。

一手拉着缰绳从前面环着女儿,一手握紧女儿腿根,似乎只要女儿不掉下马,便万事大吉。

杜竹宜正感奇怪,可随着接下来骏马奔腾几步,她渐渐觉出在马背上被父亲操弄的独特滋味来。

她坐在父亲阳具上,便坐不牢马鞍;坐不牢马鞍,便踏不实马镫。骏马奔驰,她不由自主地跟着一颠一颠——

马儿踢出前蹄,腾空跃起,她的身躯往前送,花穴从父亲阳具上滑脱。有时,一不留神,就全部脱落出来;有时,使尽全力,光夹着龟头。

马儿前蹄落地,她的身体瞬间滞留空中。再到后蹄蹬地,花穴又将父亲的阳具尽根套入,“啪啪啪”性器相撞,挤出一径淫水。

才这幺骑了两三百步,杜竹宜被撞得腰酸腿软。白白嫩嫩的穴肉和腿心变得乌红青紫,亮晶晶的淫液四处飞溅,顺着马鞍往下滴。

她面红耳赤,一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一双荔枝眼儿水光闪闪、迷离恍惚,秀美的头颈找不到支撑,点头如捣蒜。

想要说些甚幺,张张嘴,透明的口涎水先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裙摆遮住的事实,在她脸上暴露无遗。

她抱牢父亲的胳膊,侧着头,将脸埋在里面。

杜如晦端坐马上,文风不动。一杆硬挺肉枪,势如破竹,在女儿宝穴通沟壑、挑溪涧。

女儿穴内亦不太平,隐礁处处,峡谷幽深,阳具被夹得热烫烫、火辣辣、油光光,比平时更粗壮了一两分。

女儿缩在他臂侧内,乖巧又惹人怜爱的样子,激得他心头燃起一团火焰。他勾唇一笑,想要给女儿更多。

他伸开双腿,朝马腹狠狠一夹,胯下骏马顿时如流星飞电,奋蹄疾奔。

“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杜竹宜尖声惊叫。

她被高高颠起,又重重落下。

父亲则在身后环着她,拉扯着她,确保她每一回都落在他的阳具上。总能看准时机,挺身耸臀,每一落、每一顶,长驱直入,直捅花心。

她像一颗筛子里的小黄豆,胯部乱扭,玉腿乱踢,脆声浪叫,全无章法。

可父亲的肉棒却如影随形,追得她上天入地,无所遁形。

那肉棒棒比平时只有更粗更长。初时捅得她花穴如油煎火燎,辣丝丝,痛炎炎;及至百余下开外,才逐渐品出销魂滋味,搔得从花径媚肉、到宫颈花心,无一处不酸麻,无一处不滚烫,无一处不得意…

杜竹宜只觉得通体舒泰,魂儿飘飘荡荡,直飞九天。

极度的快意与惊恐,占据着她的头脑。

她睁大双眼,却更加无助。

骏马仍在奔驰,她在马背上颠簸,马儿奔跑的方向便是她的方向。

可在这盘山道上,她对方向却既无掌控,又无预测。只能眼睁睁跟着马儿,时而转右,绕过这边的山坳;时而向左,避开那边的树桩。

正如父亲那跟阳具,直挺挺、硬邦邦,在她花穴内,左冲右突,上挠下刺。

毫无征兆。毫无防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尖叫声,似嘶嚎,动人心魄;似鸣啭,婉转优美,在山道上、山谷里回响。

亦止不住地、往杜如晦骨子里钻,皮肉里渗。

他浑身一阵肉紧,心房里锣鼓齐鸣,已到关键时刻。

他把缰绳套在手腕。女儿再次高高颠起时,他执着她的腰身往上一托,而后迅猛一拧,就着半空,给女儿转了个身。

往下一拉,女儿平安套在他翘得笔直的阳具上:跟着一顶,尽根挺入,卵袋震颤,“啪”的一下,拍在女儿阴户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杜竹宜惊愕地瞪大的眼、张圆的嘴,在父亲龟头陷进胞宫的一瞬,“呜呜”哼唧着,变幻成噬骨的媚态。

又是几个深顶,她自高处跌下,双腿勾在父亲腰后,花穴紧紧箍住父亲阳物,仰着脸、双目紧闭,全身痉挛,一团一团晶亮稠液、自花径深处流泄。

女儿花穴的媚肉疯狂收缩,挤压包夹着杜如晦的阳物,让他几欲爆炸。

他挺直后背,咬着后槽牙,硬挺过这波射精的冲动。

马不停蹄,杜竹宜很快被颠簸得回过神来。

父亲的肉棒撑在她体内,坚硬如铁,像一把锄头,在她那一径花田里,深耕浅种。

啊,是了,她想要——

“父亲…好大…父亲好烫…宜儿要…射给宜儿…快射给宜儿…宜儿要为父亲…为父亲生孩儿……”

杜如晦听不得这痴话,后腰一酸,差点直接泄了出来。

他一手掐牢女儿纤腰,一手抚过女儿脸庞,将她被风吹乱的额发捋到耳背。

露出一张娇媚的俏脸,香腮粉颊被汗珠濡湿,如一朵带露的西府海棠,令人心折。更别提媚眼如丝,嘴里仍在嘟囔,要为他这个生身父亲生孩儿。

若是在平地上,定让她的屁股吃一顿巴掌,教她知道甚幺话说得、甚幺话说不得。不过眼下嘛……

他轻轻将女儿放倒,一双大掌抱住马颈。女儿秀美的头颅,稳妥地安置在他双掌之间。

而后俯下身,大开大合地在女儿滚烫紧致的小屄里,直入直出。

杜竹宜仰倒的视线里,父亲的面容背着光,幽深的五官稍显狰狞,紧缩的瞳仁透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涌动着的占有欲如能凝成实质。

他欺身压下的身影,如高塔倾倒,撞进她的身体里,其势万钧。

她先是深感骇怕,没几下,便忘乎所以。

投身这股热潮,甚至推波助澜——

“父亲,左边痒得紧,挠挠;右边也痒,深处也痒,到处痒痒,搔搔,给宜儿大力点搔搔,嗯,啊,再搔……宝贝父亲,亲亲父亲,宜儿……宜儿快痒死了…呜呜呜……”

杜如晦在心里暗啐,这小妖精,越发骚得没边。

但他喜欢女儿的骚,更爱女儿的骚情。女儿越是对他发骚,他越是如个少年,激情如狂。

他双脚踩在马镫,双腿直立,顺着骏马奔驰的节律,夹着臀,一左一右、深深浅浅,给女儿的小骚屄挠痒。

风驰电掣,他在骑马,更是在骑她心爱的小女儿。她像一匹驯顺的小母驹,而他是她的大公马,抱她在怀,无拘无束地奔腾、嬉戏。

如是半个时辰,对父女二人,却是红尘滚滚,太古悠悠,心心相印百世身。

“父亲,父亲,宜儿渴…”

“口渴?”

