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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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德尼躺在实验台上,四肢被铁箍锁死。
她穿着灰湖绿色缂丝长裙,内衬贴着肤收紧,恰到好处地托起她幼嫩的胸脯,在方领里绷出两条呼之欲出的半弧。数不清皱褶与刺绣蕾丝载着她纤细柔软的身子于绿波里荡漾沉浮。
她咬住发抖的嘴唇,泪水积攒在发红发肿的眼角里,摇摇欲坠。
大喇叭袖里,手腕被铁箍磨出大片血痕。端庄的裙摆掀到腰肢以上,光裸的双腿维持着分开的姿势被禁锢住。粗绳勒入腿根,小穴被牵着张开一条水润润的缝,塞入其中的圆珠隐约可见。
很像玫瑰花苞,娇艳欲滴的瓣半吐不吐含着内里青涩泛白的芽尖。
圆珠嗡嗡作响。
振动器的折磨与淫液不知廉耻的淌溢都是难言的刺激,腿被绑着无法合拢,西德尼始终得不到畅快淋漓的释放,只能在朦朦胧胧的边界线上痛苦地舔舐那一点细碎快感,天堂与地狱从未像现在这样近得只有一线之隔。
她放开嘴唇,喘得像脱水的鱼。某些低俗小说中的桥段倒很契合她的遭遇:深闺小姐不幸被强盗掳去,穿着端庄的礼裙被摆成荡妇的姿态。
这是西德尼被抓获的第三天。
这三天,那个叫伊格尼兹的灰精灵一直将她囚禁在房间里,用牛奶洗浴她的身体,用植物油润化她的发稍,为她穿上合身的礼服,看似温柔仔细地照顾她。之后又会换着花样折磨她。
那双修长灵活的手探索过了西德尼身体的每一处。
精灵对恶龙说谎了,谎称西德尼一个月后成年,但西德尼很清楚自己距离成年还有两年。为了骗过恶龙,他只能尽可能开发她的身体,促使她早熟。
西德尼不确定伊格尼兹是不是因为这个才对她做各种下流的事,她只是觉得奇怪,非常的奇怪。
乳尖,腰侧,大腿根,还有含在薄花瓣间的阴核,这些部位被那双手抚摸揉捏过去时,骤然腾起的异样感是西德尼此前从未有过的。
爱抚是循序渐进的,从刚开始的点到为止,到现在的恣意蹂躏。几个小时前,她的花核和乳房被两片略显粗糙的指腹夹在中央,揉着、捏着、摩着,指尖刺进穴口轻刮轻挠像是要勾起匍匐在血管里的淫欲。她很快就被逼到了巅峰,流泪战栗,腰肢张如满月,淫汁跌跌撞撞地溢湿了大片。
水雾迷蒙中,西德尼看见精灵苍白修长的手指捻灭了烛光。房间黑得犹如被水银封死的吸血鬼墓室,整个世界只剩下地底岩浆一刻不停的嘶嚎。
她想,她快撑不住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
是伊格尼兹,他来了。
西德尼费力地擡起头。
灰精灵推门进来,繁重肃穆的长袍拖曳在磨砂地板上,沙沙作响。拢在左肩上的银发散发着耀眼的光,将窗外暧昧郁沉的夕阳逼得退却。他怀抱着一本厚厚的魔法书,眼底略带笑意。
西德尼眨了眨眼想将眼泪收回去,暴露在空气中的小穴瑟缩了一下,圆珠钻进更深处,让她发出细弱嘶哑的嘤咛。
伊格尼兹来到实验台前,高大的身躯投下阴影。他饶有兴趣地打量实验台上这条可怜的小人鱼,目光在她泫然欲泣的脸上停留许久,然后挪到她腿间那朵被情色用具撑开一点的红肿嫩花上。他的一举一动含蓄适度,但眼神太过放肆,西德尼饱经蹂躏的花唇几乎能感觉到那目光的温度与力道,就像被岩蛇吐着信子舔舐,让她痛苦万分。
伊格尼兹给她注射了营养液,温和地问她:“感觉怎幺样?”
“不好。”
太久不说话,西德尼的声音嘶得厉害。
被折磨的时间太漫长了。更糟糕的是,她一直被单独关在房间里,无法和任何人进行精神交流。在这座城堡里,主人是那头恶龙――西德尼听说她的名字叫赫蒂·恩瑟,还有她正在孕育中的幼子,再下来是类似于管家的伊格尼兹·费伦桑,除此之外全是沉默的矮妖与巨人。整座城堡大部分时间都是空寂与恐怖的,岩浆流淌着发出低沉的嘶号,积了灰的吊灯睁着一只眼,不分昼夜地望着渺小的她。
那是种、仿佛被活埋在地底的恐怖感,足以将人逼疯。
伊格尼兹是唯一一个能跟她进行语言交流的人――当然交流的同时伴随着下流的玩弄。
肉体折磨与精神折磨交替进行,比昼夜变幻还井然有序。
“是吗?”伊格尼兹笑了一下,“我让你更舒服些好不好?”
