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双人餐变成三人餐,好在晚上还是两个人,要是也变成三个人,他八成是要疯。言其看着怕冷躲在自己怀里的师姐,心里默默地冒出了怕冷也挺好的想法。
小满看着两人缠在一起的头发,懒得分开,躇蹰半晌,“小言其,你……会不会梦到小时候的事?”
言其手指勾着她的头发,饶有兴趣,“多小的时候?”
“不拘多小,就是以前的事也算。”
“我以前经常做一个梦。”
“什么梦?”她扬起脸,似乎十分感兴趣。
“……每天晚上亲手脱去你的衣服,然后,嗯,让你哭着求我……”
话还没说完,被小满一拳打在胸口,然后她腾地转过了身,卷着被子离得远了一些。言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想要聊天,瞪着她的后脑勺拐了七八个心思,才拨了拨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挑了个话题,“你梦见什么,以前在山上的时候,还是下了山之后?”
等了一会儿,见她仍是没什么反应,言其便猜到七八分,想了想,“我偶尔会梦到从前在山上,那会儿你的年纪明明同我差不多,却一天到晚地跟在大师兄身后,他忙得要命,你就是坐在一边巴巴地看着他,也不愿意同我一起练功夫。我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
“……”她仔细地想了想,“你从小就不爱练功夫,难道还怪我?”
可不敢,言其手指划过她的裸背,她一阵颤抖,却没回头。默默在心里又骂了声胆小鬼,“一个人练很无聊,那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很小,想要有人陪着,你却不肯多理睬我一下。”
她似乎不太能记起那个时候的事了……好像也没有多久,怎么就不记得了呢?小满没想起来,便有些怀疑,“真的是梦见的?不是记恨到现在?”
呃,当然是记着的,言其手指又在那动人的曲线上划了一下,“偶尔会梦见,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能一直记着的,不应该是快乐的事的吗,为什么会是不甘心呢?小满想起自己的梦,不是很真切,却也是有一股不甘不愿萦绕心头。
“能记得许久的,总归是这些事吧,十分高兴的,十分不甘的,或是十分紧张、难堪的事,心思细腻的才会梦见,大大咧咧的不定能梦什么,”言其的手拢到她胸前,将她抱得稍紧一些,“梦见师兄明明有红颜知己还骗你同他睡?”
声音吹着气在她耳边,小满没声好气,“你记性真好啊?”
“我猜的……”言其轻轻地揉着雪白的柔软,“师兄那种残花败柳,尝个味道就好了,我同你一起的时候,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你要多怜惜眼前人才是。”
他猜她是不会同自己说她到底梦见了什么,多半是从前的事,回忆有什么好的,她现在过得不快活么?
小满被他撩得没法,才转过身就被密密地吻住,好容易找了空隙问他,“以前的事你都记着?看来我是真的不够聪明,许多事明明想不起来,偶尔却能梦到。”
“记不起来自然是因为对你而言不重要了,”他将她的腿绕到自己腰上,“与聪不聪明没什么干系的。”
“唔--”
借着之前的润滑,他蛮横地冲到底,小满扶着他的肩膀,正对着少年人的脸,有些恍惚,那些明明是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家人,怎么会不重要呢?可是他说的似乎也没错,若是重要,怎么会记不起来了呢?她明明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忘记的啊。
这少年人的脸上,有着成年男子的占有欲望,她看得久了,便有些沦陷。身体本来就适应这样浓烈的情欲,像藤蔓一样将他缠得紧紧的,渴求他的占有与给予。
“你不要吸……”胸前又痒又疼。
这种时候,言其才不会听她的,他恨不得将她钉在床上,困在掌心,要她哪里都去不了,什么都想不了,眼里心里只有自己……果然还是想要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