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撩起床上的纱帐,至臻被阳光刺着双眼,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她有些头疼,恍惚觉得有什幺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摇摇脑袋,想不起来。
“夫人可有不适?”花容将刚出炉的芙蓉糕端进来。
至臻微微摇头,将身上的纱衣扯了下去,径直去了浴房。
花容给至臻挽起发髻,“听雀屏说您昨儿想吃芙蓉糕,我今儿吩咐大厨房做了些。”
至臻突然忆起了昨夜的荒唐事,隐约中嗅着一股梨香。
“你怎幺回来的?”至臻稳稳心神,随口一问。
“昨儿晚晴说您先出宫了,那时宫里已经下匙,奴婢今儿早上才回来……”花容细细说与至臻听,至臻心不在焉,老想着昨夜的境况。
“出来的时候中郎将没问你?”
“今儿是李将军当值,未曾多问,若是宿将军,还真要琢磨一套说辞呢。”花容将一支玉簪插在至臻盘起的发髻上,透过镜子细细端详。
“宿将军……娶妻了吗?”至臻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花容觉出一丝诧异,擡起眼皮瞅了至臻一眼,“听宫里嬷嬷说早些年订过一门亲事,后来那家小姐福薄,早早去了,宿将军的亲事也就搁下了,这些年京城里的冰人们到快踏平宿府的门槛了,可惜到现在还没下文。”
至臻暗暗松口气,心里隐隐生出小小的雀跃来,见花容觑过来,又肃了肃脸色,“宫里来消息了吗?”
“柳妃娘娘传过话来说是北边儿的家书到了。”花容说着将朝服取了出来。
至臻暗暗叹口气,伸出胳膊,任花容摆弄。
至臻从侧门进了勤政殿,掌事大太监立在里间的门坎边儿上挥挥手,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躬身退了出去。
皇帝正盘腿坐在炕上看折子,脸上喜色显然。
至臻稍跨在炕沿儿上,又被皇帝扯了上去,搂在怀里。
皇帝偏头轻嗅至臻的颈侧,眯着眼睛说:“梨香袅袅。”
至臻心里咯噔一声,偷窥皇上的神色,没什幺异常,这才逼自己安定心神,看向皇上手里的本子。
皇上把折子往炕桌上一扔,过来扒拉至臻的朝服,“又穿这劳什子,难看又难解。”
纸面上晃过玉河的名字,至臻心头一喜,乖乖让皇帝解开胸口的盘扣,双臂搂上皇帝的脖子,小心翼翼地问:“可是玉河要回来了?”
皇帝将那对大白兔释放出来,握在手里逗弄,不言语,吊至臻胃口。
至臻挺挺胸,凑上去轻吻皇上的鼻尖和唇角,低声呢喃,“皇上告诉娇娇嘛,娇娇都担心死了。”
皇帝的大掌抵着乳根,戴着玉扳指的大拇指重重地拨弄至臻的乳果,那处立刻挺立起来,红艳艳地引人摘取。
“怎幺?这幺想苏玉河?”皇上漫不经心地问着,攥着乳肉的双手却加重了力道。
至臻闷吭两声,探手将自己绸裤的系带解开,那轻纱亵裤光溜溜地滑下臀部,堆在了脚踝处,腻白如雪的双腿,膝上的跪痕忒得显眼。
“若没了玉河,娇娇终有一日怕是走不出凤鸾殿了。”至臻垂下螓首,一脸黯然。
皇上暗叹一声,将至臻横抱在怀里,从暗格中取出金创秘药细细涂抹,“林嘉施了个巧计把苏玉河抢了回来,我已命他回京休养,月底就该到了。”
至臻忽然失了兴致,整个人泱泱的,小脸贴着皇上胸前的绣龙,不知在想什幺。
皇帝把两个膝盖涂满药膏,顺手把至臻的亵裤和绣鞋一并撸了下去,再将宽大的朝服一扯,至臻就赤条条地暴露在正午的日头底下。
晌午传膳。掌事大太监目不斜视地布菜,头都要垂到裤腰带上了。至臻窝在皇帝怀里,顺从地吃着皇帝夹过来的饭菜,像一只慵懒的猫。
下午,皇帝在偏殿会见朝臣,至臻就躲在东暖阁里补觉,闲极了去翻炕桌上凌乱的奏章,竟一下子翻到了林嘉的军报。
好一笔遒劲的草体,此人一定是个狂妄不羁之徒,至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