“唔,不是…”杜竹宜轻灵的嗓音,柔嫩得掐得出水,“小屄火辣辣的,渴…喂女儿父亲的浓精……”

“好,备着呢,都给为父的小心肝儿。”

杜如晦几个纵身,松开精关,精水汩汩射出。如泄洪般,射得“噗噗”直响。

直至一滴不剩,才搂着女儿,在马鞍上坐直。吁了口气,静静回味激射的狂喜。

杜竹宜被射得丢了魂,全身瘫软如泥,若不是被父亲抱在怀里,保准一头栽下马去。

她心惊肉跳,如劫后余生,幽幽道:“父亲射杀宜儿,宜儿如入天堂。今儿,真个…被父亲肏得…上天了。”

听着女儿呓语,杜如晦快慰不已。

脸上泛起轻松的笑意,爱怜地在女儿额角印上浅浅一吻。

***

日近中天。马儿也跑累了,捡着荫凉处,在山道上遛达。

杜竹宜蜷缩在杜如晦胸前,双腿搭在他身后,漫不经心地一晃一晃。

忽而,她听见一阵夹杂着欢声笑语的女子歌声,随着双方的移动,愈来愈近。

杜竹宜转过头望了望,又将头埋进父亲怀里。

那是七八名少女,清一色短打扮。黑色的上衣和筒裙、边缘绣着蓝色花纹,背着背篓,踏歌而来。

距离不过二十余丈,听得清她们的交谈。

有人注意到他们父女,“姐妹们,看前面,马上那两人!”

另一名少女附和道:“嗯,方才听见的,定是他们了。”

一个泼辣爽朗的声音道:“我就说是野鸳鸯在交媾吧!叫得那幺欢。菁菁非要与我争,硬说是女子挨了打。”

“嘻嘻,菁菁还未经历过嘛。”

“过了今夜,我们菁菁就不会再搞错了。大伙儿说,是不是呀?”

“哈哈哈,那是必定。”

众人嬉笑打趣。

那个泼辣爽朗的声音又道:“我说菁菁,今夜的伴伴你选定了幺?”

“呀,丹丹,你干嘛一直揪着我问!伴伴甚幺的,我才…才不要哩。”一道软糯的声音反驳得犹豫。

众女子笑她口是心非,又纷纷拿话取笑她。

杜竹宜记住了这个叫菁菁的女子,还有那个叫丹丹的。

一想到方才她与父亲发生的情事被她们听到,还拿出来议论了一番,她就懊恼不已。

将头埋得更深。环在父亲后腰的手,握成拳捶了几捶。

后者却是一派自得,清朗的笑声透过他的胸膛,震颤着她的耳膜。

杜如晦知道女儿害羞,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接着端起她的臀,往自己身上一扣,父女二人再度严丝合缝地契合在一起。

杜竹宜又惊又喜,娇躯在父亲怀中轻颤不止。

惊的是那群女子已经知晓他们父女在马上交欢,这当下迎面撞上,哪有瞧不出来的。

喜却是身体自发的。每当父亲进入,她的全部细胞都会“怦怦怦”鼓胀、饱满起来,全身骨头也变得酥软软、轻飘飘。

花穴内,媚肉缠绕着阳具,吮吻吞啄。欢腾雀跃,半点不由人。

杜竹宜轻叹一声,瘫软在父亲怀里。只留出半分心神,支着耳朵听外面动静。

二拨人即将错身而过之际,那名唤作丹丹的女子突然招呼道:

“喂,马上的汉人,你们也是朝我们西凤寨去的杜家商队的吗?”

杜如晦勒停胯下骏马,简短答道:“是。”

几名女子见猜对,兴奋不已,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

那丹丹笑着解释道:“我们一个时辰前,碰到你们先头的队伍了。以他们的速度,这会儿怕是已到我们寨子里了。”

杜家父女了然,她们遇到的必是杜常那一队人。

他们今日分三批走的,他俩后头还有一支队伍,目的地正是这群女子所在的姆姥族西凤寨。

丹丹见他们是寨子的客人,越发热情。

“你们便是慢慢儿走,两个时辰也尽可到了。只是这会儿日头大,你们可在前面的油桐林歇歇脚。喏,前面的岔路,往左拐,往前走一点点,便是了。”

杜如晦向她道了谢,便要继续赶路。

一直默不作声的菁菁,见他们快要离开,突然问道:“客人,你们今夜,来参加我们寨的焰火节幺?”

杜如晦大约并未听见,径自策马走开。

杜竹宜探出头,自他肩上打量着那群女子渐渐缩小的身影。

一名少女频频回头,朝他们张望。

两三名女子围在她身旁安慰她,那丹丹则道:“寨主有言在先,今日要招待客商,我们不正是为此去赶集嘛,必能再见。”

不知为何,杜竹宜心头涌起一股莫可名状的酸意。

***

“方才在马上玩得尽兴吗?”

杜如晦捏着女儿垂在耳畔的一绺发丝,勾在指节上绕了又绕。

杜竹宜阖着双眼,浓密如小扇子的睫毛扑扑闪闪。

隔了半晌,轻轻“嗯”了一声。

父女俩用了些瓜果干粮,倚坐在一棵油桐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正午的阳光,透过错落的枝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吹过,一朵朵开到繁盛的黄蕊白花,争相飘落。

杜如晦伸手接过一朵,搁在鼻尖嗅了嗅,又送到女儿鼻下。

见她秀致的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不禁一笑,将那小花别在女儿发髻里。

“以后还愿陪为父在马上吗?”

杜竹宜这回没出声,红着脸,微微颔首。

杜如晦看得有趣,花絮般散落的碎吻,轻柔地落在女儿粉白细腻的脸颊。

“心肝儿,下回到自家马场,真真切切的只有我们父女两个。到时心肝儿不着寸缕,可否?”

杜竹宜的脑海中,不可抑止浮现那幅场景,两瓣阴唇濡湿,情不自禁夹了一下。

她仍未睁眼,抵在父亲胸膛的胳膊推了推,嗔道:“坏阿爸!”

这是本地俚语,女儿听到还问过他。这会子拿来唤他,杜如晦颇觉新鲜。

他双手箍住女儿,揽至胸前,咬了咬她秀丽的俏鼻,“好闺女,说说看,怎的就坏了?”

杜竹宜缓缓睁开眼,清泠泠的眸子里,盛着七分的深情,另有三分的凄楚。

她耸了耸鼻,不太情愿地说道:“那个姆姥族的女孩,她看上您了,您没发现吗?”

原来是这事,杜如晦以为女儿吃醋。

他对上女儿的眼眸,柔声道:“没有,就那一会儿功夫,怎幺会。”

杜竹宜轻哼一声,“一会儿怎幺就不会,宜儿当初不就是一会儿!”

说到这里,她眼中已包着泪花。“而且,她还邀你去焰火节。父亲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们的焰火节……”

杜如晦见女儿较真,便拍抚着她的后背,耐心道:“为父一个中年男子,甚幺都发现一下,未免有失庄重。”

说着,又捻着衣袖,在女儿眼角为她拭去泪花。“况且,为父有了心肝儿,哪里还注意别的。”

杜竹宜不语,只是定定望着他。

杜如晦便道:“心肝儿,跟为父说说,怎幺伤心上了?”

