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屋外的光亮,室内灯火通明,让人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他隐隐听到外面的声响,“沙沙沙”、“沙沙沙”——像是一把巨型的扫帚冲刷着大地。
雨,应该下得不小。
门开了。
许之一微微擡起头,崭新的衬衫半开,露出弧度勾人的锁骨。赤裸在外的双脚,骨节分明,脚踝上的铁链很长,足够他在空旷到毫无一物的室内活动。
墙壁和地板都贴着软垫,不知是为了隔音还是为了防止他自裁。
这个女人很用心……用心地想将他变为一只性爱宠物。
程意今日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并没有穿军装,而是披着一席黑色的长裙,湿哒哒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齐肩的乌发滑至脸颊,被雨水晕染至墨黑,发尾像是被某种钝器裁开,坑坑洼洼,杂草一般。发梢的雨水打落在眼角,女人的瞳孔是茶色的,眼皮半阖时,总会给人一种透心的寒意。
可依旧美丽,
却别样的脆弱。
许之一曾听说过奥代斯女爵的事迹,她刚成年的时候,父母在出使莱斯利帝国时遇刺身亡,也是在那个时候,两国和谈失败,开始了长达五年的战争。在敌国,女人是没有继承权的,而程意为了取得继承权,上了战场,继承了她父亲的爵位封号。
程意打了不少胜仗,就连许之一的父亲,也曾在她手中吃了不少亏。许父很赏识奥代斯女爵:“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不容易。”
女人?
两人交手,许之一从未胜过。
在他的认知中,从来不认为这个魔头是个女人。
而这一回,程意面色浅淡,她看着他,心思却又不知飘向了何处。像是被搁浅的渔船,潮湿而混乱。
她解开胸前的结扣,一粒一粒,雪白的胸脯露出了大半,光落在上面,刺得人眼睛发疼。
他在此处多日,囚衣的汗液湿臭,熏得整间屋子都有一股难闻的异味,可程意却丝毫不在意,玩弄着他的身体,乐此不疲。
直到昨日,女人一反常态,让人带着他去洗漱,给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新装。
他似乎感念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许之一没有反抗,在程意面前,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服从。
“3308,取悦过别人幺?”难得的,程意开了口,依旧是平常的语气。
许之一探究着“取悦”这两个字眼,这个取悦,自然是肉体的愉悦。他并没有和女人交往的经历,可也不想让程意过于得意。
眼睫微闪,男人轻勾嘴角,犟道:“自然,我可是经验丰富。”
“很好,”程意并没有男人预想中的恼怒,似乎是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许之一凝在唇角的笑意僵了僵。
黑色长裙滑落在地,晶莹洁白的女体大咧咧地暴露在光亮中,带着一股潮气,水泽丰盈,就像是刚入世的海妖,迈出第一步踏临陆地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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