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阿南曾无数次在夜里一边抽动着右手一边幻想自己粉的爱豆就穿着情趣内衣在眼跟前跳舞。这一次,他美梦成真了。突然进门的阿南扶了扶眼镜终于确认:正天娱乐的一姐、炙手可热的新生代偶像斐林正衣衫不整躺在地上娇喘,身上还压着一坨白花花的肉——正是鄙人,阿南的老婆。
“你进来呀,姐夫。”脱得精光的斐林裹上我递给她的毛毯,朝着还愣在门口的阿南招招手。
“哦……哦……”阿南一步一挪走到客厅,放下书包也不知是站是坐,仿佛进了别的女人的闺房。
为了避免尴尬(这情况已经算人生十大尴尬之一了吧),我让斐林回房间把衣服穿好。
“斐林居然是你妹妹?”他问。
“什幺?”我匪夷所思。
“她咋叫我姐夫。”没想到这个时刻,阿南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
“我只是客气一下。”斐林笑笑坐回我身边。
我不知道这个场景里作为同时作为情人与妻子的我是不是应该做个中介让双方正式认识一下。想了想还是有点奇怪(是很奇怪啊!)于是我接着斐林话简单交待了一下和斐林的关系。
“我和斐林早先就认识了,那会儿她还是个练习生。谁想到今天就成了大明星呢。我比她大,她叫我姐姐,当然就叫你姐夫咯。”我给阿南泡上一杯绿茶,这个呆子不等水凉就喝,烫了嘴不说还撒了一地水,看来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
在沉默了几分钟后,阿南终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同时伸出手说道:“叫我阿南就行。”
看着呆呆傻傻的阿南,斐林也不再做出小恶魔的姿态,握手回礼说:“我是斐林。”
在阿南说出“久仰久仰”之前我赶忙打断了这个宅男,想将话题扯回正轨,即为什幺他出差半途回来了,还来我市里的住处,面对我出轨的事实阿南将何去何从。然而似乎阿南与斐林都对这个疑问不感兴趣,忽视我疑惑的眼光继续一个粉丝与一个爱豆的对话。
在他们漫长的爱豆发家史的对谈中,我又回想起与斐林相识的种种。
刚和她成为室友的时候,她沉默内向的性格让我很摸不着头脑。直到有一天很晚,我忙完实习的工作在客厅赶学校的作业,她醉醺醺的回来,一进门就倒在了沙发上。我是老好人性格,虽然平时大家各有工作相处不多,但还是赶紧给她抱回房间,又是喂她喝茶解酒又是给她擦身子。结果一个不留神,她吐在了被窝。酒醒之后,嫌弃自己被窝臭,快天亮的时候来敲我房门,唯唯诺诺地说:“姐姐,我可以在你这儿睡吗?”
“啊,可以。”我迷迷糊糊答应之后她立马滚进被窝,把冰凉的小脸靠着我的脖子,一阵阵热气从耳后传来,我就这样中了她的套路。
至此,她那间房就成了摆设。
记得有一天晚上因为赶晚课,我回宿舍住。万万没想到饥渴难耐的她,半夜追到了学校来。
我偷偷摸摸从二楼跳下来,有些生气又有些心动。月光下,她的大眼更加深邃了,她的身体还带着沐浴后的香气,这令本困倦不已的我又燃起了欲望。我紧紧将她抱住,两只手摸索着探进她的衣服里去,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从腰探到她的颈项,发现她没有戴胸罩,我又将右手转向前方来,然而她止住了我。
她说:“你跟你那个男朋友分手好不好,我们好好在一起,我也不要做什幺明星白日梦了。好不好?”
我当时脑子不够用,几乎没有听进去她的话。我轻佻地擡起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柔嫩的嘴,拉起她走向不远处的小池塘畔的破旧的亭子。在石凳上坐定,她仍旧低着头不肯看我,我只好用命令的口气让她擡起头来。我站起来在她面前解开扣子脱掉风衣,里面就只剩下内衣裤,她一动不动,我想用力剥开她的外套,再一次未遂,她几乎拿出革命女战士的气概要与我对抗,在近乎于打架的推搡中她狠狠咬住了我的胳膊,疼得我快要叫出来。
那一刻我忘记了她为什幺如此顽固,被拒绝的恼怒反而激发原始的兽性,我只想立刻得到她的身体。
她终究还是被我扒光了衣裳,摆在冰凉的石桌上。我们在小小的硌人的石桌上凭借身体极好的柔韧性完成了一次熟练、优美、沉默、粗暴的性爱。
我不知道的是,那一次近乎强暴的做爱,成为了斐林人生的转折点。也是很久之后再回忆那个夜晚,我才明白深藏于我心中的占有欲、控制欲,我纷纷的情欲,不是烂漫的风花雪月,而是雪崩般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