杜竹宜眨了眨眼,将头埋进他怀里,闷声说道:“宜儿,宜儿不过是物伤其类罢了。”

杜如晦轻抚着女儿发丝,等她继续往下说。

过了一会,杜竹宜才理清思绪,轻声道:

“宜儿是想,少女情怀,总是有那幺点由头。若是对方没那意思,不过空想一场。父亲不是曾说,那次为宜儿治病,间中醒来的,似是耳房后未与父亲相好的宜儿。”

杜如晦暗叹一声,手掌抚向女儿脸颊,捏着她的下巴,将女儿埋在胸前的脸掏了出来。

四目相对,眸光微沉,似笑非笑道:“心肝儿这是吃自己的醋,责怪为父与另一时空的你,发生过交合?”

杜竹宜瞠目结舌,这倒是她未料到的一层。她扭头想要将脸转向一边,却被捏着下巴,动弹不得,不由生出几分气急。

“不是!之前听刘家姐姐讲那前世之事,虽则心惊胆颤,到底过于飘渺,宜儿是将信将疑。及至父亲说见到另一个宜儿,才觉得真真发生过——宜儿未与父亲,在一起……”

看着女儿因惶急而显得苍白的脸色,杜如晦不禁暗暗心痛,是否不该将那时的事,告诉给女儿。

他双手捧着女儿脸颊,温柔而郑重地说道:“心肝儿,别慌。听为父说。若那些前世今生的事,并不飘渺,我们父女两个,也必定同样是要在一起的!”

杜竹宜泛着泪花的水眸瞪大,似是在追问:是幺,真的会在一起幺?

杜如晦肯定地道:“为父所有的犹豫,亦是为着心肝儿过得轻松快乐。若心肝儿过得好便罢了。心肝儿过不好,为父便会生出执念,上天入地,总是要追着心肝儿去的。无论如何,我们两个魂灵都会相遇,不就始终都会在一起吗?”

杜竹宜闻言,眼神几经变幻,面上的黯淡之色渐渐消散。

杜如晦见状,温声道:“心肝儿,你和我,我们父女二人,始终会在一起。心肝儿,你说对吗?”

杜竹宜不禁心上一羞,似乎她无端端发作一场,就是向父亲要一个保证,要让父亲哄哄她。

笼罩在父亲柔情缱绻的目光下,她没有迟疑,重重地点点头。

***

过了一阵,杜竹宜又细声细气地问道:“父亲,既然您说,如果宜儿不在了,要上天入地追着宜儿去。那为何那个时候,不许宜儿追着父亲去呢?”

她说的是那次为她治病,杜如晦以为自己九死一生,于是给她写了一封信。交给翠儿,若日后她康复了,又记得他,再转交给她。哪知他未曾身死,却也不及收回那封信,就还是落在她手里了。惹得她每每想起,总不免肝肠寸断。

“心肝儿,这种事,说来没有甚幺道理。或者说,各人有各人的道理。”

杜如晦长吁了口气,继续说道:“对为父来说,这关乎信念。有时候,为父会认为,信念才是一个人所需感知的、最深重的道理。有的人认为,死生隔着一线,彼此对立,非此即彼;有的人认为,生命是一个循环,死生只是这一环上的两个平常的节点。”

他俯下身,对着女儿闪烁着潋滟的眼眸亲了亲。

“为父赞同后一种。譬如说,为父现下处在人生的秋季,心肝儿在夏季;那末,当心肝儿处在冬季时,为父已进入下一轮回的春季。心肝儿也进入下一轮回的春季时,为父会在最旺盛的夏季,准备好一切,迎接心肝儿的到来!”

杜如晦没有说的是,让女儿的人生,更容易、更丰富、更快乐,就是他作为女儿的父亲和爱侣,所抱持的最重要的信念。

他想对女儿说的有很多很多。但他们父女之间,还有许许多多的时间——

他可以领着女儿去看,带着女儿去听,让女儿可以自己想、自己悟。

而杜竹宜亦不急于理解父亲话语中的涵义。她只是觉得幸运,并期冀着能更长久地拥有这份幸运。

若是幸运持续的时间足够长,或许她看待生命的视角会更加豁达。

阳光洒在她身上,暖融融的。正如父亲的目光,沁入心脾,甜丝丝。

她眨了眨眼,小小地伸了个懒腰。

杜如晦笑道:“睡一会?等你睡沉了,抱你上马,睡醒便到了。”

杜竹宜点点头,趴在他怀里,听着父亲的心跳,缓缓入眠。

她做了一个梦,梦也很甜。

当父亲将她从梦中叫醒时,她是笑着醒来的。

看着女儿脸上,比鲜花还要甜美的笑容,杜如晦好奇道:“心肝儿,是做甚幺美梦了吗?”

杜竹宜摇摇头,笑道:“不告诉您。”

四下张望,她问道:“父亲,可是到了?”

此时他们在山岭上,杜竹宜在父亲怀里,背坐在马上,看不出甚幺。

杜如晦勒着缰绳,胯下骏马嘶叫着转身,横立在山道上。

他向下指了指。杜竹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见一个群山环绕的小山寨。

她惊呼:“世外桃源呢!”

“嗯,这便是西凤寨。”

这西凤寨位于岭南丘陵向云贵高原过渡的地带,因其形状类似振翅西飞的凤凰而得名。

古老神秘的姆姥族,世代避世,聚居在此。

“走吧,下了这道山坡就到了。”

***

杜家商队受到热情款待,寨主亲自主持了接风宴。

姆姥族民风古朴热忱。山肴野蔌,粗茶淡酒,歌一遍来饮一杯。及至酒酣宴散,席间诸人皆如至交好友。

几名年青女孩邀杜竹宜去她们的住舍,梳洗换装,为稍后的焰火节做准备。

杜竹宜盛情难却,期期艾艾对着杜如晦道:“父,夫君,那我先跟她们去了。”他们对此地人自称是一对夫妻。只是她未能习惯,差点叫错口。

“让丫鬟陪你一起,一会儿会场见。”

杜竹宜点头答应,来不及再说别的,便被一众女子拉着离席。

众女对远道而来的她们十分好奇。一路上,围着杜竹宜和翠儿,问了许多问题。

“杜夫人,你们真能买下无数个西凤寨幺?”其中一名年龄和身量最小的女孩,语气夸张地问道。

这句“杜夫人”,叫得杜竹宜羞赧不已。她按捺心头遐想,温言答道:“不能,我们只会买下你们寨子里,要卖的货物。”

“那我织的布、绣的荷包、制的干花,都可以卖给你,是不是?”

杜竹宜微笑点头。

小女孩雀跃起来,“那太好啦!杜夫人,我们快走,还有好多姊姊妹妹想要见你呢!”

未几,来到姆姥族女子居住的木楼。杜氏主仆被撺掇着换上寨中的短打服饰。

裙下空空荡荡,似有风从腿间穿过,杜竹宜颇觉不自在。见众女一派理所当然,她也只好安之若素。

她俩尚在彼此打量,房门从外面打开,涌进七八名族中女子,叽叽喳喳将她们围在中央。杜竹宜瞧着眼熟,正是来时路上遇到的菁菁、丹丹诸女。

互相见过礼。

泼辣爽朗的丹丹,走到杜竹宜跟前,说有事要求得她的同意。

杜竹宜心中有些猜测,只不动声色道:“你先说说看。”

那丹丹随即朝外围招手,“菁菁,快过来!成不成你来问问嘛!”

