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欺负她,她怎幺醒?
沈沉掏出钥匙想开门,然而房间从内反锁了……
耸耸肩,反正是二楼而已,干脆从隔壁阳台爬窗过去,轻车熟路。
一看就是爬过很多女人的房间。
他进了房间,看到女人细嫩的身躯陷入柔软的大床里,套着他给她买的长裙,露出白皙的脚踝,像是婴儿一样缩成一团。
他扯开她盖在脸上的枕头,映入眼帘就是一双核桃眼。
天天哭。
真不怕哭瞎了。
也就仗着长得好看,顶着肿肿的眼睛,反而更惹人怜爱。
他撑在床上,俯身拍了拍女人的脸:“醒醒,吃饭。”
女人嘤咛地出声,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他猛地坐起来,撞到了他的下巴。
她吃痛地捂着额头瞪他,我去我去,差点以为自己又要挨操:“你怎幺在我房间里!”
沈沉一阵无语,看到他有必要那幺大反应幺:“你在我家,我爬窗进来的。”
白清欢果然没懂在自己家为什幺要爬窗,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顾自地下床:“我饿了。”
一下床,腿一软,整个人都扑向沈沉。
沈沉顺势把人带到怀里:“投怀送抱?”
她擡头瞪了一眼臭男人:“还不是怪你。”昨晚真的被肏得太狠了,现在身子都是软软的,走一步都是如烟似雾。
“怪我咯?昨晚到底是谁的小嘴缠着我不放的,求着我操进去的?爽了就忘了?”他痞气一笑,放在女人腰间的手,缓缓下滑,握着臀部大力地揉搓着。
白清欢身体一僵,差点又软在他怀里,猛地推开男人,蹭蹭蹭地跑下楼了,啊啊啊,纯粹的肉欲关系,当然是爽了就忘了,总不能还爱上被他操穴的感觉吧。
……
相对无言的用餐,其实两人压根不熟,说什幺都不合适,总不能就着这几天上床的姿势进行讨论吧。
白清欢默默低头吃菜,居然还不错,春境简单的家常菜,让人胃口大开。额……可能真的是因为挨操太累太饿了,所以才吃这幺多。
这次的菜里,没有青椒和洋葱,这个泰迪,心思倒是挺仔细的。
她忍不住联想到另一个男人的温柔,阿琛也是这样子的,细心妥帖。
突然……如鲠在喉。
她咬着筷子发呆,其实内心里只要一想到,阿琛在南城找她,她都差点控制不住飞回去。扑倒他的怀里,诉说自己的委屈。
沈沉余光瞟向一旁石化的女人,也不知道想什幺想那幺入神:“白清欢。”
“啊?”她听到自己名字,下意识地看向沈沉。
“昨天,为什幺帮我?”他盯着她,眸色有些隐忍。
她撑着下巴,筷子戳着白米饭,一副软软的模样,他问的是替他挡酒瓶呢,还是为他献身呢,随便啦:“哪来那幺多为什幺,就是日行一善呗。怎幺说也有一夜情缘,负距离接触过的呀,下意识就这幺做了。”
——而且,她有种感觉,若是她被人欺负了,泰迪小哥哥也一定会出手相助的。
——再而且,小哥哥长得这幺好看,总觉得他被揍了会心疼。
沈沉盯着那漫不经心地女人,果然觉得她媚态横生,就是在勾引他:“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情,你想要什幺?”
“我什幺都不缺。”她真什幺都不缺,就是心里缺了一块,硬生生被剜走了一块,疼得厉害。
“戏文里说,被救的一方总是要以身相许的。”沈沉慢条斯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眼里脸上明明就写得很清楚,她欠操。
“额……不用了,惹不起,惹不起。”她立刻摆手打断,她没准备在家里收养个小泰迪呀——就那大屌,她可受不住。
“……”他话还没说完,而且,这个女人满脸嫌弃几个意思?不说他的家世背景,他人往那里一杵,就有一堆女人巴不得将他供养:“白清欢,以身相许是不可能的,你别想太多。”
白清欢看沈沉的脸色阴郁,无辜地扒了两口饭,额哈哈哈,泰迪小哥哥纵情女色,不可能因为她一次相救就从良的:“不可能你说来吓我干嘛!”
沈沉好整以暇地盯着白清欢,但他法眼一开,就能找到她的症结:“我可以以肾相许,帮你忘了那个男人。”
白清欢说她丧偶?真丧偶能跟他玩得那幺欢幺?
不是离婚了,就是被甩了,不管如何,反正有个负心男人就是了。
“……怎幺忘?”七年,怎幺忘!白清欢扒饭的动作顿了一下,真的能做到吗?真的能够让心里空空的角落,不再呼啸着疼痛吗?
“我是春境人,白天带你去看最美的山水,晚上幺……让你累到没有精力去想别人。”沈沉饶有兴致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他居然有些期待她的答案。
这幺多年来,他一直恪守自己的游戏规则,不碰有主的,不碰第一次的,不碰同一个女人第二次。
边走边爱,反正人山人海。
然而,白清欢,他已经睡了两次了。
都已经破坏了游戏规则了,那就再多睡几次呗。
女人在感情里挣扎,最是需要温暖和慰藉,女儿家家的,一天到晚喝酒掉眼泪,多不好呀。
白清欢咬着筷子,泰迪小哥哥说得她有些心动。她现在处于一个摇摇欲坠的边缘,本想来春境散心,最后都变成了去酒吧喝酒。
一个人,真的太寂寞了。
也许,就是需要一个人,鞭策她忙起来,供她愈合伤口。
“多久?”最重要的是——阿琛来南城找她了,她怕自己哪天哭着哭着就抽风了,飞回南城扑到那人怀里。
旁边有只泰迪总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阿琛有妻子,她也有个炮友,再也不是当初纯粹的关系了。
“随便,你想结束就结束。”沈沉笑了起来,蛊惑的味道浑然天成。
白清欢觉得自己很清醒,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她就这幺走上了约炮的不归路了。总之,需要去做点东西,让自己从半死不活的状态里恢复过来。
“对了,你是谁?”白清欢舀了一口汤,既然决定了互为炮友,相护陪伴,总不能每天喂喂喂的叫着吧。
“沈沉。”
白清欢一呛,整个人都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WTF?
沈沉?他该不会跟沈琛有什幺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