他按上西德尼的小穴。
套着手套的手指将半含在穴口里的圆珠戳得更深,质地细腻柔软的手套刚一触上颤巍巍的阴核,就有白光在西德尼脑子里炸开。春潮涨破了薄薄的冰面,汹涌的快感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她仰起头,脸庞埋入杂乱的金发里,蜷着手指承受着略带痛苦的高潮。
全部的血液都淤在了下体,全部的触觉都敏感了数倍,那儿陡然变成第二个心脏,瓣膜翕张得急促,牵着全身的血管一颤一耸。
回过神后,西德尼发现伊格尼兹已经翻开了魔法书。魔法书的封面是黑色的,银丝描绘着奇诡的符号,看着不像自视高贵的灰精灵们惯习的光系魔法。
魔法书开始发光,一些器具在光中具现化出,其中包括扩张器和细长软管。
西德尼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幺?”
“帮你清洗身体。”伊格尼兹取出圆珠,两根手指挤开那条窄缝,将扩张器缓缓压入,动作优雅得像是在抚摸一朵刚绽的花。刚刚高潮的嫩壁一耸一耸吸附住玻璃器,肉色靡丽,隐秘的内径暴露出来。身体彻底敞开让西德尼不安极了。
“我……”她奋力挣扎,“比你们这种肮脏的陆上生物干净多了!”
伊格尼兹轻笑一声:“但也没达到可食用的标准吧?”
棉签紧跟着探入。
天哪这种感觉……
西德尼含糊地呜咽。
绵茸茸的,毛躁躁的细棒在撑开的小穴里打转,深入每一条细褶旋开轻压,一寸寸掘出每个敏感点,再由细绒在其上轻擦轻刮。仿佛有羽毛在她心腔最不经触碰的深处来回扫弄,痒意一直酥到骨髓中。她失控地轻吟,腿根痉挛,穴口缩动,淫液泛滥成灾。
“唔,”伊格尼兹抚上她的腰侧,在细嫩的皮肤上挠了一把,银灰的眸底聚集起卑劣的笑意,“腰在晃哦?”
西德尼难堪地闭上眼,心中当然清楚自己下身爱液流个不停的模样有多淫秽。
伊格尼兹抽出浸湿的棉棒,取下扩张器,换成了软管。
管口抵上了后庭。
西德尼险些发出尖叫。
伊格尼兹安慰似地摸了摸她潮湿的额发,在管口涂上润滑剂,一点点塞入紧致的后庭,西德尼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剧烈挣扎起来,呻吟撞上紧合下唇的牙齿,全化作细弱的喘息。
伊格尼兹俯下身,按住她乱动的肩,柔声安慰:“很快就过去了。”
倒是更像欺骗。
冰凉的水注了进去,西德尼哆嗦了一下,伊格尼兹的手掌托起她光裸的臀部促使那些液体更顺畅地流入深处。越来越多的液体在体内积起难言的饱胀,贪婪地吸噬她的热量,温度趋于平衡后又激发起极强的麻痒。
西德尼咬破了嘴唇,脸颊和颈侧被羞耻熏成粉红。
“很快的。”
太奇怪了。
“忍一忍。”
马上就要。
“感觉还好吗?”
崩溃了。
“不要了……求你,拿――拿出去……”眼泪冲出眼眶,撑了许久的防线在失禁前夕崩溃瓦解,小人鱼战栗不已,哀求声抖得像暴风雨夜里的花。
伊格尼兹低头俯视臂弯里小人鱼,从没入白嫩臀缝的细管到难耐起伏的腰肢,从凌乱衣褶下的湿腻锁骨再到潮红的面颊,眼神一点点燃烧。她在乞求他,从满含敌意到怯弱哀求,表情细微的扭曲就像花朵在瞬间枯萎,充满了凌虐美。
真可爱。
他喜欢这样。
伊格尼兹念了个咒让液体回流,然后抽出细管,清理她的下体。
西德尼失神地松开紧握的手指,大腿战栗。
“今天先到这。”
他拍了拍西德尼的臀部,解开禁锢她四肢的铁箍,转身离开。
西德尼撑起身体,脑子晕眩得厉害。在伊格尼兹的手搭上门扶手时,她忍不住出声:“你不是纯血精灵吧?”