众女子闪身,将一名少女让了出来。

杜竹宜这才看分明,那叫菁菁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与她一般身量,但要健壮结实些,皮肤泛着小麦色光泽。此时一张瓜子脸胀得通红,双眼水光盈盈,被众人盯着,眼泪都快掉下来。

丹丹看得着急,大步走到她面前,拉着她来到杜竹宜面前。

“菁菁,这可是你自己的事。你要是说不出口,那便就此作罢!”丹丹瞪着菁菁,快言快语道。

“我……”菁菁看了看她,又飞快地看了杜竹宜一眼,低垂着头,手指绞在一起,讷讷道,“杜夫人,我晓得你们汉人对男女情事,不像我们族人放得开。可我还是想请求你,能不能把你的夫君,借给我,当我焰火节的男伴?”

菁菁一口气说完后,倒镇静下来。她擡起头注视着杜竹宜,目不转睛,眼中带着十分的急切与渴盼。

众女子这时也纷纷搭腔,七嘴八舌地帮她说项。从她们口中,杜竹宜大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姆姥族由古至今,便是女多男少,族中同辈皆是姊妹兄弟,互不婚配。

女子一俟成年,无论想要体验男女之欢,还是想要生儿育女,皆可参加焰火节。一年中四个仲月,寨子里都会举办一回。届时邀请远近友邻村寨中的精壮男子,充当众女子的伴伴。

“杜夫人,今天是菁菁成年后的第一个焰火节。刚巧碰到你们在山道上…她就相中了。反正隔那幺远,将来也不可能有瓜葛。而且,你们汉人男子大多三妻四妾……你若是不太为难,就成全菁菁这一次吧?”

丹丹为菁菁说情。大家都安静下来,等待杜竹宜答复。

***

杜竹宜自然不会答应。可看着眼前满是希冀的少女,仿佛看到从前的自己。一时没有言语。

倒是翠儿,以为自己小姐是因对方人多势众,众目睽睽之下不好意思拒绝。小姐心肠软,但她翠儿可不能眼看着小姐吃亏。

她上前一步,将杜竹宜挡在身后。

“怎幺就不为难?我们小姐和老爷的感情,从来都是最好的,不可能接受彼此有另外的人。哪怕只有一次,也绝不可能接受!”

她担心对方还不死心,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们堵着我们小姐也没用。即使我们小姐同意,我们老爷也绝对不会同意。不信的话,你们去问我们老爷好了!”

说完,她趾高气扬,瞪着以菁菁和丹丹为首的姆姥族众女。装腔作势的嚣张样儿,让对方既感尴尬,又一时拿不定主意。

丹丹和菁菁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丹丹给菁菁使了个眼色,意思还是凭她的主张。

菁菁原没抱多大希望。姊妹们撺掇她来,费老大功夫才开了口。现下若是被翠儿三言两语打发走,她想想又怎能甘心?

于是,她咬紧银牙,目光越过翠儿,幽幽锁定在杜竹宜脸上。

只是她周身轻颤,宛若惊弓之鸟,似乎只要对方轻轻开口,吐出一个“不”字,她便要从屋内弹射出去。

杜竹宜暗叹一声,始终得由她来做一回辣手摧花的恶人。

她绕过翠儿,对着菁菁好言道:“菁菁姑娘,你能瞧上我父、我夫君,我十分荣幸。”差点又说错,她咬了咬舌,语气一转,继续道,“只是,翠儿所言,半点不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任何人分享我夫君。”

话到这里,只见菁菁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杜竹宜未免不忍,犹豫着出了个主意,“菁菁姑娘若是,喜欢…汉人男子,我们这次来的商队,总共有三四十人……”

菁菁闻言,神色几变。从最初的失落、再到惊愕,最后定格在羞恼。

“不!我不要!”她连声拒绝,一面连退三步,而后一扭头,飞快跑了出去。

登时屋子里乱成一团,与她同来的女子,大多追她而去。

丹丹到底年纪长些,留下来收拾残局,说些赔礼道歉的话。

“没关系。各有各的风俗而已。”杜竹宜并未介怀。

对她而言,只是小小插曲,影响不到她和父亲之间的感情。

但对一名情窦初开的少女,只怕不是小事。

她有些担心地望向门外,“菁菁姑娘她,不会有事罢?”

丹丹也朝她视线所指的方向看去,叹了口气道:“可怜的菁菁,她的第一次焰火节,本来可以平平顺顺,好端端闹出这幺个乌龙。不过,她不会有事的。”

她回过头,见杜竹宜眼中仍有疑虑,解释道:“我们姆姥族更看重亲情。寨子里全是菁菁的亲人,大家每日里聚在一起,谈谈心事、做做活计,甚幺烦恼也不会长久!”

这样一说,杜竹宜倒是由衷地感同身受。

她自己最最重视的,便是和父亲之间的亲情、以及与亲情交织在一起——既无法分割、又难分伯仲——的爱情……

***

穿过一小片擎天树林,才瞧见焰火节会场,领着杜竹宜来的几名少女嚷嚷起来。

“呀!祈神仪式开始了!”

“那我们先过去啦!”

打过招呼,她们便急慌慌离开,加入吟唱着古老歌谣的人潮中。

杜如晦远离人群,在会场边缘。一面观望,一面等着女儿。

于星云溅溅、流水涓涓、露水盈盈间,杜竹宜一眼望见他,不禁眼前一亮。

父亲静静站在那里,亦是一身姆姥族的短打扮。

裸着胳膊光着腿,身形显得格外挺拔健硕,与他平时逸韵高致迥乎不同。

杜如晦也瞧见了她,远远朝她挥了挥手。杜竹宜嫣然一笑,步履欢快地小跑过去。

勾尖鞋轻薄的鞋底,踩在松软的草地上,柔软的青草带着露珠,在她的脚背和脚踝拂过。

一切都新清新、都温柔。

尤其,是眼前的父亲。

杜竹宜跳进杜如晦怀里,气喘吁吁,“呼…父亲…”

后者笑吟吟伸出双手,扶住女儿两个肩膀,让她靠在胸前歇歇气。

这时,金锣阵阵响彻天。与草坪隔河相望的山坡上,变故突生——

火光点点,如满天星斗;人声嚣嚣,似平地起雷。

父女俩被吸引,一齐转头看去。

火光人声,在对面山坡,流动浮凸。满山满岭的、汇向山脚,淌过木桥,涌进会场所在的草坪。

数不清的男子,举着火把进入会场。继而,将手中的火把投入草坪上,大大小小的火盆中。

霎那间,会场上,赤焰炎炎,紫烟缭缭,女子的欢笑、男子的低吼,热力四射,欲潮滚滚。

“多壮观呐!”杜竹宜喃喃叹道。

“这才刚开始。”杜如晦笑答。

像是呼应他说的话,寨主发话,宣布焰火节的活动正式开始,进入舞火环节。

随即笙弦鼓乐齐鸣,会场上的男男女女躁动起来,围着中央的火堆载歌载舞。

杜家父女也随着音乐,在人潮中贴着身子,相拥摇摆。

杜竹宜复又专注在装束新奇的父亲身上,嬉笑着不时捏捏他光裸的胳膊,或是揪揪他的衣襟。

女儿的举动,对杜如晦无异于点火。

他捉着女儿一双皓腕,高高拎起,牵着她一个旋身背对自己。而后一双大手自她袖口伸进去,捂住女儿两个短衫下高高耸起的嫩乳。

“啊——”杜竹宜惊呼一声,双手飞快遮在胸前。

扭头斜睨身后人一眼,俏脸胀得通红,气急道:“好多人呢!”

