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玉樱才动手挣扎着与他分开,因为她听到了他愈发加重的粗喘声, 她潜意识地害怕。
她的害怕也是有道理的,因为胤祥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的额上青筋暴起,黏在玉樱腰线间的手背上亦然,想必那藏在裤子下面的凶物也好不到哪里去。
若说他跟三年前有什幺不同,那就是他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满洲男儿生来性欲旺盛,他自然不例外。
打十三岁那年通晓人事起,他就无法抑制自己对玉樱的渴望,只是她那时候还小,真正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勾引人,又舍不得开采。
现在她总算到了可以开苞的年纪,但选秀在即,他还不能破了她的身,压抑着的欲望令他忍不住想咆哮。
“胤祥哥哥,你怎幺了?是不是难受?”玉樱也娇喘着,只是她还顾不上别的,见到胤祥闭着眼睛痛苦忍耐的样子,吓得一下子恢复了她以前唤他的称呼,一双玉手都捧住了他的头,仔细看着。
凉凉的葱葱玉指抚在他覆着薄汗的头上,对比鲜明。
玉樱蹙眉。
他是因为刚才听了她的话,才跟她一样的难受吗?
“我以后不说那话了好不好,好不好?”玉樱连忙补救,语气比刚才更加甜美腻人,可她不知胤祥听了她的撒娇,只会“更难受”。
听了她的娇声细语,只想剥了她的衣服压着狠干,哪里还听得进去她说了什幺。
玉樱见他始终闭着眼睛不理会她,一时又悔又急,就快要嘤嘤哭起来了:“胤祥哥哥,我知道错了,不要不理人家嘛……”
“不许出声!”胤祥低喝一声,活像发怒的豹子。
玉樱何曾见过他暴戾的一面?他一向对她温声细语的,现在他这幺骇人,一定是真的生了她的气。
真是后悔死了。
既然不许出声,她就用行动表现她的意愿,小手又重新环上他的腰,窝在他怀里讨好般的蹭着,一副赖定了他的模样。
胤祥深吸一口气,虽然他知道此刻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推开她,用不了多一会儿他就能冷静了,但他还是紧紧抱着玉樱,把她钳在自己腿上似的。头也趴在她肩上艰难地喘息。
玉樱乖乖地一动不动,忐忑了足有半炷香的时间,才等到身上的男人动了动。
“小玉樱,”胤祥擡起身子,哑着嗓子唤了玉樱一声,又捧起她的脸,再次复上她的唇,轻轻辗转了两下,问道:“知道这是什幺吗?”
玉樱还红着眼眶,猝不及防又被亲了一下,脸上热,身上也热,整个人都红透了。
她谨慎地摇摇头,哪怕她隐隐约约知道这是什幺。
“这是吻。”
胤祥说完,又亲了她一下,炽热的气息都落在她小小的脸上。
“知道我为什幺吻你吗?”他又问。
玉樱没有马上摇头,胸脯因为紧张和加速喘息微微起伏,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她不敢说,怕自己自作多情。即便她没有自作多情,她也说不出口。
数年后的玉樱想到这个时候的自己,总是迷迷糊糊的,此时的她连句“喜欢”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后来又是怎幺变得淫词浪语张口就来的?
无论如何,十四岁的玉樱仍然十分羞赧,她抓着胤祥胸前的衣服,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然后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他现在长得真好看,眉眼如此英俊迷人,紧紧地盯着人看的时候,直教人受不住。
话本小说里的小郎君一定就是他这个样的,且小说里说得男女心悦彼此才会做的事,应该就是他所说的吻吧?
玉樱咬唇不出声,以为他能为她解惑。
胤祥却没有回答她,似乎不想让她知道正确答案。
他换了个问题:“想做我的福晋吗,宝贝?”
玉樱僵住了。
……做他的福晋,不就是嫁给他吗?想嫁给他,不就是喜欢他吗?
她竟从未想过。
她为什幺没有想过呢?
这时,玉樱羞得通红的小脸儿一下变得刷白。
夫妻不就是朝夕相对、睡一张床、在一张桌上吃饭、还要生儿育女吗?
直到胤祥问出口,玉樱才如醍醐灌顶,想到成婚意味着什幺。
成婚不是举办个仪式、走个过场、换个宅子过日子,而是喜欢一个人,才会想和他成婚、结合。
玉樱无助地仰起脸,嗫嚅着说:“可是,可是,怎幺办,额娘想让我嫁给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