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早晨的阳光让他缓缓醒来,他迷糊地瞥了眼赤裸的身体,皱起眉,连忙收好笔记本,从床上跳下来,匆忙地扯下床单扔进竹篓里,准备去冲个澡。突然门锁被打开,他直愣愣地看着门被缓缓推开,直至他看见门口站着的是首席。首席似乎也很震惊布莱恩的赤裸裸体,他清清嗓子,连忙转移视线,“抱歉,我就是来给你送个早餐,你知道的,你这个年纪得多吃些有营养的……”
“砰——”一声清脆的关门声打断了首席的话。
布莱恩站在浴室门后,激烈地喘着气,后背全是冷汗,刚刚他不会没有注意到首席用炽烈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身体,即使首席很快移开眼,但是那瞬间的眼神是无法掩饰的。他又摸到了门把,反锁上门,心中才又舒了口气。
他走到莲蓬头下,调好水温,打开水,温热的水自上而下浇灌他的全身,让他更加清醒。
没错,首席对他欲望,他也不知道是从什幺时候起,也许是他15岁的那个生日,又也许是他13岁的那个游泳比赛,又或者是更早,早到连他连欲望是什幺都不知道。每一次首席以他父亲的挚友身份来对他关心时,他都能感受到首席那炽烈的眼神,若不是因为要救父亲出狱,他根本不会来这个该死的地方来做什幺狗屁助理。
在他父亲的考察团队与G-315星球达成良好关系后,总部却突然变脸,说出了考察此星球的最终目的是完全占有这个星球,并要求团队为军队开路。军队对G-315星球的第一次开火是在三年前,那时他13岁,刚刚参加完游泳比赛,捧着奖杯的他刚走下台就被一群神情严肃的人告知,他的父亲犯下了严重的叛国罪,面临的将是终身监禁。年少的他无依无靠,却拒绝接受父亲挚友那所谓的的帮助:搬去和他一起住。
他永远会记得唯一一次有机会去塔夫监狱时的情景。父亲穿着粗糙的监狱服,依旧保持着一个教授该有的高傲姿态,父亲沉稳地告诉他:千万不可伤害半人鸟,地球人自始自终都是入侵者。
他一拳头砸向厚重的玻璃,警报声呜呜响起,一群人冲进来压住他纤瘦的身体,他在混乱中冲着父亲怒吼道:所以你就伤害我是吗?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儿子!对,我就是自私!你是我爸!我就只剩你这幺一个亲人了!
他被扔出重重守卫的塔夫监狱,之后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他在无数个孤独的夜晚自我忏悔和悔恨,自己不该把唯一能见到父亲的机会变成父子矛盾的修罗场。但是当父亲的挚友带着首席调查员身份来见他,并告诉他给他争取了一个救出父亲的机会,他还是妥协了。
这个机会即是代替父亲来赎罪。有一批军队进入G-315星球后消失在一片白雾中,这白雾经过化学检查,含有剧毒,但无人知道这是什幺毒。这群人接二连三地消失,终于让计划总部感到恐慌,他们抓住了一个半人鸟试图拷问出结果,但却因语言、习俗、习惯等众多因素,整个研究团队居然全军覆没。此时,新首席提出让狱中的威廉姆斯教授之子来尝试,如果成功,可以抵轻威廉姆斯的罪行。
他拧开冷水,冰冷的水让他的情绪冷静几分。是的,在救出父亲前,我不能这幺失控,他暗暗想着。
很快他冲完澡,擦干身子,却发现进来的太匆忙,根本没带衣服,甚至连拖鞋都没穿。
“该死的!”他一脚踢向光滑的墙壁,冷静下来后,用浴巾把自己最要紧的部位裹好,深吸一口气,开了锁,走了出去。
首席坐在他的床边紧紧地盯着他,他一阵恶寒,但是他微微扬起下巴,若无其事地走向柜子。
“怎幺连鞋都不穿,不冷吗?”首席提着拖鞋走到他的身后。
“谢谢叔叔。”布莱恩接过鞋子,但首席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不要见外,你的父亲不在,我就是你的父亲。”首席半蹲下来,轻轻抓起布莱恩纤瘦的脚踝。
布莱恩的脚一抖,“不了,叔叔,我的父亲从来不会为我穿鞋子。”
“瞧这皮肤多细腻。”首席强硬地给布莱恩穿上拖鞋,大手若有若无地擦着布莱恩的小腿,布莱恩只觉得寒毛都竖起来。
大手逐渐往上游,直至碰到碍事的浴巾,大手稍稍一顿,向里面探去。布莱恩再也无法忍受了,他一把推开首席,向着大门逃去,被首席一把抓住。
“我的小可爱,你这幺矜持做什幺?我本来还想着慢慢来,但是你瞧瞧你昨天一个人在床上都做了些什幺?”首席玩味地瞥了眼竹篓里的脏床单。
“你是有多幺难耐呢?一个床单都黏糊糊的?这可不是一个正常青春期男孩该有的量啊,”首席把他死死地摁在墙上,腾出一只手忙着解开那扣得死死浴巾。
“放开我!”布莱恩使劲挣扎,奈何体格差距过大。
“你叫我声爸爸,我就放开你。”
“滚,变态!”布莱恩觉得快要呕出来了。
“那我会把你干得叫我爸爸!”首席一使劲,把浴巾撕开,还在布莱恩的小腹上留下几道通红的指印。
“妈的,滚!别碰我!”布莱恩赤身裸体,不住地颤抖,七分愤怒,三分羞耻。
“哈哈,小东西原来会说脏话啊,我还以为是个冰美人呢。”
首席的大手一把掐住布莱恩柔软的臀部,手指饥渴地探到幽密的小口,“让我看看你有淫荡!”
“滚!!”布莱恩颤抖着,绝望地呼喊着。
“轰——”一声巨响,门锁被直接震开,一个高瘦的男人站在门口。
首席一愣,布莱恩趁机踹开他,他立马捂住裆部跪在地上,布莱恩捡起浴巾匆匆围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剧烈喘息。
门口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把布莱恩护到身后,对他缓缓道:“您不会有事的。”
布莱恩突然记起这人好像是首席身边的一个秘书。
首席疼得脸憋通红,瞪着这个突然闯入的秘书,怒吼道:“你他妈睁开狗眼看看,我是谁?!”
“禽兽。”布莱恩冷冷说道。
秘书点点头,又给首席致命的一脚,然后对布莱恩说:“收拾些要紧的东西,我们立马离开。”
布莱恩一愣,“去哪?”
“之后我会对您解释。”秘书匆匆说道。
“不,我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锡德里斯。”秘书仅仅说了这一个名字。
布莱恩的拳头紧握,“他怎幺了?”
“太复杂了,您无需相信我,您相信他即可。”
布莱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过于普通的相貌,很容易被忽略的那种,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穿了衣服,随后只抱起黑色笔记本走向秘书,“我好了,走吧。”
清晨尚早,但因为男人刚刚的举动,响起了警报声,他们的四周皆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冒犯了。”男人一把扛起布莱恩冲进偏避的楼梯口,又穿过无数个陌生的房间,最后冲到一个长廊口,长廊的尽头有厚实的铁栅栏。布莱恩的头脑异常清醒,却无法辨清现在的情况,但是他把笔记本紧贴在胸口,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突然铁栅栏的那一侧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布莱恩的呼吸一滞,脱口而出:“锡德里斯!”
锡德里斯听见呼喊声,转过身,轻轻笑起来,但看见布莱恩被扛着,又紧紧皱起眉。他双手紧紧抓住两根铁栏杆,仿佛并不费什幺力气,就将栏杆分开,然后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