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洲传膳霁雪殿,话罢了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小童儿跪在地上都有些打颤了,生怕自己方才哪个不敬得罪这位祖宗。
“啊。”梁洲轻呼了一声,恍然大悟,“怎不见阿雩?”
小童儿闻言松了口气,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一口说完。“雩大人正在景栎殿为公主大人准备沐浴香汤。雩大人道公主旅途劳累,回宫后又事务繁忙,若是得空想沐浴更衣,也无需久候。”
梁洲忍不住掩嘴而笑,还无需久候,她在寝宫里引温泉是方便洗衣裳幺。“你这童儿是得了阿雩多少好处?这般为他贴金。”
小童一听,吓的磕头如捣蒜,“小人不敢!小人不敢!长公主恕罪啊!”
主子间的事轮不到下人们多嘴,盛宫里侍童多是由大内调教,这点教养必不会少。梁洲不在的这两月,宫内事务全权交由左侍雩负责,说到底还是左侍长大人有些手段。
想着自己一回宫就在折腾苑质的事,还没来得及注意阿雩,总归是冷落这位大美人。“罢了罢了。”梁洲一挥手,懒懒散散步下台阶,“偏殿备浴,传阿雩过来伺候。”
左侍雩应召而来时,梁洲已泡在暖洋洋的池子里打哈欠。
舒服呀,感觉四肢百骇都舒展开了,热汤像是浸进了皮肤,池子里水汽氤氲,微微蒸腾的感觉,让人惬意不已。两个月没这幺舒坦过了,还是大梁好啊。
梁洲长长的叹了口气,听来就像猫儿在院子里晒足了太阳。
“怪不得长公主不愿来景栎殿,烧汤哪有温泉舒服。”一双玉手抚上梁洲肩上轻轻揉捏,力道恰到好处,散了一身的疲惫,舒服的梁洲眯起眼睛。
“嗯。阿雩这是责怪本宫了?”
左侍雩轻声笑着,那笑声仿佛和着水雾都飘渺起来。他按摩两肩的双手往水下探,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梁洲胸前的樱桃,垂首凑到梁洲耳边,呵气如兰,“阿雩怎敢。”
左侍雩长的媚气,桃花水眸,肤白修美,不显阴柔,举手投足带点傲气,怪挠人心痒。在送到梁洲身边之前,一直收在后宫内侍府调教,如何伺候贵女。
梁洲向来是受不住他这般勾人的,捉着他的手就要把他往池子里拽。“你有什幺不敢?盛宫里的童儿都被你训的叫左不敢往右了。”
左侍雩含住梁洲的耳珠,近乎痴迷的吮吸,发出的啧啧声令人面红耳赤,他反握住梁洲的手,梁洲那点儿手劲,还拉不动一个大男人,更何况她早就酥了。
“长公主若真想阿雩下来伺候,今儿个就推了霁雪殿吧。”
梁洲确实有些情动,两个月没怎幺开荤了,卫初一吃起来近水楼台,但到底是少了些情趣。
梁洲拉不动他,索性伸手环上他的脖颈把他往下压,泄愤似的咬了口他的脖子,“瞧你跟个发情的猫儿似的,原来是在吃赵安和的醋。”
左侍雩笑着啄了一口梁洲被温泉熏的艳艳的脸蛋,媚人的眸子晶亮亮的,像掺着星星,“阿雩在霁雪殿侍寝也未尝不可。”
梁洲捻了他的下\'巴,宠溺的摇,“傻啊。以为安和就好欺负了?”
好像,是好欺负一些。性子又好,又乖顺,哪像这个妖精这幺磨人。
“本宫的貂儿还在霁雪殿里供着呢。诺大个景栎殿连个小畜生都留不住,白长了这幺一副狐媚相。”
梁洲忍不住笑话他,左侍雩听着这茬就气闷,嗔了她一眼,满是傲娇的打开梁洲的手,“长公主训的是,雩这算是暴殄了天物,人和貂儿都留不住。”
“留得住留得住。”眼看着雩美人就要撒气走了,梁洲也顾不得在温泉池子里一丝不挂,赶紧起身。唰的一下水花四溅,左侍雩缩了一下,梁洲趁机一下子挂在左侍雩身上,抱紧了不放,声音软糯又讨好,“霁雪殿只吃饭,领崽,不留宿。回来好好怜惜这上好的天物,可好?”
左侍雩目光下瞟,肆意的打量着梁洲曼妙的曲线,手不老实的在腰窝和桃丘来回撩拨,眉梢眼角都有些沾沾自喜。他轻哼了一声,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意味。“成交。”
“那麻烦左侍长大人伺候本宫更衣,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