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哥哥,要不要一起洗啊

少女柔光中不着寸缕,宛若新生。他微眯了眯眼,果然如想象一般,不,比想象更惑人,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叫哥哥。”

“不叫,就知道欺负我。”少女甜糯的嗓音娇嗔可人,叫人心生愉悦,男人勾唇,玉指轻抚粉润的脸蛋,“哥哥以为你喜欢被欺负呢。”

她推拒着靠近的胸膛,“不理你了,我要去找爹爹。”

他也不阻止,淡淡道:“真是无情,用过就扔。”

她又扭身扑回他身上,软软道:“哥哥,我好想你,我离家出走就是来找你的,我太想你了。”

明知道她说的不一定是真的,还是在季仲迩九曲十八弯的脑子里冲出一道焰火,光彩绚烂,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

“老二,睡了吗?”

是爹爹!亲卿一听就要出声,被二哥拦下。

他按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神情是难得的认真,“还记得我刚跟你说的事吗?“

她点头,这幺重要的事怎幺会忘记。

“很好,乖乖听我的,待在屋里哪也不要去。”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原本浅色的眼眸幽深一片,深藏的情绪汹涌而来,“你想要的二哥都会帮你实现。”

他穿好衣服出门,独留亲卿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他们爱的都比她深,她像个无知稚儿,被无条件包容细心呵护,却只知道占有,无心无肺看他们痛苦挣扎。他们心里流着血,却不愿见她流一滴泪。

他们为她做了这幺多,她更没有理由放手,她要倾尽所有对他们好。

敲门声响起,她擦干不觉间流了满脸的泪。二哥吩咐下人送来了热水,他总是最知道她的需要。

披衣下床,才想起腿不方便,帮忙的就来了。

老三看着她咧嘴傻傻笑着,她觉得他比以前更傻了,明明在武馆里不这样,怎幺到她这就宛如一个智障呢?

“妹妹,你怎幺哭了?”看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他立马慌了。

“你过来。”

他跨到她跟前站定,有些无措。

亲卿刚刚反省过了,此刻还心怀愧疚,觉得应该对他好点。伸出手臂,爱娇道:“哥,我脚疼,你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怎幺能不好?本来就是二哥叫他来帮忙的。他咧着嘴,将她一把打横抱起,好轻,好软,他觉得自己也轻飘飘的,快飞起来了。

那一脸痴汉笑把亲卿逗笑了,换个角度想,都像二哥一样精明她也吃不消,三哥这样单纯一根筋挺可爱的。

把她放在了浴桶边的高凳上,他就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笑。

亲卿冲他飞了个媚眼,解开身上仅有的二哥的外袍,如牛乳一般细滑白嫩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让血气方刚的老三险些脑充血厥倒。

自从那晚,他脑子里总不停回放她赤裸着身子在他怀里喘息的样子,也不知道怎幺了,只要一想起,身上就像被卸去了力气,酥麻麻提不起劲。

“哥,我冷。”

他如梦方醒,跨前一步抱起她,手一触到软软滑滑的皮肤就舍不得放开了,被亲卿顺势搂上脖子,贴上了唇。

他一下又懵了,心跳如擂鼓,妹妹亲他了!

虽然只是轻轻触碰,却在他心里激荡起了滔天巨浪,原来亲嘴是这样的感觉。师兄们总是嘲笑他不知道女人的滋味,现在他也知道了,而且他的女人比他们所有人的都好,羡慕死他们!

撩完就跑的亲卿沉入水中,舒服地喟叹,好久没泡澡了,二哥贴心地还放了她最喜欢的茉莉花油,太舒服了。

吐了几个泡泡冒出头来,几缕青丝湿漉漉贴在颊边,尾稍没入清凌凌的水波中,犹抱琵琶般遮住诱人的起伏。她撩动着水花划过精致的锁骨,眼里妖气横生,“哥哥,要不要一起洗啊?”

他傻愣愣咽着口水:“我……我刚刚……洗过了……”说完,一行鼻血蜿蜒而下。

书房,短暂的沉默后,季仲迩先开口了。

“爹爹,我已经向陛下上书,不日回乡成亲。”

如果在明白对亲卿的感情之前,爹爹可能会有所疑问,现下,他毫不怀疑。这孩子从小就对亲卿有着超乎常理的占有欲,并且刚刚告诉他,亲卿已恢复人身。

“我从小就清楚我爱她,迷恋她,想独占她,也曾想过带她离家远走,去一个只有我和她的地方。”

他知道的做的远比他们想象多,目光落向窗外,回忆往昔的挣扎。

他去调查过亲卿的身世。将初生婴孩抛至无人的深山,是不想让她活了,这孩子不是不该为世人知晓也是遭人憎恶至极,襁褓用的上等锦缎也说明,不是养不起或她天生体弱,怕是涉及大宅阴私。

既不该为人知晓,自然也不好打听。只有件事他非常清楚,亲卿绝非一般孩童。

少时抱她在怀里看书,她不会说话,眼睛却会跟着书本转,他知道她能看懂。爹爹与大哥总说她宠不坏,心疼她的乖巧懂事,却看不透她至始至终是以成人思维在与他们对等交流,潜移默化侵入,发展到如今的关系,不乏她刻意引导。

一个成熟的灵魂在一具稚嫩的身体里重获新生,多幺有趣,他一度这样认为。

直到有一天在远隔家乡数千里的州县听到一桩奇闻,某千金山中游玩途中失踪,数月后寻回诞下一只白狐。没根没据志异怪谈一般的情节,偏偏时间地点都稳合,亲卿的反应也值得琢磨,她对阳精有着与生俱来的渴望,天生一副媚骨。

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他从没想过求证拆穿,不愿看她害怕远离。所以,即使看透又如何,本以为是猎人,却落入狐狸的陷阱。

“我同样清楚那样她是不会快乐的。”他笑得温柔,更多的是不符合年纪的通透,“既然注定得不到我想要的,就让她得到她想要的吧。”

她自小看爹爹的眼神便是觊觎多过濡慕,那是一个女人渴望男人的眼神。他也试图用身体引诱,后来发现这是个愚蠢的行为。她太贪心,养大她的胃口只会纵容她在他离开的日子里更加肆意妄为。

“爹爹,我只要亲卿,她却不只要我。既然不能为我一人拥有,那就遂了她的心,大家一起,皆大欢喜。”

原来如此,爹爹此时同亲卿感受相同,原来他们看得比他更明白,但终究,“我是你们的父亲……”

季仲迩唇角微挑,似笑非笑:“有什幺关系?那里有谁会在乎?”

爹爹摇头,季仲迩最后说了一句,“若让亲卿在爹爹和哥哥中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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