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庄,白日里观战的人潮济济,夜间具都散去,暗沉的建筑,张牙舞爪的,屋顶造以饿虎扑食的石镇,以此闻名。
猛虎庄庄主陆虎是个肥头大耳高壮的中年男子,尤其好色,他这些年耽于享乐懒于练功,吃吃睡睡,胖得整个人发红肿胀,能屹立江湖不倒,还请得来王氏坐镇,听这个姓氏就知道是占了皇室的便宜。
地下密室就在陆虎的房间底下,密室布置极其奢华,正中间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名女子,赫然正是霜霜,她被喂食了软筋散浑身无力。
陆虎扑上去就撕她衣服:“小美人,看虎爷不把你的小逼肏翻。”
那名女子赫然竟是霜霜,她竟在苏扶风的眼皮底下被捆来了猛虎庄,双手被捆住,只能惊叫:“放开我,你这个死变态,老色鬼,救命啊,救命。”
“你惹了杀生门的人死路一条,若是肯留下来伺候我,我就保你一命,救人不能白救不是?”陆虎体型巨大,霜霜犹如羊入虎口。
大手像把老虎钳子按住霜霜,轻易就将她衣服撕了个干净,肥大粗糙的两根手指捅入身下霜霜下体,又抠又挖,看着这具年轻漂亮的身体在身下痛苦翻滚哈哈大笑,裤裆里巨大的孽根高高翘起,扯开,狠狠捅入霜霜干涩的甬道。
霜霜大声惨叫,任她如何挣扎被压得死死的,一巴掌给劈得满嘴血:“我不如直接死了来得痛快,你杀了我吧。”
“想死,也等老子爽完再死。”就像驯兽,陆虎御兽而行快慰大过天,大出大进,花穴破裂,孽根染血。
陆虎壮得像一只巨大的灰熊,孽根又粗又长,直往霜霜子宫里钻,不顾她死活的径直穿破宫颈,打桩一般狠狠往里钉:“老子的虎鞭之下没有驯服不了的贞洁烈妇,哈哈,爽不爽?”
“你这畜生……,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霜霜叫得凄惨,一般女子受不了这等痛。
一炷香过后,惨叫声逐渐微弱下来,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霜霜奄奄一息,连话也说不出。
陆虎刚从密室出来,管事慌慌张张敲门:“庄主,大事不好,不知谁报了官,官驿派出官兵将庄子围起来了。”
陆虎骂了一句脏话,匆匆将密道合上赶去。
那名管事驻足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隐隐听见墙壁内竟有女子痛苦的呻吟,摸进去,他顺利摸到密室机关,毫不在意里面一片狼藉的床铺,看见满室金银珠宝,从怀里掏出早准备好的包袱布,贪婪的将值钱的物事打包,竟是抱着跑路的打算,他知道太多陆虎的辛密,朝廷这次介入江湖事,陆虎肯定跑不掉了,关键时刻陆虎一定会踢他出来顶罪,就算他最后能活下来,陆虎迟早也要杀人灭口,他可不想死。
刚出门就碰上一个庄仆:“诶,肖管事你怎幺还在这里,庄主传令叫所有人去比武场……。”
话音未落胸口被匕首捅了个对穿,管事的怕他没死透,又扎了几刀,背着一包袱财物逃入夜色黑沉的后山。
有一人比他更快,轻功如同一道黑色闪电,早早落在小路中间等候,一身玄黑劲装,同色墨黑罩衫随风飞舞,持剑而立,剑上新鲜的血液从剑尖滴落,像收割人命的死神,转身对着他,脸上是杀红眼的亢奋:“肖管事是要去哪儿,这条路可不是通向比武场。”
“羡君饶命,您大人大量给我一条生路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啊,羡君羡君。”肖管事吓得魂飞天外,爬跪过去,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毒蛇般出击,一招未能得手,立即回刺。
王羡足尖点地,急退!
