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狭小的空间里,暧昧的氛围正在酝酿。
司机是熟人,宁芙还在贺家的时候,听他自述已经作为贺季君的专属司机开了二十多年的车。见过大风大浪的司机,重新见到宁芙,也只是礼貌地点头致意。
贺季君把地址发给为他们开车的司机,从此之后视线再也没离开过宁芙。他将自己的手插入她的指缝,牢牢把握,拇指在她的指节上往复摩挲。
她原本在看花,佯装矜持,指节被他磨得发热,宁芙的脑袋快要埋进花束里。她再一次擡起头时,花的颜色便蹭到脸上去了。
一路畅行无阻,次次经过的路口都是绿灯,连司机也忍不住吐槽今天真是好运天。
车子停在路边,贺季君给司机放了假,转了一些钱过去,要师傅好好体验S市的风土人情。
电梯本就狭窄,不巧遇上邻居,才塞了五个人,空间便拥挤不堪。
贺季君谦让再谦让,大高个只能萎缩在角落,阔肩深灰色立体风衣也随主人被挤皱了衣摆。
宁芙被挤到他前面,后背贴上前胸,她感受到一团火热的硬物顶上后腰,反应过来后,仰头冲他顽皮地眨眼嬉笑。
电梯停停走走,到了宁芙家所在楼层。和邻居打了招呼分别,指纹解锁防盗门,做贼似得不动声色溜进门。
蛋糕盒从手中脱落,贺季君把她抱到鞋柜上,捧起脸深情地吻下去。花束原本在宁芙怀里,娇弱的骨朵正巧在一侧脸颊旁,他的吻来得突然,慌不择路把饱满的苞朵一齐掐断,全数揉碎在手心。
“你把我的花弄毁了。”这是他们分开后宁芙说的第一句话。
她的颊肉被花汁染了色,半边脸像是涂了不均匀的胭脂,嫣红迷人,娇嫩可爱。
“对不起,明天赔一束新的给你。”
“还有我的生日蛋糕!”语气嗔怪,满是责问。
寿星过生日哪能没有蛋糕呢?
“呃......蛋糕...那个蛋糕...很便宜......”他支支吾吾,好像犯了什幺大错。
手机备忘录早在一周之前就提醒了他,贺季君用整整一周和内心做斗争,选择无视这个日子。架不住他是个恋爱脑,感情一拳干翻理智,昨天下班后反悔,连夜订机票从美国飞回来。飞机两个小时前刚落地,蛋糕和花只能是临时买的。
“我现在重新订一个!”他慌张摸出电话,不断自责,害怕因为自己的原因毁掉她过生日的好心情。
她抢过手机,高举过头顶,神情倨傲,长摁开关键强制关机。运动鞋尖擦过皮带扣,沿拉锁上下摩擦,深黑昂贵的西装裤被踩得灰白凌乱。
“贺季君,该给什幺礼物,寿星说了算。”
宁芙把自己的包和他的手机都放到一边,擡手揽住他的脖子,双腿缠绕在他身上,“千金难买我开心。”说完,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好好表现。”
喉结滚动,他咕哝着应了一声。
高温中心从鞋柜搬运到卧室,在这期间,宁芙踢掉她的鞋,贺季君的衬衫被扯掉了几颗扣子。
工作繁忙,她没有整理床铺的习惯,自清晨出门前便杂乱的床被,此时被人的体重压扁,像是在一堆柔软的云中刨出一块平坦地。
印象里的唇瓣柔软有厚度,亲吻的感觉和果冻一样丝滑,多数情况下还会带着薄荷漱口水残留的清爽。今天的感受也一样,火热的舌顶开上牙,舌尖在对方磨牙表面搜刮,涎液随舌根从一个人的口腔到另一个人的嘴里。一丝温和的薄荷味,在舌尖晕荡。
他要起身,被她卡住,嘴里嘟囔着‘不行’,拉他摔倒在床上。
宁芙趁机上下其手,衬衫剩下的扣子都被她一一解开,对于皮带扣她更是驾轻就熟,单手就能完成解扣,拉开拉链,摸进内裤,放出性器这一系列动作。
“该你了。”她坐起来背对他,将头发拨弄到一边。
她今天的穿着和往常上课的打扮并无二致,上衣是毛线针织外套和贴身白色打底,下身是浅色直筒牛仔裤,以及成对小猫猫头短袜,和早已被踢掉的白色运动鞋。
贺季君除掉自身冗余的衣物,双手从背后绕过来,像盲人摸象一般畏缩胆小,只敢顺着针织外套的毛线边缓慢向上摸索,寻找胸口的那一颗金属扣。幸好那是颗硕大无朋的装饰扣,并不难摸到,也非常好解。下一件,应该是......
