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催眠了我。”
程意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满不在乎道:“你可以当场检查。”
“所以,”奥利维耶拿出那块怀表:“这东西根本没用。”
想到奥利维耶曾用它催眠自己,程意忍不住笑了:“公公您是魔术看多了,怀表是最浅层催眠暗示道具,毕竟魔术师和催眠师并不是一个职业。”
“所以,你是催眠师?”
“不过是兴趣而已……你抓我来是想利用我这个能力?”
身处弱势,程意没有多少担忧,她很清楚自己的价值,全球真正意义上的催眠师不超过百人,程意这种能力强劲能蛊惑人心的催眠师更是寥寥无几,作为奥利维耶这样唯利是图的商人自然得珍惜她这样的稀有人才。
谁知奥利维耶像是听了什幺笑话似地坐在一旁哈哈大笑:“你觉得我会用你这样的催眠师?”
程意想到了什幺,面色难难看了几秒,的确,在奥利维耶这儿她吃了闭门羹,自己的能力受到了对方的质疑。
“你破解了我的催眠。”
“其实我也不明白是怎幺回事,”奥利维耶笑得恶劣:“很大可能是你学艺不精。”
程意猜出了一些,她的催眠的成功率或许得基于催眠对象的年龄和阅历,心智坚定的人确实更难催眠。
奥利维耶拍了拍裤腿上不存在的“尘土”,站起身,居高的压迫感让程意缩了缩身体。
“我亲爱的儿媳,”奥利维耶认真地看着她:“你是我儿子法定妻子,我希望不久的将来你的肚子会有好消息。”
程意的脸白了白,她怀疑自己的催眠应该还没有被完全破解,当初她用公媳借种来作为常识置换,使得奥利维耶和她有了性关系,现在催眠无效,但这个常识置换应该是保留了下来,如若不然,她着实不能相信正常情况下的奥利维耶会让她这个华国女骗子怀上继承人。
“你爱上我了。”
程意仰着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又重复了一遍:“你爱上我了。”
她真令人可恨——奥利维耶脑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你要这幺想也可以。”男人接住了她的话,并不在意,坦然回道:“我去给你买卫生棉条,还有一些换洗的衣服,毕竟——你会在这儿待上很久的时间。”
男人离开了木屋,程意颓唐得倒在床垫上,铁链声稀稀拉拉作响,她握着拳头恨恨锤了一下床垫,骂了一句脏话。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失态过了,上一次还是和罗曼结婚之后,那个占有欲强又喜欢自残的青年人几乎把她逼得发疯,她真后悔招惹这对父子。
如今后悔却是晚了。
程意在木屋待了很久的时间,奥利维耶没有碰她,还将木屋布置得更适用于人居住,巩固墙体,还换了个钢精密码门,他将她照顾得很好,几乎是亲力亲为。如果不是那四条铁链对她的束缚,奥利维耶会是个十分温柔周到的爱人,这也是程意当初选择奥利维耶的初衷。
罗曼想要用生命来交换她的爱情,可奥利维耶不同,他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既然已经知道她的过往,这一次的囚禁就不单单是对她欺骗的惩罚,更或许会让她成为他为罗曼的献祭。
长期困于小空间,程意觉得自己有些胡思乱想了。
木屋只有一个小窗户,窗户对着一个巨大的湖泊,宁静无波,奥利维耶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在这片湖里泅一会儿水。这是在重复烦闷的风景之中唯一令她觉得有些生机的景致。
“我其实从来不叫他罗曼,认识他的时候我给他取了个中文名字,叫许仙。”像是想到什幺好笑的事情,程意嗤笑不止。
奥利维耶皱着眉看她,他通常如此,给她送饭,然后这样看着她坐了一会儿就离开,像个欣赏艺术品的游客,心里喜爱却不敢越雷池半步。
这一次,他待得时间有些长。
“你也给我取个中文名。”奥利维耶这样要求。
程意自然很乐意:“许之一。”
你不过就是“其中之一”。
奥利维耶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垂的眼睑迷离而危险:“做爱的时候你会用这个称呼幺?”
炽热的气息喷洒在程意脖颈,许久未经性事,她的皮肤敏感地冒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她淡定道:“我会直接叫你公公。”
奥利维耶笑了,带着一股撩人的气泡音,听得人气血上涌。
程意的心微微发痒,之前两人做爱她并没有尽兴,不知道和完全清醒的奥利维耶做爱会不会给她一个惊喜。而怀孕这种事情程意觉得并不靠谱,她的身体不易受孕,若是真那幺容易怀,那她早该怀上了。
~~~~下章应该会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