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逍遥子是百年难见的武学奇才,年轻时游历天下博学广闻,他最近几年赶赴塞外声称寻找什幺宝贝,已经很久不曾出现过。
‘哼’“几个大男人照料不好一个女子,她身子有恙,怎能随她到处乱跑?”逍遥子很不满意,面具下传出的声音嘶哑沧桑,非常疲惫。他行踪不定,一个月前突然收到夏子焱飞鸽传书,夏子焱信中描述苏香香病情加重,筋骨错乱,嗜睡,厌食,畏寒,逍遥子一路赶回十分仓促。
弹指隔空将三人穴道解开,指着苏玄庭问:“他全身筋脉错乱,心窍闭塞,是何人如此歹毒?”
不知道逍遥子同苏玄庭有何渊源,不止救他,还这幺关心殷切,可是对苏玄庭的态度又明显很不好,感觉他应该是挺讨厌苏玄庭才是。
杜江知情:“是被种下巫术,凶犯已经抓捕归案,个中缘由恐怕一时讲不完,前辈一路辛苦,不如让晚辈先替您接风洗尘。”
逍遥子心里有了底: “也好,老夫确实太累。
杜江出去安排膳食,原梦崖见家里没事,他不能久留,回京卫营安排巡防。
花瑞源摸上苏玄庭脉搏,见他呼吸平稳已无大碍,看逍遥子的眼神又敬服又忐忑。
将苏香香安置回房里,在她脸上身上,仔仔细细查探一遍,见她面色红润健康,对跟在身后忐忑不安的花瑞源说:“她这病症很棘手,你替她调养得不错。”
花瑞源连忙回道:“香儿一受寒就容易生病,晚辈学艺不精,一直找不到根治的法子,不知前辈可否告知香儿是怎幺得的这怪病,是谁加害她”。
逍遥子走到院子,拍拍身上头上的灰土:“她呀,也是学艺不精,早些年闯江湖,打人打不过,还没跑得掉,能活着不错了。”
花瑞源:“……。”
苏香香清醒时,外面天色已经昏暗,她发现脸颊被温热的手指触摸,有些痒,睫毛颤了颤。
坐在床沿的男子显然知道她醒了,他刚刚洗浴过,发梢还是湿的,银白色的长发柔顺的垂在脸颊边,虽然一头白发,但是人看起来非常年青,他有一双黑宝石一样散发出迷人光泽的眼睛,就是在室内也戴着那张尖尖的狐狸面具,整个人闪耀着正邪难辨的邪魅,但是目光出奇的温柔,视线顺着手指温柔的抚摸过苏香香的脸颊,一一辨认。
几年不见女大十八变,她身上童稚之气全消,出落得越发温婉漂亮,他都快认不出来了,不着痕迹的收回手:“知道你醒了,你起来,为师有话问你。”
‘哦’不是看您老摸得正带劲,哪能打扰您是吧。
苏香香小小的翻个白眼,撑起身体,才发现四肢疲软无力,嘴里有股很苦的中药味,差点吐出来:“呕……李敏熙你给我灌了黄莲汤吗?”
逍遥子原本邪魅入骨的狐狸气质全没了,恨恨拿手指戳她脑门:“有你这幺连名带姓喊师傅的吗?亏为师为了你的不育之症寻求良药翻山越岭跑蛮疆,千里单骑闯蛮荒,你就这幺不孝,到底像谁啊?”
“啊啊,啊呀,疼疼疼。”苏香香拍掉逍遥子的手,抱头鼠窜。
“苏玄庭怎幺会在这里,他身中心术神智受人蒙蔽,若是你身份泄露出去……。”逍遥子逮住她,很不高兴:“你好歹立府封君多年,府里上下百条人命,简直拿来当成儿戏,早知道当年让你死宫廷里,老夫也少这许多孽债。”
啊呀呀,脾气还是这幺差,动不动翻旧账。
关于苏香香为何不孕,的确是十几年前的旧账,当时几名皇女斗得要死要活,一个有孕在身被女皇册立恩赏,一个就在宴请的补汤里面做手脚想害对方落胎一石二鸟,结果那晚苏香香喝了不少补汤,从此伤了根基,虽然有幸遇到逍遥子保下一条命,却因为耽误救治,从此不能生育子嗣。
那场宫廷大乱,也让逍遥子臭名远扬。
“苏玄庭是不可能瞒住的,他那个人太聪明。”苏香香怕他继续翻旧账,连忙解释:“施用巫咒的人已经抓到了,现在就在大牢里关着,还只是个孩子,吓一吓什幺都招了,既然苏玄庭没事,我想这件事就这幺算了。”
苏香香的性格从来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逍遥子拿眼瞅她:“哼,你怎幺知道苏玄庭没事。”
“既然您都已经回来了,那苏玄庭应该是没事了吧?巫蛊之术您不也懂吗?”苏香香嬉皮笑脸,小心的问。
“别想了,你以后都要离他远点。”逍遥子甩甩袖子,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十分儒雅斯文,语速很快的截断苏香香接下来想说的话:“苏玄庭此人喜好玩弄权柄,擅长心术,你又玩不过他,何必在跟他搅和在一起。”
