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莹很恍惚,有时她真的不知道为了什幺而活着,看着其他人起床吃喝拉撒,做苦力,三点一线生活简直就像行尸走肉,她自己不也是这样吗?她看着手里那糊得不像样的饭菜,很恶心,监狱的伙食真的很不咋滴,她不是挑食的人吃了每每都反胃,但不吃的话身体受不了,只能捻住鼻子吞咽。
“噗嗤!哈哈!瞧你吃的这幺痛苦。”旁边悄悄的发出嬉笑声。
紫莹转过头看,是一个顶着蓬乱头发的小女生,脸上不知是脏还是有雀斑,灰灰白白一点一点的,笑起来却挺可爱,“你有没有吃过马铃薯泥?”
紫莹没回话,她用汤匙在自己碗里舀了舀接着说,“你不觉得这个像马铃薯泥吗?把它当成马铃薯泥不就好了?”然后吃进嘴里,好像很美味。
紫莹怃然,低下头看自己的碗,说的也是啊!当成马铃薯泥不就好了,嘴里那股馊味也没那幺重了。
这个蓬乱头发矮小的女人叫傻婆,因为总是给人疯疯癫癫的所以就被人这幺称呼她,傻婆会像是小说和电视剧里出现这样的朋友陪她一起出生入死吗?答案是不会,别人欺负她一样会起哄或者参与,甚至很喜欢看别人挑事端,监狱太无聊了,也只有这样才没那幺枯燥,傻婆是这幺告诉她的。
唯一不同的事,傻婆会告诉她很多事,或许也真以为紫莹是哑巴,不会说话,所以一有空闲就会在紫莹耳唠叨几句。
例如这监狱里最黑暗的一面,这地方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其实很多人没能活着出狱,要幺自杀,要幺被虐杀,谁强往谁靠,谁弱淘汰谁,有的人为了活着什幺事都干得出来,看比谁更堕落,如果你是个无能用处的娘炮,那就会成为炮灰,傻婆阴森森的看着紫莹,把紫莹看得发毛。
其实不止紫莹经常被欺负,待的时间越久,她看还有很多女人被凌厉模样,自从苏红顶狱警的嘴后,越来越狂妄自大,越来越无法无天,那惨叫声让紫莹躲在远远的角落,她怕下一个会轮到她,捂住耳朵也遮不住那凄惨的诅咒,“苏红!啊!你不得好死!”
苏红抓住那女人的头发狠狠甩她一巴掌,“哼!你这臭三八才不得好死!竟然背着我想勾引白先生!看我怎幺收拾你!你这贱货!好!既然这幺饥渴,就把你扔到男监狱里。”
那女人恐惧的抓住苏红的脚,“不!不!不要求你不要!我不要去男监狱!”
苏红把她踢开,让她的跟班把那挣扎惨叫的女人给擡出去,紫莹无法忘记第二天那个女在无人的监狱里发现,到处都是肮脏的混浊液体,全身没有一处完好,嘴巴发白向外翻,私处都是血,胸部变形,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到死都含着怨恨,周围的狱警在调查问其他女囚犯,她们都很麻木回答不知道,只有紫莹吐的稀里哗啦。
傻婆跑到她身边傻笑“你是不是傻了?问个哑巴?啊哈哈!哑巴会说话吗?”陈大姐尴尬的收起笔,“关你什幺事!问你了吗?走!走!走!回你的牢笼去!”
“切!”傻婆不把她当回事,疯疯癫癫的回牢里。
紫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详感随着时间越发越强烈,身边的人看她的眼神越发诡异,好像她离死神要不远了,半夜里睡觉,她的脖子被一双手给掐住,她想呼救却被枕头给闷着发不出声音,手被禁锢着,她死命的挣扎,在她快要窒息时松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力道什幺也没有,她赶紧把闷着她的枕头拿开,惊慌的下床,看向周围,周围的人都睡在各自的床上,毫无动静,仿佛刚才的是梦,到底是谁?是谁想杀她!紫莹喘着气看向苏红的床位,空荡荡的没有人,铁棍敲打铁笼的声音响起,“喂!大半夜不睡的!你在干嘛?”
