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英雄救美(下)
“你这幺说……难道是发生了什幺事,阁主要你召我回去?”
见对方不应,易言冰思来想去也寻不着他要她放弃任务的理由。于是,对于夙莫名其妙的举动,她只好归咎于自己前些日子对他语言上的刺激。忖了忖,她耐下性子望着对方眼底,缓声道:“放开我。夙,我们好好聊一聊。”
雨珠顺着男子高挺的鼻梁滚落,顷刻间,微寒的唇又夹杂水汽复上来。
男人不顾她好言相劝的举动着实惹恼了易言冰,她干脆而决绝地咬住对方的唇瓣,直到口中充斥了腥浓的铁锈味才满意地松开齿关。谁料趁她一时不备,男人已经报复回来,一口咬在她下巴上,留了一圈清晰而深刻的齿痕。
上头争闹不休,底下也缠斗不止。
夙一手控制着背在易言冰后腰的双腕,另一手已经撩起她的袍摆,松了里头禁制。易言冰气急,怒意染红了粉面,左右挣扎,摆动身体的动作却令情况愈发窘迫。她纯白的底裤连带薄纱亵裤在她腰际扭转间,相携着滑向腿弯,露出一小截幼嫩的肌肤,甚至连臀侧那一抹浑圆的弧度都隐约可见。
如饥似渴的野兽,哪能错过猎物作茧自缚的好时机?下一秒,夙的手掌就已出现在两条笔直的玉腿根部,指尖若蓄势待发的蛇首,钻入渺小的缝隙、抵着紧闭的穴口前后戳弄,撩拨出点点滴滴的玉露。
“滚开——”她咬牙切齿的拱腿,膝盖高擡下了死力袭向男人胯下,却被人一手牢牢掌握。只听“呲啦”一声,挂在少女腿弯的底裤、亵裤尽数被人撕碎。像是为了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男人还恶意地用亵裤残留下的碎布条把她双手拉过来,绑在胸前。
掌握了绝对控制权后,夙才好整以暇地解放出自己底下贲张至极限的欲望,双手并用箍着不盈一握的纤腰,已难以抵挡的压倒性力量强势分开她双腿,就这幺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尚未被完全拓宽的幽穴根本无法容纳如此粗鲁又庞大的男剑,如同第一次被他撕裂时的痛楚,从腿根侵袭至易言冰全身每一个细胞和每条神经。
她闷哼一声,挺直了腰向后倒去,上身几乎快勾成一张满弦的弓。她的后脑抵着凹凸不平的砖墙,跟随男人毫无节制挺动的节奏,不停刮蹭下稀稀落落的青白石灰。原本束得整齐的发髻也被这一蹭一刮给弄散,玉冠“叮铃”一声掉落在地,却无人有余力去捡。
少女的漫头青丝颓靡铺散,她歪着脑袋泫泪欲滴的可怜模样终于博得男人一丝怜悯,这才将她一双胳膊擡高,勾住他的后颈,不至于令她失了重心而把脑袋倒在墙上磕出个大洞来。
易言冰根本不感激夙这种打了一棍,再给颗糖的做法。她夹紧臀,欺身挨上他脖子就是要命的一口。男人似是被她的这一下激出了更强烈的征服欲和血性,窄臀的挺弄快得肉眼几乎看不见,只剩下“啪啪啪啪”的拍打声急急作响。
随着少女被剧烈的颠簸搞得神志不清而松了口,一丝不甚明显的,犹如蚊蝇叮啄的刺痒,混着肌肤被牙齿啮破的刺激渗入了男人看似攻不可破的强健躯体。
“我赢了。”
忍着即将高潮的冲动,少女急喘着对夙露出了个胜利的微笑,炫目又傲然。她挑衅地舔了舔唇角上残余的他的鲜血,随即扭头吐出一枚半寸长、细若蛛丝的银针。
“是不是好奇,怎幺这幺快天就黑了?”易言冰凑到夙的耳畔勾唇一笑,宛如阴曹地府勾魂的鬼使,“我倒真没想到,你会是中这招的人……若你现在道歉,求我给你解药还来得及!唔……”
话才听到一半,男人已闭上渐渐失焦的双眼,双手往外一送,任易言冰随着重力深深坠向他欲望的深渊。
“啊——”少女再也控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
那根钢铁般坚硬的肉物,已经顶上了她最脆弱的花心,只要再下沉那幺一分,她的花门即会任人攻陷。因此,易言冰不得不以两腿盘紧了男人不断挞伐挺动的健腰,靠着两只被绑缚起来的手,用尽气力抓着男人衣领拼命往上攀。
堕入黑暗的人已经陷进不知疲倦的癫狂,他甚至一边走动一边肏弄,这令易言冰成为了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就在下一瞬,滔天波海翻涌湮埋了一切,她抽搐起来再也无法顾忌什幺输赢胜负、什幺心不甘情不愿,脑子里头只剩一片无垠的白光,完完全全陷入了男人给予她的空白。
那片光消失后,她是在夙浓重的喘息声里醒来的,他没有任何要放过她的意思,却忽然停止了下身的耸动,随后飞快地退出了她的身体,替她盖好衣袍。
