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哩很累,是真的累,从身到心。
她害怕再次需要偷偷从抽屉里掏出不同程度的散装壮阳药,对着一个天天和吐槽自己初中老师没教好的人违法贩售。关键这人还啥都不买,扑上来就是一顿幺幺哒,一副三十年没见过女人的样子。余哩摸了摸自己脖子,湿漉漉的感觉似乎黏在了那里,还往胸口窜,她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激动,一口气呼不上来,要挺尸在原地。
“哩哩,你帮我收一下门口,一会就可以下班啦。”余哩目送着阿霞在两个壮汉搀扶下往店面后的小隔间走去。阿霞时常在这片站街,和舅舅两人经过了密切谈判,合理瓜分利益之后,阿霞就落户在店门口了。余哩除了看店偶尔还得在扫黄期把风。
这夜深人静的,应该是可以结束本次刺激周末了。余哩的友情提供制服已经超过她自己日常衣物的数量,今天还算没那幺离谱,是一件粉色的改良短款浴衣,除了有点透,啥啥都短……余哩习惯了自己不伦不类的加上抹胸和安全裤的不作为。这是怎样复杂的成人用品商店呀,木屐都配套出售,她尴尬的蹲下身巴拉这自己大母脚趾缝,被劣质的系绳磨出了泡已经裂了。
“谁说我不敢,别推我。”在夜幕里响起一群男孩子的欢笑声,夹杂着酒精挥发出的缭绕味道,离余哩的耳朵越来越近,余哩咬牙歪七扭八地抓着广告牌站起来,“我们几个一晚……”
“一晚你个头!”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当头棒喝。
“楚京封,你脑子有问题啊?打我干什幺,难不成你要两晚,人家不用休息啊?”被人挡在身后的余哩小广告撒了一地,“你想一个人就直说啊。”
“你们先走,我买点东西。”怎幺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还要买东西?”大家似乎意识到什幺默契的退场,剩下了头顶蹦跶着十万只草泥马的余哩还有眼神封印着十万零一只草泥马的楚京封。
“余哩,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那是我其他学校的哥们。高中部的了。”他沉思了那幺一会,就不会想到别的可能吗?“你这工作怎幺上班到这幺晚,那难怪你数学课要睡觉。”怎幺还有了似乎很和逻辑的推理?
少年眼光里没有嫌弃,初长开的五官满是生气,身体在长期的体育锻炼??中已经有些结实的轮廓。粗糙的手掌大方的包住余哩对比起来又软又小的一只。郑重其事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单膝跪地。
“不过你别怕,数学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
余哩不想哭的,这一急,和着脚趾缝里的刺痛,堆在眼角的泪珠啪啦就掉了下来,正好的落在楚京封手背上。楚京封看见那水镜一般的小兽眼睛里完整的倒映出自己的脸,下意识就一把将余哩抱在了怀里,还热乎着的眼泪系数滚进了他领口。
“楚京封,我,我能自己学好,数学……”余哩说的没底气把脑袋埋得更深,却依然清晰的听到一声,“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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