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房内鸦雀无声,吴樾倚坐在正位上,以手揉额,浑身散发着阴沉之气。方氏静静在一旁,盛了一小碗醒酒汤,轻轻递给吴樾,吴樾示意她先搁下,方氏便坐在了吴樾身侧。
周妈妈与方氏眼神交汇,都心照不宣,静静等着这个男主人发话。
“怎幺回事,说罢。”吴樾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周妈妈赶紧开口道:“原是有人来跟夫人告发佩姨娘,这才派了人去查看,果不其然...”
“你说。”吴樾打断了周妈妈的回话,看向方氏。
“晚间鸿儒阁伺候侯爷的画扇来告发,说是佩姨娘与人有染,侯爷也是知道的,妾身向来不喜这些勾心斗角....”方氏看着吴樾,眼里柔情似水,“想着那画扇从前与佩姨娘都是在鸿儒阁的,想来是妒忌生恨,拿风言风语做些文章,是以也没上心,只派了个粗使婆子去瞧了一眼。”
“说来...也是妾身管理后院的疏忽...”方氏似有愧色,“那婆子去葳蕤阁,见大门紧闭,灯也似乎熄了,便敲了敲门,想问候两句便回,谁知侧墙根翻过一个人影...婆子这才大叫,寻人逮住了那人...”
“是、谁?”
“是...鸿儒阁院外,侍奉侯爷外出车马的小厮袁卫。”
“人呢?审过了?”
“自然是什幺都不承认的,只是...”方氏欲言又止。
“有什幺便说。”
“是,妾身派人去搜了袁卫的屋子,翻出了一个肚兜...画扇说...是佩姨娘之物。”
吴樾转头看了一眼摆放在桌上的肚兜,心里便是一寒,这个肚兜他曾见过佩儿穿过。
方氏看了一眼吴樾的脸色,继续道:“妾身想着她从前与佩姨娘一个屋子,想拿她的贴身之物也不是无机会,只是...只是若是佩姨娘真的丢了这幺个肚兜,自然早寻了,鸿儒阁也无人知晓...
这...”方氏仿佛十分为难的样子。
“画扇呢?”吴樾冷冷开口。
“在外间候着呢,侯爷可要问话?”
“设计谋害姨娘,打一顿发卖出去。”吴樾木然下达命令,闭眼以手揉眉心,很是头疼的样子。
“侯爷...那...这...”方氏有些不懂吴樾究竟是何意思。
“这肚兜,不是她的东西,此事到此为止。”吴樾说罢,起身离开。
方氏静静坐在原处,心内波涛暗涌。
“夫人,您看...”周妈妈也有些无措,“侯爷这是知道是画扇刻意栽赃了?”
方氏摇了摇头,道:“侯爷怕是信了,只是...他即便信了,还是保住了那个妓子。”
“夫人。咱们怎幺办?侯爷会不会知道咱们在后面推波助澜?”
“怕什幺?横竖那肚兜是画扇自己偷拿的,东西也是她找人放去袁卫房里的,一应往来我们都不曾插手,不过是让她做的更顺利些罢了。能拿着咱们什幺把柄?”方氏冷然道。
“夫人,这佩姨娘非池中之物啊。寻常人家,便是夫人,良妾出了这种事,即便不沉塘,那也是脱层皮,侯爷却这幺轻而易举揭过去了...”
“是啊。是我小看了她,也小看了她在侯爷心里的份量。从前我从不在乎夫妻情分,是因为他对谁都一样冷淡。可如今...”
可如今,一个卑微下贱的妓子竟被他如此爱护,想她方氏嫡女,名门闺秀,竟会输给一个妓子?要她如何甘心。
“周妈妈,葳蕤阁的避子汤药...”
“夫人可是要加些东西?”干脆一了百了,让她永远没了子息。
方氏摇了摇头,淡笑道:“加就不必了,换点东西便是了。”
葳蕤阁内还静悄悄的等着外间消息,早早得到吴樾外出可能外宿消息的佩儿,天刚擦黑便在丫头的劝说下,早早歇了,谁知刚睡着没多久,外面便嘈杂起来,更有人守住了院门,搞得人心惶惶的。
玫儿去打听,说是闹了贼。大家便都没了睡意,静静坐着等待消息。
“也不知这贼人抓住了没...”佩儿看了眼院外,担忧道。若是藏在某处,侯爷晚归碰着,伤了侯爷可怎幺好。
“是呀,想来真是可怕,姨娘方才一人独自在房内,若是贼人闯进来,奴婢们可万死难辞其咎了。”棠儿拍着胸口,满脸担忧。
“我倒没瞧见什幺贼人。想来是大家都睡得早,黑灯瞎火的,兴许是猫扑出去,婆子们看错了。”玫儿安慰道。
“侯爷回来了吗?”佩儿总觉得心绪不宁,害怕吴樾出什幺事。
“想是回来了,闹了贼,多少要去禀告侯爷一声的。”
佩儿点了点头。刚想说什幺,只闻得外间有人喊:“侯爷来了。”心里的石头,才瞬间落下。
“想是侯爷担心姨娘,这幺晚还要来瞧瞧才安心。”玫儿笑着说,连忙与棠儿迎出去,打了帘子请吴樾进来。
佩儿闻得吴樾一身酒气,猜想他喝了不少酒,便赶紧叫玫儿去煮些醒酒茶。玫儿刚应声,吴樾便开口道:“不必了,你们都出去。今晚不必侍奉。”
玫儿与棠儿对视一眼,料想吴樾是要...便都通红着脸应声退下。
佩儿只好过来伸手扶吴樾去床边坐下,弯身替他脱了鞋袜。
吴樾擡眼打量着佩儿,眼里饱含着佩儿看不懂的情绪,只是全身散发的阴沉冷意,让佩儿有些害怕。
“爷...您怎幺了?”佩儿呐呐开口。
“你可曾...丢过什幺东西?”
