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伊以为他近乡情怯,宽慰道:“毋惧,这次朕定会成功,汝亦不会有事。汝丢了个肉的,朕给你铸个金的戴上。连兄兄他们,届时朕也会追封。”说到这里,不禁神采飞扬,“汝听着怎样?”
吕𬱖摇头笑,“有些过头了。”
独伊坚持,“朕这个字,该用起来的。秦皇这样规定,当然有他的道理。一样是摄政,周公能称王,吾为何不能称朕?今后文书上、朝堂里、闲谈中,吾都要称朕。他们还敢废了吾不成?”
吕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独伊上了几岁年纪,稳重多了,这是学曹魏父子的样子,一步一步往帝位上蹭呢。少女时代,她可是非兴兵反叛不可,觉得马上得天下最有激情;后来,又想学周文王老谋深算,暗室里搞事情,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真是个天生的逆种,各种造反流派的风格都勇于尝试。
遂道:“借着周公的由头称朕,未尝不可。非议与风波,却也难免。既是这样,裘固可以多留几日。”
独伊讶问:“裘固怎幺了?汝欲黜落他?”
吕𬱖颔首,“我来即是为此。先前,两院势力得意,他曲奉乔氏子母与二公主;而今,咸阳公主后来居上,他又惟仙居殿马首是瞻。身为政事堂首脑,如此缺乏风骨,不可留之。等你‘称朕’成功,就教他荣休吧。”
独伊觉得有理,“往后政事堂中有汝,倒也用不着他了。”
吕𬱖讪讪一笑,叹道:“我一个阉人,做次相,已经是皇枢院迁就你,怎好做首相?”
独伊没跟上他的脑回路,询问地望着他。
吕𬱖解释:“我们做的是颠覆之事,若无定针,容易生乱。那根定针,须得首相来做。所以,首相不可是阿从之人。”
独伊恍然,笑嘻嘻拍他的肩,“阿𬱖,汝不愧为吾之智囊。是也,若无荀彧这家伙,魏武怕也会翻车。”又问,“依汝之见,谁个不阿从的,堪当此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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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工作堆积如山,只好断更。停在这里,于作者我,倒是不难再拾起来,因为下一节多士要出场,情节对话是早就想好了的。于你们,真是抱歉!收藏这幺少,留言却很多,可见你们对我的怜悯,真是辜负了。
八月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