“贺季君,你动作快点行不行啊!”小猫猫头一翘一翘地冲他发泄不满。
把外套从手臂上剥脱,下一件是白色打底,手掌摸到腰部,将衣服从底部卷起,一点点耐心地拉上来,经过肩膀,暴露文胸的背扣。他还记得当初他们第一次做爱,自己因为不了解女士文胸,在这一步浪费了不少时间,最后她忍无可忍,手把手地教他......
他细心地把脱下的衣服叠好,整齐码放在床头,心想自己明早最好早起半小时帮她整理房间。
“你再这样磨磨蹭蹭,我就——”
贺季君的头抵在她肩膀上,沿着脊骨吻下去,用牙咬开了一处胸罩背扣,紧接着是第二处,第三处......
皮肤敏锐地感知着来自爱人的亲吻和抚摸,身体不受控地战栗颤抖,挂扣全部解开的那一刻,宁芙的眼泪奔涌而出。
“怎幺了?我是不是哪点做错了?”
“没有,没有......”她摇头,“你好慢,慢死了,笨手笨脚的......”
宁芙褪掉文胸,侧过头吻他,嘴里全是泪水的咸,一手轻抚他的脑袋,一手牵过他的手掌至小腹。
双手拨开纽扣,一只向内裤深处探去,一只配合着把牛仔裤拉低。
食指和中指滑了进去,浅浅抽动,大鱼际温柔打磨突起的阴蒂。小穴流出蜜水,浸透了内裤,打湿了手指,手掌弯曲的低陷弧度下也能接上一水洼。
直到她指甲陷进小臂的肌肉,呼吸困难和高潮叠加的酡红侵袭到耳廓,急促的喘息变成嘤咛,牙齿咬痛他的舌尖,贺季君才停手。
她泄了一次,全身无力,瘫软在床上任他摆弄,帮自己脱掉下身的牛仔裤和袜子。
“贺季君,你最近交女朋友了吗?”宁芙揉着他发顶说。
“没有,从你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他神色不悦。
“真的?”
“你为什幺不信我?”他挠她脚心,言语带着恼怒。
她大叫一声,抱住自己双腿,缩成一只乌龟。
“我不想让你戴。”宁芙看向床头柜。
“为什幺?”动作停滞,他呆在原地。
“反正也不会怀孕,如果有了......”她顿了顿,直视他,“如果有了,无论是有病还是有孕,我都不会放过你。贺家这幺大一块肥肉,我当然要咬一大口。”
快退缩吧,快承认吧,你看上的是个贪慕虚荣,见利忘义的女人。现在多痛些,将来回忆起来便不会心如刀割了。
她抿紧嘴巴,锋利下颌线也被用力崩了出来。
他低头沉思,眸子再动起来时,眼神里的迟疑和犹豫却还在波动。他跪下来,虔诚地面对,恳求道:“我用嘴帮你做好不好?”
他说着,已经把嘴凑到她下面,“抱歉,礼物我明天选好发你,没让你吃上蛋糕是我的不对,把你的花弄坏也我的问题。”鼻息打在阴蒂上,像是猫爪子在心口上挠,闹得她心里难受。“对不起,对不起......没能给你及时过好生日,都怪我。”
濡湿温热的,带着薄荷味的,贺季君的舌头,向顶部的小果舔了上去。舌面贴上阴唇,自下而上扫刷,舌尖润湿的小果越来越红,他不厌其烦地吮吸一点朱红,饮掉盛出的蜜液,心满意足且心甘情愿的做着这样一件事。
“贺季君,我开玩笑的。”
宁芙下唇几乎快咬出鲜血,手指插入发根,没有章法地对那堆头发生拉硬扯,乱揉一通。她拼命压抑自己的感受,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正常的说话。这样他就不会注意到,为什幺她总是泪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在他一声声道歉中,她达到今晚的第二次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