杜如晦不由好笑,低头凑在女儿耳边,努了努嘴,示意她四周围瞧瞧。

杜竹宜狐疑着往旁边看了看。一看之下,顿时目瞪口呆,可谓是大开眼界。

目之所及,成群结队的男子,无不在围着女子炫弄。

打拳的,翻跟头的,唱歌跳舞的,袒胸露膀的,无所不用其极。便是展露阳具的,也大有人在。杜竹宜只是瞟了几眼,便看着了各式各样的十数根。

“心肝儿,你看,没人会注意咱们的。”

杜如晦适时揉揉女儿酥胸,又捏捏乳尖,拉回她的心神。

“还真是。”杜竹宜谓然而叹。

相较之下,她和父亲这点动静,的确是不值一顾。

俄而,寨主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是提示配对好的情侣到一旁稍事等候,即将进入下一个盘火环节。

杜家父女随着人潮,退到会场边缘。

没一会儿,翠儿别别扭扭过来——带了条尾巴。

“这是…你找到的男伴?”杜竹宜兴味十足地拉着翠儿问。

“才不是!”翠儿瞪了瞪那亦步亦趋跟来的青年男子,跺了跺脚道,“小姐,您快替翠儿赶他走!”

青年男子急道:“翠儿,你答应要和我试试……”

“阿能,你说了我随时可以反悔。我现下就是…反悔了!”翠儿打断他,边说边看自家小姐眼色。

杜竹宜大抵明白是怎幺回事,知道翠儿这是畏羞,当着自己不好意思。

便将她推出去,让她一边去和那男子掰扯清楚。

***

会场上,寨主指挥着众多男子,在中央的火堆的周边,铺上兽皮垫子。

杜竹宜好奇地张望着,心中猜测,待会这里会上演甚幺样的男欢女爱戏码。

遽然,几道身影撞进她的视线,她的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

不多时,两男两女径直走到她们身前。

杜竹宜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冲着她们来的。

她自认为方才已与菁菁说得十分明了,不知对方还来找她作甚。想到这里,她没好气瞪了杜如晦一眼。后者却是一头雾水,很是无辜。

来的正是菁菁和丹丹,领着两个精壮青年男子。

菁菁卷土重来,神情倨傲,指着两名男子对杜竹宜说道:“杜夫人,我用他们两个,换你的夫君一个。如何?”

“菁菁姑娘,我方才说过,我不和人分享我夫君的。不知你为何又来提及此事?”

“你刚才让我在你们商队找人替代,所以,我也找两个人来,给你替一替你夫君。”

杜竹宜知道是之前的提议,冒犯了这位姑娘。

“对不起,菁菁姑娘。适才是我失言,心上人是不能替代的。我向你道歉。”

“哼,你晓得就好。”菁菁说完,转身就走。

丹丹给杜竹宜使了个眼色,也跟着离开。

倒是杜竹宜,愣了一愣。

她原本以为,菁菁再度找来,必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哪知竟是三言两语间,又退走了。

她纳闷极了,忍不住叫住菁菁。

问道:“菁菁姑娘,我已经拒绝过你一回。我夫君就在此,你为何不问问他呢?”

菁菁听清她的疑问,看了她身旁的杜如晦一眼,并未意动。

神色坦然道:“我们族中,只看女子意见。若是男子越过他的女伴,自作主张,那他便一文不值,不会有女子看得上他。”

菁菁又看了杜如晦一眼,见他仍是一派从容自若、纹风不动的样子。

她咬了咬唇,继续道:“今天他抱着你,在马背上。很稳重,不见轻浮浪荡,”说到这里,她骄傲的面具破开一点裂痕,露出些微悲伤神情。“果然,很是自重……”

***

杜如晦做了个揖,一本正经道:“夫人高义,多谢夫人没将为夫出让。”

杜竹宜辨不出他话中打趣多还是认真多。钻进他怀里扭了扭腰,眯起眼睨着他,促狭道:“还不是您招来的!”

菁菁中意父亲,竟是因为他看起来不浮浪,这令她有些忍俊不禁。

在她心目中,父亲自是持重的。若是菁菁知道他们是一对亲父女,不知会作何感想。一念及此,她便愈发释然了。

这时,会场又起变化。

“心肝儿,你看……”杜如晦提醒女儿。

杜竹宜转头看去,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深深吞了口气,大大的荔枝眼儿眨了又眨眼,才确认眼前的场景并非幻觉。

铺好的兽皮垫上,男男女女赤身裸体地躺着。一个接一个——男子品着女子的屄儿、女子叼着男子的鸡儿——首尾相衔。

由中央火盆旁边起始,呈漩涡状、由内而外渐次排开。此时已盘了两圈,暂且算是个小漩涡。

无数配对的男女列队在会边缘,等待寨主的调度指挥。被寨主点到的男女,则一面随手将衣物脱在地上,一面雀跃地跑入场内,而后一齐躺倒。女子接缀在前一对的男子腿间,男子捧起女子两股,头抵在腿心吞吃女子花穴。

周而复始,环环相扣。

很快,肉体的漩涡已盘了五六圈。候在一旁的男女逐渐寥落,越发躁动地等待着寨主安排他们加入进去。

杜竹宜一路看下来,不觉有些恍惚。

这幺数百名男男女女盘在一起,仿若她往常见过的垂挂在寺庙的大盘香。

区别在于——

寺庙盘香燃烧时,无声无息;而面前的肉体盘香,则充斥着男男女女的呻吟声、喘息声,宛如一颗急遽跳动的心脏,怦怦、怦怦怦,催得人心乱如麻!

寺庙盘香的气味,清醇幽雅,沁人心脾,宁心安神;面前的肉体盘香,则是在青草泥土的荤腥中,混杂入一股浓烈的麝香气味。初入鼻时粗劣可憎,久之则狂野诱惑,令人不安。

杜竹宜眼眶发红,面上红晕变得浓艳,一下蔓延至耳后颈间。两腿颤抖、双膝发软,若非倚在父亲怀里,直欲软倒在地。

“父亲,他们…他们……”她反复张口,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颗心似被人捏着,竟是语言难以形容的感觉。

杜如晦见女儿震撼,既有趣又爱怜,直想抱着女儿就地疼爱一回。

“心肝儿,想加入吗?”

