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们有请高一1班的邵栩同学上台演讲!”年纪主任将话筒递给走上台阶的少年,邵栩接过话筒,站定。
“枫叶荻花,秋风瑟瑟。在新学期伊始……萨特曾说:‘人是他还没有而可以有的一切总和。’高中生活的每一步都可能在为最后的腾飞铺路,每一步都可能会改变未来的朝向。”少年红润的唇字正腔圆的宣读演讲稿,周一的早晨,晨光熹微,一抹朝阳洒落在他高挺的眉骨上,深邃的眼窝嵌着一颗乌黑的眸,阳光增添几分温柔的暖意。
台下坐着的闵郁呆呆看着,周围突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闵郁被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跟着鼓掌,把手掌都拍红了,就听见前面的女生发出了尖叫:“是不是很帅!我初中和他一个学校的,你都不知道他人气有多高,没想到邵栩会来三中诶,还以为会去国际学校呢。”
“真的吗真的吗!给我讲讲初中的事情呗……”
闵郁觉得人与人的差距可真大,自己好不容易才考上三中,本以为自己要落榜,反观优秀的人,总有更多的选择权,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幸运,如果没考上,那幺她也不会再开学典礼上看到这幺优秀的男孩,闵郁再次看着台上的少年,仿佛看到了一束光,是指引她前进的光。
“闵郁,老师找你。”
正收拾书包的闽郁愣了一下,看着一个陌生的女生靠在教室后门,叼着个棒棒糖,朝闵郁勾了勾手。闵郁放下手包,跟着她走了出去,进过卫生间时,被人从后面狠狠的推了进去,闵郁重重的摔在地上。
隔间门打开,张悦走了出来,看到摔在地上的闵郁愣了一下,犹豫着想将人扶起来,另一隔间门打开,走出来一个扎着丸子头女生,精致的妆容,扬起下巴,笑意盈盈看着张悦。
“别多管闲事。”
张悦退了俩步,不敢看闵郁求助的目光,磕磕绊绊的跑走了,门口的女生将嘴里的棒棒糖棍子吐出来,反手锁上了卫生间的门,闵郁看不到一丝光亮。
按亮手机,显示凌晨三点整。
闵郁又开始做光怪陆离的梦,醒来感觉浑身上下都很痛,脑袋异常的剧痛,她下意识摸自己的后脑勺,温热、黏糊糊的,在黑暗中她看不清到底是什幺东西,只感觉有血腥味的东西顺着枕头往下流,又脏又黏。但她好累,一点也不想动,只想闭上眼躺一会。
意识逐渐昏沉,感觉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将灯打开。
“吵醒你了吗?我好像听见了屋里有声音。”许婉荷声音很轻,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摸到被子里浑身是汗的闵郁,拉着她的手。
“妈妈,床上有东西,脑袋也难受。”闵郁努力睁开眼,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除了汗什幺都没有,许婉荷弯腰抱着闵郁,哽咽的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什幺都没有呢,很干净,脑袋疼吗,要不要妈妈陪着你睡觉。”
闵郁伸出来手圈住妈妈的腰,迷迷糊糊的点头,许婉掀开被子,躺进去,一下一下的拍着闵郁的后背,在妈妈温暖的怀抱中,闵郁眼皮低垂,睡着了。
阳光透过窗户,金灿灿的照在闵郁散落的头发上,她伸了个懒腰,手摸到暖融融的肚皮,小咪偷偷爬上床,正窝在枕头上懒洋洋的晒太阳。闵郁擡手将小咪抱到怀里,陪小咪玩了一会,将床头柜的手机拿了下来,妈妈给她发了信息告诉她买了早饭放在冰箱里,记得吃。
闵郁上小学时候,许婉荷比现在还忙,经常出差,放学回家有时候能看见爸爸在,有时候是妈妈在,两人很少同时出现,因为会发生争执,闵郁经常半夜被吵醒,她推悄悄开房门,从缝隙中看见客厅满地狼藉。闵郁不理解他们为什幺有那幺多问题要争吵,为什幺总是不开心,她害怕自己将来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她不想变成麻木无趣的大人。
她希望自己可以做情绪的主人,而不是一个只会哭闹、抱怨的小孩。
今天是周六,闵郁起床先洗了个澡,喂完小咪后,将冰箱里的豆浆、包子热了热,边吃边思考,下午有空去书店挑一点教辅资料,好像已经很久没出过门了,上一次出门逛街是什幺时候?她也记不清了。
收拾好东西,推开门,闵郁看着外面刺眼的太阳,犹豫了一下,将上次挂在柜子里的红伞拿了出来,握住着伞柄,闵郁想起了邵栩冰冷的手指,家里好像只剩下这一把伞,还挺结实的,应该可以当遮阳伞用。
闵郁撑着伞走在路上,隔绝了头顶灼热的日光,感觉周围气温都下降了几度。市中心的书店很大,有三层,顶楼有个露天咖啡厅,外墙缠绕许多绿色的藤蔓,从外面看过去十分生机勃勃。周六周天人很多,书店大门是个感应门,闵郁收了伞,走到门口,感应门却没有一点反应。
奇怪,难道坏了?闵郁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猛的撞到一个人怀里,身体晃了晃,身后的人单手扶住她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闵郁连忙站直道歉,啊啊啊太尴尬了,踩到别人的脚,肯定很痛。
“没事。”是熟悉的低沉暗哑嗓音。
“诶?是你,好巧啊!”闵郁肉嘟嘟的脸颊被太阳晒的发红,眼睛又圆又亮,看见站在身后的邵栩后,顿时变成月牙状。
:今天天好热!出门一趟跟蒸桑拿一样,果然还是躺着比较舒服(。ì _ í。),小宝们看到这里,喜欢的话送个猪猪给俺(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