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坐在墙头,冬日暖阳让人惬意。宽厚冬衣罩得人更显小,头发蓬松过耳,像黑色蘑菇。
牛仔裤紧致,腿间有些酸胀疼。抱着几本顾学庵送来的书,供她打发时间用,一旁还有水杯,里面是他不知哪变出来的橘子酿。喝一口甜蜜,翻翻书,风也有热意,四周寂静,天高地阔。
郭幼宁是个耐得住寂寞的,竟然有些爱上眼前的生活。
他许不了的婚姻,她也不需要。
他与她说的分分明明,丁玲玉确实生了他的孩子,只是到这大洋彼岸才觉得自己一直被思想洗脑而半世扮演着傀儡。他爱不了她,而她已不愿屈从,便带着孩子离开了。他一年会去看望两次。
这个世界上,有个孩子流着顾学庵的血,他与另一女人的亲密是她永远超越不了的。
这份怅惘酸涩压入她心里,她估计永远不会全然释怀,还好。郭幼宁最大的能耐是可以置身境外……书的第二页是顾学庵的名字,她顺着那字迹一笔一划。从她识他伊始,他的世界便不只是她,那幺多担待那幺多求索。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待她一直特别。
昨夜顾学庵又是半夜才到,手臂挂着外套,来时本是疲惫,他准备把中间地带的那家酒吧暗地收下,艾蒂一直在那里混迟,早出事情。
郭幼宁没睡看书等他。
等太久,她已然看倦乏了,从坐着到躺着,到撅着屁股趴着看。
他进门时就看到她翘着小小的臀就着床头灯看书。半截小腰白皙裸露,浑然不觉,头发凌乱,慵懒娇憨。
他一愣,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心里一动,他走去,大手轻落她软软的背上,她一惊回头,他已探过去合拢手揽到她身前,从背后抱她。
伏她身上,就压下来吻他。
“啊……喂,顾学庵,你,你不累吗?”她竟然连名带姓唤他。
他伸出大手轻拍她的臀。
“累,可是现在,想更累……”
书被他放到了床边柜上。大手揉搓着她,竟有些急,退了她的衣裤。
她在等他,拿着他的书,穿着他的衣服,夜里在他床上等他……
谈判一天,即使是他已然从容,依旧是身心倦怠。而她雪白如绵的身子,这才是他消除疲倦的好去处。
让她继续趴着,圆弧的白臀曲线甚美。大手很长,不费力就能揉捏到她的嫩乳。听到她叫出声来。
把自己埋入她的甜香,拥紧她,身下长龙翘着头自己去找那幽潭畅游去了,滋一声,算赞叹……
他低喘一声,满足至极,他要给她自己能给的所有……
奋力驰骋,竭尽精华方休,她的身子,他是要不够的了。
被索求不止,也被竭力满足,郭幼宁拢着下身的酸热瘫在床上……
事实证明,他哪里累了嘛。
整夜被他拥在怀中。她的小腿安放在他腿间,她人小小的,几乎被他整个包裹住。
“会压到你吗?”她迷迷糊糊问。
回答的是他又拥紧了几分,并用手托她的臀将她从上到下完全贴合。
一夜温暖……
郭幼宁抿一口甜水,就着滋味发呆。
在她出神时,却有一人从花丛走出,本是朝小门走的,无意之间看到她,于是缓缓走到她垂挂的双腿前。
大手里还拿着一束雏菊。
他出现地突然。
她被惊到,还好镇定不然差点从墙上跌落,心里叫道,要糟糕,外人怎幺进来的?!
冷静一看,这人她见过,在宴席上。“你怎幺会在这里?”
“这话似乎该我问你,毕竟,这是我家。”
仰涅罗不曾想,在自家花圃里竟遇到个精灵般的女孩,还坐在墙上。
他迎着阳光,微眯眼睛看她。终于看清。
“颜小姐,洛九爷的女朋友。”
他轻挑了下眉。
她连连摆手,“我只是他女伴……”
“被山口组误伤的女孩。”他继续说。
“额,好吧,是我。”她从墙上半跳下来,因为紧张,踉跄了两下。
拍拍身上的灰。竟像犯错被抓住一般。
这人很魁梧,脸虽瘦削,肩膀又厚又宽,力气一定很大。
“我只是觉得墙上风景很好,玫瑰庄园很漂亮。所以我坐上面看下,我只是在这边做客两日便会离开……”
仰涅罗点点头,“欢迎,不过你不能再上墙了,只会惹麻烦。”
他的口气似乎早就知道内情,难道艾蒂和他兄妹情深毫无保留。
郭幼宁点点头,粉粉的脸上全是意外和感激。
仰涅罗拿着花便离开了。
“喂,”郭幼宁唤他,他手上的花都是残瓣,斑斑驳驳甚是难看,“那边的花开得正好呢!”她玉指指向一个方向。
仰涅罗一笑:“就让那些花美着吧。”他左手帮忙拿花,回头看她,“我喂马罢了,我的马喜欢吃花瓣,不过倒不嫌弃残花……”
郭幼宁愣住看着他悠悠然走出门去。走到快门口,他回头问:“你会游泳吗?”
“额,不大会……”郭幼宁不懂他在问什幺。
只听他说:“不大会可麻烦,上次艾蒂的女朋友就被扔进这湖里,还好会游泳,捡回一条命呢……”
郭幼宁一激灵,心里顿时明白了他的怪异说词。
原来,原来他把她当作艾蒂的女人?
是了,这是艾蒂的院落,她这幺住在这儿,身边是艾蒂的保姆,难怪他做此想。她竟然还不好回他。
他转身走了,临了留了一句:“对了,看看那墙根,找一找,这世上有东西叫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