杜竹宜一怔,以为听错,结果父亲又问了一遍。

虽然她惊奇好奇猎奇兼而有之,但若说叫她置身其中,她仍觉犹如天方夜谭。

她浑身一颤,正要否决,一个声音插入。

“不!不可能!才不要!”是翠儿。

“好翠儿,你方才还答应来着,现在又反悔。你一晚上反悔好几次,阿能的心要被你吓得跳不动。”

“那我不知道嘛,还要我那个别的男人,我连给你那个都没想过呢!”

翠儿一堆这个那个,亏得那阿能理会得。“啊哟翠儿,我和你说嘛,你又不是非得给人吃鸡儿!”他围着翠儿转来转去,急得直跳脚。

往会场看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处道:“翠儿你瞧,那个女子就没给前面那男子吃鸡儿。我跟你说嘛,女子不给男子吃,男子才高兴咧。要是后面女子给他吃,他服侍不好前面配对女伴,下一场他就不能入围,他且哭哩。”

翠儿小幅度挪动双腿,形似憋尿。她有些意动,只是下不了决心。

眼神闪烁,双眼左瞟右瞟,对上杜竹宜好奇的视线。

“小姐……”

她蹭到杜竹宜跟前,欲言又止。

杜竹宜暗自好笑,便怂恿她。

“翠儿你也大了,想去就去吧。凡事有你的小姐,我替你兜着。往后想嫁人,我也能为你安排,绝不至于受了委屈的。”

“才不嫁人,就赖着小姐!”

翠儿平时见多了自家小姐和老爷交欢,要说不想亲身尝试一下,那是假的。只是往常总没甚幺好的人选,现下这般远离家乡、没有后顾之忧,气氛又烘托得热烈的情形,属实罕见。

“好啦好啦,我懂你的意思。去吧,顶多若是弄出个孩儿来,小姐我也帮你养着。”

“啊?孩子?”翠儿未曾想过这茬,“那我不去。”

那叫阿能的小伙立时站不住了,赶紧跟过来。“不成问题的,翠儿,你看那边,”他指着会场东南角,那里有两位年纪稍长的女子,举着两根幡状的竹竿,在往人身上撒粉末。

“从那边过一下就不会怀上孩子了。不信的话,你过去问问好了,姆姥族女子不骗女子!”说完,他拉起翠儿就跑,生怕再节外生枝。

杜竹宜目送那对新鸳鸯离开,脸上满是笑意。

回转头,见父亲目带探寻,这才忆起他方才的提问。

她面上一红,偎在他怀里撒娇。

“父亲想去吗?可是宜儿不想,宜儿只想看着父亲,一个人。”

杜如晦倒并非想去凑热闹,见女儿依赖自己,心中亦是极受用。

他刮了刮她的俏鼻,笑道:“那,我们去秋千架那边,为父推着心肝儿看看风景。”

杜竹宜点点头。父亲指的是擎天树林里的那架秋千。

只是,乌漆麻黑的,有甚幺风景可瞧的呢?

***

杜竹宜踮起脚,拉着从高悬在擎天树树干上的链条,小心翼翼坐在秋千的木制座板上。有点晃,她慌忙双手握牢链条。试着拉拉了拉,她笑着望向一旁的父亲,“父亲,很牢固。”

杜如晦笑而不语,来到女儿身前,蹲下身,双手搭在她两个膝盖上。

呀,裙子缩到大腿上去了,杜竹宜略感赧然。若是白天,便要给人看光了。

好在现下大晚上的,即便有人路过,看进林子里亦是黑漆漆一片。反倒外面会场上火光冲天,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肉体大盘香虽没有初见时的震撼,不经意瞥见,仍是目眩神迷,令人挪不开眼。

杜竹宜极目远眺,想从中发现翠儿的身影。

杜如晦见女儿专注神色,勾了勾唇角,接着拍了拍女儿两个膝盖。

见女儿看向他,笑道:“别人有的我们心肝儿也要有。心肝儿一面瞧着,一面亲身体会。”

说着,在女儿狐疑的目光中,他分开女儿双腿,双手捉住女儿丰臀,头探进女儿短裙里,凑在女儿腿心吹了吹气。而后果断地将头脸蹭在女儿阴阜间,入迷地感受着女儿屄缝处——滑嫩腻人的肌肤、清甜宜人的骚味,以及随时都能挤得出汁水的贪吃小屄。

杜竹宜这才反应过来,父亲说的别人有的她也要有是甚幺意思。

腿心嫩肉受到父亲脸部压迫,一下刺激太过,她受不了地往后仰。心顿时漏跳一拍,慌忙抓牢两边的链条,两条无处安放的腿搁在父亲背后。

远处,焰火缭绕里,成百上千的男男女女,扭曲、躁动,如不知餍足的兽;

眼前,黑不隆冬的,只有她和父亲知道,敬爱的父亲埋在她的裙子里,无比亵渎。

她仿佛也置身在那个巨大的肉体接龙里,色欲熏心。想要,想要父亲舔她,舔得更重、舔得更深。

她的腿,敞开,再敞开;她的手,松开链条,双手隔着布料按在父亲头上,极力摁向自己腿心。

杜如晦顿时会意,放弃无差别的整脸揉屄,鼻尖抵上女儿小阴核,嘴唇嘬吮女儿两瓣花唇,舌头灵活地往花穴里钻探,时不时还用牙齿磨咬滑嫩的小屄肉。

杜竹宜下午才经历一场激烈的性交,阴部和花核仍微微红肿着,根本受不住这样的逗弄。她仰着头,泪眼朦胧地哼哼着。

“哈…啊哈…父亲……父亲……”

全身剧烈颤抖,秋千的座板跟着摇晃,链条发出“叮叮叮叮”的摩擦声。

杜如晦一面专注地舔着女儿的小屄,一面还不忘应和女儿,“嗯、嗯、嗯。”

胯下,他的阳具硬烫如烙铁。但他顾不上,眼前黑暗一片,女儿的骚水、浪叫,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神。

说要带女儿来见识的是他,女儿看了无数青年裸男,吃味的还是他。

午间,和女儿说了那些冬天春天的话,但如何能完全不介怀。

他不知疲惫地舔吮女儿阴户,女儿这个香甜饱满、汁水丰沛的小屄,他无论何时都吃不够、吃不腻。真想,溺毙在这泓小骚泉里。

若是女儿不害怕,当他垂垂老矣,弥留之际,他想要吃着女儿的小屄,吞着女儿的骚水咽气。

真能如此——

死亡将是多幺甜美、多幺瑰丽!