丢过什幺东西?不曾啊。
佩儿摇了摇头。
吴樾伸手将人猛的拉入怀中,以手擡起她的下巴,死死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一般。
“爷,您...怎幺了...”佩儿心里有些害怕,说话声音也变小了。
“你知道今晚抓到的贼人是谁吗?”
“奴婢不知。”佩儿摇了摇头。
“袁卫。你可认识?”
佩儿略思索一下,答道:“曾见过一两次,还在鸿儒阁时,有次他来问侯爷车马备好何时出门,在门口悄悄探了头进来问,正好奴婢瞧见。”这袁卫可是偷盗了什幺东西吗?看上去傻愣愣的,不像贼人呀。
“你觉得,他与爷我,谁更好?”
吴樾的问话,让佩儿有些懵然,略迟疑片刻,答道:“当然是侯...”
“若我不是这镇北侯呢?若他是镇北侯,你是否也一样对他一片深情?”
“侯爷...您怎幺...”
“回答我!”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让佩儿吓得一抖。却仍是小声答道:“奴婢只对爷一片深情。”
呵...骗人。女人都是骗子。自己曾经一事无成之时,她林芷何曾看过自己一眼;而自己后来终究凭自己做出一番事业想去告白的时候,她林芷还不是傍上了一个富二代,对自己不屑一顾吗?女人看重的,不过是权势、地位、金钱。
只有傻子才会信,信她们口里的爱情。现在自己有了该有的一切,她不还是在贪心不足,勾三搭四吗?
自己居然会为了她冷落出身名门的妻子,为了她冷落满院妾侍,为了她忍气吞声带上这顶绿帽子。
林芷啊...林芷...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恨你...也有多爱你...
吴樾突然翻身将佩儿压在床上,伸手扯过床幔将她双手绑在头顶固定住,伸手去撕她的衣物。
“侯...侯爷...”
“爷今晚不来,你便按捺不住了?春闺寂寞,忍不住要偷人了?”吴樾冷冷的语气,让佩儿浑身一抖,才明白发生了什幺。
“侯爷...不是的。奴婢没有。”
“没有?袁卫来你院子里做什幺?赏月?”吴樾撕开她的衣襟,恨声道,“你这幺早熄灯做什幺?不是静候情郎?”
“不...不是的...侯爷您信奴婢...”佩儿摇头解释着,却不知从何解释。
“那他房内你的肚兜哪来的?他买来自己穿的?”吴樾冷声道,伸手撕扯掉佩儿的肚兜随手一扔。
“肚兜?”佩儿不明所以,却只是一直诉说着自己的冤枉,“奴婢从来没有过,奴婢只想伺候侯爷,奴婢没有...”
“闭嘴!我一个字都不信!你说什幺我都不信!如果当时在绮云楼,替你赎身的不是我,是旁人,你也会这样对他不是吗?”吴樾说到最后,声音减弱,充满了无力感。
这是自然,若佩儿遇到的不是吴樾,而是旁人将她救出,待她真心,她自然也要以真心回报。可,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命运安排侯爷遇到了她,她自然此生都是侯爷的人。这种假使的罪名,要她如何承受?
“侯爷...奴婢没有做对不起侯爷的事,奴婢没有...”佩儿泪如雨下。
“有没有,爷检查一下自然就知道。”吴樾说着,伸手插入细窄温热的甬道中,里面虽湿热,有水润感,却无腻滑黏着之感。且甬道紧致,并不像刚刚做过的样子。
佩儿含泪看向吴樾,吴樾并不言语,阴沉着脸,抽出手指,继续探入后穴,后穴之中涩涩难入,更是未有欢好之征。
佩儿难受极了,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她对侯爷一片真心,原以为侯爷会信自己。侯爷刚对她说那般深情的话语,她乖乖在他们的“家”里等着他回来,却等来的是这般羞辱和不信任。
“看来还没来得及做什幺。”吴樾残忍地开口,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开扩后穴,“爷平日没喂饱你,所以你才想出去偷吃?以后爷天天喂饱你,让你没那个力气出去偷吃!”
说罢,腰腹一挺,硕大的分身在没有完全润滑的情况下,生生顶入了娇嫩的后穴之中。
“啊....!疼!....不要....”佩儿疼的小脸一白,嘴唇不住的颤抖着。
“你可不要再说不要了,爷会误会你想留着精力去伺候别人。”吴樾残忍地笑着,下身狠狠地抽动着,带出汩汩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