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没有急着为斯用药,他抚摸着斯不断颤抖的身子,斯口中细碎的抽气声因为他的触碰渐渐加大,但就算是难耐,就算是脱力,斯始终没有吐出过一句求饶的话,明明很痛苦,很想解脱,斯却依然逞强地保持着自己的意识。
看着低垂着头,到了极限却仍在咬唇维持清醒的斯,黎洛心里就像被小虫爬过似的,痒得难受又无法缓解,他不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他知道,斯是这种感觉的始作俑者,毁了她,他是不是就会痊愈?
想着,黎洛抚上了斯的脖子,轻柔的动作突然加重,狠狠地掐住了传送氧气到脑的动脉,他静静地等待斯临死的反扑,她有本事挣脱床上的皮扣,就有本事挣脱十字架上同样材料的束缚。
斯张大着嘴,她知道,现在这种状态,她吸入的空气也无法通过肺部到达脑袋,胸口仿佛炸开一样难受,她清楚知道,要从这种痛苦中解脱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令黎洛停手,二是自己死去,但是她无法下手,对于黎洛,杀意是有的,能力也是有的,没有的,是杀他的心,或许他不记得怎样救了身受重伤的自己,但是她这生都不会忘记,他和黎老的大恩,如果他要她这条命,就拿去吧。
窒息的痛苦很快便被麻木取代,斯连微弱的反抗也办不到了,她唯一的放肆便是毫无保留地释放杀气,但也仅此而已,她甚至没有挣动过束缚她的铁链,可能下一秒,她就永远见不到他了。
黎洛默默地凝视着那双变得无神的紫眸,他不懂,她为什幺不反抗,只要她敢重复之前企图袭击他的动作,他就能毫不手软地置她于死地,但是如今,斯没有任何攻击他的动作,他倒是犹豫了起来,心里的小虫子撩拨得更加厉害,比起要斯就此死去,他更想得到她那双紫眸的注视。
黎洛最终松开了双手,斯的脖子上已经有不自然的淤青,她气若游丝,却不大口大口地吸气,微张的唇瓣泛着青紫,她却只是伸出舌头轻舔,她甚至闭上双眼,放软身子,抑制着人的求生本能。
“为什幺不动手?”黎洛摇晃着虚弱的斯,对于他来说,什幺时候杀人要找理由了,但面对着斯,他就是需要这个理由,甚至到了明知道以斯的状态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把话问出口的地步。
相对于黎洛,斯也满心的疑惑,他不是要杀她吗?怎幺停手了,他未玩够主人奴隶的游戏?他认为她仍有利用价值?还是说,他觉得这种死法太便宜她?斯摸不通黎洛的想法,不过对于他的手下留情,她是心怀感激,只是她的喉咙太干涸,她发不了声,所以她朝黎洛露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斯的笑容确实称不上好看,但恰好触动到黎洛的心弦。调教过的孩子会在痛苦的状况下笑,那是一种乞求讨好的笑容;他的部下会在获得他赞许的时候笑,那是一种荣耀胜利的笑容;他的手下败将会在他折辱时笑,那是一种挑衅嘲讽的笑容;唯独斯这种纯粹的笑容,他没见过,没有算计,没有鄙夷,只是纯粹因为他,所以她笑。
黎洛突然有种把斯拥入怀中的冲动,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吻上了斯的唇,以口度气于斯。黎洛并不会为谁守身如玉,有欲望的时候也会顺手拈来,但是他极少吻人,因为他觉得危险,过分的靠近会令人失去防备,接吻绝对是一个很好的动手机会,所以他无论是以少主还是以鬼的身份,都不会主动去吻谁,斯是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
黎洛强势地拨开斯的嫩唇,细细地搜刮斯的口腔,掠夺斯口中每一寸柔软,迫使斯的柔嫩与他共舞,两人相交的地方由黎洛的带动发出了淫靡的水声,燃起了黎洛的欲火。
黎洛原本尚保持防备状态的双手随着接吻的深入舒展了开来,左手搭上了斯的胸脯,右手搂进了斯的纤腰。黎洛的兽性被斯的甜美勾了出来,他手上的动作从爱抚变成了侵略,右手折腰的力度加上左手对红点的拧动,吃痛的斯由于过敏的关系,又一次被强迫高潮,她身子一颤,下身溢出羞辱的爱液。
仅余的清明在高潮过后荡然无存,虚弱的斯承受不起黎洛的激情,随着席卷而来的眩晕感,她又堕入了黑暗,她错过了黎洛焦急的神情,也错过了黎洛一闪而逝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