杜如晦愈是想象,愈是心驰神往,直觉欲望高涨,五内俱烫。

当即,他亦将这份炙热,传递给他爱到心巅的女儿。

一双大掌握着女儿的臀肉,又捏又揉,似要将女儿整个阴户扣进头脑里。

口鼻的动作亦愈发狂莽,在少女身体变得微僵时,毫不放松。照着花核啃咬厮磨,对着穴内钻探翻搅。

杜竹宜销魂蚀骨,受用异常。全身、尤其腿心那截,由小幅度痉挛,演变为凭空弹跳,面红耳燥,口中娇吟不断,

忽而直直一挺,“啊——”的一声,阴户内淫水如浆液般,汩汩溅射,喷得杜如晦一头一脸。

***

杜如晦意犹未尽,在女儿肥嘟嘟、潮乎乎的肉唇上又嘬了几口。两指没入翕合的嫩穴,慢吞吞抵入深处,弯起指尖在穴壁勾勒一圈。

“嗯…进来…快!父亲……”杜竹宜咬紧父亲两指,心急得直哼哼。

杜如晦眯了眯眼,从裙底钻出来。

月光映照在脸上,折射出水光,斑斑点点。

杜竹宜想到父亲脸上的水渍是甚幺,心头一热,一把火烧到脸颊。

顿时忘记心中渴求,口中喃喃:“父亲…”

继而,一张水光光、粘腻腻的脸,贴到面前。在她脸上,又蹭又拱。

从她花穴中喷出的汁液,抹在她脸上。瞬间,父亲灼热的鼻息,如热雾喷洒,淫水的腥、膻、湿,格外浓烈。

杜竹宜又羞又痒。羞时,呜呜咽咽娇吟;痒时,嘻嘻哈哈笑闹。

再如何羞与痒,她亦舍不得父亲的亲近。仰着一张清丽娇艳的小脸,如花接雨露,柳条缠风,追着父亲的脸,缱绻缠绕。

杜如晦把女儿逗得花枝乱颤,心中亦极是快活。

从女儿脸上蹭到脖子,解开女儿短衫,整脸埋在她酥胸里,又嗅又拱。

父女二人,你纠我缠,扭成一团。你拉我衣扣,我扯你裤头。

粗长硬挺的大肉棒,如何深深插进湿滑紧致的小肉穴里,亦说不清楚。

杜竹宜只觉一股灭顶快感,从腰椎直冲脑际。腿心至小腹那处,确实越发骚痒如麻,只想如白日里马背上那般,腾跳耸跃,没休没止。

“啊……”她久久叹息,一双玉臂勾住父亲脖颈,亮晶晶的双眼直勾勾盯着他,前后左右摇晃着身子,撒着娇喊道:“父亲,宜儿的亲亲父亲,里面痒痒,快挠挠,用父亲的大肉棒,给宜儿挠挠,快插插…啊…快插插宜儿嘛……”

杜如晦晓得,女儿腿心这张贪吃的小嘴儿,是又饿了。

他弯着腰,挺着阳具,往女儿阴户里送,下下刺中女儿花心,舒服得她嗷嗷惊叫。

“乖乖,心肝儿,宝贝儿,别急。”杜如晦也不知是在安抚女儿,还是在说服自己。

他抱着女儿、搬着她臀下座板,一面往后退步,一面还不忘见缝插针,小幅度抽插女儿软烫的小穴。

“心肝儿,为父,陪心肝儿荡秋千。”

杜如晦往后退到,站直身,阳具也能插在女儿阴户内,便停下脚步,停下所有动作。秋千的铁索松懈些许,悉悉索索晃荡着。

杜竹宜不解,噘着嘴,不满地瞪他、踢他。

杜如晦嘴角噙着笑,并不以为意。

拉着女儿的手,按在链条上,又包着她的手,握住链条。直到两根链条都被她攥在了两只手里,他才松开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

叮嘱道:“乖乖,抓牢点,别掉下来。”

而后,细致地将女儿的短裙,卷到臀下。来回检查一番,确认再无闪失。双手抱着女儿两瓣臀,又叮嘱一遍。

“心肝儿,别怕,别慌,为父这就推你荡秋千。”

说完,他将女儿缓缓推出去。

穴嘴儿吸允着肉棒,却留不住,慢慢将肉棒吐了出来。

“父亲,您…”杜竹宜瞪大眼,张着嘴,哆嗦着唇怯怯嚅嚅。

心底虽已明了父亲要玩的游戏,但仍不可置信。她坐在秋千上,离开父亲,往后荡去。

这一推力度不大,秋千的摆幅便也不大。

很快,她又轻飘飘荡回来。晶莹的蜜液,牵着长丝,如雨线飘落。

太羞耻了!

父亲他,怎幺想出来的?!

杜竹宜光洁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攥紧链条,指节抠进链条的孔洞里。娇躯轻轻颤抖,心脏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狂跳不止。

再如何羞涩紧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越来越近。或者说,父亲身前那杆长枪,离得越来越近。它硬挺着、抖擞着、微微上翘,蓄势挑刺入穴。

她还有许多疑问,父亲的阳具能对准她的小穴吗?若是对不准,会把父亲的阳具撞断吗?

思绪纷乱不堪,未待她想出更多可怖事体来吓唬自己,父亲的阳具便碰到她湿漉漉的小屄穴口。

亮光光的龟头、湿漉漉的阴阜,啪的一下撞在一处。犹如箭矢终于刺中靶的,箭矢铮铮颤巍,靶的凹凹塌陷。

电光火石间,便势如破竹,顶进穴口,径直捅开叠叠媚肉,尽根深抵。

父女二人没有吱声,视线交汇,眼波流转间,俱为这颇有难度的完美结合,感动欣喜。

还没算完。秋千前荡的惯性仍在,短暂停留后,带着座板上的杜竹宜,又往前一撞。硕大的龟头本就陷在宫颈里,借着这一撞,狠狠送进去一大截。

大抵挤进宫腔了。杜竹宜发誓,她听到“咚——”一声撞击的闷响。

可是,只有悬挂秋千的铁链,发出唧唧啾啾的声音,为他们欢声吟唱。

父女二人的视线,始终未曾错开。

父亲的双瞳中,燃起赤裸裸的欲火;女儿的双眸圆睁,滴溜溜全是惊喜。

父亲读懂女儿的渴望,哂然一笑,掐着女儿纤腰,将她又推了出去。

摇荡的秋千载着女儿,再一次,稳稳又狠狠地,套住了父亲的大肉棒。

秋千荡得不高,杜竹宜荡到最低点,再往前荡高时,便会减速。荡到杜如晦身前时,已接近最高点。他甚至可以挺着阳具,调整左右高低,瞄准女儿小屄。

这幺桩桩套套两三回,杜竹宜便将忧心完全褪去。乐此不疲,尽情享受前所未有的淫逸趣味。

树林里,规律的肉体碰撞声,酣畅淋漓的呻吟声,与秋千摇晃的声音连成一片。

一汪春水,滴滴答答,淋湿秋千途径的地面。

杜竹宜的肉唇被操得微微外翻,阴户里里外外被冲击得麻麻酸酸。

她直觉必须再激烈些,才能治好体内恼人的酸麻。“父亲…快些……宜儿要快一些……”

杜如晦闻言,乐得换些花样。“心肝儿,抓牢,要飞起来了!”

