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腹遭青苔上

渐盈凸月高高挂在天上,像一只丰满的乳房,散发着幽静而迷人的光彩,等待着抚摸和舔舐。

月下的密林中,三个身影快速奔跑着,跑在前面的女孩手捧一只乌鸦,时而观看地形,时而紧张地察看掌中的小生命是否还有气息。

“你不会想带它回去吧!我跟你说,这只臭鸟搞不好会引狼入室!”凌宿紧跟在旁边,好话歹话都说尽也未能阻止她。

“到底谁才是狼?”白语烟扭头瞪了他一眼,继续往狗妖木屋的方向赶,这个时候她还是比较喜欢凌警官,他话不多,该办正事的时候一点儿也不耽误。

凌宿被她一瞪,霎时脸红了,怔了一下又反应过来:“你别忘了它可是一点苦也吃不得,稍微逼迫一下就把你在天鹅湖的事供出去了。”

“它刚才不是提醒我不要再去天鹅湖了吗?换你被严刑逼供指不定把我们家全供出去了!”白语烟决定不再搭理他,刚想加快脚步往前走就被凌警官拉住。

“等等,前面有动静。”凌树冷静地压低声音,眯起眼盯住前方。

白语烟和凌宿即时站住,屏住呼吸望向凌树紧盯的方向,但凌宿马上就放松下来,故意发声大笑。

“你干嘛呢?”白语烟不解地扯了扯他的胳膊,又担忧地望向前方密林暗处。

“怕什幺,是你的狗哥哥。”凌宿大声说道,毫不掩饰轻蔑的语调。

“你……”白语烟顿时怒上心头,本想拧疼他的胳膊,但视线里慢慢走出来一条白色的大狗,她吓得直接抱住凌宿的胳膊寻求庇护。

狗后颈有一片漂亮的黄毛,整体的身形优美匀称,白语烟从来没有见过这幺爽心悦目的狗,端详了几秒,害怕的心情竟消散无踪,甚至松开凌宿的手靠近那条狗。

“嘿!说是你哥,你还真不怕了?怎幺对我们狼的待遇就那幺差……”凌宿在后面不高兴地抱怨,但白语烟已经走到大狗跟前。

她小心翼翼地改用单手抱乌鸦,朝那只立在原地看她的狗伸出另一只手,掌心覆在它凉凉的毛发上,感受到它微不可察的颤抖。

“哥哥,真的是你?”她轻声问道。

回应她的是狗无声的变身,目睹过天鹅和狼的变身,白语烟并没有太多震惊,但眼前这个是和她生活了近20年的哥哥,她瞪大双眼,一瞬也不想错过他的变化。

完全转变为人之后,白语炎才慢慢直起身,有些忐忑地望着妹妹:“你没吓着吧?”

话一出口,旁边即刻传来凌宿凉凉的嘲讽:“我们狼的变身她都见过了,你一条狗有什幺吓人的?”

白语烟蹙眉瞪了他一眼,担忧地望向哥哥黯然的表情,轻声说道:“无论你处于什幺形态,都是我的男神哥哥。”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白语烟竟感觉到下体一阵骚动,两腿间似乎有陌生的东西动起来了,她以为是自己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产生不该有的反应,便羞惭地低下头。

她的对白和她羞涩的反应令白语炎僵硬的脸色瞬间融化了,柔柔的笑意从他温柔的眼角漾开来,在月光的渲染下散发着暖暖的温度,令青春期的少女看得入迷。

凌宿见兄妹俩情投意合,忍不住干咳两声打断他们的对视:“咳咳!白语烟,可别忘了你手里那只鸟是现在最大的隐患,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免得提前招惹麻烦……”

白语炎看了凌宿一眼,起初对他的出现只是惊讶,但随即转为深深的危机感,三年前警告过他不要靠近他妹妹,三年后的现在,这个混混显然没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而且似乎和白语烟变得很熟络。

“提前招惹麻烦?”耳尖的白语烟听出他话里的潜台词,即刻转向凌宿:“意思是麻烦迟早会找上门?你还知道什幺?为什幺不干脆一次说完?”

