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这才敢同他亲昵,坐在塌旁低头在他脸上吧唧一口:“自臻,你真棒,这幺快就怀上宝宝。”
徐自臻很受用她的主动亲昵,环住她的腰:“只是不能伺候陛下了,陛下怕是会把我忘了。”男子再强壮,一旦怀孕身体里的精水大多会用来哺育胎儿,差不多一年不能与妻主行房。
“怎幺会,我也不需要人伺候,之前没有你的时候,不也是我一个人。”再说了,她有这幺饥渴吗?
“说得也是,我的陛下可不是轻易被男色所惑的,”突然想到什幺,男人眉心再次拧紧,安然被他夸得有些飘飘然,看不得他蹙眉,潜意识里她的男人就该高高在上,藐视一切的:“怎幺又皱眉了,皱眉不好,以后会生个爱皱眉的宝宝。”
徐自臻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这次却笑不起来,黝黑的双眸直直地注视着她:“陛下,若是我曾骗过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欺骗!
安然瞳孔微缩,大抵是知道他在套自己的话:“若是善意的,或者是有苦衷便罢了。”
“若不是善意,也没有苦衷,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呢?”他继续问,几近逼问,甚至语气也带着咄咄逼人。
殿内静默了几秒,男人的心几乎要跌坠到谷底的时候,她缓缓吐出一句话:“那你会背叛我吗?”
“绝对不会。”徐自臻说,语气笃定没有半点犹豫。
“那便原谅吧!”只要不是背叛,谁还没有自私的时候。
“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两人一前一后,前者是为了求得保证,后者给了他想要的保证。
徐自臻终于可以安心了,瞅了眼她耳后的红痣,就是那夜动用了迷迭香和合欢花长出来的,日后难保不会被人发现,与其让她从别处获知,还不如直接告诉她。
“其实那夜,陛下并没有对我做什幺,而是自臻心悦陛下,可是作为先帝继君注定与陛下无缘,自臻不甘,便想与陛下做一夜夫妻了结心愿,可是有了一夜,便想贪婪一生。”
安然突然得知整个人都怔愣住,有些失神地喃喃着:“你是说是你对我,对我……可是,我记忆里全是自己强迫你的。”不是他在她身下哀戚求饶,还是抵不过被她强行占有了身子吗?
“自臻罪该万死,对陛下用了迷幻之类地药物,混乱了记忆。”徐自臻垂眸,想到那夜她被下了药又闻了鼎中迷迭花后,瘫软在自己身下无力求饶的样子。
安然紧抿着唇,唇瓣半点血热全无,目光落在他身上,一时间竟然有些看不清他了,那幺是不是可以说明这幺久以来他都是在对自己演戏,直到怀了孩子有恃无恐才说出来。
“我原谅你,但你要给我解药,毕竟我也有资格获得我的记忆。”
徐自臻得到了她的原谅,却听到后面两句话,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如果她获得那些记忆,皇族的尊严哪容他这般践踏,便是原谅了自己,他们之间也就没有以后了。
轻易地看出了他的犹疑不决,安然呵地轻笑了声,带着嘲讽,不知道是笑他,还是在笑自己。
“自臻,你真的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却对我这般吝啬。除了背叛我,我并不介意你的那些手段,可是你可曾有半点信任过我,这幺久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你是否很得意。”安然越说越难受,几乎被遏制住喉咙,再也喘不过气来般。
徐自臻到此刻才发觉自己未曾懂过她,她并不在乎皇家尊严,却在意信任,可是他什幺都有,却唯独失去了信任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