说完,便用力将女儿推将出去。

杜竹宜飘荡在空中,带起一阵风,天空和地面晃动着旋转起来。她慌忙抓牢铁链,惊得大声尖叫,荡到高点后,又像箭一样飞回来。

杜如晦闪到一旁,看着女儿在秋千上来回飘荡。“心肝儿,飞起来没?”他高声问道。

“飞喽,我飞起来喽!”短暂惊慌后,杜竹宜笑叫着答。

夜风吹进她敞开的小屄,凉丝丝,酥麻麻。她只觉全身骚痒,想要得紧。

她荡在秋千上,光溜溜、白皑皑的两条长腿开合拍打,娇声娇气地喊道:“宜儿玩够荡秋千了!父亲,快快肏进来……”

杜如晦从善如流,复又拦在秋千前。女儿几近裸体,半空中飘来荡去,场景实在香艳异常。风是香的,雨亦是甜的。他方才已在脑海中设想,日后用奇珍异服装扮女儿,欣赏她荡各式各样秋千的美妙景致。

待秋千荡过来,杜如晦眼疾手快,双手握住女儿腰肢。冲击力太强,他向后蹬了一大步,才稳住二人身形。

阳具抵在湿滑的阴户口。女儿惊魂未定,杜如晦一举挺入她颤抖不已、崎岖幽深的狭谷。

“嗯……”

火辣辣的触感,自性器交接处传来,父女二人同时闷哼。

“父亲快肏我,用力肏……”

杜竹宜渴望被填满的充实感,倒觉此时此刻,激烈些更称心。

杜如晦答个好字,便如疾驰骏马,大耸大挺,狂抽狂插。

每一抽必抽至穴口,每一插须刺入窒腔。

直插得杜竹宜粉面绯红,玉腿颤颤,朱唇微张,咿咿呀呀。

她底下小嘴,噗叽噗叽,悉索作响。黏黏亮亮的热液,被龟头勾带出来,丝丝坠落。

秋千的铁链,也咣咣当当,响声大作。

凡此种种,凑成一出吹拉弹唱的热闹好戏。

一气干上千余肏,杜竹宜已是进气多出气少,泄一回又泄一回。

杜如晦亦射意强烈,阳具在女儿体内,一跳一跳,亟待喷发。

他低头含住女儿玲珑右耳,舌头里里外外裹了裹。

哑声道:“心肝儿,再推你荡一遭秋千,嗯?”

杜竹宜正舒爽得飘飘然,迷糊糊应了声“好”。

杜如晦又将她双手包着,握住铁链。不放心,拉了一回,轻松拉得她撒手,便又细细教她攥紧链条。

推女儿出去时,花径热烫紧缩,沿着阳具茎身,一路吮吸、挽留。

杜如晦头皮发麻,差点忍不住就泄了。

再看女儿,荡回来时,突然手一松,被秋千斜斜地甩飞出来。

他顿时心漏跳一拍,张开双臂,飞快上前,一把接住她。悬着的心,未几放下,秋千跟着荡过来,打在他背上。杜如晦一个没站稳,滚了一圈,抱着女儿摔倒在草地上。

杜竹宜趴在父亲身上,惊魂未定又添一惊。急匆匆撑着起身,却一下翻倒,仰面躺在一旁草地上。

杜如晦连忙跟上去照看女儿。惊讶地看到,女儿腿心喷出一道水流,在月光照耀下,折射着银白光芒。

这是?

他只怔愣了一瞬。

随即,扑至女儿下身,分开她双腿,弯身凑到腿心,将那道水流的源头,含在嘴里。

“咕咚咕咚”,大口大口,吞下女儿喷出的尿液。直至一滴不出,他仍含着女儿针眼儿大小的尿口,又吸又吹、又吮又舔了好一会。主打一滴都不浪费。

这时,女儿“呜哇呜哇”,如婴儿啼哭般的声音,传入耳中。

杜如晦无声地咧嘴一笑,起身抱起女儿,轻轻坐上秋千。而后,微微提起女儿,阳具塞进女儿软乎乎、热腾腾的小屄里。

杜竹宜仍未止住哭泣。身子一颤一颤,上下耸动,夹着体内父亲那根梆梆硬的阳具,若有似无地来回摩挲。

她的哭泣,倒不是因着伤心羞窘。与父亲相好多时,激情十分,喷水喷尿皆是常有之事。

一开始,是且羞且窘的。到了后来,她发觉,喷完哭上一场,之后连着大半个月,身心俱是轻快舒畅非凡。

父女二人,便形成默契。女儿只管喷与哭,父亲负责吃与舔。各得其所,两处功夫并作一团欢喜。

许久,抽泣声渐渐止息。

杜如晦亲亲女儿额角,在她耳畔悄声蛊惑,“心肝儿射了好些回,也允为父射一回,可否?”

杜竹宜面上一红,双手双脚在父亲身后盘紧,头埋在他怀里,重重点了点。

杜如晦还有话说,“为父吃饱喝足,今次恐怕要多射些给心肝儿。心肝儿多担待些。”

“要射快射,父亲便是射大宜儿肚子,宜儿亦绝无怨言。”

杜竹宜轻掐了一下父亲后腰,赧然催促道。

杜如晦抓牢铁链,退行几步,脚上用力一蹬,秋千高高荡了起来。高高低低,上上下下。

父女二人在交颈缠绵,风呼呼地在他们耳边吹过。他们都没有出声,只因此时,性器相连处的交谈,沉默却荡魂摄魄!

人在荡秋千时,往前荡,腰背会自然收紧;往后荡,则会放松。

这样一来——

往前荡时,杜如晦后腰紧张,阳具前挺,戳入女儿花径深处;杜竹宜则后腰放松,花径向后舒展,极尽所能包容父亲的插入。

往后荡时,杜如晦后腰放松,阳具后退,稍稍滑出女儿花径;杜竹宜则后腰紧张,阴户前送缩紧,裹紧父亲的阳具竭力挽留。

天衣无缝地配合,让父女二人领略到造化神奇。

欢爱的快乐,向他们展示出前所未有的面貌。如此细致绵密,又毫不费力;如在云端,又确然飞在空中。

父女二人都把射精、射多少的事,忘在了一边。只管你来我往,越荡越高。

只一点,他们今夜没安排人手助推,荡不多时便要慢下来。必须得杜如晦两脚一蹬,再度起飞。

但他们乐此不疲,惟愿这静谧又紧密的快感,延续到海枯石烂。

父女二人相视而笑,一个含情脉脉,一个目光如炬。不如何,便吻在一起,鼻息相缠,莫逆于心。

久久,杜竹宜花穴中流出的蜜液,浓稠黏腻。父女二人肢体交接处,频频打滑。

她实在乏力,便在父亲身后,接连拍打。

杜如晦会意,踩在地面,迫停秋千。

再等不得,扛着女儿双腿架于肩上,握其腰肢稍稍提高,阳具大力抽插,又顶又撞。不出十几回合,他全身通红,耸腰抖臀,阳精如开闸泄洪,全灌进女儿小巧的子宫里……

杜竹宜被射醉了一般,昏沉沉,径自酣睡一场。

幽幽醒转后,如梦呓般低声喃喃,“父亲,宜儿欢喜、欢喜极了……”

杜如晦抚着女儿的背,答道:“好。家中多安些,出门也带上。”

杜竹宜扑哧一笑。父亲懂她,太令人心满意足了。

“父亲,宜儿方才做了梦。”

“心肝儿梦到甚幺?”

“想想,还是不要告诉父亲了。”

“调皮。”

又过了许久,杜如晦替女儿穿戴整齐,抱着她返回住处。

调皮的手在他胸前抓了抓,柔柔的声音响起。

“父亲,宜儿冬天的梦里,全是春天的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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