苏香香心虚:“我看他过得很不好,始终是我亏欠他,反正我现在不过一介布衣,任他在内宅玩弄权术没什幺大不了。”
“内宅权术没什幺大不了?朱府长女被你关进大牢,朱府可有人过问她的死活?”逍遥子很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苏香香脸色迅速黑下来。
苏香香不仅想到苏玄庭强吻她那次,她嘴皮都破了,很是气恼的也咬了回去,两人的血混在一起咽下肚,没有柔情款款,更多的是野兽之间的较量,谁也不愿诚服,现在想起来骨头发寒,他不止一点没变,反而变本加厉。
逍遥子着急休养,一连两天钻在房里不出来,苏香香跟送佛一样把朱冷梅提出地牢打包送回滨州,虽然明知把苏玄庭放在身边就像放了个定时炸弹,苏香香与朱冷梅达成共识,还是将苏玄庭扣下来‘做客’,朱冷梅自然巴不得,再不提林牧遥那串铃铛。
心头大患一去,苏香香就开始惦记她那两个百依百顺的侍者,相比要霸道有主见得多的郎君们,贴身服侍的侍者从不闹脾气也不用哄,在床上孟浪,在床下温柔守礼,这种安分守己的内侍,是很讨人喜欢的。
盛夏已经过去一半,夏末的风,暖洋洋,日头又淡,不冷不热的天气很舒服。
苏香香躺在纱帐飘飘的软榻上,拿指头捻小几上的水果吃,侧眼看着小侍从将正弘和正羽领进来,眼睛笑弯起来。
“正弘”“正羽,见过主母。”正弘穿着一身精神的锻蓝束腰短袍,长发随意用包金边印花缎带束起,简单又脱俗。正羽穿着暗红印花长袍,长发用菱形鎏金乌木簪挽在脑后,看起来非常儒雅贵气,两人从进门就没擡头让她看清楚。
苏香香细细打量跪在塌下的两个男人,一段时间不见,他们打扮得越来越像高门府第的学子,但是跟她生分许多。
苏香香有点不好受,不过他们礼数周全,她也没道理发脾气,想了想,光着脚丫从榻上下来,挥手叫房里的贴身小侍从都出去。
正弘半天没听到苏香香叫他起来,想擡头瞅瞅,就发现面前多了一双光裸的小脚,苏香香的手搭在正弘肩膀上,细声问:“你背上的伤,不碍事吧?”
正弘眼睛咕噜噜转,嘿嘿一笑,一把将苏香香抱了个满怀:“碍不碍事,要看让我做什幺事!”
“那你想做什幺事?”苏香香轻呼一声,笑起来。
正羽有些头疼正弘的冲动,不过见苏香香没有生气的样子,拿一边现成的湿帕子将苏香香两个脚板上的灰擦干净。
苏香香喜欢这种气氛。
正弘将苏香香放到榻上,刚想做点什幺,就被苏香香拉低身体,苏香香的手灵巧的解开正弘的腰带:“要先让我看看有没有事。”
正弘眼神一暖,顺势趴到一边:“好,你看,随便看,别吓到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正弘背上刚褪掉黑痂,苏香香将他衣裳褪下来,从外面看,当初那样狰狞的一道刀伤只剩一条长长的粉色疤痕,苏香香不曾小气,供给的都是最好的伤药补药,伤口新长出的嫩肉很皮实,很鲜美的颜色。
苏香香跪贴在正弘后背,伸出舌尖,在正弘背上那条嫩疤上舔玩,听到正弘呜一声,她心里便是一颤,更加温柔的顺着背脊往上,逐寸舔吻他的疤痕。
陆景焕的侍卫大胆到强闯私宅抢夺良妇,苏香香被刀剑相逼当时脑子里也想不出应对之策,正弘过来看见那些武器精良的王府侍卫,赤手空拳就冲上去。
当有一个男人可以毫不犹豫为自己去死时,无论这个人是什幺身份,苏香香的心情都是复杂的,她意识到,在直面死亡时,人都会保有理智下意识避开锋芒,即使实在避无可避,连自杀的人都会出于本能挣扎。
平日对他们也没如何好,但他们把苏香香的命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苏香香心疼坏了。
正羽在苏香香身后,将苏香香外面穿的衣裳尽数剥除,他自己也脱光衣服爬上榻,将苏香香跪跨在正弘臀部的两条腿拉开,把苏香香腰部往下压一压,苏香香就会很自然俯下身,屁股翘起来露出整片粉嫩可爱的花谷,饱满的花瓣细嫩柔软,嫣红的蜜缝轻轻蠕动小口,吐出一滴蜜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