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是他认识的一张脸,只见过一次,却印象深刻,昨天他还特意叫长安去打听,有没有一个新来的长着很特别的琉璃眸色的丫头,打听到了就把她带过来,他要留在身边使唤。也不知为什幺,见到那双眼睛他就想起翠绿色的琉璃盏,那是他最爱的颜色。只可惜长安垂头丧气f 回来,说这些天宫里并没有分派过来新使唤的丫头,他还为此骂了长安几句。没想到他想找的人儿就在眼前,在他思念乳母的时候,张开眼她居然在他身边。
“是你.”他眼眸中的光芒刺到了她,她连忙褪开了他的手,移开几步,而他的目光已经追过来,亮晶晶地罩在她身上。
“你怎幺在这儿,你不记得我了?”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方才还沉静让人怜爱的面庞现在已经神采奕奕。而少女并没有像他一样露出惊喜的表情,而是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轻轻跪下:“玉垅烟扣见二殿下.”
“玉垅烟……”他的眉轻轻锁起,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时织云和梳雨已经在旁边笑着回复:“二殿下忘了?她就是皇上为您新选的圣女玉垅烟啊。”,两个人久在宫里早已学会察眼观色,看二殿下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喜欢玉垅烟。
只见他凝眉轻思,玉垅烟在地上跪着,他不说起也不说不起,只是沉思。她额头的纱布已经除去了,额角有一块淡淡的疤。记得在大佛殿他曾好奇地问起过她额头的伤是怎幺回事,而她只是用那双琉璃眼眸沉静地回望着他,那样放肆却又如此收敛,那溪水一样的明眸欲语还休却让人过目不忘。想必那时她就知道他的身份吧,可能还会在心里骂他明知故问,却根本不点破她就是他的圣女。
织云和梳雨以为二殿下看玉垅烟看入了神,两人对看一眼,唇角都忍不住浮上笑意。玉垅烟静静地跪着,低着头哪也不看,就好像入定了一般,他不说起来她也并不在乎一样。就在这时,织云和梳雨唇角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因为她们看到二殿下的脸色不知为什幺沉了下来。
“你居然骗我。”二殿下的声音很轻,她们俩听到了却并不知什幺意思,然后二殿下的手突然指向了帐外,声音拔高吓了她们一跳,“你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我也不要什幺圣女。”,织云和梳雨为这突然的状况吓得愣在了一旁。
玉垅烟这时擡起了脸,她面无表情,微仰的下巴居然有一抹孤傲的弧度,看在他眼里,总感觉她眸子里有一股藐视的意味,心里怒气大盛。宫里的大小丫头都围着他一个转,他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无尚珍宝,不曾体会被人无视的滋味。然而她,却让他感觉她无视他的存在。
“出去!”他大叫一声。玉垅烟慢慢站起身,连转身的姿势都那幺轻盈,她居然就那幺面无表情、轻悄无声地走出了大帐。
他的手指僵在了空气中,她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她会扣头,会哭闹,会请罪,甚至会求他原谅。织云和梳雨的心全都揪紧了,很想过去拉住玉垅烟,因为她们了解二殿下,你可以哄着他,顺着他,却千万不可以忤逆他,不然……她们的牙齿开始打颤。二殿下很少发怒,但脾气一旦起来就不会很快收闸,而今天还只是前兆。心里想着去拉玉姑娘,然而脚下却连动都不敢动了。
耶律重琰的手却突然捂住了胸口,大叫一声跌到榻上,一众丫头都慌了神,殿下、主子的叫个不住。耶律重琰只是弓着身子,面孔迷乱,嘴里迷迷糊糊地喊着乳娘的名字。织云见此情景慌慌张张地跑出去拉住玉垅烟:“玉姑娘,不好了,殿下好像迷症了,嘴里只喊着纳兰乳娘,你快去看看呀。”,看着织云一脸焦急,玉垅烟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回到寝殿。
纤纤素手移上他的额头,却早被他抓住,手臂也紧紧把她的身子困住,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她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就和他一起滚到床榻上。他的脸磨蹭着她的胸口,嘴里一声声唤着“姆妈”,柔顺的像只小猫,好听的声音也带着撒娇的味道。
织云和梳雨一看殿下这样,这才悟出了三分门道,但也吃不准殿下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只是遣退了小丫头,自己也悄悄退了出去。
他本就比她高,现在她的身子连动都不能动,他像一个大孩子一样脸贴在她的胸口,只看见黑长的睫毛紧紧贴着眼睑,一张脸玉雕一样精致,红润的唇里发出让人酥麻的声音:“姆妈,姆妈”这个声音几乎可以唤起所有女人的母性。他的手故计重施伸进她的衣衫罩在她的胸口,修长温热的手指却有点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好像在寻找最好的安放位置。他的手让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根本动不了半分。他的手终于安分下来,静静地贴靠如同第一次一样,黑长的睫毛颤动的频率越来越慢,他的唇贴在她的胸口,却恰恰是她最敏感的位置。或许是服用特制药丸的缘故,她感觉乳头已经膨胀,有什幺慢慢浸出来连同他的唾液一起湿透了轻薄的纱衣,露出一片粉嫩春色。而她第一次见识了他的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