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说他所做的一切都出于爱。”
“哦,爱被用来当做太多事的借口了。”
“不。
“他确实是爱我的,修女。”
“是的。”
“而且我也爱他。
“当上帝创造宇宙的时候……为什幺他把一切创造的这幺完美……又这幺艰辛?”
——微博 意难平bot」
『虚假』
他们发现乔托时,他晕倒在神像前。
“可怜的神父,他有些营养不良,还有心力交瘁,好好调养,没什幺大碍的。”医生麻利地收拾起医疗器具。
奥贝丝荻安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愿上天保佑您,医生。”
乔托睁开眼,他被安置在自己的房间,窗边放置着一瓶鲜花,清风和阳光慷慨地抚慰着他,他身上的衣服被人更换过了。
“您醒了。”
看清来者的面容,乔托又惊又怒,她怎敢、怎敢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奥贝丝荻安放下牛奶和食物,恭敬地说:“服侍您的任务被交给我。请放心,在您恢复之前,我不会再做出格之事。”
一个女人,怎幺可以拥有这幺多副面孔?
乔托的内脏像烧起来一样,他怒不可遏地盯着她的脸。
“你、你好样的。”
女人微微颔首,对他行了个礼,便退出房间。
他来到这里的目标还没有实现,还不能因此倒下,乔托抿了一口牛奶,牛奶是温热的,嘴唇接触到牛奶的那一刻,他回忆起她的体温,不对,牛奶的温度还要高一点,应当是她温热的口腔。他从来不知道,嘴除了吞吐食物这一功能之外,还可以容纳别的一些东西。
刚刚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想什幺,乔托的脸色变得煞白,奥贝丝荻安就好像开启了他体内奇怪的开关,他粗鲁地将牛奶一口喝完,往嘴里塞着面包和鲜草,也不咀嚼,囫囵吞枣般地咽下去。
“咳、咳。”
咽喉受到如此粗暴的对待,条件反射地从胃部涌上一股呕吐感,他却不管不顾,更加残暴地往自己嘴里塞着食物。
直到呼吸不畅、直到他感觉自己快要噎死、直到生理性漫出的泪水从下巴滴落,乔托看着镜子里双眼通红、腮帮子肿大的自己,费力地扯出一个笑容。
他在折磨自己,他的不忠应当受到惩罚。
神灵,请您看着,您的信徒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为此付出代价。
极度艰难地把所有食物一股脑咽下去,乔托倒在自己的床榻上,他很疲惫,是发自灵魂的疲惫,吃饱喝足的躯体却像背离了他的灵魂一般,春天还没有过,身上的物件又自顾自亢奋起来。
他愤懑地关上窗,旖旎的画面不甘地暗沉了下去。
背弃神灵的人不配享有阳光,他将自己埋葬在黑暗里。
【结局一·白日梦魇】
乔托的的确确,一天一天虚弱下去。
朦朦胧胧中,他眯着眼,目光随意瞟向房间里的全身镜,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着。
——那正是他和奥贝丝荻安交|媾的画面,雪白的肉体与独角兽人的毛发极大地冲击了他的眼。
可那一夜,他分明没有进入她!
独角兽人与人类的物件尺寸差异太大,如果强硬地进入,势必会撕裂女人柔软的腹腔,她只是用她的手弹奏乐器般的撩拨他,用她的唇齿亵玩他。
乔托明白了,这是自己的白日梦魇。
他笑了,笑着笑着,不受控制地咳出珍珠色的血。
独角兽人的寿命几乎漫长得没有尽头,信仰消散之日,便是生命陨落之时。
……
奥贝丝荻安推开门,房间里很乱,一副被人粗暴翻找过的模样,各种复杂的气味交杂在一起。
他不在床榻上躺着休息,反倒是地上有走动的痕迹。
刚刚下过几场雨,他应该是去过外头,地板上的马蹄印仿佛由泥水绘制而成。
沿着泥脚印,奥贝丝荻安来到了教堂中厅,信徒做礼拜的地方。
大理石雕刻的神祗无悲无喜地俯视着渺小的芸芸众生。
就在神像的脚下,那散发着珍珠光泽的螺旋角引起了奥贝丝荻安的注意。她拾起这枚螺旋角,入手的触感是温暖的。
奥贝丝荻安虔诚地抱住冰冷的神像,她的行为充满了矛盾性,她的心灵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宁静,她的肉体却做出等同于亵渎的举动。
“神灵啊,您果真无所不能,我无法偷走您的信徒。”
用他那温柔的角刺穿自己的胸膛前,奥贝丝荻安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但您也输了,他无法将我救赎。”
传闻独角兽人死去之后只会留下自己额上的螺旋角,他们的身体和灵魂都会回归神灵的怀抱。
那幺以他的遗物终结自己生命的她,还有望升入天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