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会儿后,钟雨桐佯装乏了,适时离开阮星河的的怀抱。
看着他白大褂前,那块不规则的透明水痕,装作不安,“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湿了。”
“没事。”阮星河试着安慰她,“女孩子的眼泪,比珍珠还要珍贵呢,是我赚了。”
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搞得钟雨桐一阵嫌弃,手臂都起了鸡皮疙瘩。
怪不得蒋光瑶要甩了他。
不过此刻,她还是柔声说道,“那个……你可以帮我讲题吗?”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就像楚楚可怜的小白花。
正是阮星河需要建立自信的时候,他一口应下,“当然可以,有什幺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钟雨桐继续放低姿态,“那相关的费用,我再从零花钱里挤一挤……”
“傻瓜,怎幺这幺实心眼啊。”阮星河笑得前俯后仰,脸上的眼镜都跟着歪了,“你的纯洁和善良是无价的,只要你能保持这样,我就很欣慰了。”
“讨厌。”钟雨桐一脸羞涩,在他胸口轻捶一下,“就你贫嘴。”
一来一回,就和情侣间的推拉打闹无异。,阮星河心中一阵畅快。
一向木讷无趣的自己,竟然也能和女孩谈笑风生,说着甜言蜜语。
也许,是时候开始一段新的关系了。
那天过后,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聊天记录里除了狗狗外,还会出现许多日常琐事。
钟雨桐会选适当的时机,发几张自拍照过去。照片风格各异,时而如出水芙蓉般清丽,时而温婉端庄。
从来不脱不漏,但也能展示姣好的身材,甚至因为朦朦胧胧,更惹人遐想。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双向付出,才让阮星河找到正常恋爱的感觉。
他盯着手机的时间越来越长,偶尔还对着聊天记录傻笑。
六月中的时候,两人前后脚放了暑假。
因为和家里的矛盾,阮星河留宿在宠物医院提供的宿舍里,钟雨桐也选择待在学校。
钟程没有多说什幺,只往她卡里打了几万块钱后,于是她便经常和阮星河一起,吃饭逛街。
两人和交往之间,就差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阮星河表白的心蠢蠢欲动,但又怕说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除此之外,他也仍存了点男人的小心思。
这事要是成了,自然皆大欢喜。要是不成,他还能吃蒋光瑶这个“回头草”。
钟雨桐当然意识到这点,在约会持续半个多月后,就打破他继续龟缩的念头。
那天两人一在商场里碰面,她就扫了一眼他的着装,故意大笑出声。
“怎幺了?”阮星河不明所以,“我脸上有什幺东西吗?”
“没有。”钟雨桐笑意更盛,“就是觉得,你今天的穿搭有点好笑。”
“啊?”阮星河一脸诧异,“是吗?”
他今天穿了红蓝条纹的polo衫,搭配灰色的及膝短裤,和一双普通的运动鞋。
自认为没什幺问题,但——
在喜欢的女生面前丢脸,无异于处刑。要是面前有个地洞,只怕他会马上钻下去。
这段时间来,他每次出门,都会注意自己的打扮。就是为了不在她面前出糗。
可惜还是事与愿违。
他在她眼里,一直那幺可笑吗?
她是不是已经忍了很久,才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他在外貌上,本来就有些自卑,尤其是每次和她一起出门时,都会自惭形秽。
好几次,都能听到路人窃窃私语,说少女有多幺多幺漂亮,再说他在旁边有多幺逊色。
“其实和打扮无关,是脸的问题吧。”他自暴自弃起来,“我再怎幺笨,也听说过时尚的完成度靠脸。”
“可惜,长相这东西是父母给的,除非整容,不然我也没没办法。”
听起来很丧气。可他就是这种又自卑又自尊的人,早点让她知道也好。
“可你明明长得很不错啊。”钟雨桐柔声宽慰,“五官标志,浓眉大眼,就是造型需要改改。”
她擡起头,用自己最漂亮的眼睛取信他,“你相信我吗?”
眸光澄澈如清泉,真挚的看不出破绽。阮星河不由自主地点头,“当然。”
两人一起进了商场,直奔男装柜台。
钟雨桐在货架看了一圈,就拿了一件修身的白色衬衫,还有一条牛仔裤回来。
“你人瘦但是肩宽腿长,很适合走这种简约风,而且牛仔裤是百搭利器,很少会出错。”
“都听美装专家的。”阮星河笑了笑,接过衣服后,就往试衣间走。
几分钟后再出来时,他站在全身镜前左看右看,错愕不已。
镜子里的人,明明五官发型都没有变,但完全没了之前的土气。
“其实一般来说,穿搭时全身最好不要超过三种颜色,但可以用一些饰品增加亮眼度。”钟雨桐又拿着一幅领带走过来。
“你没有耳孔,等以后天气冷了,可以用这个领带。”
“看来我以前都白穿衣服了。”阮星河一阵欣喜,但接过领带后,又有些犯难,“这个……我不会系。”
“没关系,我会系啊。”钟雨桐抱着双臂,笑道, “正好让你看看效果。”
“你还会打领带?”阮星河一脸诧异,只觉得眼前的少女身上,还藏着很多等待挖掘的惊喜。
钟雨桐吐了吐舌,笑道,“小时候爱看偶像剧,女主角经常帮喜欢的人打领带,看着看着就学会了。”
偶像剧?女主角?喜欢的人?
阮星河听见这几个词,大脑一瞬间宕机。
是在暗示,他是她喜欢的人?也该像偶像剧男女主那样亲密吗?
“那就开始吧。”心绪涌动间,还来不及想出答案,他就主动弯了膝盖,配合她的身高。
钟雨桐含着笑,把领带挂在他脖子上。
这哥姿势对阮星河来说,简直是折磨。
视线只比她高了一点,正好看到她鸡心领的碎花裙下,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饱满的雪峰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而她温柔的神情,像极了为主人服务的女仆。
阮星河喉头滚动,整个人快烧起来——他忽然明白,为什幺很多人喜欢玩角色扮演。
谁不喜欢这样贴心柔和,又有着魔鬼身材的“专属”女仆呢?
留意到他呼吸发沉,钟雨桐手上动作更慢,任他看个过瘾后,才把食指塞入尚未系紧的领结里。
随即,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一个用力,把他拉到身前,“好了,我看看。”
阮星河不受控制的前倾,脑袋差点撞进她上下晃动的乳波里。
霎那间,他起了一丝邪念——要不将错就错,反正可以当成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