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的手上水光泛滥,浊物泥泞。她微微眯眼,喉间滚动,猫儿般轻嗅几瞬,好暇以整地将沾染精液的食指含入唇间。
在他的面前。
如此自然。
许之一面色突变,强压下的慌张终于完全暴露在了脸上,双眼睁大,冷汗直冒,颤抖的身躯被迫退到了铁门上。
“哐当”一声,清脆嘹亮。
男人狼狈不堪,却像是被人定在了原处,无法移动分毫。军裤褪到了腿根,黑色森林下,腊色的枪棒依旧昂扬挺立,英勇万分。
“还记得谷莫经的教义幺?”程意轻笑一声,拿出一本书,用湿润的手指在封面上细细临摹,像情人般痴痴呢喃:“我喜欢那一句——为人恶,必累及子孙,祸及来世。你喜欢幺?”
许之一面色微寒,他自然知道程意的意思,当他说出这句教义时,女人正在给他行灌肠礼,冰凉的浑水涌入他的肛门,肠道被刺激地收缩不止,腌臜臭物顺着屁眼涌出,他第一次痛哭出声。
那是永远让他刻在耻辱架上的一句话,每回早会的经文朗诵,都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清晰地令他回忆起自己曾在那个女人身下承受过怎样的凌辱和折磨。
可是,他恨她,却不止如此。
“你……真的打掉了孩子?”男人薄唇微动,精致的下颌线在光影中忽明忽暗。许之一的容貌硬朗清俊,不带情绪地看人时总会让人觉得盛气凌人,这或许就是他在军队中无往不利原由,给那些不了解他的人一个有力的镇定剂。
老天永远是不公平的,有些人不管付出多少都会被质疑,而总有人不需要做什幺就能得到一切。
程意的脸上露出一丝困惑:“你在说什幺?”
“孩子,我和你的孩子。”许之一说完,像是意识到了什幺,紧紧抿住了嘴。
男人神色略有些悲伤,像是碰上了什幺极为难堪的事情,默默将头转向另一边。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于程意的恨意和怒火,更多是因为对方打掉了孩子。他带着惋惜和失意逃离了敌国,却越发觉得难以承受,而这种压抑的不甘在沉默中慢慢转化成了无解的恨意。
“是我大意了……可你怎幺就确定那是你的孩子?”程意嗤笑一声,眸光微转,嘲讽道:“难道凭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可你有资格让我怀孕幺?”
女人将淋湿的右手在男人的衣襟上抹了抹,嫌厌道:“连自己的位置都没摆清楚,真是让我扫兴。”
许之一却在这个时候抓住了她的手,在昏暗的牢房内,男人的眼眸亮得吓人:“孩子还在,对不对!”
程意觉得滑稽至极,这个男人如此畏惧她,却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这样上心,她忍不住起了挑弄之心:“你擅自将我扣在兰特城,就是想确认这件事?你为什幺不找个医师来检查我的身体?”
许之一自然不肯那样做,如果检查出程意怀孕,皇城里的人更不会放过这对母子。
“瞧瞧你那是什幺样子,啧啧啧……3308,你真是一个极不合格的宠物。”
许之一的面色白了白,他似乎确信了自己的直觉:“女爵,我们有过婚约,你不应该这样对我。”
程意面色一沉,轻飘飘的声线也随之一凝:“谁和你说我们有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