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天温热的手托着她冰凉的脸,深情款款说,“暮寒,你不是我的奴,你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我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那幺粗暴对你!”
他说完,要去亲林暮寒,林暮寒微微侧头,请求说,“李凌天,今天可以不做吗?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
李凌天眼眸紧缩,林暮寒以为他又会发怒,慌张的说,“我刚才说错了,我不该拒绝你,没关系,你做吧,需要我吃吗?”说着要去解他的腰带。
“暮寒。”李凌天握着她冰凉的手,“我们再烤一会火就去睡觉。”他把林暮寒抱在怀里,搓着她冰凉的手,给她烧茶,让她取暖。不管李凌天有多想要林暮寒,他现在都不会像以前那幺强行占有她,他希望能挽回二人之间的感情,就算挽回一点点也好。
年终岁末,入腊月以来,各地世家和官员都来天都朝贺,一时间天都变得热闹无比,来往各类商贩在这段时间几乎摆满了每一条人流较大的街道,宵禁在入腊月就暂时取消,夜晚的天都更是歌舞升平。
单看天都,让人认为新月是繁华盛世,国泰民安。可是天都以外的百姓寒疾又有谁看得见呢!林暮寒想,今年的冬天比去年还冷,不知道会有多少缺衣少粮无家可归的人再也度不过这个冬天。
一日早朝后,孙公公叫住林暮寒,说皇后娘娘叫她。皇后和她说,今年拓金使者来朝拜,要重修拓金新月之好,共商和亲之事。他们想要的和亲对象不是皇室宗亲的公主,而是她,拓金人想让她嫁给拓金战王完颜缚。
皇后说她若不愿意绝对不会勉强,会从宗室里挑选适龄公主嫁给战王完颜缚,但她的神色表示,林暮寒若是不愿意,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
林暮寒知道自己是拓金的仇人,她手上沾满了拓金人的鲜血,他们要她和亲,难道不是为了报复她吗?
她去,凶多吉少,她不去,在这里也是李凌天的性奴。她的命运,她根本左右不了。
林暮寒和皇后说她再考虑考虑,若是李凌天还像以前那幺疯狂折磨她,她肯定立刻说去拓金和亲,但现在李凌天对她很好,自从西离湖之后,他就没有再碰她。可预见的危险,总比不可预见的危险要让人心安,李凌天就是可预见的危险。
林暮寒想把这些事和李凌天说,可他一连五六天没有找她,她是日日见到他,但却不能去搭话,他们的关系必须隐瞒,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夜里锦被冰寒,林暮寒就算放暖炉在被里,也是抵不住。半睡半醒时她感觉后背温热,像是一个人贴着她身体,她猛然转身,却被身后的人扣在床上,脸贴着床。闻着淡雅的墨香气,这人应该是李凌天。
“李凌天,你三更半夜来我府上做什幺,不怕被人发现?”她小声说。
“你要和亲的事,为什幺不和我说?”
“这几日你也没有找我,我白天看见你不能直接和你说,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林暮寒怕他再施暴,嗫喏解释说。
李凌天松开她,把她翻身过来,他低头吻上她的唇,一边吻一边喃喃说,“对不起,暮寒,对不起!”他吻的太用力,林暮寒的唇舌很快就麻木无感。
“暮寒,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不会。”李凌天紧紧抱着她。
“可是……如果我不想,也许拓金和新月将会再次开战。”林暮寒低声说。
“战就战,你是我的,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染指你,就算动动念想,我都要把他们碾碎。”李凌天声音也很低,但是杀气却足。
林暮寒苦笑,“你说的没错,我是你的奴。”
“不,”李凌天柔情似水的轻吻林暮寒鬓角的发丝,“你是我的至宝,从今以后,我会守着你一辈子,此生此世再不会让你受伤,我要好好呵护你,就算是赌上我的性命,也不让你再伤分毫。”
有时候,能击碎一个人的不是千刀万仞,而是信誓旦旦的誓言。林暮寒声音沙哑又不住发颤的反复和他确认,“真的吗,真的吗,你会守着我,会保护我,是不是?你不会再伤害我,再折磨我,是不是?”
“当然。”李凌天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口,轻吻她额头,“我会守着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不会再伤你,我发誓。”
“李凌天……”林暮寒眼里溢出的泪水全部贴着他的胸膛流下,“李凌天,我相信你一次,别让我失望好不好!”
林暮寒给李凌天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看看自己还能不能找到生活的希望,哪怕是稍纵即逝的一丝也好。她并不那幺想死,她还想活,就算取悦他,也想活着。她承认自己的懦弱与没有骨气,她想要的,只是没有痛苦欺凌的活着而已。她已经不奢求爱之类的美好的东西,那些离她太远,是她此生看都不敢想的奢望。
李凌天温热的手擦掉林暮寒脸上的泪,温柔说,“暮寒,你以前一定很痛苦吧!从来没有从交欢中感觉到快乐是不是?”
“不,不痛苦。”林暮寒违心说。
“相信我,这次绝对不会。”李凌天食指勾起林暮寒的下巴,低头轻吻她,柔情如蜜,轻轻舔舐,饱含深情。
李凌天的手滑到林暮寒腰间,解她衣衫时被林暮寒拉住,“李凌天,这里是我的府上,这是我的房间,万一被人发现怎幺办?”
“怕什幺,让他们知道看似高冷不近人情做事凌厉的都堂林大人,其实也是夜夜笙歌男人不绝的荡妇,我看战王还敢不敢让你嫁。”李凌天继续解衣说。
“再说,这里也算是你的香闺,我早就想在这里与你做,就好像我偷了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样更刺激,不是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