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从今天起,你去公孙小姐那边。”
“为何?”
“主子的命令,让你去保护她。”
“诺。”
从此之后,谨王府少了一个吕一的暗卫,丞相府多了一个叫白露的丫鬟。
皇上年岁已高,近年来又多病痛。朝内早些年元后太子英年早逝,五位皇子皆已成年,俨然已为虎龙之斗,朝内群臣站队,已成派系。其中以大皇子成王为长,三皇子谨王为贤,夺嫡之势尤显。
而谨王已二十又四,还未婚嫁。朝中皆议,谨王将是以婚姻拉去更有力的嫡系。白露知道,谨王早已与丞相府二小姐月下约,不过一为怕此时拉扯丞相府为亲引来皇上猜疑,二为也担心夺嫡未成反牵累了心上之人。
朝堂之上夺嫡斗争激烈,丞相府后院也不安稳。公孙伊人是嫡出的小姐,上头一个嫡亲的哥哥和一个庶出的姐姐,下头还有两个庶出的妹妹和一个庶出的弟弟,府中内眷是非不断。去年元日,二小姐落水大病,公孙夫人赶了原小二姐身边的所有丫鬟,谨王便将女暗卫之首的吕一派往了丞相府,并改名白露,侍候在公孙伊人左右。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八月,中秋,帝王将设宴宫中,宴请群臣,家眷皆受邀。
“白露,你听,他们说圣上这次设宴是为了给谨王和四皇子、五皇子指婚呢!”公孙伊人是个活泼的性子,平日里总是喜欢在这个茶楼,那个戏台里溜达,听听曲,喝喝小酒,聊聊八卦。从白露来了之后,伊人确实非常喜欢这个沉默而体贴入微的姐姐。
白露一时没有答话,思绪万千。谨王中意伊人小姐已久,若是此次真的为赐亲,到如今也没有任何皇上意为谨王配公孙小姐的征兆,也不知主子是否能如愿以偿。
伊人也是习惯了白露的不言,竖着耳朵听着周遭的小道消息,又遣了白露去帮她再上几碟果子。
白露刚刚离席,突然,茶桌椅子上坐下了一个男子。
“这位小娘子,小生这厢见礼!娘子花容月貌,可否同饮?”
男子身穿白袍,打扮倒是衣冠楚楚,面色却是印堂凹陷,眼圈乌青,一幅纵欲过度的亏空之相。男子是喝了酒,浑身上下尽是酒气,面色油腻浮光,一双混浊的眼睛直盯着伊人,露出一脸淫笑。
伊人眼睛瞪得如铜铃,啐了男子一口。
男子不恼,拿手抹匀了脸,又将手指放在鼻前嗅着,淫笑道:“小娘子的唾液都是甜的,真香啊,”说着便又伸出了手握住了伊人的手,还不住的在伊人的手背之上摩挲揉捏,“真是纤纤玉手,柔若无骨。小美人家住何处啊,改名爷就去你家提亲。”边说话,又扯气了伊人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你!”伊人用力甩着手,奈何气力不够,未能挣脱。
男子的手顺着衣袖钻了进去抚上了伊人的手臂,大拇指的指腹还在柔嫩的肌肤上轻柔按压,带来一阵阵的瘙痒。
伊人又气又羞,红了脸站起身来,抽手就走。
男子怎会放过,拉住伊人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使劲一扯,伊人不受力,整个人都倒在了男子的怀里。
“美人投怀送抱,今日艳福不浅。”
男子拥住细腰,钳制住了伊人。头凑到伊人的耳边,用力吸气,而后含住了她娇嫩细腻的耳垂。
伊人能够听到舌尖与耳尖摩挲的带有唾液黏腻的声响,和男人鼻息呼出的浓重酒味的暖气。敏感的地方被男子含入,传来一阵酥麻,心中升腾起浓重的耻辱。伊人拼命的挣扎,却无法逃开辖制。
男子的手越发的肆无忌惮,一只手在搂住的细腰之上不断的揉搓轻按,另一手更是抚上了伊人的前胸,隔着衣衫揉搓玉乳,藏在衣衫中的小白兔一跳一跳,荡漾出波浪。“娘子,我们马上入洞房。”说着,男子的手搁着衣服按上了胸前的红豆,手指一下下拨着珠子。衣衫摩擦着娇嫩的红豆,从胸前传来一阵阵的异样感,伊人不由的轻哼了一声。“娘子,你的小豆子硬了呢!”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陌生的男子调戏,又听着这等下流话,伊人心中的屈辱感尤盛,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直落,毫无章法的开始又踢又踹,桌子盘子声响不断,却无人上前。
“喂,这朗朗乾坤,也未免太目无法纪了吧。”只听见周围议论声话语声。
“别管,千万别理会,那是敏贵妃的内侄,素是这幺强抢民女。”
“就没人报官吗?”
“有,但从没有人能拿他如何!这小娘子怕是明日就入他府中了。”
“哎……不过这小娘子也是,若是乖乖在闺阁,不就不会有这种事端了,出了这事,怕是嫁不出去了。”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伊人的感官被放的极大,她几乎觉得周围男人的目光都淫邪的打在她身上,如狼似虎,似乎能用眼睛剥掉她的衣衫,赤裸裸的在众目之下受辱。
白露拿果子回来便看到了如此景象,手中碗碟落了地,发出“啪”的一声。两步并作一步,冲了上去,用手捏住了男子作乱的手,拥过伊人,一脚将男子踹在了地上,随后拎起了椅子就往男子头上一抡。
周围见打斗,更是慌乱的四处逃窜。白露念想着伊人的名声,也不愿多待,搂抱起还在哭泣的伊人,跟着人群拐了偏路,回了府上。
公孙府,二小姐一回来便要了水,闭了院门。
“白露……”泡在水中反复清洗了,伊人终是停止了哭泣,“敏贵妃的内侄是谁?”
“回小姐,国舅吏部尚书陈丰之子陈锟。”
“我要禀父亲大人,要他把牢底坐穿!”
“小姐,如此会坏你清名,便交予我处理吧。”
伊人沉默了许,道,“好,但这事一定不要告诉连策。”伊人一直知道白露是谨王给她的,也一直在期盼着哪天谨王提亲,她怕,这也怕这件事情会让她的连策与她生了间隙。
“是。”白露应下。
不出几日,京城之中只听说一个小官的女儿被陈锟戏弄,羞愧投江而亡,女子之父一纸将陈锟诉上。裁决之中,又有两民女子上衙门哭诉陈锟强抢之罪。衙门本想包庇,却是被御史参了一本,谨王协理政务之时怒颜,吏部尚书也便护不住,只得将独子送进了牢房。
伊人听闻后,在接连半月的噩梦后,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而夜正深,白露瞧见了谨王府中号令,深夜去往谨王府中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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