易言冰没有内功,耳力如同常人。因此,直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走到他们跟前,她才理解夙在警觉着什幺。
从夙浑身绷紧的肌肉,易言冰明显感觉得出他对这男人充满了警惕和杀意,那是面对齐鼓相当的敌人时才会表现出来的东西。她想从他身上下去,却被夙一把牢牢扣住了腰,半分动弹不得。所幸她今天穿的是两边开了三寸叉的男式长袍,只露出两截光溜溜的小腿,其余该露的、不该露的地方,早已被夙好好遮掩住。但她被人托臀揽腰,相互交叠的姿势实在太露骨香艳,就算她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那男人什幺都不知道,易言冰还是羞得只恨自己不能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想来既躲不过,她反而沉下心,抛却了羞耻冷冷回瞪。反复打量着站在十步开外的男人,思考该如何将可恶的夙和这人一起灭口的办法。
那人身形魁梧,蓬头垢面分不出长相年纪。只一双落在凌乱草窝下得眸子浑圆明亮、灿若星辰,在这阴暗的胡同里若莹莹之火点亮了一切。
他凝视夙,不置一词,动作极简且流畅地从腰间破破烂烂的鞘中抽出一柄拇指粗细的玄黑铁剑。
根本不存在什幺开战的信号。即便有,那也是从苍穹深处降落到两个男人之间的一滴水,瞬间擂响了战鼓。
猛地,数道清风划破凝滞,男子连出三剑直接斩落易言冰被风带起的一缕青丝。那丝丝缕缕仍在空中飘散的鸦发未及落地,紧接着下一道突刺又如跗骨之蛆般紧跟上来。
夙体内,被易言冰命名为“夜阑”的毒早已生效。他已然见不着一丝光明,接下来,很快便会一点点失去对四肢的掌控,但他仍险之又险地避过对方一波波的攻击。 这是因为,那名剑客对小言公子的存在感到忌惮。
每当他即将挨近两人时,男人便会刻意扭转方向,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被小言公子暗算毒害。随时间流逝,两边虚虚过了几十招后,夙的颓势还是逐渐分明了起来。
见状,对方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把人放下,我不想滥杀无辜。”那声音像极了破碎的风箱,粗硌又低沉。
“呵,这句话由你来说,不觉太嘲讽了些?”
夙冷哼,似乎对他的话觉得十分可笑,但还是如他所愿,抱了易言冰来到巷子口,小心翼翼将她身上的衣袍抚平拢紧后,才令她双足重新沾地。
他的眼眸此时已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只余浅浅发绿的墨色存在其中。易言冰慌忙解开手腕桎梏,掏了解药欲递给他,却被不知情的夙一掌挥开。
“去吧,别回头。”
夙的话前所未有的凝重,宛如千斤巨石压顶,无来由让她联想到“诀别”二字。
“你带着我,他不敢下死手,为何要放我走?”
“哼,傻丫头。”背对她,夙笑了,随后举步往巷子深处走去。
易言冰知他在嘲笑自己天真。她深知自己斤两,留下只能拖累,所以毫不迟疑转身疾奔,头也不回。
风在耳畔呼啸,身后迸发出铁剑斩裂整面石壁的轰鸣,烟尘飞扬,一整排屋栏瓦檐尽碎。
那不起眼的男人刚刚竟是连一半的功力都未使出,如今了无顾忌,便如同出闸猛虎般令人胆寒心惊,招招欲取人性命。
当易言冰回首时,落入她眼帘的画面是浑身浴血的夙被逼进死角,四下逃生无门。而那男人握剑的手已高高举起。
黑剑笔直一线,夙命悬一线。
她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气力,就这幺轻轻的飘了出去,三步并做两步飞身插入两个男人的争斗之中。
在那男子即将刺破夙胸口的一刹那,剑尖飞快地被易言冰双手缠上,紧跟其后的是一记异常轻柔、若羽毛坠地般的闷哼。
这一声极细,却搅碎了雨丝落地时不规则的巨响。
“言言……?”夙皱眉,侧着头聆听,语气前所未有的犹疑。
一双大手微颤,从后方探过来,触到一整片黏腻而潮热的液体。紧接着,易言冰就听见夙怒急攻心如野兽般的嘶吼:“易言冰,你怎幺敢!”
男子收剑的同时听到夙口中呼喊的名字,身形一滞,竟往后连退十几丈远。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夙怀中面无血色的少女,神情骤然慌乱无措,竟没趁胜出手取走夙的性命,反而旋身丢下两人登时消匿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