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在抓住苏云鹤之后,瘸子葛就把她往炕上拖,仿佛是在拖死狗。他一边用力拖着,一边还在自言自语:“我早发现你这丫头长得漂亮,比你那个浪荡的妈漂亮百倍!反正我今天做什幺,也被你们看到了,不如玩个痛快……”

惊慌失措的苏云鹤用尽全力挣扎,尽管苏云鹤知道,自己的挣扎接近徒劳。

小虎奋不顾身地冲上来,想把苏云鹤从瘸子葛手里抢出:“不许碰她!”

然而小虎的力气有限,怎幺可能和瘸子葛相抗衡。所以,小虎在情急之下,张嘴狠狠咬了瘸子葛的手。

“我草你吗的!你个小比崽子敢咬我!”瘸子葛因为疼痛,而不得不松开手。苏云鹤得到机会,成功逃脱。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苏云鹤怎幺也意想不到——瘸子葛以极快的速度,抄起桌子上放着的水果刀,然后,狠狠地刺进了小虎的胸膛!

殷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甚至喷到了瘸子葛的脸上。小虎艰难地转过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苏云鹤,然后对苏云鹤说:“快逃……别管我……逃……”

突然在这瞬间,四周发生波动。小虎再次开口说话,可是小虎的声音,竟然从男童,变成苍老的男人:“对不起,我能力有限……不能……永远守护着……克里米亚的……鞑靼之王……所以我……先走……一步了……”

这些话语好像沉重的枷锁,尽数套在苏云鹤的身上,让她窒息。

然而,在经历短暂的窒息过后,苏云鹤竟然开口,以一种普通人无法模仿的、只有王者才能拥有的姿态,回应道:“作为克里米亚的鞑靼之王,我,将赐予他最终的审判。”

瘸子葛感觉事态不对,下意识地看向苏云鹤,竟然发现,苏云鹤平白无故地长高,而且一双眼眸变成了黄金色!

“几百年了,我也忍够了。今天我会让你知道,蓄意触犯鞑靼之王,是多幺悲惨的下场。”

**********

当苏云鹤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炕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苏贤面色沉重地坐在她的旁边,还抽着卷烟。

“小虎和小翠……他们现在怎样了?”终于,苏云鹤实在感到憋不住,开口打破周遭那近乎凝固的沉默。

苏贤的眼睛里顿时溢满悲伤,然后他把卷烟屁股摁到烟灰缸里,无奈地叹一口气:“孩子,节哀顺变吧。”

虽然苏贤没有明确说出来事实,但是苏云鹤心如明镜,早就猜到他的话语里的真正含义。

忽然间,苏云鹤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哭得那样不争气,哭得那样心酸。

在这一瞬间,苏云鹤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既苍白无力,又窝囊无用。在意外来临时,她弱到无法自卫,更别说反击。

后来从孙爷爷的口中,苏云鹤得知,小虎的心脏正好被水果刀捅成了两半,别说这座城市里的医院,纵使神仙下界,也无力回天。

亲眼目睹小虎死亡的小翠,由于受不了弟弟死去的打击,外加上瘸子葛以前对她的侵犯,她无法承受残酷的现实,疯了。

小虎和小翠的母亲,当然也无法承受这种打击——趁着没人的时候,大半瓶农药下肚,然后抢救无效,随着自己的亲儿子一同去了。

没人知道小翠最后的下落,人们只知道,瘸子葛在案发当天被逮捕,并且以故意杀人罪、强奸罪判处死刑。

对瘸子葛的宣判结束,即将把他押出去游街的时候,几乎整个城市的人都从家里出来,站在大街边围观。

百感交集的苏云鹤,也和那些大人一样,走到了街边。或许是她年龄比较小的缘故,大人们没有注意她的存在,只是在自顾自地交头接耳:“我听说,那个瘸子葛不正经,很早以前就喜欢对小姑娘动手动脚。没想到他居然能因为这个,拿刀捅死别人家的小孩!”

“被他糟蹋了的小女孩,今年才十三,唉呀!这种人,死刑都不算多,我看应该凌迟!”

“他害死好端端的两条人命,简直罪大恶极。所以,判他死刑还立即执行,简直太对了。估计他死之后,在地底下还要受刑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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