染血的剑在夜色中划出一道绯红流光,乒乒乓乓几个回合,一息之间已经指到肖管事面前,剑影虚虚挽了三个剑花,直刺肖管事眉心,在他格挡倒地之时砍掉他一条手臂。他从不随意出手,剑一旦出鞘,剑下必定添加一缕亡魂,他在王潋滟指示下,不知为王氏杀掉多少异己,许是杀戮过盛,他隐隐入了魔障,有时看着自己双手会感觉满手都是鲜血!
想将眼前人劈成肉泥,听他捂着断臂浴血惨叫这种念头愈加强烈,忍下体内叫嚣的嗜杀,王羡仿佛有几分悲伤:“只要你指证陆虎,我不杀你。”
比武台场地十分大,因着猛虎庄地势开阔,四座台面下的观战席并不拥挤,公正席两边是特意建造仅供贵族使用的观战阁,往里全部是鸽子搂,费用低廉,会选择住在这里的都是身无长物的江湖散人,所有人都沉浸在睡梦中,被踢门声惊醒:“大理寺查案,全部到比武场集合,所有人一个都不能少。”
官兵围庄,漆黑的过道全部点燃火把。
庄里陆虎问不出具体发生什幺事,急得老眼昏花,恨不得把跟在身后催他快点走的两个小兵一刀劈死,偏偏他不敢,他杀死个把小兵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容易,相比对上一个武功绝顶的高手,陆虎更怕被朝廷盯上。
杜江一身玄黑锦袍跪蹲在比武台上,凉风习习,垂在锦帽两侧的梵金印蒂随着动作摆动,他气质镇定酷冷,四周来回绕了一大圈,跪蹲在台柱上,勘察四周血迹喷射的方位,在台下泥地上竟也发现不少血,捻了一些血用拇指捏了捏,又拿到鼻尖闻了闻。
比试者仿佛受人控制,发了疯一样,即使比试结束依旧不依不饶,想要杀掉对手,若不能抓到何人从中捣鬼,比试将没有任何公正可言,江湖秩序大乱将引发更多殴斗。
比武台上血迹尤新,初选都是以死相拼,打斗精彩时底下开设赌台,得冠者最少有百两银子的抽成,上不封顶,所谓一文钱难死英雄汉,这可算笔巨款,足以豁出命去拼一拼。
几百个人衣衫不整,睡眼惺忪,蹲在比武台前面的空地上,小声问出了什幺事。
巡查的官兵过来禀告,拿着几本厚厚的账目:“大人,人都在这里了,这是出入记录,所有房间都搜查过,发现一间密室,里面有女子衣物,但就在刚才趁乱出现几个人,将那名女子救出去了。”
杜江翻阅账目一目十行,账册做得滴水不漏更加可疑,眉头越簇越紧:“人跑不远一定还混在人群中,把庄内主事者连同登记账目的管事带上来,顺便问问是谁报的官?”
杜江把断案放在第一位,入庄第一时间封锁现场,以求最大限度保存证据链的完整性,动作之快令人咂舌。
一人从天而将,将一团烂泥一样的肖管事砸在比武台上,一身玄黑缎衫像只巨大的鹏鸟振翅而落:“是我!”
王羡在王氏受不少折腾,有好的露脸的机会从来轮不到他,杜江见他气度不凡,但又十分面生,细细打探王羡一番:“你就是此庄庄主?”
王羡开口道:“非也,在下京兆王氏,庭君王羡。想不到今日竟是你亲自前来,杜寺正盛名在外,久仰!”
火把的光摇曳不定,衬得杜江神色也不定,他慢条斯理拿帕子擦掉指尖血迹并不起身:“可是皇七女麾下?”
众目睽睽这样问,可真是失礼。
王羡并不介意,应道:“正是。”
按道理杜江是要给王羡行礼的,但这时人群闹出些动静:“果然有猫腻,我今日押注的是千足蜈蚣,跟他对阵的大刀强论武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后面千足蜈蚣竟还认输了。”
“我也看见了那场比试,大刀强呲牙咧嘴那个样子哪还像个正常人?下了比武台像个疯子一样追着千足蜈蚣砍,跟中邪一样。”
人群多过官兵几倍,起哄起来眼看压不住,:“比试有失公允,把押注的银子退还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