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忆抽离,岑诺看着越走越近的两人,虽然心里还是愤愤不平,但也只能无奈接受。
苍潞就是认定了大师兄,她也无法。
明明宗誉只是接住了下坠的她,给她喂了药,呃,虽然那灵药珍贵得可以买下他们整座峰。
好吧,也难怪苍潞会喜欢他,才第一面就如此豪爽阔气,又不会揪着这点事要她以身相报,长得又好,且有能力护住她不被其他饿狼吞噬,确实值得喜欢的。
当看着苍潞和大师兄的相处,听到苍潞那软和甜蜜的撒娇,琥珀色的沁透眼眸一眨一眨的,纤长浓密的睫毛好似要在人心里掀起一场爱恋的飓风,还有那抿唇笑时浅浅的梨涡,岑诺觉得自己都要醉在她的柔情蜜意里了。
而宗誉居然还能撑过三个月,这方面她的确佩服。
不过岑诺暗戳戳地幸灾乐祸:大师兄虽然现在春风得意的样子,但可能,他被偷家了……
“小诺!”
苍潞瞧见了岑诺,当即松开了宗誉的手,小跑了过来。
“潞潞~”岑诺激动地、故意忽视了宗誉那杀人般的凌厉目光,乳燕投怀般冲过去搂住了苍潞。
她看着面色红润,身上闻着还香香的,看来大师兄有在好好爱护着。岑诺勉强满意地点点头。
“你别扰她。”
果然,下一秒岑诺就被宗誉拈着后衣领从苍潞身上扯出来了,苍潞则重新被他拢着肩抱到了怀里。
苍潞其实挺无奈的,跟岑诺在一起多好玩呀。
自从她知道了岑诺不是她要找的人,顿时轻松多了,她也不舍得在潇洒自在的岑诺身上套上那幺沉重的负担。
是的,苍潞觉得身怀诅咒的自己是个负担,无论将来承担的那个人是她的爱人还是仇人。
但为了解决这个阴影,她用什幺手段都在所不惜。
苍潞重新回到历练队伍中,兢兢业业地完成了任务,反正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达到,她验证了宗誉不是命定之人,但她决定保留他在身边。
毕竟宗誉是很好的挡箭牌和恋人,若他不在了,她会被其他人抢夺撕碎的。
至于剩下的两个验证对象,让她再想想,她被开了荤的宗誉做得已经没精力去制定试验计划了……
十日后,苍潞终于能回到自己的洞府躺平休息了。
她的洞府虽然不大,却精致得矜贵。
草坪铺着的苔藓是宝光藓,踩着软弹,还会喷发光孢子,一平200中品灵石;一丛丛的磐春花常年不败,香味安神养魂,一株80个上品灵石;小桥墩用的光石,触手生温,平时散发灵气能滋养周边的植物,夜里还能发光,一块就100上品灵石;小亭子的门帘用的是800中品灵石一颗的红绫玉珠串起来的,一帘就32万中品灵石……
她一个家族叛徒,身无长物的人怎会有如此家底?
旁人不知的,看了这些还以为她是中界至少二级家族出来的主支后代。
虽然她也有宗门任务的酬劳灵石,也跟其他宗的好友们凑了份,做了些跨界贸易生意,也算小有家资。
但她本人是懒得购置任何物件的。
因此,洞府中的东西,小部分是刚进师门时,爱怜她孤身一人的师兄姐们和师尊给的必需品。
其余的则是后来宗誉送的那些有意趣,且对她身体也有益的灵花灵草,玉石床榻之类的。
至于那些华而不实的物件摆设,就是那个变态强行要放在这的了,呵。
若是没有别人送来的,洞府只会空荡无一物。
她早年就在庭院的地上将就着睡了好一段时间,只要能让她每天晒到日光就达成出逃的心愿了。
反正自修炼以来,她唯一的目标只有解决身上如附骨之疽的诅咒。
在那之前,她根本什幺都不想关注。赚灵石也只能算是给自己留个后路吧。万一真的要在虚弱中等死,那至少她还能离宗前往安稳宁静的北界,买个远离纷扰的小宅院,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死去。
躺在洞府庭院正中,铺了玄黑皮毛垫子的小榻上,照着暖融的正午日光,苍潞觉得自己身上的疲倦都在缓缓的消散。
苍潞一向不喜欢睡在室内,就算真的要在屋内睡觉,她也要窗户门户大开,让月光照进来,还要彻夜满屋点着明亮得火炬般的海兽油灯,把房内照的灯火通明,才能安心睡下。
因为她太讨厌呆在昏暗无光的地方了。
她从出生就在黑暗的世界里,难得逃到日光下,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但却无法摆脱在那成长带来的对玄色的偏好。她很难想象自己穿得光华耀人,白映生辉的样子。所以除了峰服,她也没有浅色的衣裳了。
“嘤嘤嘤。”
小兽撒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小憩。
一只灰黑色的小狐激动地蹦到她手边,把软软的吻部搭在她腹部,依赖地蹭着。
“小影!”
苍潞一把捞过小狐,狠狠地吸了下它的小肚子,毛茸茸又香香的,是幼崽期的奶香味,还冰冰凉凉,最适合炎热的天气里搂着了。
这只就是宗誉给她抓来的雾狐,刚来的时候还小小一团,现在都有手臂长了,长得好快。
“你是不是胖得快了些?”
苍潞狐疑地搓了搓它的小肚子,被心虚地躲开了。
照这势头,它岂不是很快就要长成个小猪崽子了?
“小心别压到手了。”
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苍潞却如被魔族抓住了脚踝,即将往泥沼中深陷,她轻轻颤了颤。
小灰狐被拎着后脖子放到了地上,一只修长的裹在银白华服里的腿踢了踢它的屁股,把它赶走了。
小狐凶狠地龇着牙回头,却得到了平静而深诡的眼神回应,它抖了抖,还是夹着尾巴跑开了。
嘤嘤嘤,主人的二情人好凶,对狐坏!狐讨厌他!狐想念送它来的那个人!
庭院在小狐的嘤嘤声逐渐远去后,重新恢复了死寂。
苍潞身后的垫子微陷,那人也侧躺了下来。一只大掌不容拒绝地把她从背后捞入了怀里,冷凉的唇很快就覆了上来,在她的颈窝游移、印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不欢迎我来吗?潞潞?”
苍潞冷漠地阖着眼眸,不想回应。
“和大师兄出去玩得开心吗?他能满足你吗?”
苍潞豁然睁开了眼,里面燃着阴沉的怒火,死死地咬住唇,忍着想要骂出声的欲望。
“放松些,又咬的要出血了。咬我不好吗?你不是很喜欢我的血吗?”
背后那人似乎能看到她的动作,原本扣着她的腰的手也转而轻抚她的唇,让她别咬了。
出血了他好心疼的。
苍潞被那唇上狎昵磨蹭的手指惹得烦躁,恨恨地一口咬住了,犬齿恢复了最锋利的状态,直接刺破了那修士的皮肉。
鲜红的血从圆形伤口中汩汩流出,那甜美的味道让苍潞瞬间意乱情迷,原本僵硬的身躯也软了下来,任由背后那人把她越勒越紧。
但她不在乎了,她的焦点只剩下唇间的这淌血的指尖。
好甜…好甜……
“哼,小没良心的。”
那人被啃咬着指头也无所谓,反而凑在她柔嫩的颈间,迷恋地吮咬着,他要让宗誉留下的印记全部被覆盖,换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