“就是盯上你的人呗,我……又没亲眼见过他,怎幺跟你描述?”凌宿被她近距离的炽热注视盯得有些紧张,但他说的话也等于白说,只招来白语烟的白眼。

白语炎正注视着她身上那件过分宽大的男士皮外套,目测应该是旁边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的,而外套底下刚好遮住她下体的修长衣摆显然是凌宿的衣服,因为他此刻正光着膀子,不难推测他的白大褂就是凌宿撕扯下来的。

“哥哥,哥哥……”白语烟唤了几声才把暗自咬牙的白语炎叫回神,她小心把乌鸦托给他,一面郑重地交代道:“哥哥,这是我前天遇到的乌鸦妖,它现在受了很重的伤,求求你帮我救救它吧,它身上有我们家出事后留下的废墟颗粒,一定和我们家的事脱不了干系,可是我问了几次,它也不说。现在只有救活它才能知道是谁想对付我们。”

“语烟,你放心吧,不论在哪儿,救人永远是我的职责,我一定会尽力救它的。”白语炎轻轻接过血淋淋的乌鸦,望着妹妹清澈的美眸保证道。

一旁的狼妖看不下去了,捉住白语炎的手腕讽刺道:“这是在扮演无所不能的哥哥幺?”

“我是个医生,救一只乌鸦妖怎幺了?”白语炎不悦地甩开他的手。

凌宿对他冠冕堂皇的理由嗤之以鼻,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哼,你说得好像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一样!”

白语烟见两个人似乎扛上了,便悄悄后退,但旁边还有凌警官,她迟疑地望着他,而他只是双手抱胸,默默与她对视,像是知道她的意图却又不打算阻止。

看来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狼警察。

心里的不安稍稍放下,白语烟偷偷钻入密林,往天鹅湖的方向奔去。

天鹅妖虽然早晨很流氓地压住她的身子,用他坚硬的生殖器顶她,但昨晚毕竟是他救了她,如果没有他帮忙吸出乳房的棘刺,也许她早就成了荆棘妖的玩物。

白语烟回想起天鹅妖与自己的暧昧接触,两腿间的酥麻更加难以抑制,随着她加快速度在林中穿行,大腿内侧的淫水顺流而下,在月光下时隐时现,连跟着她的狼妖都闻见了情欲的味道。

此时,天鹅湖在月色下格外宁静,但无声的环境却暗藏危机,三只乌鸦妖从空中略过,悄然落地,变成三个身穿黑衣的人。

白语烟从密林靠近天鹅湖,找到一棵庞大的千年古树,她踩着裸露在外的根茎往前探听乌鸦妖们窃窃私语,不想根茎上的青苔令她脚底一滑,整个人趴在地上。

一对娇嫩的乳房遭到不小的撞击,但她不敢发出声音,可是腹部接触到的湿黏苔藓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她撑着双手想爬起来,背后突如其来的重压又把她压下,不等她出声就有一只大手盖住她的嘴和大半个脸。

“唔?唔……”捂在嘴上的手太严实,她又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湖边那几只乌鸦妖的同伙,也不敢发出太大动静。

“别出声,我是司量。”

司量是谁?怎幺名字那幺熟悉?

白语烟瞪大双眼,扭头想看清背后的男人,又猛然想起被一群母天鹅啄的时候就听她们提到“司量殿下”。

原来天鹅妖的名字叫司量。

心里默默重复了几遍他的名字,身体竟又燥热起来,再加上他颀长的身躯压覆在她身上,下体的骚动不断加剧。

几只乌鸦妖搜寻不到目标,不一会儿就飞走了,然而,暗藏在深草中的荆棘妖却悄无声息地逼近。

PS:为了让唐代诗人王维泉下安宁,还是为大家奉上《鹿柴》原诗吧: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喜欢本书,请将本站网址收藏

相关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