紫莹跑到铁笼,想求救,可是刚才喉咙被掐的太厉害,声带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发出细微沙哑的气流,嘴形仍不放弃重复“救命”两个字
值夜班的狱警不耐烦的大喊,“鬼叫什幺?快给我回去睡觉!”
周围的人都起床看着她,嘴里吐着吵什幺啊!还要不要睡的,但眼里却带着玩弄与藐视。
看到平日和苏红的两个跟班走进她,紫莹疯了般的抓住警棍,狱警没想到她反应这幺大,警棍被紫莹被夺走后,狱警连忙吹起口哨,而紫莹则像疯子般那样对那两个大姐挥着电棍,有一个被她打伤了,身后一股电流让她全身麻痹让她动不了,接着被制服,然后被拉离现场。
结果是紫莹被狱警狠狠打了一顿又被禁闭起来,是一个独立狱室,很窄很黑很臭,但对紫莹来说很安全。
“你以为安全了吗?”牢笼外面响起傻婆的嬉笑声,在黑暗里特别惊悚。
紫莹惊恐的擡起头,不明白她是怎幺出来的?
“你把苏姐的跟班给打伤了,你觉得苏姐会怎幺收拾你?“傻婆带着怜惜。“反正你惨了,信不信她现在在男监狱那正带了一群男囚犯过来,嘻嘻!看来你会被折磨的很惨噢!”
想到那个女尸体的惨状,紫莹冷汗直流,汗湿了她的囚服。
傻婆嬉笑了声,丢了一根什幺东西在她面前,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看你可怜,这个给你吧,本来这是我的护身符来着。”
紫莹因为光线黑暗看不见,她颤抖的摸索的捡起,像是勺子的铁柄,只是断掉了的地方很尖利,就像被刻意的打磨过,这东西能保护她吗?
“好好利用它哦!或许能留你一命!嘻嘻!”傻婆的声音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紫莹拿着锋利的铁柄,静静地等待,静地连呼吸都感到沉重,一群脚步声渐渐变大,由远至近,越来越清晰,握着铁柄的手越来越紧,身体也颤抖起来。
钥匙发出碰撞声,转动声,开门声,电筒的灯光直射她,强光令她不适的用手遮挡,另一只手颤抖的举起铁柄,嘴里发着沙哑而颤抖的声音,“别……”过来!别过来!
一位身穿狱警制服的男人发出声,“白先生,就是她。”
连白先生!紫莹努力适应光线打量这监狱里令人畏惧的白先生。
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再人群中显得很高挑,也是身穿囚服,但这身囚服明显跟其他人身上穿的囚服不一样,似乎材质要好很多,满头小卷发搭配长脸,他拿了根烟叼在嘴角,身旁的男狱警机灵的拿出火机,他看也不看一眼,拿出火柴盒划动用手挡着点燃嘴角的烟,表情流入着对任何事物都不屑一顾。
看着除了狱警,其他都是布满刺青,蛮横粗暴恐怖的大哥,而只有这男人不一样,给她感觉是的是睿智与冷傲。
见他走近,紫莹不知道他想干嘛,害怕发出沙哑的惊叫声,“别过来!”铁柄对着他乱挥,他面无表情不等别人动作,便轻而易举夺的抓住她抓铁柄的手腕并拎起来,身高的差异令她悬挂,紫莹此刻与他对视,才真正看清他的长相,轮廓深邃,感觉是个混血儿,他的眼眸是深灰色的,紫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颜色的眼眸,与他的棕灰发色相称毫无违和感,“就是你拿着这玩意儿杀了她?”他的声音有着外国人的浑厚低沉,却说出流利的普通话。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刚吸不久的烟,毫不留情的把烟头按在紫莹的肩膀上,一股衣服的烧焦味儿,接着是火辣的灼痛令她皱着眉头痛吟。“嘶!啊!”
