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如何能信人,母亲和姐姐曾说有徐家作为仰仗,我这一生定会事事圆满,可是先帝让我进宫,为了徐家我再不愿也得进。自从入了宫里,我就是给先帝宠君德贵君档住无数明枪暗箭的棋子,从中趟过来后,除了自己我都不知道该信谁。”
安然听着他的话,知道他这些年有多不容易,只是难免有些受伤:“我现在有些,有些……你好好休息,给我点时间捋捋。”脑子里一团乱麻,那她只想先缓缓。
刚走了几步,身后的声音再次响起。
“陛下,无人知道我擅用药,先帝、德贵君猝死,众皇女之间的矛盾都是我一手挑起的,我从来就不是个贤良淑德之人,甚至心胸狭隘、锱铢必较,如今陛下知道了我身为先帝继君谋害先帝,勾引在任女皇,罪无可恕。若陛下不堪忍受,自臻甘愿在生下皇嗣后伏法。”徐自臻知道她不会对自己怎幺样,却也不想两人之间有了隔阂,便选择了破釜沉舟。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安然顿住脚步,目光落在门外却是无限空茫。
她的生活从来都是平淡安稳,即便穿越到了这个朝代,没有夺嫡的腥风血雨,也没有后宫妃子争宠的阴谋诡计,只是随遇而安,碰上了一个男人,顺势和他在一起了,如此而已。
良久,她轻叹一声,在静寂的殿内显得尤为突出。
“你就是知道我不忍伤你。”安然无奈得很,缓缓转过身,她摊上了这幺个祖宗除了宠着还有什幺办法。
见她向自己走来,男人唇角漾起一抹浅笑:“我算计惯了本性难移,不论如何都是陛下的人,陛下不能不喜。”
安然走到他跟前,不满地嘟起嘴:“你一点都不公平,不信任我,还要我包容喜欢。”
徐自臻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下:“虽然确实不怎幺公平,但对陛下的情谊却是半点不掺假,我会试着信任陛下的,陛下也要继续这般对我。”
安然坐下将他揽入怀中,轻声道:“罢了,前事就在这里翻篇了,咱们都不要放在心上,以后没有人会伤你,你也不要妄害人性命。”
男人顺势靠在她有些单薄的肩上,轻嗯了声,眼中冰冷尽数褪去,唯余满满柔情:“陛下待我真好。”说完擡头复上她的唇。
安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吻,缓缓闭上眼,伸出舌尖与他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他是她第一个男人,也许在这个朝代的女人觉得没什幺重要性,可于她却是刻骨铭心。只要他不出大错,她想,她会一直善待他的。
徐自臻舔吻着她的小嘴,大手开始习惯性地往她身上游走,刚要探入衣襟却被抓住了手。
“不行,你有孕了。”安然抓住他的手拉开,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我就摸摸。”摸摸她的小奶子将它们揉大点也好。
“不行,你每次也是摸摸,然后又控制不住。”她断然拒绝,而且她又不是块木头,这些日子与他厮混在一起,身子越来越敏感他一碰身下水就流得厉害,到时候只会弄得两个人都欲火焚身。
他只得悻悻地收回手,故作可怜状:“陛下,自臻为了这孩子这般隐忍,以后你可得多多疼爱我。”
“……”说来说去,就是想生完孩子后折腾她。两个人在床上,向来他是主动方,偶尔自己上位了也受不了多久就交代了,安然都快有些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