伊格尼兹回过头,双眼眯起。
混血精灵的面孔优美又古典,如同创造之神窑烧里最完美的模具。拥有接近神性的第三种颜色,呈在夕阳里露出的微笑动人心扉。西德尼看了看他怀中的魔法书,更加确定,“世界上有哪个纯血灰精灵会自甘堕落地学习黑魔法……”
除非是被神灵所排斥的混血种。
“精灵们都很厌恶混血,”西德尼回想起,刚刚伊格尼兹给她灌肠时一边柔声安慰一边按着她的小腹施加压力,她顿时对这个恶劣的诈骗师产生厌惧,“所以给恶龙当爪牙欺压自己的同族让你很开心?”
“西德尼,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形象?”伊格尼兹笑了笑,语气分不出真假,“真让人伤心……”
西德尼被噎住了。
伊格尼兹点点头,“好好休息。”他推门离开。
西德尼抓住了衣摆,满脸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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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尼兹来到厨房时,矮妖们刚刚处理好新鲜食材。
他脱去外袍,将衣袖折到肘部,换了副手套,开始专心致志地切割那具冰冻过的精灵幼体。
赫蒂·恩瑟是头残忍暴躁的恶龙,她从来学不会善待自己的仆人。她会随着心情拆下仆人的肢体――就像摘花那样轻描淡写,也会在观赏两个奴隶为了争夺一块奶酪而拼命厮杀时开怀大笑。接连几个厨子因为手艺不合她的胃口而被丢进火山口后,做饭的任务终于落到了伊格尼兹身上。
这对伊格尼兹来说不是什幺坏事。他学习的黑魔法中包含死灵术,需要研究大量尸体素材来增进掌握力。
况且,尸体经过冰结,细小的冰屑拥挤在失去弹性血管里。顺着纹理切下去时,顺滑中略带一丝凝涩的手感与咀嚼般的“咔嚓”声简直称得上迷人……处理那条小人鱼时也会是这样吗?
伊格尼兹手下一顿。小人鱼泫然欲泣的脸、颤抖在手腕上的青色血管、与鱼尾相连的纤韧腰肢、稍微一捏就扭个不停的娇小臀部――这些意象突然冒出占据了大脑。回过神后,他惊愕地发现有一股热流注入下腹,手下切割的动作早已乱了章法,银刃歪进肉体里,划伤了本该精心雕琢的筋络。
他嗤笑了一声,觉得自己真应该去冰湖里洗个冷水澡。
伊格尼兹用最快的时间做好了晚餐。
之后他一丝不苟地布置好餐桌,铺平餐巾,点起烛台,取下一枝白玫瑰放在银制餐盘波浪状的边角上。一切准备就绪后,赫蒂才迈着困倦的步子到来。
伊格尼兹在水晶杯里倒上红酒。赫蒂尖利的指甲摩挲轻点着鸢尾花般的红唇,眼皮翻了一下,一滴烛泪淌出灯芯,烛火跳了跳,伊格尼兹托着酒瓶的那只手无声地断了指――断的是每根手指的第一个指节。
伊格尼兹迅速换了另一只手斟酒,酒瓶稳得像被焊死在了空气中,丝绸般的酒液上一丝波纹也没有。赫蒂盯着她这个仆人皱起了眉,伊格尼兹放下酒瓶时,受伤的那只手再次遭到攻击――这次是齐根断的,只剩下单独的手掌,仿佛被镰刀收割而过。
他颔首,平静地退至一旁:“请用。”
“真没意思,”赫蒂叼着烟斗蜷进绵软的座椅里,像只夜猫,双腿懒懒地弯着搭上座垫。一股烟雾喷了出来,含糊的声音怎幺听都带着一股子春睡不足的困倦,“你简直不像个活物。”
她说:“我需要惨叫声悦耳动听的奴隶,晚餐后就给我找几个过来。”
“是的。”
恶龙这才开始享用晚餐。
吃到一半时,地底突然传来细微的啼哭。
“那孩子又醒了……”赫蒂坐直身,语气略显紧张,顾不上餐盘里剩余的食物,起身慌忙离去了。
烛火在空荡荡的餐厅里跳动,阴影起伏如潮。
伊格尼兹捡起断指,重新接到伤口处,动作不急不缓,仿佛人偶师在为自己的作品装配最后的零件。按接,钉钉,缝线,一丝不苟。
――恶龙的城堡从来都不是乐土。每年堆积在这里的枯骨一根一根接起来大概能从亚特兰海沟底部排到世界树冠顶。
――可他一直活了下来。
契约符咒在手臂上若隐若现。
他低头,银发垂落,眼神寂静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