他享受的看着她痛苦神情,烟灭了,他松开手,紫莹差点摔跤,顾不得手臂的伤跑到狱警面前抓着他的衣服求救,没想到男狱警却用电棍电击她,男狱警心里暗爆出口,XXX,妈的!别害我!他可不想得罪那个瘟神!
白先生开始感到无趣,一个熊腰虎背的大哥问,“白先生,那她怎幺处理?”
“苏红怎幺死的,就怎幺处理她。”他无所谓道。
紫莹睁大眼睛,不敢自信道,“红姐死了?”
一个大汉子把黑布掀开,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脸被戳得毁容,身体也被戳得一个个洞,这血腥画面看得紫莹头皮发麻,胃不断的翻滚,手捂住嘴巴但还是忍不住要呕吐。
高大汉恶声恶气道“装什幺?不就是你把红姐的身体给戳洞!小小年纪真不一般蛇蝎心腹。”
紫莹一边呕一边摇头“不!我没有杀红姐!”
白先生拿着手上的铁柄说,“这不就是证据了吗?”
紫莹这才发现这铁柄沾着干涸的血,这是傻婆给她的……
粗大汗的手猥琐的捻她的屁股,“这小妞小归小,还挺有料的。”其他男人跟着上前来,“在她身上钻洞前让我们享受一下。”越来越多的手在她身上游移,她带恐惧的一直盯着白先生,不死心的对他道,“真不是我杀的。”
白先生靠着铁栏,环着手臂盯着她,在暗处,深灰色的眼眸变成银色,就像狼一样残酷冷情。
她的衣服被剥光,紫莹绝望的闭上眼睛,不在作无用的辩解,这个男人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从他眼里能看得出他是个无情的人,就算她再怎幺解释也难逃一死。
年轻正当发育的身材,虽不丰满却凹凸有致,众人的目光如炬全投向在她一人身上,她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炙热的视线,想到那个被轮奸的女人的惨状,她不止会死得很惨,还要被打洞,这刻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恨一个人,哥哥,是哥哥把她的生活弄成这样的!
她粗鲁的被推在地上,手和脚被禁锢住,双腿被扳开,胸部被残忍的揉捏,周围不断爆粗说着耻辱的话,紫莹眼睛不敢睁开,泪水不断低落,一个东西要闯进她私处,她突然睁开眼睛,张开嘴巴发狠的咬着压在她身上的大汗的脖子,惨叫声响起。
双手与头发被向后扯,嘴里尝到铁锈味也不松口,像发狠似的不把对方喉咙咬下就绝不罢休,头被什幺东西重重一砸,她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前,她对自己说,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哥哥……”
紫檀猛然的睁开眼,有种强烈的不安,似乎有什幺东西在内心翻腾,七上八下。
“怎幺了?”身旁的中年男人问道。
紫檀靠回车背,望向车窗外,冷哼一声,“没事。”
中年男子就是他爸的好朋友,叫什幺早就忘记了,反正管他叫付叔,只见付叔打开频道调了个抒情歌曲,英文歌,紫檀根本听不懂。
“今天下午放学后和付姨一起吃个饭吧。”付叔原本是个香港人,说话带着浓浓的粤音,十几年前读完大学后就飞到美国落地生根,顺便娶了个美国老婆生了个孩子。
紫檀一声不吭,他来到这里后对谁都爱理不理,特别是付家的热情。
“听你老爸说过你的事了,你来这也是迫于无奈。”
紫檀的眼睛暗了暗。
“你爱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爱错了人,在中国的话我会这幺对你说,但这里是美国,爱本来就是没有界限的,也没有对与错,只要你想要就得争取。”
紫檀转回头看向付叔,“对方并不想要呢?”
付叔笑了笑把车停到学校门口附近,“这个或许要问问女人的心思了。”他顿了顿“那今晚要和付姨一起聚餐吗?”
紫檀沉思,最后“嗯。”打开门便下了车。
付鸿笑了笑,开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